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道 请叫我流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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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临晨十二点，打着呼噜的王枫被魅儿叫醒，她的叫法很别致，两块胶带贴在王枫大腿上，撕拉一声，毛没了……
“靠，等我啥时候给你捣鼓身体了，我把你的毛全拔了！”每当王枫说这句话，魅儿总是羞答答地退回房间……
神坛准备好。其实他的神坛很简单。除了一部特质手机，还有一杯咖啡。开玩笑，开坛施法很耗精力的。不准备一杯咖啡王枫怕睡着了。
端起魅儿给他煮的咖啡，王枫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拨通特质手机，一道黄色光芒从手机射出，王枫很是熟络的道：“喂，是老牛吧？对，对，就是我，王大官人。有啥事？哎，没啥事，就是给你们送钱来着。老马呢？哦，跟他媳妇闹别扭啊。那你一个人过来吧，顺便把他那份给带去。跟我客气啥。咱们谁跟谁啊。有好处当然得关照你们哥俩。嗯。老地方，就这样，你过来再说。这国际长途贼贵。一分钟***五千块，迟早我要投诉你们那边的移动公司。好了，你过来吧。先挂了。”
王枫掏出香烟点燃，刚吸两口，窗口附近升起一缕青烟，紧接着，阴柔的绿光不断闪现，两只手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伸出，艰难地爬了上来。
只见一个类似香港皇家警察装扮的鬼差哆嗦几下虚幻的身体，将手中的警棍插进腰间，冲王枫哈哈笑道：“你小子真懒，其它道家请我们帮忙都是开坛作法好几个时辰，你倒好，干脆给我打电话。做修炼者到你这种境界，也算是极品了。”
“靠。开坛作法很累的，而且浪耗费功德力。下次我不给你打电话了。发短信便宜多了。一条才一百块。”王枫火机扑哧一声，将一包软中华烧给鬼差，苦笑道：“老牛，不是我钱多。实在是我家那口子见那两个倒霉鬼可怜，非要我找你们搭线。”
“嘿嘿……要不把你那位美女介绍给我？她可是极品啊。也不知道王大官人你从哪弄来的。不过老实说，你真不打算让她投胎了？”鬼差似乎与王枫极为熟络，坐在沙发旁跟他谈起家常来。鬼差跟这社会的城管差不多。级别不高，却有点实权。而且与这个世界的鬼灵不同，他们可以幻化成实体，不过时间不能太久而已。
“这事我决定不了。还得看她的主意，不过这小妮子现在似乎不太想投胎。我要是一提这茬，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也没辙。”
其实王枫真舍不得唐魅儿，当然，如果她愿意起投胎，王枫绝对让她找户非常好的人家。这辈子唯一跟他亲密的除了茅十八就只剩下唐魅儿了。两人虽然人鬼殊途，但这几年的相处。许多情况唐魅儿不在，他还真有些不踏实。
“好吧。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管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你一个道家修炼者跟鬼灵混在一起。被你的同类发现，他们可是会找你麻烦的。”老牛好心提醒，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枫却是唇角牵动。这辈子没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师傅死的那天风云突变，房子被烧了，连师傅的尸骨都找不到，他也只是伤心几天。若有人敢动唐魅儿，王枫可以肯定，他会命都不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拉倒吧。谁要敢惹我，老子把他祖坟都挖了！”王枫懒懒一笑，随手将乾坤袋解开，两只倒霉鬼一见鬼差，当下吓得瑟瑟发抖，脊梁骨发凉，如果他们有脊梁骨的话。
“就这两只倒霉鬼？”老牛喷出一口浓烟，脸上立马浮现狰狞之色。活脱脱一个城管大队队长。
“嗯。尽力安排好点。房子里的钱赶紧搬走吧。妈的，老子洗澡的地方都没了。”
