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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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青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头,心里还在天人交战。
如果此刻逃婚,恐怕会遭全世界追杀吧。
他不怕死,却怕破碎了凤灵脸上那清澈的笑、明媚的欢喜。
聂青不说话,凤灵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再坐近一公分,便是相依为命。
又过了许久,久到凤灵开始坐立不安时,一抹烛光陡然照亮凤灵的脸。凤灵惊喜地抬头,眼圈里泪水在打转,“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你后悔了。
“傻丫头。”聂青低叹一声,将凤灵拥入怀中。闭上眼,心竟奇迹般的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再空虚的令他发狂。
“聂青。”
“嗯?”
“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的,像慕容那样。”凤灵还是改不了口,一直称慕容云舒为‘慕容’,而将楚慕容称为‘小慕容’。
“不用学她。你是聂夫人,她是楚夫人,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可是大家都喜欢她。”
“那是因为她钱多。”
“真的吗?”
“嗯。”
“聂青。你好俗哦。”
“……”
“不过我喜欢。”
我也喜欢。聂青在心里说。
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将慕容云舒从心底剔除,也不可能像爱慕容云舒那样爱凤灵,但是他有信心、也愿意,让怀中人的脸上,永远阳光灿烂,温暖他心底最深的苍凉。
*
屋内春色无边,屋外月色正浓。
“心安了吗?”慕容云舒歪头笑眯眯地问。
楚长歌目光游离,忽视她眼底的戏谑,明知故问,“心安什么?”
慕容云舒挑眉轻笑,“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
“……”有这样给人判死刑的吗?
“我们成亲那晚,就没这么好的月色。”慕容云舒抬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亮得有些过分的明月喃喃自语。
楚长歌闻言也抬头望天,果然是皓月当空。忽然,他问:“你看到过那晚的月亮?”洞房花烛夜,她怎么会有机会看月亮?难道是他不够用功,让她在过程中无聊到看月亮打发时间?
“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她连第二日的太阳都没看到。“是胡伯格说的。”慕容云舒道:“胡伯格对我说,我们成亲那晚,天生异象,黑云遮月,是不吉之兆,有劳燕分飞之祸。”
“……”楚长歌皱眉,“你向他收了多少礼金?”
“呃……没多少。一百两而已。他算熟人里收得最少的了。”
楚长歌眉头皱的更紧,“我听说他整日掐指算命,指头都掐出茧子来,一个月也才赚五十两。”
“好像是这样,我也听说过。”
“你却收了他一百两。”资本家果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嗯。”慕容云舒很坦然。别人的礼金都是大箱大箱的抬进去的,惟独胡伯格,是两只手捧进去的。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这份薄礼实在太薄了,所以用一个精致的锦盒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得什么稀世珍宝。
“要是有人一口气剥削我两个月的收入,我就不会咒他劳燕分飞。”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扬眉,经验告诉她下一句绝对不是好话。
“我会咒他断子绝孙。”
“……”果然。
过了一会儿,慕容云舒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我没多收你的嫁妆。”
楚长歌满脸黑线,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放心,就算被你洗劫一空,我也不会咒自己断子绝孙的。”
呃。那倒是。慕容云舒展展眉,是月色太好了么?怎么有点脑残的迹象了……
*
聂青与凤灵成亲第二日就启程回京城了,凤城则留在慕容府研究抑制瘟疫之法。
这些日子以来,慕容云舒感觉到楚长歌有点紧张,除了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最明显的就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看来他虽然嘴上说胡伯格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却信了。
劳燕分飞之祸。这一预言实在太毒,教人不敢嗤之以鼻。生怕亵渎了它,祸便成了真。
她一直没有将这个预言告诉楚长歌,正是担心他草木皆兵。
风雨飘摇的日子他过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停泊靠岸,她便希望他能够过得安稳一些。
可是,自从那日发现方鸿飞有可能还活着后,她便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胡伯格的预言,就要成真了。所以她才将预言说出来。
这一日,慕容府又有一位客人不请自来。
是她?慕容云舒惊讶地看着秋水音,她不是在华天晟的军队里当军医吗?怎么会出现在金陵?
