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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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效,那恐怖到极点的风声似乎也没那么让人害怕了,虽然依旧看不清任何东西,却也不再害怕,因为他们心里的信仰会带领他们走出迷雾,纷纷收起兵器,摸索着拉住身边人的手。
由于在踏进这片乱石山地之前,倾狂曾经提醒过,因而刚刚虽然很恐怖,但所有人还是下意识地站在原地,没有到处乱跑,如此,也不怕有人会失散了。
果然是个诡异的阵法!倾狂在四周景物变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个迷阵太过诡异,她从未接触,以致于她没有即时察觉到,但就算明知这是个阵法,他们也得往前走,不是吗?
眯着星眸,连目力超级无敌好的她看到的也只是白茫茫,可想而知,其他人更是不可能会看到任何东西,原先,她怀疑眼前的迷雾只是阵法中的幻像,然而在屏神试了几次后,才肯定,遮挡住他们视线的迷雾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不是幻像,而且被包裹在迷雾中就像是与世界隔绝一般,白茫茫的天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除了恐怖的风声,其他一概都听不到,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听不到彼此的声音,就像被孤立了一样。
很快,她便明白过来,这个阵法虽然没有机关暗箭,却是在营造一个恐怖的气氛,根本就是一个意在摧毁人意志的阵法,而且威力十足,连她这个意志超强的人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是意志弱的人,不用一时半刻一定受不了而自杀。
哼,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到我吗?迷雾之中,倾狂冷冷一笑,双手一伸,轻易而准确地拉住左右两边的手,清晰地感到那两只手同样震了一下,然后紧紧地反握住自己,顿时安心了不少,调起真气,利用深厚的内劲,将声音送出去,夹着内劲的清脆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及时地救下了意志力弱的人,也让即将也快跟着迷失的人回恢复了神志。
感觉到握着的手紧紧地动了一下,倾狂便知道她成功了,紧凝的脸放松了不少,拉着两人边向前走着,边再次用内劲开口道:“走。”
‘轰隆……’刚跨出两步,倾狂便敏锐地听到一声山石轰落的巨响,抬头的那一刻,白茫茫的迷雾似是在瞬间消散开去,让她清晰地看清从天而降的巨石,黑压压地朝她砸了下来。
哇,天外陨石啊!绝对是出于习武人的反应,倾狂快速地拉着手中握着的两只手,旋身飞离,还不忘了用内劲出声提醒道:“大家小心。”
然而这一次,所有人却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而他们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天外陨石,依旧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着,却不知,本来走在他们前方的信仰支柱已经消失不见了。
‘砰’,几乎在倾狂飞身落下的时候,那块巨大的天外陨石便重重在地上砸落一个大大的深坑,脚下的大地都剧烈地晃动起来。
又是一阵迷雾吹来,倾狂的眼前又再次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心下不禁烦燥起来,想不到她熟知各种各样的阵法,今日竟然会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迷阵里,无法看清事物令她一时之间看不透这个阵法是根据什么原理摆弄的,如果胡乱尝试,必然会引出更大的O铡?
看来还得慢慢研究才行,她就不信,她莫倾狂会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迷阵里而走不出去,只要是阵法,它就一定是有迹可寻,有法可破。
忽而脑袋中灵光一闪,回忆起之前所见平原山道上堆砌得乱七八遭的石灰岗石!
哎呀,没错,那根本就是一个用乱石堆砌起来的阵法,虽然看起来像是没有规律地乱堆在一起,不像是人为堆砌,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只是那样的摆放,却是从未见过。
黑色的眼珠一转,倾狂似是想到了什么,决定就试它一试,紧握住握在两手握着的手,红唇邪肆一扬,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前大跨一步,站定,又转身,再朝前走了数步,再转身,后退,最后一转身,这次没有再停下,而是径自地朝前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虽然倾狂这样走走停停,又转来转去,很是怪异,但是被她拉着的那两人却没有丝毫疑惑,只是信任地随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走着,他们信任她,相信她能带着他们走出困境。
不知走了多久,总之是久到倾狂觉得脚有点酸的时候,白茫茫的迷雾终于散去了不少,虽然依旧看得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在白茫茫中看到一点点的小黑点在眼前晃来晃去。
拨开云雾见月明!这句话用来形容倾狂他们现在的境况最是合适不过了!
