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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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孩子呢?
竟如此难以启齿,他啊,终归是不愿牵绊她。
“若是什么?”
容浅念如是问了,久久,萧殁沉默着,将她抱紧,手落在她腹上,拂着,如此轻缓,他问:“雪域,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眸子转了转,容浅念换了个婉转的回答:“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顿了顿,仰头,强调,“绝对!”
语气如此……绝对,倒是毫不留余地。
萧殁沉默了,深深看着她。
“逸遥。”她闷着头蹭萧殁,有点撒娇,带点娇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妖婆让我不安极了,我不能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去,我怕她打你主意。”说完,又立刻摇头,上一刻还软软的语气,这会儿,有些咬牙切齿,“不对,她就是在打你主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投罗网,我怎么能让她得逞了去。”
不能让他人得逞了去,他便要让她得逞了去。
这个女子啊,狡猾着,他啊,终归是不愿她左右抉择。
萧殁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俯身,亲了亲:“怎生这么倔强。”
容浅念用鼻子拱了拱萧殁的脸,笑眯眯地问:“不喜欢吗?不喜欢吗?”眉头一皱,她眸子盈盈,嘴角一撇,“相公,你开始嫌弃我了。”
萧殁失笑,果然啊,某些时期的女子,轻易感伤。
亲了亲她,他无奈:“说什么傻话。”
容浅念一听,立马眉开眼笑:“那就是喜欢了。”伸手,扑过去,蹭着萧殁一直闹,“相公果然是自家的好。”
某些时期的女子,善变情绪。
萧殁揽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乖,不闹了,再睡会儿。”
“遵命,夫君大人。”
她笑得眉眼弯弯,对着萧殁的脸亲了一脸口水,这才偎进萧殁怀里,蹭了半天,才缓缓合上眸子。
片刻静默之后,萧殁轻唤着:“十一。”
怀里,呼吸沉沉,长睫安静地合着。
大抵真是累了。
俯身,亲了亲女子的唇,萧殁起身,撩开床幔:“可都准备好了?”
屏风后,青衣回:“万事俱备。”迟疑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王妃若醒了——”
话未完,被冷冷嗓音截断了:“在我回来之前,定不能让她醒。”沉吟片刻,又道,“点上。”
青衣若有所思了片刻,转身,不发一言地燃上了香炉。
隔着屏风,只窥见风吹起的纱幔摇摇晃晃的,嗓音,轻得好似不敢放开:“十一,我用这迷人散阻你,你可会怪我?你太闹腾,不会安生,不懂心疼自己,你什么都敢拼,敢赌,可是我不敢,即便舍不得,我也不敢让你冒一分险。莫要怨我可好?对你,我没半分法子。屮垚巜”
话音未散,来回轻荡着,还有女子浅浅的呼吸。
萧殁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十一,好好睡一觉。我便自私这一回好不好,为了我的女人。”手轻轻拂着女子平坦的腹,眉眼柔和极了,低声念着,“我的骨血。”
流苏帐里,唯有他一人的声音,轻喃,好似梦呓。
手似乎不敢用力,他隔着些许的空隙拂着她的腹,似乎有些无奈,语气却宠溺:“为何偏生挑在了这个时候,真像你娘亲,一点都不安生,我回来之前要乖一点,莫要累着你娘亲。”
半天,只有女子的呼吸,平稳的,一下一下的。萧殁失笑,俯身,亲吻了她的唇,留了两个字:“等我。”
转身,走出了流苏,榻上的沉睡的女子,似有若无地皱了皱眉头。
寝殿外,聚了众人,萧殁缓缓系着披风:“你们都留下。”
青衣想也不想:“王爷,不可。”
手上动作未停,敛着眸:“好生护着王妃,若有半丝差池,我断是不会饶。”
语气,微微冰寒,带了不由分说的决然。
青衣俯身,身后,是铁衣卫的所有将领,齐声道:“属下遵命!”
“迷人散便一直燃着,若是她醒了,”手下动作顿了,半响,萧殁才说,“留住她,不论什么办法,至少三天。”
若是留不住……想必又是不会饶。
这弦外之意,不点而明。
“王爷,”楚夜气虚,打颤,“我等,我等留不住啊。”
里面那位主子啊,不说手段千百,就算花花肠子,那也是数不尽啊,留住她?拿什么留?
楚夜深思了,背脊一凉,抬眸,自家主子漫不经心地眸子一扫而过,打了个颤。
“那便用命来留。”
话落,萧殁出了殿,白色衣角撩起了冷风。
楚夜一个哆嗦,缩缩脖子,怎生觉得自个头上的脑袋在摇摇欲坠呢?
