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千年来爱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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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点了点头,“对啦,刚刚和大姐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回来已有几日,却还不曾亲自去感谢我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有空,可以陪我亲自去谢谢她们一家人吗?”
“当然可以。”司马锐微笑着说,“自然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若不是他们一家人,我与你哪里有今日重逢。”
慕容枫微微一笑。
已经是夏天了,这个时节,忽然有些想念白敏时代的烧烤和凉凉的啤酒,三五知己,一起,坐着,聊着,吃着,喝着,夜色重,笑语重,忽然十分想念董薇薇,不知她如今如何?自己离开了,留下一个帅哥给她,是否她会如她初时承诺一般,学着妲己诱惑一下段之山?虽然段之山真的不是纣王。
想至此,忽然轻轻一笑,她是真的希望董薇薇幸福,纵然两个朝代,仍是想念。
看见慕容枫唇畔的笑,司马锐心中也突然开朗起来,只要枫儿开心,怎样都可以。
吃过早饭,两人在院中坐着下棋。
到了中午,午饭后,慕容枫觉得困乏,就睡了一会,司马锐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院中的风已经有了黄昏的味道,庭院中却着淡淡的香气,是一种他以前不曾闻过的食物的香气。
院中的小亭里,慕容枫微笑着坐着,素衣淡容,观之秀丽恬静。石桌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器皿,好象是用来烧水的炉,但却是长长的,窄窄的,里面放着木炭,慕容枫在上面放了些食物,而这些食物全是用签子串着,有鱼,有鸡翅,有肉,也有蔬菜。放着一壶酒,是上好的酒,有隐隐的香气,这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看着慕容枫,有些愕然。
“你回来了?”慕容枫微微一笑,恬淡的神态,温和的语气,轻轻的说,“你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所以放了下人们的假,让他们或是出去看望家人,或是自己出去逛街,明早再回来。不过,闲着也没意思,就自作主张生出这个主意,寻了这个玩意,烤些食物吃,备了一壶酒,还是皇叔请我们喝的,他一直放在他的旧居,我去取了一坛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来,尝尝枫儿的手艺,这可是我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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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有些意外,毕竟哪里有妃子会自己做这些事的,想吃什么,只要吭一声,总有奴才们忙前忙后的准备,而且看慕容枫,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会做这些?
有些怀疑的在慕容枫对面坐下,闻着一股香气,想必是那些食物上已经涂了调料,慢慢的烤,已经渗出了香气,闻着就有食欲,随便取了一串,尝一口,忍不住说:“枫儿,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味道竟是如此奇妙。”
慕容枫心中一笑,当然是跟白敏学的,可是,能说吗,只得笑着说:“是枫儿自幼随外婆住时,跟那儿的人学的,你吃着好吃就好,我们一边吃一边饮酒,最是逍遥,且没有人打搅,不如,就来一次不醉不休,如何?!”
司马锐一声笑,看着慕容枫,心中哪里再有半点遗憾,一生,有这样一个女子陪着,真是上天眷顾!自己何德何能,得枫儿相伴一生?杯中酒一饮而尽,朗朗一笑,说一声:“畅快!”
夜晚的风,静静的吹,初夏的夜,让人心情舒畅。
亭内,司马锐和慕容枫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烤好的食物,一脸的灿烂幸福笑容。合意苑内,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下人们都没有回来,在皇宫内,再加上司马锐身为太子,且武艺出众,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担心,所以慕容枫乐得逍遥一会。
如今到是容易回忆起和董薇薇在一起时的情景。只是,现在再想起,也只是一种回忆,仿佛回忆自己的前生,就好像,白敏反而成了自己的前生,慕容枫到成了自己的今生。
只喝得有了醉意,才回屋休息,苍穹墨蓝,星月皎洁。
思过苑,满院的寂寞,司马强静静的立在庭院之中,已经站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心中竟然没有悲哀,只有欢喜。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快乐的,因为慕容枫回来了。
他还记得,当时,母亲刺伤了马,负伤的马拖着马车狂奔而去,自己的心就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眼前一下子黯淡,从那时起,自己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阳光二字,守着这思过苑的老树枯草,竟然过了一冬一春。
春节时,听说司马锐夜夜求醉,不见他人。而自己呢,连求醉的心都没有,有的只是内疚,若是自己当时没有为了母亲而劫了慕容枫,或许现在,她还好好的,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她竟然好好的回来了,他真是开心,只要她活着,怎样都好。
只是,心中竟然全是想念,想得他心里头疼,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红玉。
红玉是他的妻子,当年让他坐到二太子的位置上,如果没有红玉,没有和红玉的私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对她,有内疚有感恩,所以一直只守着这样一个女子,没有纳别的女人为妃为妾。不是没有感情,毕竟红玉是他的第一个正式的妃子,在他之前,他也有过女人,不过都因着红玉的缘故,被母亲悄悄处置了。
只是,感情中有太多的利益成份,所以不是那么的单纯,而对慕容枫,他是真的爱慕着,从见她第一眼开始,那个水般的女子就放在了心里,再也抹不去。
只是如此静静想着,就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这是他在思过苑里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可以不让任何人打扰的想念慕容枫。
思过苑根本困不住他,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也许他早就离开,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思过苑里受苦,只是有母亲在,所以不能离开,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把母亲放在这样一个无人过问的空间里,让她自生自灭。
他知道合意苑那地方,那个地方是皇叔亲自修建的,是皇宫里最美丽祥和的地方,如今给了慕容枫,自己也觉得,那个地方实在是很合适慕容枫,和她的性格实在是般配的很,平静如水,温柔淡泊。所以他很容易可以找得到,在夜色中,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现在在皇宫的任何地方,父皇虽然囚禁了他,却没有废掉他的武功。
