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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近墨者娇-第173章

小说: 近墨者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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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家只是血胭脂一种墨丸,就进账无数,这本该是喜事一件,可当墨家五房的墨三公子再一次到墨料库取用墨料赶制之时,才发现库中配制血胭脂的朱砂青黛半点都没有了。

    墨三公子当即找到掌采买的墨二爷,一问才晓得。墨二爷曾理过采买清单去找古绯批条子,哪知被古绯一句,银库失窃。真相未明,银子没找回为由,不予批条子。

    银库失窃之事,墨家几房的人众所周知,各自心里都有数,晓得是谁做的手脚,可这招没坑害到古绯不说。如今还被古绯用来反将一军,毕竟银库真没银子是事实。古绯即便批了条子,也是没银子去采买墨料。

    墨三公子当即就懵了,大京众多的贵人抱着银子堵铺子外面要买血胭脂,这送上门的买卖。眼下都做不成,他心里哪里会好受。

    墨二爷想了半晌,最后提议去找墨长河商议,可还没等他们去,三房和四房的两位爷联袂而来,原是墨家各大铺子里,不仅血胭脂卖空了,就是其他品类的墨丸也是所存不多,再不制些出来。墨家就要面临无墨可卖的境地。

    这简直像是笑话,墨丸好卖,这本是好事。可没银子采买墨料,若传出去,指不定要被人耻笑,更或者趁机落井下石的一定不在少数。

    几人一同去找墨长河,哪知连墨长河的院门都进不去,邱老拦在外面。只言墨长河得到消息,外出查探银库失窃一事。最近都不在府里。

    闻言,几人虽心有愤懑,也清楚这里头的端倪,可那话哪里能摆到明面上来说,是以,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没可奈何。

    第二天,古绯请来几人,将最近府中进账理了份,让几人一一过目,因着血胭脂,府中进账不少,除去偌大墨家的一应用度,余下的她全结为现银,未免落人口实,她将那部分现银当着众人的面,尽数给了墨二爷,只道先拿去采买墨料。

    即便如此,那点现银,对墨家来说也是杯水崭新,哪里周转的过来。

    六房和七房的两位爷踌躇半晌,决定去外面借点,尽管可能会是让人察觉墨家窘境,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能筹措出银子要紧。

    对此,古绯并不表态,不管是去借也好,还是将墨家那笔祖上累积的金子拿出来也好,这都不关她的事,省的日后出了问题,还会怪罪在她身上。

    没过几天,墨六爷和七爷果然从外面弄回来两笔银子,听闻一是,墨七爷从琳琅阁以铺子抵押借来的,一月未还上,墨家铺子就得是别人的了,第二笔则是墨六爷在筹措银子四处碰壁之际,遇上逍遥王,逍遥王一听墨家的困境,当即表示看在与墨家大姑娘墨卿歌往来有交情的份上,二话不说就出借数目颇大的银子。

    墨六爷觉这银子烫手,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收下,末了决定让墨卿歌抽个空上逍遥王府拜谢一番。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两笔的银子到手后,墨家几房连支都不支会古绯一声,更别说让她过眼,直接尽数给了墨二爷采买用去了。

    古绯晓得后,冷笑几声,半点不在意。

    墨二爷采买之际,略一犹豫,将大部分的银子都用于采买血胭脂的墨料,逍遥王的银子可以缓一缓,可琳琅阁的那笔,却是要在一月之内还上,如若不然墨家的铺子就该易主了,这样一思量之下,还是血胭脂能迅速的将银子赚回来。

    墨三公子也极力配合,让府中所有的制墨师父手中活计放下,全力赶制血胭脂。

    如此行径,无异杀鸡取卵,墨家几位爷都是深谙行商之道的,哪里不明白,可如今情形,需要大量的现银周转,不得不如此。

    一想到此处,几人又是暗恨墨老夫人,如若不是她急着对古绯下手,墨家哪里会沦落至此。

    古绯不管这里,事实上墨长河将银库钥匙交给她那日起,她就只存着钥匙就是,其他的都不关心,墨家铺子要如何,墨家几房不回禀她,她也就不问,冷眼看着墨家的人蹦跶。

    终于,第二批的血胭脂上架,一应二十八枚,搁铺子架子上,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卖了个空。

