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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近墨者娇-第34章

小说: 近墨者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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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好对付而已……”

    苦妈无声笑了下,古绯说的话,哪些真哪些假,她也不戳破,作为奴才,姑娘说太阳从西边起来,她也得应和着说是。

    两人旋身离开,轮椅轱辘,在密林落叶上留下层层痕迹,直至不见。

    半晌,有响动从密林深处簌簌响起,紧接着是暗紫色长袍,手持折扇的墨玉华转了出来去,他手心敲着折扇,先是看了眼前墨成走的方向,后才是古绯离开的另一方向,低头想了片刻,他脚步一抬,跟着古绯身后而去。
58、多日不见,甚是挂念
    古绯前脚回古家,后脚墨玉华便跟了过来,他瞧着人影消失在府门之内,俊逸的面容神色深沉不明,他心里隐隐有某种揣测,联想之前墨成的反应,一时之间,心绪难明。

    “哟,墨大公子,您怎的过来了?”有下人认出墨玉华,赶紧上前行礼道。

    墨玉华回神,嘴角习惯性上翘,端起儒雅斯文,颔首道,“路过此地,过来看看婉婷。”

    说着,他自行进门,撩袍就要往府里走。

    那下人平素只是个守门看户的,只道墨玉华是府里未来的姑爷,有心巴结讨好,故并不加以阻拦,反而热情的道,“墨大公子慢走,大姑娘这几日都在闺阁未曾外出,想来定是专程在等公子来着。”

    闻言,墨玉华冷淡浅笑,一派世家子弟温润有礼的模样。

    古府他向来很熟悉,跨过影屏,绕过廊檐,眼见周围没人后,墨玉华情不自禁的顿脚,沉吟片刻,脚步一转,便拐向了青墨院去。

    青墨院的位置很偏,因着古绯地位尴尬,也没几人爱往这边来,是以墨玉华一路走来,居然未遇见半个下人,他眉一皱,心对古家大房起了不满。

    古绯正在院子里,将最近制的墨丸,不论好坏,皆一字摆开,一般大小的墨丸,相同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很难分辨一二,可在古绯眼里,她只用嗅一嗅,便清楚明白。

    这些墨丸全是琢磨香墨过程中制的失败瑕疵品,味浓淡不同,色也有细微的差别,在古绯眼中,全上不得台面。

    她手边铺陈开白纸,饱蘸毫笔,从第一枚墨丸开始,在药墨原来的配方上斟酌减量,后到第二枚,如此反复,很快白纸上便写满黑字,密密麻麻或大或小,有补充有备注。

    临到最后一枚墨丸,古绯字落之后,她娥眉紧锁,重新拿了白纸,将改过之后的配方重新誊写在上面。

    末了,她看着那配方思考良久,毫笔拿起又放下,犹豫不决好几次,才最终定下香墨配方。

    至于这又一次的配方是否成功,还需她在照着制墨一次,出了墨丸才能看到效果。

    墨玉华在青墨院的门口站了许久,阴影投落到他身上,就为他镀上深浅不一的黑灰白三色,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从古绯的五官一一而过,最后落在她那双半敛的眸子上,越看越发觉得那容颜像极记忆中的某张脸。

    “墨大公子?”事忙过来的苦妈从其他院回来,第一眼就见墨玉华颀长而立的身影,她惊叫一声,言语之中暗藏戒备,“您是有事?”

    墨玉华轻描淡写地瞥了苦妈一眼,敷衍地点点头。

    古绯自然也是听闻了的,可她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握毫笔的手一抖,墨汁饱满的笔尖墨迹洒落,污了白纸。

    墨玉华迈脚进来,古绯慢条斯理的重新抽了张白纸覆在书写有配方的纸上,又蘸了蘸墨汁,徐徐落笔写了篇修身养性的古佛《金刚经》。

    “阿绯,”墨玉华出声,上下唇微分,齿同下唇一碰,那尾音就带出温柔又悱恻的味道来,“好兴致,不过,写字需要摆上这么多的墨丸么?”

    古绯停笔,顺手搁在笔架上,抬头望着墨玉华,面无表情地回道,“个人嗜好而已,不然,墨大公子以为是为何?”

