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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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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和路程坐在这一张张写满黑字的白纸面前,难于呼吸。 沫沫发现一页日记,有些残缺,是用横格子笔记本写的。字迹同照片背后的一样。
  于海鸥写的。她说,今天,朗朗来看我,她是我唯一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了。她说,喂,海鸥,你这样可是不成的。你这样,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管!你得为他生一个孩子,保障自己的权益!
  她的这句话,忽然让我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我其实是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因为我把王轩辕当作了一切。以前认为自己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要么继续陷在王轩辕这个空城里。现在,我知道了,我可以有孩子。
  沫沫的眼睛又湿又痛。日记没有了。据警方资料显示,这是在于海鸥身上找到的。其他的,已经被血染透,看不清楚了。
  沫沫说,我猜想,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她会站在阳台上赤足跳舞,大声歌唱。
  颜色站在我身后,她说,女人,以前你说我像这个故事里的暮微,但是现在,我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于海鸥了呢。臭女人!她顺势搂过我的脖子,我现在怀疑,你在以为我原型去博取读者的芳心!你在出卖我,你在嘲笑我,你看不起我,你说我是二奶!
  我哈哈地笑起来,颜色却呜呜地哭了。
  颜色,和于海鸥,从本质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在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担心于海鸥。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担心颜色,我们从八岁就认识了,我们的生理周期都是一致的。她会离开严厉。她很清楚,三人行的爱情,就像剪刀、石头、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锋利和软肋,一起PK,都有受伤的可能。几轮下来,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
  但颜色有复原的能力,她有擅长的工作,收入颇丰,还自己买了房子,她有爱她的父母,还有打死不离的我。
  总之,她很强势,这一点她也是清楚的。只是她还没有厌倦。
  拾壹
  于海鸥怀孕了,在她想为王轩辕怀上孩子时,她发现她已经有了。生命从来没有这样的惊喜过。
  当然,卷宗上没有这么详细地描述。只是路程所在医院的妇产科有记录,于海鸥曾于8月21号做过药物流产。而且她被送来医院时,已经服用过药流的药物,大出血了。
  9月3号,车祸就发生了。
  服药吗?她不是很想要孩子的吗?为什么要流产?
  药不是她自己服的。路程和沫沫同时说,是有人谋杀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绝望。路程立刻给他的律师朋友打电话。那个人很不耐烦,我说你丫是不是有病?她流产是王轩辕害的,警察和我们都知道,王轩辕也承认了!不然她也不会朝王轩辕发疯!王轩辕也不会撞死她!再说了,她肚子里的东西,连胎儿都不是,只是一个受精卵呢!
  她不是被王轩辕撞死的。她是自杀!路程也吼。
  奶奶的!那边挂了电话。
  接着的几页,都是证人的证词。
  8月23日,于海鸥在王轩辕办公室吵闹,让王轩辕无地自容,颜面扫地。目击者,有秘书、办公室主任。王轩辕愤怒异常,并坚决否认。让保安带走了于海鸥。
  8月25日,于海鸥从学校接走了王轩辕夫妇的孩子,并扬言要杀了孩子。但10小时后又将孩子安然无恙送还。有学校老师作证。

剪刀、石头、布(7)
8月26日,于海鸥再次在公司吵闹,被开除。公司员工作证。
  8月27日,王家再次接到恐吓电话,于海鸥扬言要杀了他们全家,有保姆作证。
  种种迹象表明,于海鸥已严重威胁到王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胁到王轩辕的名誉和社会地位。而且,她每天晚上都在王轩辕家必经的路口像鬼魂一样哭泣,所以,王轩辕会开车杀了她。那么正常。 最重要的是,当事人都认罪了。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们想做什么? 沫沫靠在路程肩上,闭上眼睛,她问,你爱过人吗?爱情真的这么艰辛吗?那童话故事呢,为什么都是美好的结局?
