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倾九宸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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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您好。”香宸笑了笑:“我和我……”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左非,思量着要怎么编她和左非的关系,在看到他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后,她心头一紧,忙别开了头对罗伯道:“这是我哥,我们在山上遇到了土匪。我哥受了伤,不知罗伯您可以带我们找个地方歇歇么?”
呼……香宸庆幸她在左非之前开了口,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否则谁知道他会瞎掰出什么来。
罗伯听了也不怀疑,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关切:“原来是这样啊,那快跟我来吧,到我家去歇歇。”说完他上前帮着扶住了左非,指了指前面,示意香宸扶着人一起向那片芦苇走去。
第二十五章 桃花源深情亦深'二'
第二十五章 桃花源深情亦深'二' 出了那片茂密的芦苇,爬上了一座小山坡,一个村落便出现在了视野中。由于是晚饭时间,家家的烟囱里都冒出了袅袅炊烟,一时间这小村四周烟雾缭绕间,竟让人有种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站在山坡上往下望去,那河边的芦花白茫茫一片,在加上那碧绿的河水的映衬,给这美景又平添了一分赏心悦目。
三人才进村口,就见几个孩子在路旁玩耍,本来看到了香宸和左非这两个陌生人,他们有些害怕的缩到了一边,但转眼见罗伯正扶着左非,就壮起了胆子围了过来,和罗伯打过招呼后,便又都睁着一双双清澈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会儿看看香宸,一会儿又看看左非,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好奇。
香宸对他们报以一笑,他们便也回她一个微笑,只是左非身上的伤口颇多又浸了水,此时身上满是血污,看起来有些可怖,害的小孩子们不敢多看他,也不敢和他打招呼。罗伯慈祥的笑着叫他们快回家吃饭去,小孩子们就都听话的散了去,由此可看出罗伯在这个小渔村里威信颇高,也颇有人缘。
罗伯的家就在小渔村的最里面,树枝做成的栅栏围着三间土屋,许是因为来了陌生人,三只小母鸡兴奋的在院中“咯咯咯”的飞来飞去。罗伯拉开了围栏,吆喝着轰开了小母鸡,随后又退出来把左非扶进了一间屋子,门没锁屋内也没人,看来这小渔村民风淳朴,竟可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房间,地方小了点。还请二位见谅。”罗伯写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香宸和左非的样子看起来虽然狼狈,但从二人的谈吐和衣着却仍能看出他们绝非一般普通人家地人。。。是以,对让他们住在这么寒碜的地方而感到抱歉。
“罗伯您哪儿的话。已经很好了,谢谢您!”香宸抹了抹脸上地水珠,声音有些瑟瑟的,天色渐晚,山中地午后气温很低。她又全身湿透,一阵山风灌入,全身发凉。
罗伯也发现了香宸的不适,忙道:“姑娘,我看你全身都湿透了,刚好小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能穿,我带你去她的房间换身干衣裳吧。”
香宸低头看了看,平日里她看起来比较清瘦。但现在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竟显出了玲珑的身段,脸上忽然一热。转眼见左非正不怀好意的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看,瞪了他一眼之后。对罗伯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
在罗伯女儿的房里换上了干衣服。香宸转了个圈,低头看了看身上这有点仿似她那个时代少数民族渔家女服饰的衣服。倒是还蛮合身的,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再来到罗伯的房间时,左非也已经换了干衣服,只是上身裸着,罗伯在帮他上药。看着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香宸心底除了抱歉之外,竟升起了一丝感动,心底地那根弦也轻轻动了动。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任何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人时,都会感动的吧!香宸这么安慰着自己。
“姑娘,你来给你哥哥上药吧,我去给你们做饭。”罗伯说着便走了过来把装着黑乎乎地药的碗递给了香宸,
香宸端着碗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忙道:“罗伯,这个我不在行啊!要不还是您来吧,饭我去做。”
“呵呵,姑娘你细皮嫩肉地,哪里是会做饭地人啊。这上药又不难,我手有些重,怕会把你哥的伤口弄疼了,还是你去吧。”说完罗伯便抬脚往屋外走去,
“那你女儿呢?”香宸胡乱问道,
“?”罗伯愣了愣,随后笑道:“我女儿去城里送药了,今天怕是回不来了。”语毕走出了房间。
香宸端着碗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转身,她害怕被左非看出自己地慌乱,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上个药么?为什么会紧张?
