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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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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挠痒痒闹着玩行,别出手就点人死穴啊。我其实很迷信,忌讳人家说不吉利的话。  十一顶没道义,抢了我最喜欢的狐狸型美女,还诅咒我。
  幸好狐狸也很瞧不上他这种行为,最终选择嫁给我。领证,照相……
  婚礼得给我们老爷子办中式的。中式就中式,狐狸穿一绸子面的红旗袍,看身段儿就美得不行,迫不及待掀盖头——柳叶弯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美啊美啊啊啊啊。
  可为什么是王鹏琳娜!
  噌地坐了起来,卧室通亮,一把阳光从没拉窗帘的飘窗掷进来,没有红烛和喜字儿,只有外面喜鹊呱啦啦乱叫,像一把竹签儿在罐子里猛摇。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惊悸难平。  好久没做这么可怕的梦,躺着地方床单都汗湿了。这全得怪十一说话阴损,太刺激人脑子。  爬起来灌半瓶凉水压压惊,想起梦里的情形,我居然还觉得她美!难怪狐狸说,无论在梦里发生什么不合逻辑的事,人们都能接受。
  梦果然是神奇的东西。
  掀开盖头看到的那张脸,让我醒来之后还怦怦心跳。趴在吧台上想了半天,那确是王鹏琳娜的脸啊,怎么会觉得那么漂亮呢?电话骤响,顺手捞起来。梦中人打来的。
  “今天我这边有事走不开,你赶快回店里上班。”
  听听,也不谁是谁老板呢?没规矩。把她娶家里让人笑得下巴掉到脚面上。  杨家到我这辈就小爷一人儿,我爸生怕太爷那摊买卖毁我手里,今儿卡我钱花,明儿报名让我去上课……不是我叛逆啊,苦不死饿不死的,非直溜成什么材?
  富不过三代么,我无意改变传统。
  上个月又开了个分店栓着我,王鹏琳娜成天跟个催命鬼似的,天没亮就催我上班。她这么整实在让人活不了。有一回接了电话放在旁边,扭身对半夜带回家折腾一宿这会儿正睡迷糊糊的小妖精上揉下捏。这妞儿学表演的,叫得人骨头酥酥肉皮麻麻,把那个只会狮吼的家伙当场比下去,我仿佛听见电话里某人自尊心碎得一片一片的声音,比妞儿的叫床声还销魂。
  那之后连着好些天没管我。
  我就觉得生活里缺了点儿什么。
  狐狸说:“用你们北京话讲,这是不是要叫贱皮子?”她现在跟十一学的,说话忒不中听……  其实说穿了,人嘛,总是有惯性的。
  就好像你养了一只粘人猫,天天围着你转悠,把你烦得不行。可真有一天,这猫跑了,或者就自己活自己的,甚至你故意跟它眼前儿晃,它都不理你。总会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何况王鹏琳娜这只猫,从我捡回来养到现在,有二十年了吧。
  供她吃穿供她念书,虽然不是我的钱,但若不是我当年坚持把她留家里,她想花老爷子钱也没那机会呀。所以原则上讲,她应该朝我叫爸爸,结果就因为我比她小两岁,连声哥都没捞不着。跟十一他们一样大声嚎气儿称我为牙刷。
  我不叫牙刷,虽然音似,但请叫我杨霜。
  感谢!
  
  《金店老板杨霜的一天》
  
  杨霜家—卧室
  
  从一个极度纠结且莫名其妙的梦中醒来,心慌气促。
  起床喝凉水,洗脸刮胡子,再洗脸。
  看天气,晴。穿浅色衣服。
  往头发上喷定型水,生日时候狐狸送的,柠檬味,很招姑娘。
  用五分钟时间把头发捏成满意的形状,身高又增五公分。
  肚子疼,想去蹲厕所,家里没报纸,火速下楼牵车,路口买份报纸。
  
  十分钟后—杨氏霜字分店
  
  卫生间里耗去半小时后,上午11点整。
  对着柜台的镜子整理发型。问店员:帅吗?
  店员顾左右言它:今天琳娜姐怎么没来?
  突然想起她说她店里有事,好奇,开车过去。
  