  路程无言。他握紧沫沫的手,一阵辛酸。一双眼睛,让这个十九岁女孩的秋天,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在许多人看来胡言乱语的事,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相信了她,而且一直陪着她。
  天花板上,吊兰的花在凋谢,跟墙壁上新贴的墙纸,显得极不协调。窗外的天空,闪耀着诡异的蓝。
  
  拾贰
  王轩辕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沫沫决定,再去找王轩辕。这次,她很直接地托警察转告,我移植的,是海鸥的眼角膜。她挂念着你,不肯瞑目。
  憔悴,枯槁,没有一点求生意识。这就是沫沫看到的王轩辕。 她是自杀的,你知道。她的眼睛也知道,我每天夜里,都看得到。她在临死前,对你说了三个字,然后又说了一句话,对吗?她流了一滴泪,对吗?这些,除了你和她,不可能再有人知道的,对不对? 这个中年男人,曾经辉煌腾达、声名显赫的男人,双肩颤抖,掩面哭泣。
  就算你偿还她,用自己的生命,她还是不会安息的。你们在地下相逢,她也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没有领她最后的情,最后的爱。而我,这个受赠者,也将得不到安宁。
  沫沫的眼睛,又不停落下泪来。隔着厚厚的玻璃,王轩辕抬起双手,想要替这双眼睛抹去泪水。
  他终于开口说话。她跟了我以后,从来不曾哭过,从来不曾。 然后,他又沉默了,并主动结束了会见。
  颜色又窝在我的沙发里看电视,奇怪,在我写这篇小说的这段时间,她怎么总呆在我这里?除了小寒那天和严厉吃了饭,她居然没和他一起过夜。
  你把你的老男人休了?颜女人?
  有这个打算。她的老婆似乎知道我了,打了匿名电话给我。你不知道,在这样的关系里,外面的那个只能在暗,如果在明,一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而且你不知道他老婆,没文化没素质,泼妇似的。说不定哪天泼我硫酸呢。我倒不是怕,只是犯不着。
  这是我所不了解的,同样,沫沫和路程也不能了解。但是,暮微了解。
  她建议沫沫和路程试着调查一下王轩辕的老婆。像作贼一样,他们二人等在别墅区门口,并给看门的大爷送了一瓶酒。不一会儿,一辆银灰的丰田开了过来。老头说,那就是,这本来是王先生的车,但最近都是她在开,她以前的车子是白色的。
  在回去的路上,沫沫说,海鸥撞上的,是白色的车。我记得很清楚。为什么那天王轩辕开着白色的车呢?
  路程在沫沫床边搭了一张小床,他一直守护着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这个女孩,为了这双眼睛,承受了怎样的折磨和心酸啊。
  那个晚上,风特别大,整幢楼似乎都被吹得动摇起来,墙上的墙纸,被吹得呼啦啦作响。
  清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这样的景象:墙纸散落一地。白色的墙壁上,横七竖八地写着:李丽,你杀了我的孩子。李丽,还我的孩子! 。。

剪刀、石头、布(8)
沫沫抓住路程的手,如果我们不住进来,是不是永远没有人知道这墙纸里的秘密?
  李丽就是王轩辕的妻子,那个开银灰色车的女人。
  路程立即打电话给他的律师朋友。对方骂骂咧咧,但还是来了。看着墙壁上的纸,他也愣了。然后沫沫告诉他,王轩辕的车,是银灰色的。而撞死于海鸥的,却是白色的车。
  必须再去看守所,很快会水落石出。沫沫说,她又回来了。她告诉我,你的妻子,杀死了她的孩子。
  王轩辕低着头,沉默。
  沫沫又说,她是自杀的,有预谋地自杀。并且,她想死在你妻子的车轮下,嫁祸于她。她只认准了车子。警察都开始相信我了!