“你在紧张些什么?”左非那带着一丝揶揄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香宸忙直了直腰板,吸气,呼气,转身走了过去。
没有想罗伯那样坐在床边,而是搬了张凳子坐下,让左非背过身去,开始往他背上涂药。伤口虽然已经洗净,但有的伤口太深,还在流血,忙用帕子擦去了血再涂上药,涂完了背上的,又让他侧过身来涂手臂上的。抬眼,竟被左非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给吓得愣住了,景凛身上也有很多刀伤,但是那些刀伤跟这个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这不是刀伤,而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抓伤的,整整五道深深的爪印,一直从左胸蔓延到右腹,虽然已经是旧伤了,但依然触目惊心,可以想见他受伤的时候有多痛。
发现了香宸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发呆,左非轻轻的笑了笑:“很恐怖,是么?”
“啊?”香宸猛地抬头,还是瞥见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忙道:“没有,只是觉得……肯定很痛吧?”
“痛?”左非扬起了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地道:“当你满脑子都想着要怎样才能活下去的时候,你就会忘记什么是痛了。”
香宸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左非,他平日里要不就是嚣张跋扈,要不就是阳奉阴违,永远都摆着一张虚伪的笑脸,永远都是很强势的样子。可此时,他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凉,却深深的触动了她,让她一阵心酸。
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左非一句话给截住:“不帮我包扎起来么?”
香宸闻言,也就没有再多说,沾了药专心致志的帮他上药。
过去的事,他不想再去碰触,他已经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孩子了,自从幼年时被扔在那漆黑的森林中待了十天,再把那头猛虎杀死之后,他就成长了,也明白了,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所以他不能显出一点弱势,他要不断的变强,强到可以拥有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把回忆从那黑色的过去拉了回来,垂眼看着她温柔的帮自己上药的模样,心底泛起了一丝暖意,她从未这么对过自己吧?每当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把自己视为洪水猛兽,他靠近一丈,她就退出十丈,不是身体的距离,而是……心的距离。自从遇到了她,自己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时时被她影响着,也许他可以像对别的女人那样,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他很怕,怕自己若是那样做了,他们的心会离得更远了。
第二十六章 桃花源深情亦深'三'
第二十六章 桃花源深情亦深'三' 上好了药,香宸拿起了罗伯准备好的白布条,轻轻的一圈一圈的在他胸前缠绕着,眼神还是不期然的瞟向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为了打破沉静,她随口道:“你当时不该跳下来的,那些黑衣人明显对你很是忌惮。”话才出口,便后悔了,好在左非像是在深思什么问题,并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其实,左非根本没有在深思,他听到了她的话,只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答言,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这忽然发现的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爱上一个女人的那一天,一直以为只是把她当做了利用的工具,可当她跳下了断崖,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失去她的痛苦,他不能没有她,所以他很傻的,想也没想就随着她跳了下去,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这个时时都想着对付自己,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女人。尽管她是一碗毒药,他还是义无反顾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她。
看着那因为替自己包扎太费力,而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的额头,还有那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左非心头一动,轻轻地低下头,刚毅的下巴贴上了她头顶的秀发。
香宸只觉头顶一热,心头一惊,手中的动作也随即停了下来,此时她的手刚好拿着白布缠到他的后背,两只手就这么圈住了他,由于他胸膛宽阔,她的手臂与他的身体之间几乎没有了缝隙,脸也搁在他胸前。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温热的鼻息喷在了他地胸膛。她看到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甚至可以听到他剧烈地心跳声。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她地脸霎时变成了红苹果。
屋内的气温顿时急剧升高。。。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立即退避三舍,离他远一点么?可为什么心底却像是有只小虫在爬着,心痒痒的,想就此抱住他。
“咯咯咯……”院中的母鸡忽然极不和谐的叫了起来。打断了屋内那一室地暧昧。香宸像是被火烧到似的,猛地跳离了左非身边,没想到慌乱中脚被凳子绊到,顿时失去重心往地上跌了下去,糟糕……当香宸心中闪过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晚了。
由于她手中抓着那替左非包扎的布条,所以也就连带着他一起摔了下去。
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痛!还有左非像条死鱼似的瘫在自己身上动也不动。
“你……”香宸的脸户一阵白一阵红的:“起来啊,压死我了!”
