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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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邸
夺命飞刀,这难道就是传言中“孤天神剑”韩虓的绝技?
众人刹时面面相觑,神色慌张地轻然后退。这飞刀的冷酷无情,听传言就已经足够了,以身试验这事恐怕还没人有那个胆。
其实,韩虓差点就把飞刀掷了出去,只是他手指方动,却忽地想起艾文怕血,当下只好硬生生收住,面无表情,却又相当傲然地瞥向众人。
触及他的目光,众人心头陡然一跳,好冷的眼神,端是能刺穿人的肺腑。
心中正自颤然,殷红的火花,突然如火舌般跳动起来,寒风中别是一番美。
“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已经没了藏宝图,你们再争也没什么意义了吧?”艾文终于大功告成,拍拍手,轻笑道。
瞪着那“藏宝图”在地上最后烧的片甲不留,众人心中那个怒啊,简直忍无可忍,好几人差点就抑制不住跳上来大泄心头之恨,幸而让旁边之人压住了火势。
韩虓见此,鼻中轻哼一声,道:“尔等若不想死,那就暂且作罢的好。”
他知道众人怒气一旦爆发,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当下一个雄鹰展翅,搂着艾文越过众人头顶,如流光般疾出巷子,瞬间消失踪影。不让艾文这死丫头见血的最好方法就是少跟人动武,这是他此刻最清楚不过的事。
如此举世难以匹敌的轻功,如此无视众人存在的傲气,端是能把人气的吐血。
回到客栈,二人足足等到晚上,仍是不见紫郁回来。韩虓不禁懊恼地怪自己太粗心,居然做出那等让朋友难堪的事来,今后他将以何等面目面对紫郁呢?紫郁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人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子”,他不气得狂晕才怪。
可如今,不管他韩虓昨夜是否有心,他都脱不了关系……
许是私心作祟,虽然为自己的失误懊悔,但韩虓却不曾责怪过艾文。
于艾文,他心中有一丝悲凉,让自己陷进去后,艾文还好似无事一般,一点不因他情感的变化表现出一点窘怕或是尴尬来,这让他相当的气愤,艾文当真无视他的感受吗?
别看他对外人是那样的冷,那样的酷,貌似没有一点感情,但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如云似火,一直燃烧不起来的心,殊不知燃起来后也是那般的猛烈。
来到客栈后,艾文就一直紧皱着眉头,藏宝图的事过后她才觉得感慨,死了那么多的人,原来都只是为了一张人民币,着实的有些令人悲叹,若不是她的贸然到来,又焉能有什么劳什子的藏宝图呢?
她不曾想过改变什么,但似乎太多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发生了的改变不了,未发生的却也阻止不了,看来这异时空的平静终究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而打破了。
晚餐的桌上,两人就这样平静地吃着饭,各怀心事。
“完了,那人民币还有一张呢!”艾文突然想起蓝小千偷走时,一共是两张,暗中一惊,抬眼直直地盯着韩虓。
韩虓凝神瞟了瞟她,不以为然地道:“有就有吧,谁爱争争去,反正这些人天天不闹点事出来似乎都坐不住。”
“倒也是。”艾文比较赞成他这种说法。
“紫郁……你给他戴……”韩虓还在为这事愁闷,一直想着,却又觉得不好表达。
艾文听之会意的笑笑,“戴绿帽子吗?呵呵,这还是轻微的呢,他如果不放手,别说绿帽子了,绿衣服绿裤子我都给他穿上。”
说得一点不语涩,好像在给人说“今天的天气多晴朗一般”。
闻言,韩虓差点呛饭,捂口咳嗽了几声,诧异地瞪着艾文,这死丫头,说的什么呀,还绿衣服绿裤子,她到底想干嘛?
艾文掩嘴轻笑笑,“你以为我真会那样干吗?别想歪了哦!”