王枫骂骂咧咧，每次办这种勾当，他都很是郁闷。钱和两只倒霉鬼被老牛召来的两个小弟一股脑带走后，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来点燃中华，见王枫面露迷惑，靠近他低声道：“跟你说个事情。最近下面逃了一个二级鬼君。妈的，老黑老白都没逮住他，下面震怒了。发了最高级别的追杀令。只要能逮住这个二级鬼君，我们鬼差可以连升三级。至于你们道家修炼者，可奖励一颗功德星。”
“有这么好的事？”王枫眼冒金星，一颗功德星啊。茅十八那老不死的当初也才是四颗功德星的级别。王枫这几年治病救人，虽然功德力都会提升。不过每次涨的跟毛似的，第一颗功德星的能量条，才不到百分之八十。所以可以理解。现在忽然听闻有一颗公德星的奖励。对他的冲击将会是多么巨大！
“好事？雅蠛蝶！”老牛怪叫一声，哭丧着脸道：“你知道二级鬼君相当于你们人类道术修炼者什么等级吗？”
“啥等级？”
“就说你现在吧。按照你们道术修炼者的等级。你虽然突破道童级别，却不够一颗功德星，撑死了也就是个道师的级别。现在你们所知道的，等级分别是道童、道师、道者、道君、道仙，基本上，你的道师水准也算不差了。我在人间巡逻七八百年，还没见过一个突破道者晋级道君水平的。道君兴许有，只是极少而已。若是传说中的道仙。就算我们当家人，估计也得好生款待。而二级鬼君，相当于你们道术修炼者的道君级别，老黑老白合力都让他跑了，你觉得你可以逮住或者消灭掉？”
“靠。那你告诉我干嘛？诚心刺激我？”
王枫大腿一伸，满脸幽怨。妈的，还以为抓住这个二级鬼君，可以爆涨一颗功德星，直接晋级道者级别。看来是没戏了。
一颗功德星的百分之五十以下，那是道童等级。百分之五十以上，一颗功德星以下，属于道师级别。突破一颗功德星才能晋级为道者。而要突破道者晋级道君，必须突破三颗功德星。也就是说，期间需要两颗功德星的积攒。更为崩溃的是，等级越高，一颗功德星的能量条越长。呃，基本上，就跟王枫打的网络游戏升级是一样的。茅十八当初告诉王枫他有四颗功德星，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后来知道的时候，他才被茅十八那个只看黄书的师傅震撼到。至于道仙，等同神仙一般的存在，需要突破五颗功德星，玄幻小说看多的王枫觉得，要是五颗功德星都爆满了，岂不是会能量过盛自爆？不过这并不能阻碍他对功德星提升的强烈需求。就好像打升级游戏，谁不乐意升级啊？更何况，功德星等级越高，不但可以延年益寿，更是能永驻青春。茅十八那一两百岁的年龄却搭配一张三四十岁的脸庞，甚是让王枫狠狠嫉妒了好几年。
“我是让你提防点。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查到那个鬼君来到中海附近，说不定就窝在哪间古老的公寓，人家二级鬼君可是超越鬼灵的级别，不仅有实体，对于普通道术，都是免疫的。所以你小心点。千万别碰上他们，要是碰上了，哥们我以后可就没财路了。”老牛一脸落寞。
妈的，王枫起初有些感动，想不到老牛还关心老子，原来是担心以后没人给他们贿赂了。不过想一想，碰上二级鬼君的可能性不大，王枫向来不多管闲事。尤其是没好处的活，他一般是不接的。眉头一皱，好奇问道：“那我家那口子，她是啥等级的？”
“呃，这个……”老牛原本苍白虚浮的脸上闪现一丝古怪，支吾半天，嘀咕道：“普通鬼灵没等级一说，我们也不允许出现多么厉害的鬼灵。除非某些造化深厚的家伙，比如唐魅儿，他跟着你，能得到巨大的好处。但也只是比普通鬼灵厉害一些，谈不上等级。而逃窜的那个二级鬼君属于一级鬼王传承下来的后代。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他们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灵了。”
老牛走后，王枫倒也不觉得郁闷。反正他不会参合那种危险的事件，二级鬼君一出，肯定有哪些深山野林的高人出山收服。时辰一到，一道金光从王枫天灵盖灌入，检查自己的功德力只加强了一点，他摇头叹息，从沙发底下掏出一瓶喷雾剂，在老牛经过的地方全都喷了一遍，刚伸个懒腰，唐魅儿小脸煞白走出来，“你在喷什么啊？”
“肤阴洁！斩妖除魔必备法宝，此物一出，惊天地泣鬼神，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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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魅儿唤醒酣睡的王枫，起床一看闹钟，这都七点半了。山路文学他认为是昨晚开坛作法消耗精力，导致睡过头。刷牙洗脸，狼吞虎咽吃了几块面包，王枫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回头对化妆的唐魅儿道：“喂。快点，别像个中年大妈！”