“也要我能起来啊。”左非苦笑道。随后他用下巴指了指她放在胸前的手,那手里紧紧的拽着布头。
“呃……”香宸脸上一热,忙松了手。
左非咬着牙。吃力地爬了起来,并向香宸递出了手。香宸却不领情。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再看向左非。香宸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原本只差最后一道工序地包扎,竟然全功尽弃,全部布条都散开了,没办法,只能重新来过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香宸丝毫不敢松懈,板着脸飞快地抱扎着,不一会儿便完工,拉过了布条在他胸前打结。
“啊!”用了用力想把结打紧一点,却换来左非一声惨叫:“你想害死我啊?”
香宸装作没听见,飞快地打完结了事。
终于好了,香宸起身走开了几步,到窗前打开支起了窗子吹风透气。透过窗子,看到了罗伯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米香也渐渐飘了过来,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饿了。没有去理左非,径自出了房,来到厨房。
“啊,姑娘,你怎么到厨房来了?厨房里又脏又乱了,可别弄脏了你,饭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你哥伤重,身边可不能离了人。”说完罗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地汗,憨厚地笑了笑。
罗伯家的厨房里摆设很简单,除了煮饭用的锅灶外就只有一张用来吃饭的桌子,也不见有什么丰富的菜肴,想来生活也很是清苦。
见香宸在打量屋子,罗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山中的生活是清贫了点,自从我上山采药摔坏了腿之后,就不能再出去打渔了,只能靠阿衣上山采药去卖钱过生活,唉……苦了她了,一个女儿家却要担起这个家,都怪我这个当爹的不中用。”说到这里,罗伯有些哽咽,说不出话了,转过了身抹了抹眼角。
香宸轻轻叹了口气,她和左非身上都没有带银子了,即便是带了也早都掉进那河里了,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摸了摸耳边,心头一喜,幸好耳环还在。取下了两只耳环,递到了罗伯面前,道:“罗伯,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对耳环您收下,当作是报答您救了我们兄妹。”
罗伯看得出那耳环价值不菲,忙把香宸拿着耳环的手推了回去,连声说“使不得”。
“咯咯咯……”院中的母鸡又叫了起来,知道这淳朴的老翁不会轻易收下耳环,香宸心思一动:“既然你不肯收这耳环的话,那这耳环就算是买你的鸡吧。我哥受伤了,正好杀只鸡给他补一补。”罗伯面露难色的看了看院中的那三只母鸡,那母鸡本是他养了要拿去卖的,想用卖来的钱给女儿阿衣缝几件漂亮的衣裳再买几件首饰,阿衣眼看都十八了,却依然没有婆家,她跟着自己这个没用的爹,太苦拉。但是……最后罗伯咬了咬牙,道:“姑娘,鸡我马上就去杀,但是这耳环我绝对不能收。”
从罗伯脸上的不舍还有挣扎,香宸当下便猜到了几分,于是她转换了策略,笑道:“罗伯,我这耳环可不是给你的。就当作是我送给你女儿阿衣的礼物吧,这耳环虽不值什么钱,但我想女儿家肯定会喜欢这样式的。”
罗伯愣了愣,再看了看香宸手中的那对耳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