“听说金陵出现瘟疫,我就来了。”不等慕容云舒发问秋水音就先解释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还是满腹狐疑。“你不在天帝麾下当军医了?”
“我们是朋友。”秋水音淡淡说。
慕容云舒挑眉,然后?
秋水音:“我不会与朋友的敌人为伍。”
慕容云舒楞了一下,接着一脸凝重地问:“楚长歌接管大业王朝的事已经在燕军中传开了?”
秋水音点头。
“华天晟又怎么肯放你离开?”
秋水音:“我去山上采药,碰到了你的人,是他带我来的。”
她的人?慕容云舒正感到奇怪,忽然,一道熟悉的马嘶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是一声欢天喜地的叫喊——
“大东、大南、大西,我回来啦!”
“小北!”东南西三人同时大叫一声,飞奔出去。
四人在门口抱成一团,激动不已。
“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西护法热泪盈眶。
北护法大西,“大西,没想到你这么想我啊!”
“想,我想死你了。”没有你,当炮灰的人就是我,我能不想你吗?
东护法:“小北,你衣锦还乡,怎么穿得破破烂烂跟难民似地啊?”
北护法:“衣什么锦、还什么乡啊!我就是听说教主当了皇帝,单枪匹马杀回来的!”
“小北,有魄力。”
“那当然。现在教主当了皇帝,华夜离想当皇帝,就是跟教主过不去,就是教主的敌人。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呆在敌人的军营里。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杀回来。”北护法一脸自豪。
“其实……”南护法有些不忍地开口,“如果你现在在西蜀,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我派人送去的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北护法不解。
南护法沉吟片刻,道:“教主让你留在西蜀当内应的密信。”
“呃……”北护法的表情僵住了。敢情,他这趟是白回来了?他还在等着教主表扬他忠心可嘉呢!打击,太打击人了。
楚长歌:“算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内应的事以后再议。小北,你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
“等等。”楚长歌叫住正要离开的北护法,道:“见到小慕容,一定要绕道走。”
北护法一愣,满脸不解,“为什么?”他与小教主的关系还算和谐呀。
楚长歌:“总之你绕道就是了。”
北护法皱眉想了想,点头,离开。东南西三人也尾随而去,眼底带着古怪的笑。
慕容云舒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他才刚回来。”
楚长歌:“我是好心提醒他。”
慕容云舒:“你明知道,你越是提醒,他越是不会听。本来他要去北院,小慕容住在东院,两人根本碰不到。现在被你一提醒,他肯定会特意跑到东院去与小慕容‘偶遇’。”好奇心害死人呐!
心思被猜透,楚长歌沉默了几秒,道:“你不觉得,为儿子找娱乐,是为人父的职责吗?”
慕容云舒也沉默了几秒,道:“你不能抢走我的活儿。”
瞬时,在场所有丫鬟小厮全部满脸黑线。小姐你就不能偶尔装一下正常人吗?
*
秋水音看着这一大家子有说有笑,看似相互陷害,实则相亲相爱,心里羡慕不已,也悲凉不已。如果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该有多好。
慕容云舒:“正好凤城也在府上,你就同他一样住西院,在控制瘟疫上有什么想法能及时交流。”
凤城?秋水音眼底微动,那个俊美温柔的男子,还与四年前一样,满身沧桑吗?
他也算她为数不多的故人之一,亦师亦友。
莫名地,迫切想与他重逢。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我没有‘问题
过了几日,凤城找到了控制瘟疫的办法,据说是秋水音的功劳。但是秋水音坚持认为是凤城的才能。
慕容云舒不关心这些细节,至于凤城的长篇大论——寻找控制瘟疫之法的心理路程——更是半点没听进去。“处方写给钱总管,配药救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凤城一愣,就这样?他不眠不休专研了四五天才想到办法,她不赞扬不崇拜也就罢了,居然连感谢也没有。她不仁,就休怪他不义。哼!他可不是慕容府的长工!
