青春的圆舞曲-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经许下诺言,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回来的,你在这里,我总会回来的。
谁知那日一别,竟是永不相见。
人群中有同学想起许晨铭,接着杨滨转过来面对我说:“晨铭对你一见钟情。”
我心跳骤歇。
满腹疑问:你怎么知道的?他亲口说的吗?他是怎么说的当时什么样的表情是认真的吗?无数问题如风暴般席卷过来压的我喘不过气,以致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可问了又能如何呢。
“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名字/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疯狂热恋的日子/啊恍如隔世/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在我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一再强调那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对于大哥哥的崇拜和迷恋之后,决定开始忘记,他忽而又出现,点燃一支火把,照亮微茫的希望。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以为穷途末路时好不容易能有个回头的理由,它又在前方招招手,指引你继续向前,让你无法死心。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回忆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Part 29。轻而易举的幸福
寒假归来,马彦找到我,说一起搬出去吧。
红尘有伴,岂不快哉!
学校是阶梯构造,我们住在四楼,车只能开到楼下,衣服什么的还好,那一大沓课本险些要了我的命!冬季的寒冷依然残留,可我却出了一身的汗。幸好,隔壁的晓晾同学大发善心帮了我一把,以及离开后的残局也是她主动请缨帮我们处理的。其他人有的也要搬出去,各自忙活。
蒋斌躺床上嗑瓜子玩手机,扔了一句:“哎,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儿啊,还说我。”然后翻个身子假寐。
细媚第一个看不过眼,反驳起来:“好歹同宿舍一场,你帮一下手怎么了?也没让你做别的至少不要扔的满地瓜子壳,踩来踩去到处都是让我们怎么打扫啊?”
“我自己吃的自己清理你管得着吗?又没让你扫别装的那么伟大!有本事你把宿舍洗一遍啊。”说完抓起一把瓜子扬出来。
细媚还想争辩,被我们拉住了,“反正你也看好房子了再忍两天吧,回头我们一起帮你搬出去,算啦算啦。”
人情冷暖,心知肚明。
晚上两个宿舍一起喝了几杯,为本该是三年后的离别宴提前举行。高中忙碌,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解题思考做作业,从第一学期就能看出来走读生和寄宿生有很大的隔阂,他们一下课就蹬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回家,我们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饭,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错觉。
只是有些酸楚,会不经意间弥散在眉梢眼角。
酒过三巡后老马举杯高喝:“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一饮而尽。
姐妹们纷纷跟着喝起来。
晓晾借着酒疯踹我,也就是我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她问我:
“杨小沐,你说下次我们这么聚在一起是不是得到结婚礼堂了?”
“反正你结婚的时候肯定不会凑一块儿。”
“为什么呀我这么温婉可人!”
“因为只有你的离婚宴席我才会参加。”
大家的兴趣转移到将来的归宿问题上,之宁聊起前段时间看的杂志。一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毅然决然嫁给82岁的杨振宁,“你说那是真的爱情吗?”
“爱个头啊,一见钟情也得看色相呢。”
“没准儿人家是日久了生情?”
“哪里有钞票,哪里就有真爱!有钱人终成眷属听说过没?”
“人不都说了吗?你想用钱的时候,还会考虑钞票的发行日期?”
“哎,真庸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喜欢英俊又有才的青年穷小子?”
老马慎重地思考,然后说:“要是他是装穷,一定会喜欢啦;要是他真穷,死也不会喜欢的啦。”
掌声四起。靠,大家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发现一群女生在一起交流心得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本来就一黄毛小丫头,跟现实主义的沧桑大使者同室而居一个学期,也培养出了自己的一套恋爱方针。就像蹲监狱,本来偷个钱包进去的,出来以后杀人放火全会了。
因为是临时找的地方,房间实在算不上好,庆幸的是有个令我满意的卫生间。不过周围环境倒是不错,窗台后面有一条河流,下雨天水位上升会把石墩淹没,湍急的流水冲刷到坝上有种长江三峡的宏伟气势。隔壁一楼是台球厅,紧邻露天溜冰场,就在河流边上。
天气渐渐开始回暖,空气中弥漫春日里特有的让鼻子发痒的气息。站在阳台俯瞰,可以观赏到溜冰场里五光十色照灯下潇洒滑行的年轻身影。当然,我们也年轻。
我俩一室同住,有时心血来潮自己做饭,就连清粥小米和白煮鸡蛋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Part 30。桃花朵朵开
周五放学,黄立谦打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去ktv唱歌,我问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逸致了?他说初中同学聚会。
晚上7点,我、于晓燕、黄立谦、郭嘉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于郭属于人来熟,很快就和男生们打成一片。我无聊地蹲角落吃开心果,有男生过来敬我酒,黄立谦刚好瞟到急忙脱身挤过来,可为时已晚,我一杯哈啤已经落肚。他颇有怒意,告诫我能拒绝就一定不要喝,实在拒绝不了就抿一小口,“你是女生他们不会说什么的,知道么。实在不行就坐在我旁边玩儿,我替你挡酒。”
可出来玩不就是逢场作戏图个痛快嘛,这么走心我也是很害怕,腹诽归腹诽还是乖乖地让他坐在我身边帮忙挡酒,因为我跟陈武玩起了骰子。陈武不是我们学校的,带了几个朋友过来找黄立谦,后来临时决定老乡聚会。他很爱笑,一笑双眼就眯成一条缝,所以我从没见过他眼睛什么样的,因为睁着也是看不到。
陈武说他是我们的初中同学,有次班级门口出来,我刚好从走廊一端跑过去,路过他身边时不小心撞了个满怀,“你还记得吗?”