    墨三公子心里默算了笔账,觉得以血胭脂为主,墨家开次拍卖会,依着这情形,不出半月就能先将琳琅阁那笔银子还上了,他找到其他几房商议,才一附议就得到赞同。

    于是墨家墨坊忙活了起来。刻墨师父使出浑身解数,刻出精致墨模,不管是单个的墨模还是成套的套模。皆刻出无数种备用,制墨师父,日夜赶制墨模,因着天气也不错,墨丸阴干不用太费时,由此省了很多力。

    而墨二爷不仅将手头剩下的现银尽数买了朱砂青黛等墨料回去,还找到一向关系不错的上下家。赊欠了好几车的墨料回来,几房的人都准备大干一场。合力将墨家此劫渡过去,事后也好有油头对墨长河发难,指不定还能逼迫他卸下族长之位。

    至于古绯,从始至终。都没被放进眼里过,虽说占着个圣师的名头,可总归年纪轻轻,这行商的门道又懂多少。

    连墨卿歌蛰伏一阵子后又开始不安分了,她往念慈堂去了几次,就开始三天两头的外出,听闻不是东家赴诗宴,就是西家花会,更是不时往逍遥王府跑。

    自她制墨天赋不高利用古绯为替身之事败露以后。名声虽有损,但碍不住皮相倾国倾城,她又惯于伪善。一番楚楚可怜,只说自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便有非议,那也只是私下里的小部分,大多数的都选择相信她的言辞。

    她也够隐忍,洗刷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抹黑古绯。且在各种场合,不用遮挡制墨这等事后。她玲珑擅舞,琴棋书画,信手拈来,都让人赞叹,不多久,在大京就传出了她才女的美名。

    这些,若说古绯从前在意,可现在,她看墨卿歌的目光就和看个丑角一般无二,她如今站的高度不一样,眼界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设下的局针对的也有所不同。

    从前是视墨卿歌为对手,而今,再回首,墨卿歌那点小打小闹,已然不能威胁到她,她的视野,是整个墨家。

    墨家的拍卖会很赶,准备却一点不仓促,毕竟这种拍卖会墨家已经设过无数次了,有经验的很。

    临到那一天,能被邀上墨家第一铺子二楼的,皆是达官显贵。

    墨家的几位爷亲自在门口相迎,墨卿歌更是早将请帖给逍遥王府送了一份过去,并极力邀请逍遥王也来。

    一大早,墨家铺子里就热闹的很,门口停放的马车一直从街头到街尾,听闻还有很多贵人压根就没位置的。

    辰时末,逍遥王应邀而来,没过片刻,逍遥王都还没坐定,就有伙计在门口喊道,“大殿下到。”

    在二楼,已经来了的宾客一惊,皆到门口撩袍相迎,唯有逍遥王坐着不动,他还端了盏酒,隔得老远就朝明月一晃。

    墨二爷惊的冷汗都下来了,事实上,大皇子并未收到请帖,可却自行来了,而且看这架势,怎么都不像是好事。

    吉时一到,擅口舌莲花的墨六爷亲自司仪,他理了下袍子,严肃面目,直接到二楼一台子中央,朝周围散坐的贵人共拱了拱手,简单几句,算做寒暄。

    紧接着,有冒昧的婢女端着托盘上来,墨六爷轻咳一声笑道,“日前,诸君众所周知,我墨家修补了一古方,并在原有配方上完善瑕疵,由此制出了有墨中西施之称的血胭脂,今日应诸君对血胭脂的喜爱,我墨家请圣师大人亲自出手,制了数枚典藏血胭脂,这第一枚,名红柳……”

    墨六爷说着,一扬手揭了托盘上的绸布,露出三寸来长两指宽的垂柳样式墨丸来。

    那枚血胭脂,精巧非常,通体朱红如血,柳枝垂落,柔软安静,仿佛有风一吹,真会翩翩起舞一般,当真是惹人喜好。

    墨六爷眼一扫,便见场中宾客皆露出了火热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继续道,“红柳出自名雕大师之手,是以才会这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炼制过程中,经由圣师大人亲手锤炼百万次,故才有这般剔透的墨质,不管是珍藏还是访友送礼,亦或自个品鉴,皆是不可错过的佳品。”

    此话一落,当即就有人喊价拍下。

    墨六爷脸上的笑容更甚,他眯起眼,与墨长河有两分像的面容显得文质彬彬,他当即就道,“红柳仅此一枚,诸君万不可错过。”

    当即,又有六七人相继争价,最后尘埃落定,一枚小小的墨丸,已被争抢到百两银子以上,是往常卖价的好几倍。

    墨六爷轻抚了下胡须,一挥手,第二枚墨丸上场。

    (阿姽:继续码下一章。)(未完待续)
243 谋始
    然,就在这时——

    “嘭”的声响,一队府衙带刀官兵闯了进来!

