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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带发修行的和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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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暗杀集团首领的独生女,她从小所受的礼仪训练可不是三从四德、礼义廉耻,而是如何使刀、玩枪,看着小兔子的血由脖子流出,奄奄一息的等待死亡。

没人教过她温良谦恭,而她也不需要,因为她所处的世界是弱肉强食,必须比别人强悍才有生存的机会。

“是风球,看起来挺好玩的。”一道好奇的女音蓦地扬起,夺走藤原雅子继续耍赖的机会。

“想要吗?”萨胤风语气放柔的轻声问道。

“是满想玩一玩,可惜我忘了带钱包出门。”她摇了摇白檀扇骨,莳绘绢面的扇子。

“我有。”他立即掏出织绣的钱袋,买了一紫;贝轻飘飘的风球。

本想言谢的西门艳色才刚接过外形可爱的风球,一只更快的手却抢走绕在指间的线,并大声地抗议。

“胤风哥哥不是说没钱吗?为什麽她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而她却什麽也没有。

“来者是客,要有当主人的风度。”萨胤风伸直上臂,将她拿走的风球又取回,交给身旁的小女人。

“那我要和服娃娃,你买给我。”藤原雅子指着一尊五十公分高的陶烧娃娃,强要他送给她。

“钱不够。”他当场婉拒。

“我不信,你让我瞧瞧钱袋里还有多少钱?”不看个仔细她难服气。

想来呕气的她实在难忍明显的回异待遇,脾气一上来就想抢布做的银袋,看看里面是否如他所言的所剩不多。

但是迅速一缩的萨胤风没让她如愿,指腹轻压便收入怀中,带着捞完金鱼的西屋御寺和身着浴衣的西门艳色往前走。

换言之,藤原雅子的无理取闹没人理会,但也更激怒她胸口无法压制的怒气,神情一沉,便快步地追了上去,然後……

“你离胤风哥哥远一点,他是我的,你这妖媚的山狸……啊──”噗通!

四条街的广场中央激起白色水花,店家摆放在门口的风水缸忽然水波四溅,只见一个身穿华美和服的女子一头栽入缸里,两脚在外拚命的蹬呀蹬,蹬得木屐掉了一只仍不知,非常狼狈地自行爬起。

本来想去扶她的三上村夫一瞧见她脸上花掉的粉妆,脚一转背向她,假意没发觉她出了个大糗,迳自停在卖古董的摊子挑陶瓷。

他不想承认和她的关系,免得受人嘲笑。

“咦!天气有这麽热吗?想玩水消暑也不是这种玩法,瞧你的衣服都湿了,好像水里捞起的藻荇,要不要考虑连脚也泡水,从头湿到脚才有诗意。”

想偷袭她?

未免想得太天真了,龙门的土使者可不是谁想当就当得成,那等跳梁小丑的伎俩还真是难看,难怪会自食恶果。

也多亏了那把好看,但不中用的纸伞,刚好遮去溅起的水花,免去行人受到水洗的意外之灾。

只是,她怎麽进了山口坂;胧的地盘,她和这家伙一向不对盘,要是让他晓得她不小心走进京都院,他大概会大肆地嘲笑她一番,并送给她一张京都全貌地图,以免她又“迷路”了。

西门艳色轻轻摇着绢面扇,有一口没一口的嚐着渍樱果,打量着飞燕檐和悬梁堂,觉得闷的起身看正在喂池中锦鲤的西屋御寺。

“啊!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好歹踱两下让我知晓有人来了。”不然怎麽死的都不晓得。

一转身碰到了一堵墙,她不快的埋怨两句,同时也为自己的轻心而感到懊恼。

山口组和龙门向来交好,但是仍有一些地方合不来,譬如毒品和人口买卖,因此容易生嫌隙,互相争执不下的希望对方能退让一步。

而她这次奉命前来日本就是为了解决这件纠纷,虽然山口组总部已口头上应允她少在华人地区做“生意”,并减少华人方面的买卖人口,可是总有几个特别顽固的份子自有主张,不肯收起牟取暴利的旗幡。

而山口坂;胧便是其一,京都院是他管辖的山口组分堂,面积大到可以在里面骑马,从西到东、由南到北走一遍大概要半天光景。

“抱歉,没撞疼你吧!”