当他们终于穿过重重迷雾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挂夜空,皎洁的月光温柔地透过斑驳叶影照射着大地,以至于不会让他们刚从白茫茫的世界出来,就陷入了黑漆漆的世界。
只是,当他们看清所处之地的时候,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因为明显的,他们并没有脱险,这个地方更加的诡异恐怖。
面对寂静地仿若毫无一点气息的森林,倾狂依然镇定自若,精光四射的眼眸里变得越来越深邃,满身的狂厉气息毫不掩盖地散发出来。
很好,真的很好,能一步一步地引得她莫倾狂走入陷阱的人,这算是第一次,果真很好啊!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看看,那人耍弄了这么多心计,搞了这么多花样,将她引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看看,那人耍弄了这么多心计,搞了这么多花样,将她引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冷眼一扫,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他们所处的这处森林便是摆放了迷阵的平原山道以右的恐怖森林,也就是说,她本来是向前走着,却在走出迷阵的时候变成了向右走,以至于走到这里,而且现在他们所站之地显然已经是深入森林了。
“妈呀,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会走到森林里来呢?”被倾狂右手牵着的凤舞萱在适应了视线之后,看着无比阴森恐怖的森林,头皮阵阵发麻,大呼了一声,一双凤眼四处看了看,越看头皮越发麻,怎么她从来就没见过有这么诡异阴森的森林,伴随着沙沙的风声还有不知从哪来传来的狼嚎声和从未听过的声响,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真碜人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她们不是应该穿过那些迷雾,到达平原之后的那些丘陵之地吗?怎么跑到森林里来了?
倾狂正在想着事,被凤舞萱突如其来的惊呼声给打断了思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必要喊得这么惊天动地吗?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左边一道不亚于凤舞萱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其他人呢?怎么只有我们三人?”被倾狂左手牵着的云玄天在穿过重重迷雾后,便被眼前的阴黑森冷的森林给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的毛也啪啪地长起来,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被凤舞萱这么一叫呼,也是被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却在转头间发现,本该跟在后面的一大票人集体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森林里,就只有他们三人而已。
“我说两位,你们怎么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一国储君,拜托别那么一惊一乍行不行,我没被这诡异的森林吓死,也要被你们给吓死。”放开两人的手,倾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雷被得吓不轻的样子道。
“切,你要是那么容易被吓死的话,那你的敌人就不用那么头疼了,装个鬼吓吓你就行了,何必搞什么暗杀伏杀的。”凤舞萱刚刚还饱受惊吓的脸瞬间转为不屑,切了一声道,那模样哪看得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这话说得实在,要是莫倾狂那么容易被吓到,那估计其他三国的君主朝臣一定什么事都不做,有事没事装个鬼吓吓她就行了,何必烦恼得头发都白了呢!普天之下,要是谁真的相信她会被别人的一两句惊叫给吓死的话,那么那个人要不就是从深山沟里出来,没见过世面,根本不认识名满天下的莫倾狂是何许人也,要不就是弱智白痴,连自已爹娘都不认识,要不就是还不懂事的小婴儿,也就是说,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
“我还真巴不得你的胆子要多小就有多小呢!” 云玄天惊吓过度的俊脸也在瞬间转化为期待,喃喃低语一声道,若是她的胆子真的很小的话,那么此刻,他就能拥抱美人在怀了,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嗯,想想,他刚刚真的挺笨的,她不会被吓到缩进他的怀里,他自己可以佯装被吓得半死,然后紧紧抱着她嘛!反正自己在她面前也不用在意什么大男人的面子,至于凤舞萱也可以把她当空气,啊!笨死了笨死,真是笨死了。
看着云玄天暗自嘀咕着,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多端,一会期待,一会懊恼,倾狂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他就那么希望她莫倾狂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若真是如此,恐怕他云大太子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今日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暗自好笑于两人的表情,倾狂挑了挑眉,挪揄着笑道:“嘿,难得啊!你们两人竟然也会有站在‘同一阵线’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不害怕了,不再鬼吼鬼叫,终于知道那样会丢了你们一国储君的脸了?”变脸速度丝毫不弱于其他们两人,哪里能看得出来,上一刻,她那一脸被吓得如同小白兔一般的表情啊!