人走远了,旁边楚林仰天长叹:“我等的脑袋哟!”
“啾啾啾。”
趴在暖炉上,元帅大人脑袋一磕一磕的,昏昏欲睡。
辰时,天方大亮,喧嚣了一夜的忠亲王府依旧未得安宁,寝殿里,有男子沉沉的喘息,偶尔传出声声闷哼。
“世子,殁王爷来了。”
床榻里不见半分动作,半天丢出来一句:“不见!”
声音很无力,只是底气依旧很足。
“都退下。”
毫无波澜的声音,冷而自制,带了威慑,听着,却是极好听。
这声音……
伏在锦被里的萧凤歌一个鲤鱼打挺,扯着干涩的嗓子喊:“谁让你们退下了,这里是忠亲王府还是椒兰殿?”
刚要抬步的侍从脚下一顿,瞅瞅帐子里那位,瞅瞅外面这位,各自流着冷汗,怵在原地。
外面这位,嗯,唇角微微扬起,扬起一只玉白的手。
下一刻帘子被掀开了。
里面那位……
怔了一下,萧凤歌一把抓过被子捂着脸,那样无力还能那样大喊:“谁让你掀帘子了!”一个冷眼砸出去,“都给本世子滚下去!”
一会儿不让走,一会儿让滚,这……
“退下吧。”
轻缓的语调,还是不见起伏,却似乎带了与生俱来的气度。
几乎条件反射,一干侍从,转身,颠颠地出去了。
萧凤歌咬牙切齿:“这群眼瞎的东西!”
“毒,入了七分。”萧殁将整个帘子撩开,细细睨着,“你倒还有力气。”
一双蓝瞳,乍一看,毫无温度,看不见半分喜怒哀乐。
一张脸嘛……
尼玛,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萧凤歌觉得五脏六腑又不舒服了:“看什么看,你不是小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语气,确实很不客气,“滚回椒兰殿去,不想抱着你媳妇睡觉大可以让出地,多的是人排队等着。”
这世道,要问萧凤歌看谁最不顺眼,他毫不犹豫:萧殁。
为何?
因为容九看他最顺眼。
所以,怎会有好脸色,他可是那等着排队中的头号。
反观萧殁,倒是不温不火的,一张俊颜,毫无情绪起伏,用萧凤歌的话说,该死的好看,该死的装×。
薄唇轻启,萧殁淡淡语气:“千丝万缕怕是已经缠上了心脉,你应该是没有命排队了。”蓝瞳微转,恍若旁人,“便是耗了你一身内力,也命不过三日。”
命不过三日……
萧凤歌重重一哼,放下手中的锦被,露出满脸狰狞的血丝,眸间,一般颜色:“大早上的不睡觉来讽刺我,真是难为殁王爷了。”
萧殁似笑非笑。
还是该死的好看!
尼玛尼玛!一个男人,要不要比女人美,丢人!
萧凤歌嘴角一扯,阴阳怪气地问:“你这么无聊,小九造吗?”
蓝瞳微微一沉,萧殁轻言,无痕:“千丝万缕,我能解。”
萧凤歌骤然抬眸。
这日,未时,晋文公觐见椒兰殿,申时折返,取令符,于帝都城外,烽火台之上点兵点将,子夜,马蹄缭乱,城外卷起尘土三丈,男子一袭白衣,踏马而去。
子时三更,椒兰殿外格外幽静,稀疏地点了几盏宫灯,殿外,守卫重重,铁衣卫严阵以待。
“都睡这么久了,这样睡下去不会有事吗?”
十三靠着门,瞅着殿中。
十二难得抱了把剑,一脸防贼样。
我去!大晚上的,防谁啊。
“诶。”十三仰着下巴,睃了一眼楚夜,“说话。”
楚夜抬头,拍拍胸脯:“放心!”语气一提,“谁有事我家王爷也舍不得让王妃有事。”
再说了,这么多脑袋都端着呢。这三步十个兵,别说放个人出去,就是一直苍蝇也别想放出去。
十三很不屑:“还敢说,你家王爷是怎么回事?放倒我家小姐做什么?还玩失踪,不会是想做什么对不起我家小姐的事吧。”
楚夜,满头黑线。
这姑娘,嘴上功夫得了王妃几分真传了。
楚夜信誓旦旦:“我敢用人品保证,绝对不可能。”
十三嗤笑一声,好笑:“人品?”挑挑眉看楚夜,“那是啥玩意?值几个钱啊?”
