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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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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合族长,注意你的说辞!”兀旭烈神色冷厉地眯起了鹰眸,气势凛凛地低喝道。

闻言,拖合不甘心地咽下了不断涌上喉间的咒骂言语。

“殿下没有怀疑侧妃的清白,既然侧妃怀孕了,那就请侧妃安心养胎。”暮曦深怕兀旭烈与拖合再起争执,遂替他做了决定。

“暮曦”一抹不解在黑眸中稍纵即逝,兀旭烈困惑地抿紧了唇瓣。

“哼我女儿被晾在襄都,你开心了?不是吗?”拖合冷哼一声,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隐隐凸起。

“若是族长执意如此,那么殿下不日便会派人去将侧妃接到这里。”甜美的笑始终浮在唇畔,暮曦语出惊人。

拖合沉默不语,猜不透暮曦的想法,更不知她心中究竟有何打算。

“不过,我听说女人怀孕的头三月最不稳定,从襄都到古城郡,虽然不是太远,但也有百里路,您若真的放心”暮曦不疾不徐地说着,柔美的眼波望入兀旭烈的黑眸中。

“殿下,请您给我个态度。”拖合突然有些慌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若是将已有身孕的赫兰送入这座别庄,也许才是最坏的选择。

毕竟,整日目睹心爱的丈夫与其他女子卿卿我我,对赫兰安胎不利。

加之,在拖合看来,暮曦并非简单的角色,她恐怕会危及赫兰腹中孩子的安危。

“我没什么好说的。气冲冲地率领骑兵来这里兴师问罪的是你所以,拖合族长该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兀旭烈拉着暮曦,在正位之上落座,气定神闲地低语。

“这”拖合发觉自己真的是自讨没趣,这一趟,非但没有为赫兰争得什么,还差一点害得她被休弃。

“既然侧妃有了身孕,殿下自然要知会襄都府中的人对侧妃多加照顾而族长,我想您也该为自己未出世的外孙考虑,早日助殿下回襄都,才是上上之策。”盯着拖合窘迫的神色,暮曦话锋一转,聪明地给他留了余地,也对他做了暗示。

兀旭烈略感惊诧地转过头,灼灼的眸光紧紧地凝睇着身旁的女子,为她的机敏聪慧所折服。

“殿下,我只问一句,我女儿若平安诞下儿子她的地位以及那孩子的地位”拖合望着暮曦,已经开始为赫兰的未来忧虑不已。

“放心,她永远是我的侧妃,只要族长以及整个查哈族尊重我们之间的姻亲盟约”兀旭烈避重就轻地说道,“当然,只要是我的孩子,不论男女,我一视同仁。”

“好,殿下的话我记在心里,这次多有打扰,是我有欠考虑,我即刻带他们离开。”拖合有了兀旭烈的承诺,也感到踏实不少。

他没有多做停留,向兀旭烈行了抱拳礼后,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别庄

待到他彻底走远,低沉的嗓音才从齿间逸出,“为何?为何要这么做?”

“殿下指的是什么?”暮曦握住了他温厚的大掌,似乎有些明知故问。

“赫兰有了身孕,你不生气?不恼怒?”兀旭烈着实有些看不懂暮曦,忍住心底的忐忑,谨慎地开口探问。

“我的心里肯定不会舒坦,但一想到这桩婚姻对你来说意味着很多,也便释怀了。”暮曦来自现代,根本无法忍受被分享的爱情,但她也很清楚,这其中必有内情。

“你要信我,那一日,我是喝了酒,但应该没有碰过她。”兀旭烈将暮曦的素手移向自己的心口,恳切地解释,“我不是随便之人,更何况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留下。”

“我懂。等到咱们回了襄都,我便能帮你解惑。”纤细的素指扬起,轻轻拂过兀旭烈的脸侧,以此安抚他的不安与焦虑。

“此言何意?”迎上美眸中绽放出的狡黠目光,兀旭烈轻声地问。

☆、第三十八章 神秘访客

“你忘了我非寻常女子要想知道她是否耍了花招,我一纸符咒便能知晓。”暮曦微微颔首,柔软的掌心沿着他的心口处抚摸。

“若是若是万一她的孩子”所有的忐忑都化作了眉间的褶皱,要让他凭借着模糊不堪的记忆去断定一件事的真伪,真真是太为难他了。

然而,他与暮曦的情路,两人走得都是无比艰辛,若因这横生的枝节而再出任何差池意外,兀旭烈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如果是殿下的,那就好好待赫兰,也给这个孩子他应有的名分与关爱。”这番大度的言辞一出口,连暮曦也倍感惊讶。