  王轩辕忽然发出一声悲嚎,久久不息。
  拾叁
  所有的真相,原来,这个男人,都了然于胸。
  他还没来得及知道海鸥怀孕的消息,却先知道了她流产的噩耗。
  于海鸥,毕竟心思单纯了些,她打电话给王轩辕,想告诉他,她已经决定,不管他接不接受,她都会生下这孩子。她一向是很勇敢的。
  那头还没出声,她就已经宣告,我有你的孩子了。
  没有凑巧,也许就没有悲剧吧,接起手机的,是李丽。
  她早料到丈夫在外藏了娇,只是没有对她造成威胁,而且她也了解男人那点花花肠子。所以她没有采取措施,可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个女人很厉害。至少,于海鸥绝不是她的对手。
  请了私家侦探,她就掌握了*不离十。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的车里备有那么多瓶装饮料。自己从不喝,丈夫也喝得极少。
  下药是一个老土但却很奏效的方法。
  她买了够流产两次的药量,一次泡进了一瓶奶昔里,丈夫从不喝奶昔,她是知道的。
  于海鸥喝了,王轩辕拿给她的。王轩辕一直为她买饮料,这么多年来。
  出事了。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王轩辕下的手。她不是善于隐忍的,她在公司吵,去劫他的孩子,威胁他,恐吓他。
  可那个胜利的女人没有胜利者的气度,她乐意向尸体开枪,证明自己多能耐。她以为,于海鸥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没有亲人,没有钱,没有武器。
  她得意的地打电话给她,你的孩子,是我杀的。
  如果说以前于海鸥的行为像一个疯子,那么,现在,她是一只狮子。
  以死为代价,报复。
  因为恨她,因为爱他。年轻的生命,真是容不得一丁点的欺侮。走得纯纯粹粹,彻彻底底,来世也好清清白白投胎做人。
  她怎么会想到呢。王轩辕的车送去保养了,他会开了李丽的车出来。他是要去宾馆,去看她。经过一场一场的纠纷和伤痛,下定决心后,她已经从他们爱过的屋子搬了出来,住到宾馆,她对他说,她要好好想想。
  她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双臂,迎上了那辆疾驰的白色丰田。
  捐献器官,是她早有的意愿。而且,我也相信,她的眼睛活着,就可以一直看着我。这也许是这个中年男人,一生中做过的,最具幻想色彩的事。
  是我的错。我甘愿为她死,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特别是她和我的妻子,到现在,也不想。但是,你却伤害了所有人,沫沫说。
  但是,沫沫又说,她从来不曾怪过你。我的眼睛,它看你的时候,目光很安详。
  拾肆
  警察,律师,法医,心理医生,心理学家,甚至玄学家,都被请了来。当事人,没有一个漏掉。重新取证,分析,辩解,听证。最后,开庭。
  没有一个人哭泣。沫沫也不想,可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汹涌地,落下泪来。
  虽然不是故意杀人。但人毕竟死在王轩辕的车轮下,而且是酒后驾车。所以,法律的惩罚是免不了了。那位妻子,也得到应有的下场。
  在沫沫哭泣的时候,总有路程为她擦去泪水。沫沫说,不知我们的爱情,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路程看着她的眼睛,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直面对,绝不逃避。
  小说写完了。我把她完整地交给颜色审阅。用她的话来说,她的审美观,能代表大部分集美貌智慧于一体的现代化女性。
  颜色没有看。她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去南滨路,庆祝我和老男人分手两小时。我以为他会哀求我,但是,他没有。她提高声音,可把我乐坏了!原来,老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出门,等公交车,在破旧的公交车站牌下,颜色说,女人,我马上就想知道,于海鸥临死前说的那三个字和那句话。
  沫沫,在宣判后的那个晚上,最后一次看见于海鸥。她终于记得她临死前说的那三个字和那句话了。那三个字是——不是她。那句话是——跟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眼里的一滴泪,为了留住你,我曾答应自己,永不哭泣。
  拾伍
  看,多完满,好人胜利了,坏人遭殃了。可是,人死了,灯熄了,爱灭了,走远了……又如何呢?消失了,恨过了,原谅了,看不见了……所以,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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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1)

  你要去哪儿?
  我仅仅是想离开这儿,离开。
  ——引言
  冬天没有阳光。天空很深,流淌着水一样的颜色,空气一样的颜色。透明而混沌的下午,我想念着未降临的雪以及阿莱。阿莱说不要告诉别人你今天难受过,什么也不要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我相信阿莱说的一切。
  天上下了雨,地上就会长蘑菇,外婆总在夏日的午后喃喃地说。我躺在外婆怀里,一缕阳光从雨的边缘投在她鬓边花白的头发上,如天边一抹淡淡的云。蘑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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