这语气,不止得了几分真传,是好几分啊。
楚夜哑口了:“额?”半天答不上来,眸子一转,正逢巡逻的楚林,他抬步上前,“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楚林满头的雾水,楚夜眼角都挑抽了。
十三翻了白眼:“擦!小王八羔子!”拧眉想了想,又骂了一句,“大王八羔子!”
十二抬抬眸。
十三伸手,捂嘴,细声细气地对着寝殿道:“小姐,我用人品保证,我绝对不敢骂你相公。”
人品?那是啥玩意?值几个钱?
嗯,容九教出来的人,可想而知。
“碰!”
殿中忽然一声响,很轻,未惊动殿外的重重守卫,窗下,月光漏进来,翻了暖炉,一双洁白洁白的……爪子,扒着灰,嗅了嗅,眼珠子滴溜溜转,胖身子一滚,滚到了床榻便,挥舞着爪子:“啾啾啾!”
流苏卷起,拂着元帅大人一身白毛,打了个冷战,纵身一跃,跳上了床,小脑袋一钻,往里拱了拱,摇头晃脑:“啾啾啾!”
随即,倒头,大睡。
帐外,暖炉的火星字渐进熄了。
夜半,月上城楼,窗幔中脚步轻缓,昏暗里,一双丹凤眸流转,俯身,拾起暖炉,拂袖,烟灰吹散,毫无痕迹。
转身折回床榻,不多时,帐子里,丢出一团白花花的……球。
“啾啾啾。”
哼哼唧唧声中,似乎夹杂了两个字,细听,像是……
尼玛!
天,方才破晓,一缕微光下,万里裹素,雪域之巅上,玉莲花盛放,花瓣吐了冰凌。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莫过于此。白茫茫的雪里,女子一袭纯黑的一群,长长曳摆铺了雪,她居高而站,望着雪峰之下,唇角扬起,浅浅的笑:“你来了。”
“我来了。”
男子无痕的嗓音,散在雪中,冰凉冰凉的。他高坐白马,白色的披风卷起,容颜美得白雪失了色。
身后,是千军万马。
女子浅浅俯睨着,站在风里,身后,雪山映衬下,她赤色的眸越发妖异,笑着:“带了很多人呢。”
“嗯。”蓝瞳沐了冰雪,他嗓音悠扬,绕在风里,久久不散,“要踏平你雪域千年不暮的冰雪。”
雪,越发汹涌了,这雪域之巅,冰雪千年不暮呢。
然,京都风轻云淡,天放晴。
椒兰殿里,有人絮絮叨叨。
“你说我这张脸是不是没以前俊了?”
某人,躺着椒兰殿的软榻,吃着椒兰殿的点心,拿着椒兰殿的镜子,左照右照。
这人,好不自觉!不请自来,鸠占鹊巢,可不就是萧凤歌,依旧是一身绯色的袍子,虽有几分病容,只是依旧风情万种。
对着镜子,一番对照,萧凤歌蹙眉:“是不是你家男人对我的脸动了什么手脚?”
端着一张脸,反反复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这才放下,理了理褶皱的锦袍,撩开纱幔。
这人,还能更自觉点?
床榻上,沉睡的人儿,似有若无地蹙眉。
萧凤歌探了半个脑袋过去,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你一定要一睁眼便看见我的俊脸,然后忘了之前我中毒的模样。”转念一想,“哦,还有两天才醒。”
伸手,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自个的脸,确认没有变样,这才抱着手,懒懒地看床上的人儿:“你倒惬意,躺在这里,两眼一闭两腿一伸,两耳便可不闻窗外事。”
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某人碎念:“这几天,天下要大乱了呢,萧简已经到了雨落,怕是要开始夺权了,云宁止七日后就要登基了,改了朝换了代,这三国也安静太久了,是要动动筋骨了。”话锋一转,“这烽火边上,萧殁竟调走了晋文公府五十万大军,他是不想要这风清了?还是不把云起雨落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放在眼里?”
床榻上,人儿没有又是一皱。
安静了才片刻,萧凤歌冷哼了一声,骂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话落,忽然,睡着的人儿睫毛一掀,侧眸。
“你这张俊脸还想不想要了?”
萧凤歌傻住,额角一抽,转眸看去,床榻上的人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挑了挑眉:“凤歌儿,我说了我家男人的坏话哦,你说我怎么处罚你?”
“你——你——”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惨白的脸,倒是红得有几分血色。
容浅念继续勾着唇笑着:“要不就罚你两眼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