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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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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念五个月没出皇宫,这一放出来,还不得疯了,上蹿下跳的,看得萧殁胆战心惊的。

“慢点走。”

“别跑。”

“当心摔着。”

“……”

如此闹腾的女子,可怎生是好,萧殁恨不得将那擦着他女人衣角的路人甲乙丙给……无奈,上前将女子紧紧揽进怀里,这会儿她安静了,盯着一处小摊看。

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笑着招呼:“姑娘,来一份露子糕吧,晶莹剔透入口即化。”

那露子糕做得着实好看,五颜六色的,许是放了冰块的缘故,仲夏的夜里冒着寒气。

容浅念吞了吞口水,嗔道:“逸遥。”

这姑娘,八成是嘴馋了。

萧殁只看了一眼,摇头,轻哄:“那个你不能吃,太冰。”

“现在都夏天了。”

“听话。”

容浅念想,回宫一定得将那一群老庸医的脑袋拧下来,说什么不宜冷食。

容浅念转念想了想,保证:“我不吃,你买了拿着,我就看看。”

看看?

青衣眼角一拉,很是不以为意,这不靠谱的话,说得也不腰疼。

自然,萧殁也是不信的,揽着她便走。

容浅念抱着萧殁的手,不走,蹭蹭:“相公,我家太子殿下想要看看。”

又来这套?

主子啊,不能纵容这种明显会得寸进尺的行径。

岂料……陛下主子上前,默默地拿了一份,端在手里。

诶,此等雕虫小技,对某人百试不爽。一国之君,端着一碗露子糕,站在街头……这场面,青衣都不忍直视了。

那边,容浅念开始得寸进尺了:“相公,就三口。”

萧殁拢了拢她的衣襟,不予回应。

擦,她家男人被那群庸医洗脑了,诶,只得退而求其次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打着商量:“一口!”

还是不为所动。

再退,容浅念一脸忍痛割爱:“相公,你让我舔舔。”

舔舔?谁知道会不会变成再舔舔,再变成咬咬。

容九的话靠得住,别说母猪,啥都会上树。

“十一,听话。”萧殁百般地哄着,“这东西太凉了,太子殿下现在还小。”

小?容浅念摸摸肚子,哪里小了了,她都找不到腰了好不好。

小脸一垮,容浅念命令:“那你吃了,别让我看到。”

萧殁迟疑。

他啊,最不喜甜食。

容浅念哼哼一笑:“不许丢掉,浪费就是犯罪,你是一国之君,要以身作则。”

这暴君,耍无赖的时候还有理有据的。

萧殁无奈,只得蹙着眉吃着,怀里,女子就直勾勾看着:“好吃吗?”

摇头:“太甜。”

甜?甜好啊,容暴君前阵子爱酸,这阵子嗜甜。

她喜滋滋的,又问:“什么味道的?”不待萧殁回答,盈盈一笑,那眼神像极了饿久的小兽,“相公,太子殿下说想舔一下。”

舔一下……

萧殁刚一抬眸,女子的唇便凑上来了,舌尖缠着他唇齿吮吸,凉凉的,混着她的气息,逃窜。

她啊,总有让他投降的法子。

容浅念砸吧砸吧嘴:“哦,原来是杏花味的。”踮脚,又舔了舔萧殁的唇,点头,“嗯,不甜,刚刚好。”

萧殁怔了,俊脸有朵可疑的晕红。

还是被她舔到了……青衣再次不忍直视。诶,主子啊,咱能坚守阵地不?还能好好玩耍不?

容浅念得了甜头,便越发不知收敛,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亲自家男人,又亲了亲,乐得自在,倒是萧殁,容颜染了绯色。

脸皮厚度,没人比得上容九的。

那买露子糕的妇人摊主乐呵呵地打趣:“哟,小夫妻两的,真恩爱。”

容浅念甚是得意,一把拉着自家男人,炫耀:“嗯,这是我相公,长得俊吧。”

那老夫人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夜色极好,灯火极亮,男子,自然也是极美,老妇人便不由得愣了神,半响才道:“俊,可俊俏了。”

这下容浅念不乐意了,脸色说变就变,一把挡住老妇人的眼,嚷嚷着:“不许看,他是我的。”

萧殁轻笑,御医倒说得对,这孕期的女子,善变极了。

那老妇人都囧了:“这小姑娘的真逗,我都一把年纪了。”

容浅念翻了个白眼:“老牛吃嫩草,谁不想。”随即,拉着萧殁掉头,“相公,我们赶紧走。”