    墨玉华低笑出声,他目光在古绯眉目之间搜寻昔年熟悉的影子,嘴里却道,“我以为,阿绯是在试墨,刚见你每个墨丸都仔细验看了来。”

    明知瞒不过,也没什么可遮着掩着,古绯索性大方承认,“也算是。”

    这当,苦妈从屋里搬了张圆形的锦杌来,眸色不明地看了墨玉华一眼,才颇为不放心的进膳房泡茶去了。

    墨玉华权当是自个家中一样自在,他掀开袍子,四平八稳地坐下,伸手虚引,“阿绯继续,我在旁看会就是了,不耽误你。”

    古绯总觉得今个的墨玉华有点古怪,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她也说不上来,她眼神灼灼地望着墨玉华,一字一句的开口问,“墨大公子,有事就请直说,如若不然,阿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便多留公子,想必这会大姐找公子也找的急了……”

    然,她话未完——

    墨玉华啪地打开折扇,随意摇了摇,耳鬓细发拂动,他就道,“不,我专门来看阿绯的,多日不见,甚是挂念,且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没人看见,青墨院这边少有人来,谁敢乱嚼舌根,在这易州,起码我还是有点那等能耐的,所以,阿绯不必顾忌什么,当我不存在就是。”

    听闻此话,古绯终于知道心里那点古怪感是从哪里来的了,平时的墨玉华绝不会张狂带轻浮的话来,可这会的墨玉华,不仅如此,还那般明显的表现出冲着她来的倾向。

    她注视着墨玉华,眼不带眨,将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收进眼底,半晌之后才道,“公子意欲何为,还是直说的好,省的猜来猜去。”

    墨玉华缓缓地收了折扇,连同他脸上那点笑意也一并收了,“听闻古家大夫人,也就是婉婷娘亲,为了弥补婉婷生养困难,已经决定在你们几个姊妹间择一人同嫁于我,不知这事,阿绯如何看?”

    闻言,古绯心里凝重了一分,苍且白不见日月碎光的脸上浮起丝缕如水草的淡笑,“这事,公子该去问大姐才是,我只是个不|良于行的废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墨玉华挥了下手再次打断古绯的话,“阿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话到此处,他倾身离古绯近点,折扇在唇边一竖,俊逸的脸上有深邃暗影倏生,像极潜伏在艳丽花朵之下的食人巨齿野兽,有着点滴的邪佞与黑暗,“你可愿意到小墨家来?”

    比常人都大的黑瞳骤然紧锁,折射而出的氤氲暮霭仿佛深渊寒雾,古绯听见自己以一种清冷入冰渣的声音在道,“愿意?公子莫不是说错了?规矩姑娘家,自然是所有决定皆有父母之命为主,哪里有愿不愿意一说。”

    言尽于此,她不知墨玉华究竟想干什么,遂以守为攻,立马就在自己周身竖起城墙,将这话之下可能有的任何意思都揣摩千百遍。

    (阿?褂谢八担航裉熘沼诘郊伊耍?竺娴母?露疾换嵩儆醒映僦?嗟那樾畏5?耍?故亲际蓖砩?3点。)
59、墨宝拍卖会
    长条形的墨丸,白梅绽放的素纹,研磨出的墨汁浓郁粘稠,玄色幽然,一如化不开的情愁。

    古绯执笔轻蘸墨汁,长袖拂过白纸,她落笔,却只简单地写了个“一”字,蚕头燕尾,大气之中不乏娟秀,铿锵又有力。

    那墨汁,深浅有度不晕染,从字迹的外围到里的深邃起来,犹如色泽不一的年轮。

    古绯俯身轻嗅,自左向右,在抬起头时,她眉目舒展,粉唇带上翘,倏地就笑了,这依着最后一道配方制出的墨丸,那幽幽的檀香味,就和庙宇中的佛香一模一样,初始只是浅浅的味,可随着字迹干涸,檀香越发的浓烈。

    古绯相信,随着时日长久,用这墨丸书写的墨宝,就会越发的香味悠久,再和着纸帛特有的芬芳,那香味自然便是别有不同。

    香墨成功制出,古绯却没了欢喜的心思,她将毫笔搁回笔架,双手合十撑在轮椅扶手上,脑子里想着的却是那日墨玉华那番意味深长的话。

    她并未给墨玉华确切的答案,也很明智的没有深追究底,墨玉华似乎并不急于逼迫她,只那么问了,就施施然离开。

    古绯面无表情,暗影藏在她白如瓷的脖颈间,浓郁一如砚台之中的墨汁。

    之前,她在藏墨会诓下古婉婷身子生养困难的谎言,为的是让小墨家和黄家生间隙,最好能断了两家的姻亲,在发现墨玉华将计就计,对古婉婷的心思并不纯后,她便熄了心思,转而将精力放到了应对滴血认亲那次的认祖归宗上。