我矢口否认。
他又细细描绘了几个细节,比如时间、地点、目击证人,我依然想不起来。
我就这个问题深入研究了近两年,回忆都快追溯到达尔文进化论的年代了,一直到另一个人用同样的借口跟我搭讪,我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被耍了。不过他是初中同学这件事倒是真的。
一直玩到十一点多,有些疲倦,借口说出门没带钥匙太晚了得劳烦舍友出来开门怪不好意思的,先回去了。
陈武坚决要送我回家,一路上嘘寒问暖让我感觉特别扭。路过一家蛋糕店又要求一起吃宵夜,我食之无味索性溜到柜台付账,他知道后反应尤为强烈,大包小包买了够我吃好几天的面包蛋糕。
到了家楼下我掏出钥匙开门,他没拆穿我的谎言,就要求上去看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马彦在房间里做瑜伽,我怕她尴尬就把陈武打发走了,送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杨沐啊,做我女朋友吧?”
我强装镇定地回答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倒是看得开,说:“没关系,只要没结婚,我都能和他公平竞争。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良策,就说:“让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走为上计。
一回到房间马彦就夸我是小棉袄,比亲生女儿还贴心,给带这么多好吃的。我尴尬地笑,怎么会没有看出他的企图呢,但人家没点破的时候让我如何开口?说不定有人天生热情好客我却一心以为他要泡我那岂不成了一大笑话!
立刻打电话求助黄立谦。
没多久陈武就给我发来了短信,说对不起,不知道你的男朋友就是我表哥,差点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对不起。
我莫名其妙,问黄立谦陈武的表哥是谁?他的回答让我眼冒金星,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就是我。”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还没玩没了了。没错,接下来的几分钟,立谦小朋友对我进行了深刻的告白!
“不是,那什么,我们不挺好的朋友嘛,万一将来反目成仇怎么办!”我耐着性子试图开导他。
“不会的,我有信心,我们能永远走下去。”
“……”
“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好不好?沐沐,好不好?”
见此人冥顽不灵,我就不去顾及他的面子了,“你养不起我,死了这条心吧。”掐断,关机。
才发现原来他也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可惜了一个大好哥们儿。
令我匪夷所思的是这帮人都啥眼光啊?姑娘我社交一般貌不惊人整个一大话唠更别提什么温婉贤淑了,就跟陈奕迅歌儿里唱的一样:“我决不罕有,往人海里走一遭,我便化为乌有。”可这群王八蛋偏就看走眼了,用晓晾的话说就是眼睛长在屁股上,居然还能拉下脸来死缠烂打!从此对身边出现的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雄性动物都存几分敬畏,主动退避三舍,全身心投入到同性间的友谊去。
那时候有个传闻,说七班的杨沐比西门吹雪都冷。
Part 31。我是low货
晚自习下课所有人都欢呼喝彩熙熙攘攘地往外赶,大楼正中央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祝同学们周末愉快!”红彤彤的几个大字带着重重的感叹号,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表达内心的真诚。我和马彦商量着找点儿活动放松放松为美好的周末缔造一个良好的开端。
我们高中部有个很变态的规定,就是周五还得上晚自习,一如往常的三节课。我经常瞧着当天的值班老师随和,或者说好欺负,就悄悄和马彦私奔。班长曾含蓄地开导过我们:你们这样对学习不好,成绩容易掉下来的……balabalabala……
观察几天依然我行我素,并且发现每次都是我朝后面使个眼色,老马会意,两人联邦特工似的避过大部分敌军视线成功会面。
于是老班长就开始打同情牌,谆谆教诲:“杨沐,你不仅影响了自己,也对班级良好的学习氛围有损,以后大家都会跟着你跑路的!”
呵呵,我这辈子最缺的就是集体荣誉感了。
警告无效,我们又都挑恰当的时间,他就只好无奈地睁只眼闭只眼。
夏意微浓,大街上穿梭着时髦的青年男女,风格迥异目不暇接看得我眼花缭乱。走累了还可以去超市逛逛蹭空调,不过得小心翼翼地视察十里范围内没有没有老师出没的踪迹,紧张刺激不输真人cs。超市对面是家私营牛奶店,牛奶很好喝,久而久之就成了常客。男老板兼职送煤气,长的不高,但很友善,偶尔抱本书认真揣摩喊好几声儿才能归魂。我当时对他肃然起敬,就觉得吧,一三十多岁的汉子还能不忘初衷陶冶情操升华灵魂真挺难得的。可生活总是习惯让你不得安宁,这段故事,不对,应该是事故,太恐怖了我以后再说。
常路过一家装修挺漂亮的网吧,乍看像酒吧,如果大门口没有闪着网吧两个醒目的大字那简直就是了。我早开始关注,问马彦:“这边的网吧你去过吗?”
“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说呢!”
“有不在一起的时候啊。”
她努力地扬起笑容想表现出一副象牙塔出来的小公主模样,可我怎么瞧都像个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这么纯真!看我表情,你看我是什么表情。”
“傻逼的表情。”
两人扭起来打,打完继续讨论:“一起去溜达一圈呗。”
网管很帅,黄头发衬着一脸白皮肤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穿的特别风骚,大夏天套件长袖衬衫袖子挽起扣子放的很低,目测不是直的。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给的卡号居然登不上,身边一哥们儿问我有没有身份证?心下一惊:莫不是便衣警察潜伏于此逮捕未成年人来的?我要怎么办?跑出去?如何通知身边的马彦?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能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