窗外,夜寒如水,清冷的月光碎得一地,干枯的树枝,落下几条斑驳的影像,于寒风中,在薄薄的窗纸上轻微的晃动。
等了许久,艾文终于坐不住,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不等了,困呢,我要睡了。”
说起睡觉,韩虓全身没由来地别扭,今早的惊悸还犹在心中,此刻就得再面临这档子事了,晕!迟疑了半响,他方别扭地跟着艾文走到床边。
但眼前突然一暗,脑门晕得天旋地转,一个踉跄,整个人朝艾文扑去。
“不好!”轻呼一声,他已经知道着了道儿,到底是何人在饭菜中下了毒?竟然把矛头对上他来,他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啊!”艾文往床上坐时,正自仰头睡去,陡然一见韩虓庞大的身躯,惊得大叫一声,当场被压个正着。
“呜呜呜……”该死的,韩虓双唇竟然凑上了她嘴巴,艾文气得瞪大双眸,用眼神询问韩虓这样做到底啥意思?两手用力一推,汗!这么结实的身体,重得根本搬不动。
砰,门突然被砸开,余光中走进几个蒙纱女子来。
“哼!”来者前脚一进门,冷哼一声,道:“追了这几日终于到手了。”
流目一瞥韩虓身…下的女子,脸色厌恶地扭曲着,居然敢跟韩虓上床?她恨的咬牙切齿道:“四姐,这女子杀了吧,省得她碍事。”
这口气,貌似艾文和她有多深仇大恨似的。
艾文听得心下一紧,什么鸟人一来就想杀她?太没天理了。瞥过韩虓昏迷的样,她终于反省过来原来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她因为体质异常的原因不随便中毒,是以,才会吃过饭这么长时间都没反应。只是韩虓就惨了,除了昏迷之外,全身似乎还没有丁点力气,软得跟个废物一般。
韩虓不是一向都挺谨慎的吗?今日怎的中了毒也不知道?是这毒太异常了,还是他有心事?可这到底是个啥样的毒呢,竟把韩虓这样的老江湖也蒙混过去了?
脑中怀中无数的疑问,耳旁却听一人道:“且不杀,先留着,我倒想看看能跟韩虓走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个啥样的角色。”语吧,鼻中一哼,不屑地扫过压在韩虓身…下的艾文,整个人透着冷眼和绝情。
“可是,四姐……”之前发话的女子似乎心有不甘。
那叫四姐的女子手一伸,阻止了她的说话,道:“不必再说,四姐自有主张。来人……”朝后轻吼一声又道:“把这二人给本宫抬回玉女宫去。”
“是。”几个黑衣紧身大汉闻声一齐走进。
知道不杀自己了,艾文心下舒坦不少,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且还握着那么多明晃晃的刀剑,因而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还不想贸然地暴露自己无事的真相,不然,非但寻不出机会解救韩虓,还会把自己先害死。
一念及此,她赶紧闭上双眸,装晕,要抬就抬吧,今日若敢对她做出不轨行为,惹怒了她,他日定叫她们加倍偿还。
玉女宫。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轻纱帷幔,红的粉的,徐徐飘舞,空气中轻浮着芳草的幽香,看来这定是女子的房间无疑了。
柔软的大床上,艾文闭着眼,灵敏的嗅觉和惊人的耳力探查着周围环境,她刚才忍辱负重地让人扛着左拐右拐,行了不下两个时辰的路程,此刻对这路虽谈不上了若指掌,但大体能勾勒出此地地形却也难不倒她,若能逃出去,她深信她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离床三米之处的桌边,三个云鬓高悬的粉装女子端坐着,瞥眼昏迷中的韩虓时,神情掩藏不住的凄然。往事已成风云,如今再次翻出来,仍然令人心潮澎湃。
“四姐,看来这‘十八香酥散’的效果还真不错,都这般时候了,韩虓亦未醒来。”左边胖得好似一只水桶的女子大嘴一裂,高兴得拍马屁。
那“四姐”娥眉冷艳地一挑,“花了本宫六年时间炼制的‘十八香酥散’,若是没有两天时间就让他解了,那本宫岂不失败得很?”六年了,再次回来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不知事的少女。
“倒也是。”另一人唇齿一开,声音冷得毫无感情,“‘十八香酥散’无色又无味,对付韩虓这等高手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换成别的,恐怕难以成功。只是,四姐,韩虓抓来了,你当真要对他……”
那“四姐”眼中含着一丝狠色,阴冷的道:“为何不可,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不会将他留给别人,少不得我也要先毁他,哼!”
韩虓当初对她的“拒绝”使她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如今这火焰一经燃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发誓今生若然得不到韩虓,那她定要韩虓生不如死。
这话让艾文听得心惊胆颤,得不到韩虓,这女人八成是疯了。韩虓躺在她身后,殊不知他原来也有这般魅力,若是当笑话来看的话,她暗中隐隐还有些佩服,只是韩虓应该不是那类风流的人,怎的也有这等桃花劫?