若是以往,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宽阔的胸襟,来容纳自己夫君与其他女子所生的孩子。

可如今,她也有了身孕,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

将心比心,她不能因为自己对兀旭烈的爱,便剥夺了一个孩子本该享有的一切,那太自私,也太残忍了。

“暮曦”她的态度大大出乎了兀旭烈的意料之外,他惊诧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从那双美眸中窥视到一丝一毫的怨恨与嫉妒。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爱我的吗?你是只爱我吗?”双手在他的脸侧徐徐摩挲,暮曦神色严肃地开口。

“是,我只爱你,心中只有你一人,以后也是如此。”兀旭烈毫不犹豫地向她表明爱意,重申承诺。

“好,我别无所求毕竟,三月前,你我都是自由的,我没有向你许诺什么,你也没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暮曦倾身向前,亲昵地揽住了兀旭烈的脖颈,嫣然一笑。

“我觉得事有蹊跷你可知,自从遇到你,我不敢说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但真的寥寥可

数。”兀旭烈与暮曦坦诚相对,没有一丝隐藏,“如我真对赫兰有意,成婚当日就不会让她独守空房了。”

“什么?”压抑地微敛眉间,暮曦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图,“那时,我们还未”

“对,想象不到吧。你对我就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爱怜地以弓起的指节细细地在暮曦滑如凝脂的脸颊上轻蹭,他感慨万千地喃语,“方才,我好怕你会因为赫兰的事情”

“不会,咱们的感情没那么不堪一击。”素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暮曦以坚定的口吻要求,“

但是,你要记得,赫兰的身孕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兀旭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应道:“好,我会的。”

两人深情地对视,并未因这小小的风波而疏远,心反而贴得更近了

南国,洞庭湖

一名男子穿着蓑衣在幽静的湖畔盘腿而坐,手中握着一支鱼竿,精心凝神地垂钓。

倏然间,如镜般平稳无波的水面漾起了圈圈波澜,渐渐扩散至他的眼底。

眼神微动,他猛地甩起钓竿,深入湖中的鱼线高高在空中飞扬,一条火灵活动的大鱼破水而出。

“公子”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唤自他身后传破虏穿着简单的深灰色长衫,快步赶到湖边,“公子,大小姐来信了。”

骆睿以熟练的动作将鱼钩取下来,将肥美的大鱼装入了竹篮中,他惊喜地站起身,随意地抹去了手中的水滴。

“真的吗?我在信笺中将咱们的隐居之地很隐晦地暗示给她,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聪明,还是遣人找到了这里。”他匆忙地接过信匣,迫不及待地将之打开。

“是啊,信被人送到了城里的回春药房,我每隔三五日就去问一声,怕是有小姐的信。”破虏也很是开心,“想来将军能从北国全身而退,还要仰赖小姐及四太子的”

“一切诚如你派人打探的那样,兀旭烈对她很好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孩子。”看着那熟悉的字迹,骆睿感到安慰,却也莫名地觉得有丝丝伤感。

为何他的小妹每一次的爱恋都要这么轰轰烈烈。。

“我看得出,四太子真的对小姐很用心,不然像他那种冷血将领,怎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经历过在北国的险象环生,破虏亦是感慨颇深。

“罢了,小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依偎在我怀中的小女孩儿了。”骆睿合上了绢帛,小心翼翼地藏入了衣襟中,“由她去吧,只要她幸福,一切都好。”

破虏若有所思地望着骆睿眉间那隐隐浮动的愁绪,他欲言又止。

“咱们回去吧,这筐子中的几条大鱼,用来下酒最好了。”骆睿提起竹筐,一边笑谈着,一边与破虏回到了他们坐落在朱林深处的隐居之地。

“公子,难道打算一辈子在这里做渔夫?”破虏将酒盏摆放在桌上,试探性地问。

“破虏,你我都是行伍之人,我很清楚,这里的日子与军营相比太过平淡了,给人一种虚耗光阴的错觉所以如果你想离开,我绝不阻拦。”骆睿对与破虏数月来的陪伴心怀感激。

“公子说哪里的话,你我主仆十余载了,我早已习惯了。只是担心你空怀满腔抱负却”破虏难过地垂下了头,为骆睿斟满了酒盏,“却要在这里了此残生。”