往回走的萨胤风以足顿地发出声响,再走回西门艳色面前,轻抚她微微泛红的额首,让她看了好笑。

“该抱歉的是我,被撞的人是你,你反倒向我致歉,这说不过去吧!”感觉是她任性了。

他面容平和的扬起唇。“我是做惯粗活的人,皮厚肉粗,就算你不小心撞上我,受伤的也会是你。”

道歉有理。

“这是和尚的多礼吗?”她问。

“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心。”现在的他不是和尚,而是动了情的男人。

他忘了诅咒,忘了命运,忘了命犯孤寡的孑然一生,黑如深海的眼只容得下她的身影。

西门艳色脸微烫的挑起眉。“你说这种话可是会让人误会你别有居心。”

“我是别有居心。”他用浓烈的眼神注视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细微表情。

“喔,”顺着他眼神往下瞧,她微笑地将滑落香肩的浴衣拉好。

“我想吻你。”雪肩美景不再,他看向甜如樱桃的红艳香唇。

“真直接,但引诱和尚犯戒太不道德,我不想死後下地狱受审判。”西门艳色抿了抿唇,让原本诱人的红唇更加娇丽。

“我不是和尚。”一说完,他低头啄了一下。

“再一次。”她要求。

微讶地怔了怔,随後他一笑的放下佛珠,以一向珠不离手的右手扶住她的後脑,轻轻地含吮泛着光泽的唇瓣,尝试着让她得到快乐。

不能说他疯了,禁锢太久的萨胤风如出栅猛虎,在收到微启樱唇的回应後,突然似爆发的山洪般难以控制,双手捧着她的头用力挤向自己,唇舌缠绕不能自持。

他从不晓得男女间能有这般激烈的情感,如燃烧的火冲向天际,焰炽狂乱的烧红整片云,让地面的河川也顿成红流。

他想他是疯了、癫了、狂了,竟然有了令人惊骇的念头,他要永远拥有她,让她成为身体的一部份,不让她逃出他的视线之外。

什麽是一生一世,什麽是至死不渝,他终於明白把一个人放在心底是什麽滋味,菩萨的庄严法相尚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不当和尚了,他要当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让时间停留在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和尚可以……淫乱吗?”气息不稳的西门艳色轻轻推开他,头靠在他胸口大口呼吸。

很……犀利的吻。她想。

“别的和尚我不清楚,你眼前的这位算不上淫乱,只能说是真情流露。”对她,他情难自持。

“真情流露……”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想到自己终於中了司徒的圈套。

反骨,就是反对一切既定的标准和传统,只是她越是想跳脱别人早已预见的未来就越会去在意,而越在意就越陷越深,到最後死在自己手上。

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能赢过爱情的魔力,殊不知她做了一回傻子,把聪明才智用错地方,反遭吞噬地被看似最温和的家伙将了一军。

“你还好吧?”没见到她的表情,他很不安。

她摇头,又点头,笑不可遏地攀住粗臂一仰头。“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爱我吗?”

“爱。”

“你想追求我吗?”

“我……”萨胤风摇头。“你喜欢我吗?”

笑声骤停,西门艳色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他。“不许学我的语气,和尚应该谦卑恭逊。”

“你喜欢我吗?”他又问。

见他眼露烈芒的直视,她顿时一闷的说道:“不喜欢。”

“为什麽不喜欢?”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因为我讨厌和尚。”和出家人厮混会有罪恶感,她不想被当成破坏佛门戒律的妖女。

她还没有反骨到完全不顾及後果,只要她喜欢什麽都可以的地步,地球不会只为她一个人转动,还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共同居住。

“那我就为了你不做和尚。”他倏地动手撕了僧衣,露出粗壮的上身。

“你……”她突然口乾舌燥的舔舔唇,像个春情大发的色女紧盯着裸露胸膛。

好想咬一口……一道催促的声音由心底升起,她吞了吞口水,轻抿唇。

“你们在干什麽,大白天的也敢背着我行苟合之事,你们还要不要脸!”

一道愤怒的吼声惊堂而出,但紧贴的两人并未因藤原雅子的出现而分开,反而靠得更紧,让刚换下湿衣服的她更加震怒。

“雅子……”女孩子家不该口出恶言。

西门艳色按按深黝手背,要他别皱眉。

“抱歉,下次我们会找间有门的卧室做不要脸的事,绝对不会让身为道德家的你撞见。”她不惹事,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欺到她头顶上。

藤原雅子冲上前,指着她鼻头大骂。“你这下贱的女人居然敢讽刺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大嘴巴。”

她张牙舞爪的想抓破那张令人嫉妒的艳容。

“撕?”她冷笑,扬手一挥,一条半透明的银线倏地缠住着袜的小脚。

“记住一件事,不要来招惹我,你不见得惹得起我,只会自找罪受。”

“你……你到底是谁?”她会武?!