“去,把韩虓弄醒。”那“四姐”目光倏地一寒,朝那胖嘟嘟的女子递过一支管状之物。
“好。”那女子接过后,迈着小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来,盖子一揭,对准韩虓鼻孔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咳咳……”昏迷中吸了两下,韩虓顿时被薰醒了过来。
感觉眼前一暗,艾文掐准时机睁开眼睛,一见此女,眉眼一动,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小气狐狸杨三娘吧?”
艾文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在鲁镇的街上与她有过一面之交,是以,此刻还能记得。
杨三娘见她醒来,微微一愣,她明明没把她弄醒啊,她怎的就醒了?哦,难道是这烟飘下来了?
眉眼一挑,笑道:“确是我杨三娘,说来能追到韩虓,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那日踩了我的脚,我焉能反应过来与你一起的是韩虓呀!”
艾文见她脸上堆着的赘肉皱成一团,笑得花枝乱颤的,当下厌恶地鄙视她一眼,却又讨好地笑道:“这么说我也是大功臣一个了?”
“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弄醒韩虓,你把她弄醒了干嘛?给我滚出去!”听见艾文出声,那被人喊作“四姐”的女子登时发怒。
闻言,杨三娘面色倏地变得难看,转过脸来,没好气地盯着那女子,道:“你……”撇撇嘴,她不情不愿地往侧门走去,憋屈地嘟噜:“若不是我杨三娘不辞辛劳地跟踪,焉有你今日的成就?”
“你说什么?”那“四姐”霍地拍案而起,冷目利光射向杨三娘,敢跟她作对,活得太自在了吗?
“没什么,不过二姐回来你也别想吃独食。”杨三娘不怕死地转过脸来,补了一句又怕得赶紧溜人。
“姑娘。”韩虓迷迷糊糊地瞥了那两女一眼,揉揉额头,道:“我与姑娘有仇吗?把我韩虓弄到此地到底是何目的?”
“仇?”那“四姐”把这字咬得特重,仿佛真的恨韩虓入骨,看了看韩虓一如既往的容颜,她内心忍不住地颤抖两下,一把抓下脸上面纱,恨声道:“还认识我于婉蓉吗?”
见她露出真面目,艾文不禁微微挑眉,苹果脸,尖鼻小嘴的样给人小家碧玉的感觉,基本上算得上是美女,只是这副尊容配韩虓的话似乎又差得太远了。
“于婉蓉?”韩虓迷茫地瞥她两眼,没印象。
一看自己在韩虓心中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于婉蓉气得十指紧捏,长长的指甲陷进肉内,点点血迹顺着指尖流下,她要报仇,而韩虓竟然不认识她,这叫她如何接受?
半响,她方抑制住情绪的波动,道:“六年前,西湖边被你拒绝的于婉蓉你当真不记得了?”
艾文流目一扫于婉蓉变得扭曲的脸,暗中一动,韩虓这白痴八成还不知道他的拒绝已经让这女子伤痛之后变得疯狂了。
“六年前,西湖边……”
沉吟许久,韩虓终于有些印象,六年前的西湖边,确实有个女子因为爱他,不惜全身裸露地奔于他怀中,可是他当时只是轻轻地推开,说了句“自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却不料那淡淡的一句话居然酿成了今日的祸端。
凝目瞄向于婉蓉,韩虓皱了皱眉,道:“于姑娘,原来是你,只是你……千辛万苦的把在下抓来,到底是何目的?”说时他想撑起身来,却又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呵,目的?”见韩虓想起来后,于婉蓉满意地冷笑一声,道:“这目的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想我于婉蓉对你痴心一片,而你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六年了,当初把我一人凉在西湖边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我不怕江湖人士的笑话,但我痛心的是你对我的冷漠……”
“对不起……”目睹被自己无意中伤害到的女人无法释怀的样,韩虓唯有内疚,他不曾想伤害任何人,只是他实在无法阻止女人爱上他。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吗?”于婉蓉又继续诉,“本姑娘宁愿抛开名节,也不顾天下人笑话,只想与你……”嘴唇颤了颤,似是难以描述出她当初受到的羞辱。
韩虓看得不忍,道:“于姑娘这又是何苦?”
顿了顿,于婉蓉又痛苦地接口:“你不是很高尚吗?一丝不挂的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哼!”
头一仰,眉眼一狠,下定决心地道:“本姑娘今日想方设法的把你抓来,就是要你知道敢瞧不起我于婉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