“你也看到了,君上的行为寒透了我的心。他舍不得河西三郡,我能理解,但总该为了营救所有为了朝廷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而摆出哪怕是些些姿态也好啊,结果呢?他做了什么?”想起南宫澈的所作所为,骆睿心底的愤恨便无处发泄,他猛地端起酒盏,昂首饮尽灼烈。

“公子!慢点喝。”破虏也感到心寒,却也无奈,他扬起手拦住了骆睿,“太伤身了。”

“在北国大牢里,口口声声为我求情的竟然是我战场上的对手——兀旭烈!你说讽刺吗?”

一抹酸楚在眼底泛动,骆睿哽咽地低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哈哈哈哈君上,你果真是刻薄寡恩!”

“公子,咱们在这里隐居数月了,但我怕朝廷最终会发现咱们。”破虏思量再三,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的担忧。

“明日咱们就离开这里四海为家。”唇边拂过一缕飘渺的笑意,骆睿自嘲地说,“但凡小妹过得好,我也就没了牵挂,在哪里都一样。”

“公子!有人!”破虏机警地跃身而起,将已有几分醉意的骆睿挡在了身后,瞬间拔出了藏于腰间的软剑,气势凌厉地问:“谁!”

“我”紧闭的木门被徐徐推开,一抹优雅飘逸的人影映入骆睿的眼底

北国,古城郡,别庄

“殿下,不出你所料,军中三品以上的军职都有了极大变化。”塔木邪把刚刚从襄都得来的

密报放到了兀旭烈面前,神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大太子、二太子的动作很快。”

“看来,我人虽然不在都城了,他们还是很忌惮我在军中的威望,更害怕那些誓死效忠的将

领不为他们掌控,索性就换了人,想要一劳永逸。”淡漠的笑纹爬上唇角,兀旭烈从容地推开了那卷卷竹简。

“殿下,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待咱们回到襄都,也会元气大伤,这些人位高权重,若是被撤职”塔木邪忧心忡忡地望着兀旭烈,寄希望他能尽快想出破解之法。

“别急,稍后我休书一封,你遣人加急送往南疆。”兀旭烈已经成竹在胸,他只需动动手指,只怕大哥、二哥的安稳日子就会一团乱了。

“好。”塔木邪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了,听闻侧妃有身孕了?”

“哼诡异得很。”提及此事,兀旭烈的神情霎时变得阴沉,“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殿下如此笃定?”塔木邪在兀旭烈的对面坐了下来,兴味甚浓地问,“这件事可让殿下苦恼了?”忘想咒一间。

“没有,暮曦并没怪我她真是个可人儿。”眼前的乱局,加上赫兰之事,已然兀旭烈有些头疼了,他唯一的宽慰便是暮曦。

“殿下可需要我去查一查?”塔木邪提议道。

“太子府中守卫森严,侍卫都是经过我亲自精挑细选的她若背着我有了私情,八成不在府内。”这几日,兀旭烈静下心来细细思忖,发觉了许多可疑之处。

经过他的提点,塔木邪震惊地摇了摇头,“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如果这件事得到了证实,那她有孕,对于我来说,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森寒的厉芒自那双幽深的鹰眸中迸出,兀旭烈起身绕过书案,重重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很快,咱们就能回襄都,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殿下放心,只要部署周密,我们的胜算很大。”塔木邪站起身,以坚定的口吻对他说。

“不是很大,是一定要赢!此役,我不能输,更输不起!”飞扬的剑眉斜挑,冷峻的脸庞上露出狂傲之色,兀旭烈低声宣誓。

☆、第三十九章 悔恨无极

南国,洞庭湖畔,草屋内

热茶的清新香气四溢于空中,一股略感压抑的气氛在不算宽敞的内室中回荡。爱夹答列

骆睿捧起茶盏,神色幽暗地望着端坐在对面的男子,心中揣测着他此番的来意。

“我只是”放下了茶盏,南宫瑾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只是”

“你还想做什么?小妹被你休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冷冷地皱起了浓眉,倒出了积压在心底的不满。

“我我对染衣有愧。”浓烈的愧疚在心底激荡,南宫瑾坦诚地说,“我已经悔恨无极了。”

“哼悔恨无极?”不屑的笑意拂过唇畔,骆睿用力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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