而后,又是好一阵招摇过市。这都二更了,七里街才走了一里,这街角一转,静谧了,容浅念乍一眼望去:“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哦,还有一个,十里之外,一个摊子摆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萧殁淡淡而语:“许是夜深了,都回去了。”

容浅念火眼晶晶一转:“夜深啊?”拖着长长的调子,“青衣。”

青衣眼皮一跳:“在。”娘哟,这位主子这阴阳怪调的,吓尿人了。

“替本宫瞧瞧,那是什么摊子?”这皇后的架子都端出来溜溜了。

青衣抬抬眼皮,面不改色:“烤番薯。”

身侧,萧殁蹙了眉。

容浅念一声轻笑:“哟,这眼神不错啊。”语气一冷,“刚刚做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青衣想了想,刚才……

一小贩脸一抬:“做啥?”

“速速离开。”

青衣身后跟着十几个铁衣卫,皆一身黑,像……街头恶霸。

那小贩扯嘴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抱着手,挑衅:“哟,你以为这里是鱼塘啊,被你承包了?”

青衣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金子。

那小贩眼冒红光,一把夺过那金子,一秒变怂,点头哈腰:“小滴这就走。”担起摊子,手一招,吆喝,“走,上别处卖鱼去,这里被承包了。”

这个‘鱼塘’被承包了,花了好多金子,还不是怕磕着碰着尊贵滴太子殿下和他娘。

青衣有苦难言,瞅了瞅自个主子,那神情,好像没他啥事。好吧,做个打死不认的替罪羊吧。

青衣回:“如厕。”插科打诨的居家必备良品!

容浅念顺着话问:“半个时辰?”

青衣继续面不改色:“饮食不当。”

容浅念佯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肚子非得闹腾个不停,本宫体恤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去蹲个三四五六个时辰,等回到宫中,本宫再给你开几贴药,保证药到病除。”

什么?

三四五六个时辰?

什么?

药到病除?

横空劈来两道雷,青衣焦了,他笃定,蹲了三四五六个时辰,这腿走路都有问题了,几帖药下去,那就别想走路了,躺着吧。

咬咬牙,青衣赴死:“属下谢,谢娘娘。”

主子啊,这鱼塘,哦不,这七里街就交给您了。青衣一脸悲戚,蹲坑去,那边,玩耍得很愉快:“走,我们吃烤番薯去。”

容浅念转身,言笑晏晏的。

片刻,脚步忽然怔住,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怎么了?”

她置若罔闻,望着一处,失魂落魄。

“十一!”

久久,空寂的七里街只留男子急促的喊声,还有她嘶喊:“尼玛给老娘出来。”

三更之后,出宫的人马回了椒兰殿,皇后是由着皇上抱进来的。

十三瞅着不对,问青衣:“我家小姐怎么,怎么好好地出去,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

青衣面色铁青:“不知。”

十三翻白眼“你不是一直跟着吗?”

铁青变了猪肝色:“如厕。”

说着,转身,那脚步……很怪异,身后,十三丫头念上一句:“蹲坑蹲傻了吧。”

月色已沉,内殿里,萧殁解了女子云裳,流苏垂下,他拍着女子的肩轻哄:“乖,睡会儿。”

她睁着眸子不肯睡,:“逸遥,我看见了。”偎着萧殁小声地念着,“是五步,那街角的影子是他,一定是他。”

她呢喃不断,一路上便说着这个,嗓子都有些哑了。

萧殁心疼她,亲了亲她额头:“嗯,我去给你找。”轻揉着女子蹙起的眉,哄着她,“听话,不想了。”

手拂着她的腹,七个月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像他母亲一般,从来不肯安生。

闭着眼睛,她碎碎念的:“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若不是过得不好,便是不愿原谅我。”片刻沉默,她又启唇,轻轻的嗓音,“我想,应该是前种,那个家伙啊,情绪极少,以前我总是那般逗他,他也不气的。”

那么,他应该过得不好,很不好。

她抓着萧殁衣襟的手,越发紧了,攥出了细密的汗,萧殁覆着她的手,凉凉的掌心相贴,他道:“下次见面我们问他。”

容浅念蹭着萧殁,不抬头,闷闷地说着:“我才不问呢,我要把那个小崽子扔进魈魂窟,谁让他一直让我闹心。”

他不言,他想,不会的,他的女人,心软着呢。

这夜,浓了,人入梦。

次日,容浅念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伸手探了探身侧,被子是凉的,被角上,窝着一直胖狗,睡得昏天暗地。

容浅念想到了四个字:独守空闺。一大早,心情不怎么爽了,一脚踢醒了元帅大人,大人眯着眼,又翻了个白眼,抽了抽鼻子,继续打盹。

十三推门进来:“小姐,药膳好了。”

“你家皇上姑爷呢?”