“我是谁并不重要……”

“龙门的人怎麽可能不重要!她弹弹指头,东京铁塔就弯了一半。”

“龙门?”藤原雅子蓦地睁大眼。

龙门?

萨胤风心头一惊,眼一眯地看向发丝凌乱的娇美佳人。

“山口坂;胧,你还没死在帮派械斗中吗?”什麽时候不出现,偏偏在她打算离开时才来凑热闹。

“托你西门的福,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如果她不来搅局,他的日子会过得更快活。

“恭喜恭喜,祸害果然长命百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你……”可恶,一开口没好话。

“舅舅,你认识她?”

比藤原雅子更惊讶的女音抢了山口坂;胧的开场白。

“舅舅?”他?!

“我是三上家过继山口家的孩子不成吗?”瞧她要笑不笑的表情还真碍眼。

“咳!咳!我没说不成,三十岁不到的年轻舅舅。”真叫人羡慕又……好笑。

天生娃娃脸的山口坂;胧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上十岁,和二十三岁“高龄”外甥女一比,就像是人家的弟弟。

“要笑尽管笑,小心闪到腰。”哼!这妖女准嫁不出去,放在龙门生霉。

“舅……”藤原雅子拉下山口坂;胧,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就见他频频点头,直说他会处理。

“我说西门小艳,我们算同辈是吧!我家小侄女就跟你自个的侄女没两样,你就别跟小辈抢男人,让他们……”

他还没说完,西门艳色当场赏他一个白眼,并用扇柄敲了他额头一下。

“山口“舅舅”你管过界了吧!这事我做不了主,麻烦你跟他谈一谈。”她和他交情不是很好,没闲工夫听他废话。

被推上前的萨胤风并无不悦,只不过面色微冷,不发一语地任人评头论足。

“等等,你的佛珠呢?”震惊不已的藤原雅子指着他空掉的右手。

“佛珠在……咦!不见了?”怎麽会……

一道怯生生的身影从柱子旁探出头,手上垂挂的正是他以为丢失的玛瑙佛珠。

玩累的西屋御寺根本不知道这串佛珠的重要性,只是从地上“捡”了起来,当成弹珠玩得不亦乐乎。

同时,一双鹰鹭般的利眸也盯上佛珠,站在水榭旁的三上村夫眸色转深,暗暗做了个决定。

宫子夫人的生意他做定了,那女人不能留,即使她出身龙门。

第七章

“怎麽样,你们到底什麽时候才会除掉她?我等不及了,我丈夫决定在下个月生日宴席上,正式宣布她为一半财产继承人,并且让她成为家族事业主事者。”

她等不下去,非得立即除去这绊脚的石子,不让一个黄毛丫头分走手上大权,而让她的儿女们反成了看人脸色的外人。

她为了这个家死守了大半辈子,劳心劳力不敢有一丝松懈,希望能让古老的传承一代接一代传下去,不负先人的托付。

但是她为夫家的付出有谁看见了,不但得不到半丝赞扬,到头来丈夫还背叛她,硬是把外面的女人带进家来,和她平起平坐分享她辛苦得来的成就,难道这就算是她应得的报酬吗?

哼!没了丈夫不打紧,反正她原本爱的人就不是他,管他爱跟几个女人搞七捻三,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她再等再闹也无济於事,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可这会可是攸关他们母子下半辈子的生计,她决计不会再退让了,那个台湾女人拥有丈夫的爱,而她掌管财务算是公平吧!谁也别想把她最後一步的依凭拿走。

“妈,你在跟谁说话?”怎麽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似。

纸门倏地被拉开,仓皇失色的西屋宫子连忙挂上电话,身子一坐正,假意轻拍禅垫灰尘,稳住慌张下让人发觉她暗中使歹。

“不懂规矩,我们不是洋人家庭,不兴洋人称谓。”她以严厉的语气纠正儿子散慢的态度,好掩饰心中的不安。

“规矩、规矩,老把规矩挂在嘴上,你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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