啧啧!若是萧若夕在这里的话,一定又会感叹,当储君的人就是不一样,从小学习的功课里,一定有川剧这门课。
“嘻嘻,你就别笑话我了,刚刚我那不是在活跃气氛吗?小小的森林怎么可能吓得到我云玄天呢!还有,我要澄清,我是绝不可能跟这个女人站在同一阵线的,纯属误会,纯属误会。”收起无比懊恼的心,云玄天嘻然一笑,同时跳离开凤舞萱五步远,他怎么可能跟那个总跟他唱反调的凤舞萱站在同一阵线呢?何况这里就他们三个人,那岂不是站在同一阵线‘对付’小狂儿吗?这可是大大的误会啊!
“云玄天,你是不是想找打?如果是,我不介意狠揍你一顿来活跃气氛,让这个阴森至极的森林多添点人气。”凤舞萱一听他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地叫着,当下火大起来,把手指掰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咬着牙向把她当瘟神一般跳开的云玄天走过去。
看着凤舞萱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云玄天刚想也跟着松松筋骨,却在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在凤舞萱一拳揍过来的时候,哇地大叫一声,冲到倾狂身边,边伸手要紧抱着她,边大叫着:“救命啊!要杀人了,莫姑娘救我啊!”
倾狂是何等聪明的人,在云玄天转动脑筋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打的鬼主意,在他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轻巧地一个转身避开,愣是让云玄天碰不到她一点衣角。
云玄天扑了个空,委屈地看着她,凤舞萱看着云玄天吃鳖,在一旁笑得直乐呵,也不在出手为他松松筋骨。
“笑什么笑,闭嘴!”云玄天恼羞成怒,冲凤舞萱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哪知凤舞萱却笑得更欢,让倾狂很是无语,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灿烂,虽然身处危险之地,但是有他们相伴,亦是件让人心暖的事,阴森的森林在此刻变得温馨起来,笑语肆意轻扬,若是让那背后的人知道,不知会不会气得半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当三人玩闹成一团的时候,空荡幽深的森林传来一个带着深深笑意的声音:“不愧是被楚云国和凤尧国寄于厚望的楚云太子和凤太女,在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不错,不错……”
听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声音回荡在森林的夜空,似近若远,仿若从各个方位传来一般,诡异得厉害,鬼魅般的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以至于竟听不出是男是女,在这个幽深的森林更显骇人。
倾狂三人同时面色一整,显出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态,王储的气势完全在这一刻展露,极有默契地在瞬间靠在一起,凝神细感,却连倾狂也无法发现对方的存在,整座森林里除了他们三人,她感知不到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这是迄今为止,除了她师傅外,第二个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却还是让她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的高手,第一个是那个弹琴的男子,他出现后给她的感觉是虚无,然而这一个,她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却感觉好似有块大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令她窒息,是种十分奇怪而矛盾的感觉,明明感觉不到,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你是谁?”云玄天眯着危险的桃花眼,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强的威迫感,冷然的气势尽露无遗。
良久,那个声音都没有回答,云玄天和凤舞萱同时下意识地看向倾狂,却见她摇了摇头,意思是那人并未离开,如玉的脸上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凝重与深思。
一道阴风吹过,更为这个阴冷如地狱般的森林增添了一份森然,三人心里同时一寒,凤舞萱忍不住,紧皱着眉头,喝声道:“是你把我们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