十三回得一板一眼:“边境传来急报,皇上在宣明殿和各位大人议事。”

容浅念窝着被子一个打挺:“边境?”笑了笑,“闹吧闹吧,一群猴孩子。”

猴孩子?想必这天底下,也就她敢说得这么不以为意。

纱帐外,十三催促了:“小姐,该喝药了,不然该冷了。”

容浅念着衣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眸,眼色微变:“十三啊,你这是要去唱白脸?”眸子一敛,似笑,“瞧瞧你这一脸的粉。”

眼前,十三白着脸,有些局促:“昨夜里染了风寒,脸色不太好,便多抹了点。”上前几步,又催促,“小姐还是先喝药吧。”

一双的丹凤眸不经意转了转,伸手,接过药碗。

一直昏昏欲睡的元帅大人一个打挺,冲着容浅念挥舞爪子,对着那碗药叫唤:“啾啾啾。”

“乖。”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脑袋,又顺了顺白毛,眼角眯了眯。

元帅大人立马安分了,骨溜溜滚了几圈,接着睡。

容浅念端起药碗,凑在唇边,突然抬眸,对着帐外挥手:“走远些走远些,呛死我了。”

十三退了几步,眸光不动,便看着容浅念,她念了句:“我家太子殿下不喜欢脂粉。”

随后,仰头,喝了药膳。

此时,宣明殿里,文官武官列位左右,各个脸色凝重,独独高位之上,萧容帝从容品茶。

“楚帝出使雨落,这刚回到云起不过数日,楚帝便调兵遣将,驻守玉树关,其心可鉴。”

这说话是,是正一品,刚继位的晋国公,两朝元老,在朝中甚有威望,一席话落,叫在场文武百官各个面色大变。

这边关告急,最沉不住气的,就是这一群老家伙了:“帝后之变,风清担了个不义之师的骂名,民心所背,与雨落联盟之势岌岌可危,若是两国联合,风清危已。”武官一品,章林大将军,前夏王麾下一腔热血倒是沸腾。

风清危已?

萧殁似笑,放下杯子:“众卿家何解?”

百官中,众人望向忠亲王,这老王爷倒是瞌睡了一样,一言不发。再望向晋文公江海素,面无表情,不动不动。

一番推推搡搡,翰林院首这个三朝元老便上前了:“圣上登基不久,国邦根基尚未牢固,云起帝都一战不过数月,军心未安,民心未定,且两国联盟,风清势单力薄。论军马,论地势,论时势,天时地利人和皆无一宜,不以为战,故,臣等主和。”

一番话下来,龙椅上那位,俊颜毫无波澜,这才只是抬了抬眸子:“哦,说说,怎么和?”

怎么和?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吱声的。

“自古联盟之势,不外乎割城让地赔款联姻。”茶盏轻叩,微响,蓝瞳微微沉凝,“你们倒说说,朕怎么和?”

各命官相互打了个眼色,翰林院首道:“皇上,臣等斗胆有一话要说。”

“说。”

斟酌了措辞,小心翼翼道:“市井有言,三国之乱,祸、祸起后妃。”

矛头,直指后妃。

后妃?风清便只有一位后妃,现在三国内,谁人不知道风清有个萧容皇后,叫几国掌权惦念在心头,这将燃的烽火,可想而知,她不是引子,也是火上的油。

这后妃,断断是个祸因。

“此话倒也契合。”

帝君似轻笑着,语气喜怒不明,叫人难以捉摸,只是这话,百官听出了点味道,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圣明。”

有点苗头了。

“她既为祸因。”

帝君沉吟着。

百官大喜,有戏了,又躬身:“皇上圣明。”

“只是祸已起,乱下去,”嗓音骤然一寒,那双蓝眸沐了不暮的寒,“何妨?”

文武百官一个一个站不稳了。

何妨?

一个不小心,国破家亡啊,说得好像过家家似的。

“皇上三思啊。”晋国公扑通一跪,请命,“江山美人,孰轻孰重,风清千年国本,天下苍生皆在一念之间,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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