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何人不起故园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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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够了以后,红着一双眼看着她‘素儿,我该怎么做,该怎莫办’
素儿怔了一下,语气婉婉道来‘小姐,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直到二少爷回来,我才多多少少明白,只是小姐,当年的一切,是化不开雾霾,你不要太执着了’
我靠在她肩上,闭着眼说‘你想我离开吗’
她点头‘爹说,这里始终是是非之地,夫人走之前也叮嘱过我,一定要带你离开的’
这一夜,素儿一直陪着我,往事再一次的不断回放在脑海中,心悸伴随着头痛一阵一阵的让我难以在睡下,直到天将亮时,才恍惚的睡下
‘二少爷,小姐还在睡觉’
‘是吗,这个时候了还在睡’
素儿和齐桑落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我的困意因为他的到来一下便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撩起纱幔,便一眼看见了他,一身长衫似雪,乌黑的发丝用白色发带束着,脸庞也白皙如雪,温润如玉的眼神微微扬着笑意,俨然一个俊秀如画中人的少年,这样的打扮,倒和三年前极其相似,只是那面容身姿,早已不再稚嫩儒雅,而是稳重端仪,万千风华
他亦抬手俯身为我挂起床幔,素儿有些惊慌的在他身后说‘少爷,小姐她’
‘素儿,你去给我打水梳洗吧’我望向她,示意她没事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齐桑落漫不经心的望着素儿走出去‘你这丫头对你还真是忠心’
我微微笑着,点头
他回头看我,目光如炙热如烈日般说‘姐姐,我记得你一向起的很早的,怎么今日懒了起来,难道,是因为我吗’
轻咬朱唇,目光明亮如水的回应他‘我没有,你想去雾山,我就陪你去’
他笑了,若有所思的伸出手指穿过我垂在肩上的发丝,那眼眸光泽流动,像是月色光芒,温暖动人,我有些发怔的望着他,还有些心慌意乱
‘嫣然动人,姐姐,你这个样子,真美’他含着深意的笑着说出这句话,便走了出去,在门口又说‘我在外面等你’
素儿进来时,拧过帕子到床边来,一看我,问‘小姐,你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我无辜的看着她,摇头,将她手里的帕子赶紧拿过来敷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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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故梦
门口处,箫姨娘不知怎么知道的跑了来,唠叨的对我说着‘止宛啊,你们去雾山一定要小心点,虽然你们从小就爱去玩,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小落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你这做姐姐的一定要多照看些,还有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别把他弄丢了,我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跟着你们,可千万小心了,到时候’‘姨娘’
我忍不下去了的打断她‘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们走了’然后满脸怒气的上了马车,我难道会拐了他吗,身后的齐桑落一直含笑着,对箫姨娘作了一个礼也跟着上了车
箫姨娘还在车外说,‘小落,你小心点啊,山路不要走太滑的道,在山下看见雾太大就别上去了’
他进了车,问‘为什么我爹会喜欢这么唠叨的女人’
我笑‘她可不是一直都这样积极地,以前一直只顾自己好吃好玩的,只是你回来了,在挣表现给你天上的爹看呢’
齐桑落一下用奇怪的的目光看着我,我被他看着,心中一下大觉不好
他似笑非笑说‘姐姐,我爹不是你爹吗’
我点头,不敢再看他,一会儿理理头发,一会儿理理衣服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十二岁那年齐烈阳用一块罕见的美玉定做的,一大一小,他拿着玉佩看着,说‘这玉佩水色虽好,但当年爹为什么要做成一个酒壶的模样’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这是祝福’我垂着头,目光幽幽的说着
‘听说姐姐的玉佩是紫菀花’
我点头,本是一玉所造,借的都是各自名字的寓意当年齐烈阳,却实是一个好父亲,却得不到一个好善终
眼前白色一闪,那块玉佩直直落在了我的腿上,我拿起,不解的看着他
‘真是枉费心思,你说我爹当年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养了蛇蝎害了自己呢,这玉佩你收着吧’
我紧了紧手中的玉佩,齐桑落,你与他骨肉血亲,你恨我,或许,想杀了我吧
一路上,都没在说话,路过街上最热闹的地方时
他向窗外看了看,在我一个抬头便一下凑到我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那面若冠玉的容颜异常得意,我浑身僵硬的保持着理衣领的动作,问他‘怎么了’
‘停车’他向后一扬,大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他湛然而笑‘姐姐,我想吃那里的桂花糕,你去给我买来好不好’
我惊讶的有些打结的说‘桂,花,糕,啊,好啊’
怎么会突然想起桂花糕呢,我想不明白,下了车,见那边不远处一个小巷子口是有一个卖桂花糕的
我走到摊位前,买了糕,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在一条极窄的小巷里,身后的人牢牢的牵制着我,我害怕的不知道该这么办,叫不出声,也摆脱不了他的牵制,唯有心中默默哀叹,在这京城里,居然还有人敢绑架我,太大胆了
正当我在想有什么办法逃脱时,身后的人说话了‘别动,是我’
齐桑落,他搞什么鬼,我愤愤的想拉开他的手,却无奈还是拉不动
‘我想和你单独去,不想被人跟着’他说
我无奈,好吧,不想跟着就不跟着呗,可是,你总该把我放开了吧
谁知,他却准确的从我袖子里摸出手帕,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蒙住了我的眼睛,用手帕堵住了我的口,还将我的手也给绑住了,敢情他这是真的要绑架啊,箫姨娘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不是我要拐了他,是他要拐了我
看不见也不能说话的被他抱了起来,用意识感觉到他是在走路,心中疑惑的很不解,他到底要做什么
在他怀里,那久违的温暖让我不由得心颤起来,其实,我的心大概都明白,他回来,不论做什么,我都奉陪,只是因为,他是齐桑落,他还活着
不知道多久后,我都快要担心自己太重了,他这样抱着走了这么久,会不会累了,可是除了被他抱着,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