驱车来到市中心，大老远就能看见那块“牛二研究中心”的牌匾，心中升起一股自豪。自己在中海三年时间，好歹积累一点名望，整条街道几乎没人不认识自己。见面都叫王医生、王大师、王总经理……这让他倍儿有面子。
将车停好，门口已经有几名病人等候，王枫披上白色大褂，开门笑道：“让大家久等了。”
他私下脾气暴躁，在附近居民面前，却保持着医生该有的儒雅作风，并无半点骄躁不羁，唐魅儿因此鄙视王枫虚伪，这可不能怪王枫。治病救人那是会涨功德力的。虽然比毛长的还要慢，但也是功德力的来源之一。就算他真去专职捉鬼，中海哪来这么多鬼灵给他捉？更何况，只有消灭无恶不作的厉鬼，才能涨功德力，若是普通鬼灵消灭，那是没功德力的。除非将他们抓去轮回投胎才能涨点功德力。只是王枫修为不够，没法凭借道术帮他们投胎，所以只能贿赂鬼差帮忙。其实只要能抓鬼的道士，他们都能帮鬼投胎。王枫抓鬼，并非单纯靠修为，几乎仰仗法宝和唐魅儿协助才能收服。所以捉鬼涨功德力，对他而言很不现实。
“王医生，我这几天总感觉心绪不宁，夜间睡不着，白天没精神，尤其是夜间睡觉经常感觉身体冰凉，胸口堵的慌，您看我这是什么问题？”
第一个就诊的是一名还算漂亮的女人，从她衣着打扮乃至于神采看，估摸着不是二奶就是三奶。王枫含笑不语，装模作样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眯着眼睛慢悠悠听着唐魅儿的述说。
“这个女子中邪了，并且是冤魂。你随便打发她走，我跟到她家去解决。”说罢唐魅儿化作一道细芒钻进女子开来的跑车。
王枫闻言松开手指，含笑道：“你去大医院看过了？”他看得出这个女子不是相信他小诊所的客户，恐怕是大医院检查不出所以然，这才病急乱投医。
“呃，去过几家，吃了不少药也没用。”女子面露尴尬，王枫却心下冷笑，妈的，要什么病大医院都能搞定，老子吃什么？当即从后面的药柜取出一根貌似人参的白萝卜，慈祥道：“这是长白山人参，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你回去放少许枸杞，熬成一锅汤，晚上九点喝，若是今晚你还不能睡的踏实，我分文不取。”
装神弄鬼一番，打发走那个二奶还是三奶，王枫一点不担心，这种事情见多了，虽然没法涨功德力，倒也能大赚一笔。什么？怕他们好了不给钱？哼哼，魅儿可是不介意偶尔客串一把孤魂野鬼的！到时可就是收双倍了！
接下来的病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忠厚老实人，他也是慕名而来，见第一个病人居然就这么走了，看样子是要收大价钱，他不禁心中打鼓起来。
王枫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倒也不介意，确定他不是那些牛鬼蛇神折腾的。开了几服药，收了个成本钱，叮嘱他按时吃药，便送他出门了。
忙碌一上午，除了第一个病人是冤魂缠身。后面的都是普通病人，能支付医药费的，王枫当然不会客气。没能力的，他分文不取。这也是他后面几块悬壶济世、在世华佗牌匾的根本性来由。一上午的忙碌涨了一丝功德力，他还算满意。跟着茅十八学的一点中医虽然不算高深，但也能解除大部分疾病。他开诊所无非是想涨点功德力，这是在他根据统计，扶了一百个老奶奶过马路涨了一点功德力后做的决定。开诊所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至于为了涨功德力，成天蹲在人行道等老奶奶过来给自己扶吧？
而另一方面，总会有几个病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在大型医院没法解除病痛后，他们有部分就会找上王枫。有钱的，无恶不作的，他会狠狠地宰一笔。没钱的，善良的好人，王枫也不介意做善事。毕竟那是涨功德力的。若不是那群有钱人就诊，他的牛二研究中心倒闭是不可避免的。在旁人看来，他太好心了。这个血淋淋的社会，恐怕没几家诊所愿意给穷人免费治病。
吃完外卖，王枫将治病的门牌换成看风水面相，上午看病，下午看风水面相。这方面轻松，而且客人少赚钱多，算是给自己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