  杨氏北京总店
  
  光是贵宾休息区面积就抵那边整间店。一组暖棕色真皮沙发,佛罗伦萨运过来的,下完单等货半年,老爷子把面子工程做得那是相当到位。有显摆的嫌疑,这得卖多少条链子能回本儿?  店门口站岗的瞧见来人通报。
  琳娜正跟一男的在沙发上坐着说话,在外人面前倍儿能装贤良淑德,恨不得笑起来嘴弯几度都事先量好。她跟店员穿一样的套装,没系领巾,高跟鞋依然是又尖又细,整个脚都快竖起来了。  人长得太缺陷也挺没法的。
  起身引见介绍:“这就是杨霜。这位是于一。”
  于一,两眼狭长黝黑,虽然跟十一的眼睛形状不同,但都泛着一种闷骚的气质。东北人,家里开百货的,兼做珠宝首饰设计,来送小样。设计师?不是讲究他,这人真没有一点搞艺术的范儿。要不是看琳娜跟他挺熟,很怀疑丫是黑社会。穿得倒还规矩,可是左手的白金婚戒压不住一个像龙又像蛇的刺青。
  他大概认识老爷子,听说过“杨霜”大名。点头说你好,握握手,态度不算亲切。  琳娜客套说:“董事长看过了李老师本季的作品,很荣幸黄金这部分交给我们做。”  于一说:“哪里话,合作这么久了。”
  一问一答,直接听不懂了,反正这种话题也没兴趣,绕到柜台前高脚小团椅上坐着,打望过往美女。隔一节的戒指柜台前坐着位女客人,短发俐落,模样说不上漂亮,但宝里宝气煞是可爱,说话语调痞痞的:“还是黄金好看,是吧?瞅着值钱……咦?你刚才一笑有俩酒窝呢,再笑一下。”小丫头倒是会挑人,身边围了三个店员,她专盯最漂亮的那个调戏。
  看样子来有一会儿了,柜台里的款式差不多都摆到台面上,她右手五指也都戴满戒指,还在不停地换戴,一边不停嘴地逗店员笑,声音脆牙牙的真好听。
  要不是她自己就是个妞儿,真觉得她就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泡妞儿的。
  挨过去搭讪儿,直接拿她的手当货架:“这些是新到的吗?”
  “据说是。”小丫头大方地晃晃手指展示,衬着玻璃台面下的卤素灯光,金芒千条。  店员的表情都很漠然。
  磨牙。什么态度?今儿又不是来顺东西的。
  小丫头也没发表意见,推开托盒看下面:“跟我手上配对的男款也拿出来看看。”  作势跟着一起看戒指,不动收色地趁乱随手收起一枚小白金放进上衣口袋。咳一声转身倚着柜台,跟小丫头正对面儿站着:“我跟你说这批质量不好。”
  店员戒备瞪视。
  没理她们,一本正经说:“会褪色的。”在怀疑费解的目光中,挑一个跟兜里那白金款式相似的黄金戒,放兜里装模作样擦了半天,把事先揣进去的拿出来。
  “嗤。”店员们异口同声。
  小丫头眼仁一晃,蓦地闪亮,拍手大笑:“好神奇啊!”
  亦随之大笑。
  几个店员也低笑起来。
  觉得不对劲儿,向她们投以警告的视线。再回头,小丫头左肘撑在台面上,托着下巴笑容诡异,伸着她那只贵重的右手,指指白金戒指:“拿的是我戒指你这个缺心眼儿的。”  细看果然不是新的。样式好熟啊,捏着它回头看和琳娜说话的那黑社会。  他也被这边的谈话声吸引看过来,语气威严:“别捣乱。”
  说我?指自己鼻尖。好大胆子。
  身边咯咯一笑,小丫头夺下戒指,给一个无聊的眼神,跳下椅子朝沙发走去:“完事儿了是吗,有空管我?”
  琳娜笑着站起来:“是不是饿了?一起去吃个饭吧。”假温柔到一定程度了。  干呕,她眼泛不悦,却仍是一副笑脸面对:“杨霜你胃不舒服就不用去吃了吧。”  于一把小丫头攥手里的那只戒指给她套进无名指:“再抖擞丢了。” 
  小丫头一脸皮笑:“那不能。”她的手指上,竟也盘着根刺青,跟于一的一样。  看清楚了,俩人戴的是对戒。
  可惜,这么嫩不是小丫头而是小少妇了。
  忧心地望向王鹏琳娜:你愁不愁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看懂了,狠狠瞪来的目光像要剜人。
  心一虚,拍手:“走吧走吧,我做东接个风。”
  琳娜也劝,于一说:“那不客气了。”
  小少妇突然低低地啊噢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抓抓后脑勺转到刚才挑戒指的柜台前:“咦?”又绕回来看看沙发前的茶几:“哎?”
  于一懒洋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这儿呢。”
  佩服地望着他:“你们开车来的?”黑龙江到这儿一千多公里呢。
  小少妇嘴快地回答:“我姐在北京,开她的车。”接过车钥匙,对监护人低喝:“我找这半天你不吱声!”
  扇风捡乐:“故意的。”
  看她凶悍的眼神是想骂人,结果酝酿了半天:“你咋那么顽皮呢。”
  憋不住笑,说:“我开车就好了。”
  败家琳娜抢白:“不行!”
  真想的暴捶一顿打老实她,人多留点儿面子,僵笑:“我开慢点儿。”
  好奇的小少妇问:“你开车很彪悍吗?”
  掏出拴着F1挂坠的车钥匙耍个花儿:“职业的。”
  “英雄!”这回眼里的闪亮是真的崇拜了。
  洋洋自得。
  