    “天杀的墨家,还我女儿性命来……”一四十来岁的夫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她双眸通红若血,脸上有泪,可更多的是狰狞和扭曲,她一进门,冲将上去,就揪住墨六爷不放,并喊着,“你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

    墨六爷当即就懵了,他手里还捏着绸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紧接着是一身穿官府,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迈了进来,他一挥手,示意上去两人将那夫人拉住,这边一回首,就见大皇子和逍遥王居然也在。

    他一惊,赶紧上前,拱手行礼道,“下官刑部张生见过大殿下和王爷。”

    逍遥王一点下颌,自顾自的喝酒,大皇子明月皱眉开口道,“张大人,不必多礼,敢问这是何故?”

    张生不敢隐瞒,当下道,“回殿下,是翊麾校尉秦莽秦家,秦大人的爱女今个一早突然暴毙,经由仵作查探,是为中毒而亡。”

    明月眉头皱的更深,“这干墨家何事?”

    闻言,张生略有迟疑,“仵作言,秦大人的爱女,是用了墨家这血胭脂的墨丸,才致中毒。”

    “诬蔑,这是诬蔑!”墨六爷怒道,他一摆袖,弯腰行礼就对明月道,“还请大殿下为我墨家正名,我墨家制墨百年,绝不容有人诋毁府门清誉!”

    “是。请大殿下主持公道!”墨家其他几位爷当即站出来,齐声喝道。

    明月一摆手,“是非公断。刑部张大人在此,自然会断的清清楚楚。”

    “是,是,大殿下所言甚是。”张生连忙道,他直起身吩咐道,“请仵作。”

    话落,从门外进来一矮小瘦弱的老头。那老头背微驼,双手自然垂落。显得双臂比一般人都来的长,他近前,到台子中央,对墨六爷道。“请墨六爷让老朽一观这墨丸。”

    墨六爷冷哼一声,亲手接过托盘,示意婢女先下去,将盘中一套四方的墨丸呈上。

    仵作眯着眼睛,捻起一根墨丸,细细地看,后又嗅了嗅,甚至还用指甲刮了点粉末下来,蘸到嘴里尝了尝道。“敢问墨六爷,这墨丸里头可是含有朱砂雄黄矾石等物?”

    配方的事不归墨六爷掌管,墨三公子上前。回道,“正是,此墨名为血胭脂,是为朱砂彩墨,配方里自然是含有朱砂等物。”

    仵作点点头,放下墨丸。向张生回禀道,“回大人。秦家女儿,正是经由此墨丸中毒才致身亡。”

    墨家几房的人都愣了,墨三公子更是喊道,“不可能,至今墨家卖出无数枚血胭脂,皆无任何问题,怎会就秦家女儿出了事,这决计不会是我墨家墨丸的原因。”

    仵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若是常人,即便朱砂与雄黄或者矾石混合,只要平时不常接触,自然不会有大问题,可秦家女儿天生有心悸之症,她得了这血胭脂,喜爱非常,不仅时常碾磨作画书写,更是将墨丸碾碎成粉,混入香花,加炙染春风十指甲,可朱砂一火锻,便成水银,吸入肺腑,就是剧毒。”

    墨三公子呆立当场,他哪里会想到有人将朱砂拿来火锻染甲,平时染甲不都是以香花汁么?

    “既然如此,那便算不得是我墨家过失。”墨二爷是唯一还理智尚存的,他沉着脸道。

    仵作摇摇头,“即便如此,以秦家女儿的身子,常接触血胭脂,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

    墨二爷的面色更沉了,一时之间,整个二楼鸦雀无声。

    唯有那秦家夫人还在失声痛哭,她整个人的几乎都跪到地上去了,无比伤心,“我苦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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