    后来,古婉婷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她也就不再将这事放心上,可却不曾想,墨玉华在这时候又提起。

    起先,崔氏本欲让她与古婉婷同嫁,被古仲挡了回去,转而便打起了古柔的心思,古柔自知难逃一劫,遂装疯卖傻,这一装还就一直到现在,若不是眼见古婉婷嫁期临近,只怕所有人都会忘了她去。

    古绯伸手揉揉眉心,她将那枚香墨收敛好,根本不留纸质的配方,一应配伍在她心里清清楚楚。

    苦妈过来的时候,古绯淡淡吩咐了句,“晚点找古仲过来,就说香墨成了。”

    想不通墨玉华的心思,古绯只得暂且放下,她收敛心思,将精力花在接下来的事上。

    按着她原来的计划,这里不管是小墨家还是黄家亦其他几个家族,都在琳琅阁面前吃了亏,正是现银紧缺的时候,黄家若在这时推陈出新,专门开一场墨宝拍卖会,大量收拢市面上存在的现银,不仅能快速的积累银子运转铺子,若再收买几个经验老道的制墨师父,便还能给这几个家族狠狠一击。

    到时,配方掌握在她手里头,黄家得了莫大的甜头,古仲定是野心澎湃,断然不会再想过重新要死不活的日子,但凡是有点**的行商之人,便没有不想独霸鳌头的,古仲亦然。

    要达到如此目标,古仲能倚靠的,唯有她——古绯而已,即便是不日古家嫡长子古?f回来,一切早成定局,古家已是她说了才算。

    且她回易州尚苟活于世的消息传到大京,那时也不怕,她扎根易州,堪堪算有安身的资本。

    可以说,古绯的谋算一环扣一环,周密而谨慎,但她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古仲的胆量。

    当她眼瞧古仲盯着香墨双眸发光,可眉目之间仍有暗藏的犹豫不定,纵使已经骑虎难下,古绯也只有最大程度的怂恿古仲。

    她向来擅谋算人心,古仲的反应和选择也了然于心,可她忘了,古仲骨子里缺乏大胆冒进,古家这点家业,让他安逸了好几十年,他想成为易州鳌头,可更怕的是将这点家底给败的精光。

    心有叹息,古绯抿了口凉茶,指着古仲手里的香墨道,“我敢说,这香墨在易州是独一家,何为独一家,大伯该比阿绯还明白这香墨的价值才是,多的不说,但言这香墨一送到上面去,指不定日后庙宇殿堂之中的墨丸就全部替换成这种带佛香的墨丸,毕竟,最接近佛祖的东西,必定也是要最有灵性的。”

    所谓的“上面”,不用古绯明说,古仲也明白指的是谁。

    大殷盛墨,不仅是文人墨客喜之,就是寻常百姓,对这东西也是艳羡不已的,谁若有一枚,那是可做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墨,不仅是**雅士学富五车的象征,更是一种内敛风华的高洁。

    浑身玄色,清而不透,暗而不明,才是隐而不发,秘而不宣的隽秀内里风骨。

    故,大殷自开朝之初,便设有专门的务墨司,专监管墨丸,和墨商会不同,务墨司隶属皇帝,御庭所用贡墨,皆从务墨司所出,每四年一次的争选贡墨,便是务墨司之职。

    古绯说的“上面”,指的便是务墨司。

    古仲捻着手里的香墨,虽样式不精致,可耐不住清幽雅韵的檀香浅味,一丝一丝一缕一缕,沁人心脾,霎时就让人觉心神洗涤般的舒畅。

    他心中天平摇摆不定,知晓古绯说的是事实,这香墨却是难得,在整个大殷算独一无二都不为过,可他也担心一旦押错了宝,古家那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毕竟,他对古绯并不是完全的放心信任,半道回的古家,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场认祖归宗有多大的猫腻。

    古绯不是不知古仲的担忧,她轻咳一声,加重砝码,“大伯下不了决心,那么阿绯便将这香墨配方卖于小墨家,总归大家是姻亲关系,今个都八月十六了,没多少天日,大姐嫁过去后,小墨家总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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