“拿钱来买。”凤城道。
一句话震惊全场。
开玩笑的吧?
一定是开玩笑的。
凤公子与姑爷的关系那么铁,怎么可能收钱?就算他真想收钱,那也得先看看咱小姐的心情啊!众慕容府家奴在一旁暗暗替凤城捏一把冷汗:从来只有小姐敲诈别人,没有别人敲诈小姐的事,凤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慕容云舒则缓缓扬起眉,不轻不重地吐出三个字,“要多少?”
凤城只觉背脊一阵恶寒。“你愿意出多少?”声音很没底气。
慕容云舒:“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绝对有阴谋。凤城面露警惕,慕容云舒此时太好说话了,好的有点古怪。想了想,凤城伸出一只手作‘五’状。
“成交。”慕容云舒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凤城:“我还没说五多少。”答应得这么爽快,绝对绝对有阴谋。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五千?五万?五十万?五百万?”
凤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是因为她开价多少,而是,她的语气,那种完全不把银子放在眼里的语气,让他感到很挫败。她压根就不在乎那三五两银子,他还怎么从敲诈中获取乐趣?
“还不够?五百万两白银够砸死你几百遍了。”慕容云舒淡淡道。
凤城嘴角微抽,“五千万。”哼哼,他就不信五千万她也不皱一下眉头。
“成交。”慕容云舒依旧面不改色。
凤城大惊,忽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家底。
“大小姐,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绿儿在一旁提醒。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没关系,相对于一城百姓的姓名来说,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
绿儿立即闭嘴。小姐说便宜,那就一定是便宜。小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从不。
这时,慕容云舒再次薄唇轻启,甚是云淡风轻地说道:“钱总管,算一算凤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吃穿用度,用这五千万抵,不够的打个欠条让他签字画押,日后慢慢还。在他还完之前,给他在后花园里摆个摊,凡我慕容府的人,都可以找他就医。”
话音未落,慕容府家奴已是欢呼雀跃。
“太好了。以后随时都可以来找神医看病了。”
“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
“小姐,我可以带我娘来看病吗?”
“是啊,我爹的老寒腿,一直治不好。小姐,可以带家人来看吗?”
一时间,在场所有家奴都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家小姐。
见状,慕容云舒沉吟了一会儿,道:“三代以内直系血亲可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三代以内直系血亲是什么意思?“小姐,可不可以说得……通俗一点?我们没您那么大地学问,不懂。”
“不懂问他。他是神医,他懂。”慕容云舒笑盈盈指着凤城说。
此时的凤城,正处于非常恍惚的状态之中。感受到众人的注视,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慕容云舒,一脸地不敢置信。“我在这里借住几天,你也要收费?”
慕容云舒凤眸微动,反问:“你以为慕容府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白吃白住的吗?”
凤城:“以前怎么没收?”绝对是恶意报复,报复。
慕容云舒思索片刻,淡淡道:“钱总管,把以前的费用也算上。”
凤城瞠目结舌,被雷劈中的感觉,他今日算是体验过了。“就算要收费,也不应该收那么多。”一天一千万,他睡的金床还是坐的银椅?吃得也不是珠宝美玉啊!
“住宿费收多少我说了算,正如你的处方卖多少你说了算。我都没与你讨价还价,难道你还想与我讨价还价?”慕容云舒皱眉,一副‘你不厚道’的表情。
听到慕容云舒的这番话,凤城总算是悟过来了。难怪她刚才五千万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已挖了陷阱等他跳!不管他开价多少,她都会答应。因为他需要支付的住宿费,必然会在那个基础上翻倍。从她手上拿钱,那是不可能的事。
哎,他怎么忘了,在敲诈这件事上,他与她相差几千年的道行都不止。如果说他是观音座下的童子,她便是那一手遮天的如来佛祖……
这时,自始自终站在一旁看热闹地楚长歌拍拍凤城的肩,哥俩好地说道:“别难过。至少你比胡伯格强。想当初他没钱付房钱在府内摆摊算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