可以看得到慕容枫,似乎已经睡着了,窗户开着,有薄薄的纱,风吹纱动,烛火轻晃,似乎是安睡的很好,面上还有恬淡的微笑,这一望,竟然痴了过去。
“你好,”突然,有声音自身后传来,凉凉的,安静如水。
司马强面带苦笑,回头,看见了司马锐,这个弟弟,真是要命,其实若是没有一些所谓的恩怨在里面,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司马锐是没有野心的人,虽然位列四太子,却从来没有窥视过所谓的皇权,生性放荡,桀骜不驯,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司马锐,活得那般随心自由。
目光相对,有些尴尬。
“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司马强努力保持镇定,月光下,见司马锐一身素衣,眼底眉梢,藏着凌厉,却又有着天生的古惑之意,懒散,却又内松外紧。
司马锐淡淡一笑,调侃而语:“知道,若是你还有别的意思,我岂能让你站在这儿。”
看着神情落寞潦倒的司马强,司马锐心中也有感慨,如今,他可能还不知自己的妻子红玉已经睡在了司马哲的身边,当年他从司马哲身边夺了红玉,如今,司马哲又从他身边夺回了红玉。一个红玉,值得吗?心里觉得有些可怜,从慕容枫失踪那天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司马强心中有枫儿的影子,只是没有在意,如今,竟然跑到这儿来了,冒着被诛杀的危险,为得只是偷偷看一眼慕容枫。
“你真是幸福。”司马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在继续说,“若论起来,弟兄们中,竟就数你生活的惬意。不像我们,为了所谓的利益,活得如此辛苦。而且还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陪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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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也没有撵他离开的意思,其实,他和司马强之间的恩怨,也只是因着当年司马强设计从司马哲手中夺走红玉,恼恨司马强的卑鄙而已。其实,想想,也是可怜,并不是为了爱情,而仅仅只是为了权势,面对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女人,太累。
“怎么突然如此想得开。”司马锐淡淡的笑,神情中只有一份淡然的平静,“看来,这思过苑,你住得好像并不难过。”
司马强哈哈一笑,笑声中有沧桑也有苦涩,但也有一份豁达,语气中透着看得开的洒脱,说:“说来也真是的,以前的时候,赌着一口气,恨不得一定要做得人上人,绝不再受什么窝囊气,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只到遇到了慕容姑娘,说来也是奇怪,见到她,就觉得心里头真是敞亮,尤其是看她待你,并没有因为你是什么所谓的四太子就高看你,神情总是淡淡的,而喜欢你,也并不是因为你是四太子,大约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司马锐,真是让我羡慕。我与红玉,恐怕一直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我何尝幸福?红玉和司马哲的旧事,你知我知大家知,顶着一个夺长兄未婚妻的名号其实无聊,但也不能否认,当时为了得到红玉,我和母亲确实有了计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红玉原本就是一个不安守本份的女子,她心中本就不满意司马哲温和的性格,而更希望遇到一个性格豪爽些的人。没有我,也会有外人,早晚的事。”
司马锐并没有想到司马强会和他谈这些,这些事本是司马强的旧事,并不希望为人所知的旧事。
司马强并不看司马锐,看得依然是那房里跃动的烛火,静静的,他已经走到了看不到慕容枫的位置,只看得窗户上映出的烛火跳跃的模样,但心中却暖暖的,很舒服。“就如同现在,我虽然看不见慕容姑娘,但因为知道她已经安全回来,心中就觉得非常的踏实,她是你的,我司马强配不起,也绝不会生了抢夺之心,只要她活得好,我就开心。而红玉,我其实已失了关心的心,在我之前,她是不是司马哲的女人,我一直不想问,毕竟是我用了计谋夺了她的人,却无权过问她的心归属何处,况且我一个被贬的太子,只怕是自身都难保,哪里来的时间和心情去照顾她,她可以好好的呆在她的娘家,只是,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她必定要归属于一个人,她不能够一个人活着,她需要人照顾和呵护。其实她可怜,庶出的女子,当年可以嫁给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却跟了我,原本是希望着我可以让她荣耀一生,却又——也真是难为她了。”
司马锐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其实,关在思过苑,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还在边关,你的野心足可以害了你,就算父皇不知,你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你与乌蒙国相国的盟约。如今,关在里面,慢慢磨去了你的野心,对你,只能说是件好事。”
司马强一愣,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马强只是轻轻一笑,静静的说:“我如何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算你没有酿成大错,不过是有了野心,想要在大兴王朝有一稳定的立足之位,如今,你关在思过苑,断了那相国的念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否则早晚生出事来。”
司马强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原是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与相国的交易,甚至乌蒙国的国王,否则那雅丽哪里肯来这大兴王朝,那乌蒙国的相国乃是雅丽的舅舅,如果没有他从中用计,怕是我还弄不来雅丽,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那相国既然可以与你交易,自然也会与他人交易,这话既然说到此种地步,也可以打住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那份,不提也吧。”司马锐淡淡的说,“看着你对枫儿的情意上,我姑且放你一马,从此不提,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我如今早已没了那种野心和雄心,反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没有了纷争,也没有人在面前阿谀奉承,看不见真面容,听不见真心话。现在是耳根清静,心情平静,觉得挺好,没什么不妥,而且,吴蒙比我有才,更适合镇守边关,我有时只能虚担了盛名。”司马强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寂寞,但并不怨恨。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司马强淡淡一笑,再回头看一眼那摇动的烛火,想了想那烛火后安静睡着的人儿,心中很是安慰,“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想看的看了,想听的听了,想说的说了,很好。只是,有句话说在前头,那个孟婉露我老早就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