  中餐厅—包厢
  
  小少妇是本家,单名一个“毅”字,比“霜”更像男名,作风也有些男孩子气。他们夫妻的嘴好像都长她一人身上了,整顿饭叭叭叭这通说啊,巨能喷。东拉西扯,别人说什么她都跟着说,听不明白就刨根儿问底,不会不懂装懂那么矫情。她问琳娜:“你是姓王还是姓王鹏?”  琳娜说姓王,但家谱儿到了这一辈排鹏字,不经心瞥来一眼,接着说:“后来说女孩儿叫‘鹏’太硬气了,就加了两个柔和的字来中和。”
  杨毅似前所未闻:“这还能中和?那我回家改户口叫杨毅琳娜。”
  信息传达得不够完整,没说是谁给她改这么好听的名。很不满,补充道:“她原来叫王鹏举,我一听这也忒不像话了,作主给改了。”
  好奇小少妇果然追问:“你为什么有给她改名字的权力?长辈?”摇头,“似不像。”  挨骂的时候反应要快:“似乎不像,好吗?”省略一个字儿就成动物了。  被拆穿的人只是哈哈笑道:“幸亏没姓岳。”
  琳娜笑,微微摇头。
  不解:“为什么?”
  杨毅鄙视地斜睨:“你一定没听过岳飞传。”
  感情人家听评书长大的。
  遇见传说中的话痨了,看来想打断她很有困难。
  突然想起,难怪刚才在店里听店员说于一酷。不说话的人当然显得酷啊,想是在家就习惯沉默寡言了。不时夹菜给媳妇儿,尝试制止她的聒噪。
  此举却惹琳娜妒忌:“你们感情真好啊。”
  不服输地也效仿,一块卖相精致的小排骨段儿落到红眼兔子碗里:“多啃肯头补补钙,长个一米六的大个儿。”
  琳娜没在乎取笑,反倒是杨毅慢条斯理反驳道:“谁说啃骨头就长骨头的?英雄,你吃再多绿色蔬菜也不会光合作用的,这是常识。”
  隐约地,怎么感觉有些敌意呢?
  琳娜一笑,夹起的排骨掉回盘子里,溅起油星儿,起身去了洗手间。
  杨毅认真地问于一:“她吃得不太多,是不是我吃相影响食欲?”
  抢着回答:“甭理她,穷折腾减肥呢。”
  “啊~~节食减肥不好。”她突然坏笑,“你知道吗?节食过度会形成惯性呕吐。”  话题不太下饭了。
  她表情更奸诈:“半夜吐了也不知道。”
  胃缩一下。
  她抬手到嘴前,掌心往下一压:“又咽下去了。”
  于一皱眉咄道:“杨毅?”
  她笑嘻嘻地:“这样容易呛死。”说完最后一句,大快朵颐,还热情招呼:“吃饭吃饭。”  根本吃不下去了。
  
  杨氏北京总店外—停车场
  
  肚子还饿着,但没什么食欲,略显萎靡。好在客人吃得酒足饭饱。
  分手时候不忘尽地主之谊,许诺:“亲妹妹,明年这时候再来,哥领你去鸟巢看奥运会。”  她比个V型手势:“就这么说定了,亲哥哥。”坐进车里问于一:“奥运火炬咱M城传不传?”  听见于一告诉她:“传。挨个乡镇屯子都传。”车子打火猛地一蹿,走了。  启车也很彪悍,饭桌上似有提起,早些年他是玩亡命摩托车的。
  印证了黑社会一说。
  琳娜目光放在滚滚车流中:“他们是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的。”
  埋头于掐手指头算到现在几年。
  琳娜又说:“谁说青梅竹马都走不到最后呢?”咏叹调。
  鸡皮疙瘩。抖落,纳闷:“这孩子为什么整我?没得罪她啊。”
  琳娜已听说杨毅的恶行,绝望一瞥:“别说人家个子矮!”
  醍醐灌顶。小少妇身高也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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