直到他停住了脚步,将我放下,手被他解开,只是他在解开后便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般,周围只有重重的风声,我忙着将口中的手帕拿出,将眼睛上的布条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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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山之巅
浓雾散过后的山川一片刺眼的明亮,从这最高处的山崖下望去,山川米聚,连绵起伏,那白衣少年站在那日光下,仿佛与这山光是一体,雾色散开,虚渺如画,那少年白衣黑发,微微漂浮,如仙神飘逸,伫立在藤萝布满的悬崖边
往昔的光影一下闪过眼睛,这里是雾山,还是那片悬崖,面前的少年依旧是一身白衣,这么熟悉,他的表情有着期许,有着落寞,他静静的看着我,问‘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已经分不清楚,梦里,常常会出现这个场景,我逃避了三年的梦,现在这么真实的又出现在了眼前,我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眼前的少年唇边噙着一抹决裂的笑,默然的转身
我恍惚的觉得这是梦,可是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不是
‘不要,桑落’我几乎是爬着走到他身边的,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悬崖边靠近,目光含笑,淡然空绝,我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泪眼朦胧的说‘不要再往前走了’
他眼中没有任何表情,见我哭的实在厉害,才伸手捧着我的脸替我拂去泪水‘你的眼泪,是愧疚,还是不舍’
我已经无法再听进去他说了什么,耳边全是风箫呼过的声音,是风大,还是什么,我也看不清了,只顾着紧紧的拉着他,像是在溺水后想要生存而抓住的救命浮板一样,如果失去,我将堕入深渊,无助而死
他扶着我坐了下来,眼睛里投射出万千光芒的风景,他在我耳边气息清凉的说‘我常常在做梦时,梦见这里,梦见你亲手将我推入这万丈深渊,我想,若这梦真的,那你真该从这里跳下去,尝一尝我当年受的苦’
我屏住了呼吸,极度难受的看着他,心中的痛楚像是撕裂了一般难以言表,他在冷笑,我怔怔的望着,喉咙沙哑的喊他‘齐桑落’你让我陪你来,只不过是想让我回忆起当年
‘齐止宛,你这个模样,是想向我说明什么’他望向这山川秀丽,眸色含笑
‘对不起’我眼中的泪不住的滑落,浑身战栗的捂住头,心口疼痛的复发,我极力的忍住那股疼意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
那句对不起让他微微一怔,随即朗朗一笑,回过头看着我,冷冷的一笑‘真是没意思啊’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锐利的冷厉让我心中不断地发颤,这雾山,三年来,我不曾来过一步,现在站在这里,每一分每一刻都想着逃离,我没有勇气面对,也没有资格面对
从他回来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没有失忆,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被赋雅楼的人收留,他回来,是一场那个精心策划的复仇,是为了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正如他所说,我也该尝一尝他所受过的苦,因为,那些全是我带给他的
回到齐府后的第二日,拿箫姨娘问齐桑落的话说,就是为什么我去了一趟雾山回来就病的这么重了,明明是让我去时好好照顾他,结果该被照顾人应该是我,箫姨娘特别后悔我们去时她只心心关切齐桑落,她觉得,如若同样叮嘱了我,我就不会病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是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喉咙都干涩的发疼,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生过一场大病了,依稀想着三年前,好像也想这样病倒过,只是过了太久,都快遗忘了,只是这遗忘,是选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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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西之行
‘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女人’素儿和我在齐桑落后面的马车上,这次,因为还运了一些物资去府西所以分成了两辆马车,素儿所说的那个女人,是金香
我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带金香,在素儿察访到如今的结果里,这金香和他多少是有些不寻常关系的,在府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金香在齐桑落面前,就像是个小妾一样,事事操心,难不成,叶画扇和金香,将来都是要成为他的女人吗
素儿又说‘我觉得,二少爷和以前一点也不同了,以前的二少爷,不会这么花心’
我没有理她,是变得有些花心了,可是,又能怎样
‘你看他藏着个叶画扇,身边带着个金香,还和京城里好多员外千金的都暧昧的很,特别是萧家那位,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成为京城风流少爷的第一不二’
我怔住了,一直保持的苦笑也笑不出来了,好一会儿后才镇定道‘素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你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他会直接把你扔下车的’
‘你说,赋雅楼是怎么回事就关门了呢’
‘我不想知道’但估计是为了不让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吧,只是锦姨也在关门后不见了踪迹,难道,是回了西域了吗
素儿撇了撇嘴,将脖子一转,朝车窗外看风景去了
我静静的靠在马车里,却一直恍恍惚惚的回忆起从前,从前的齐桑落,天真纯净,从小到大,只爱黏着我,而我那时,并不太搭理他,一直到后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沉稳了几分,却仍是天性洒脱
那时,我对他说‘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是因为,我娘当初是怀着我嫁入齐家的’他一时还没有理清楚这突兀的情况,但是在第二天,他却一笑而过的说‘幸好你不是我姐姐’
那时的心情,我都不知道是如何的,只是觉得,眼前的齐桑落好像和我记忆中的冲突了
在娘决定让我和箫恒远定亲的那一晚,娘突然问我‘桑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点头,因为那晚的齐桑落表现的太不寻常,一个人在宴会上喝着酒时而哭时而笑,还不停的说着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