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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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也暗自震惊着他的心,兵法两字深深地印上了他心,如同刘芙若秀美绝伦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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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阴差阳错 1
正在此时,一书童模样的少年轻步入了亭台,本欲告知他有事回府,却看见旁边的刘芙若,惊艳地看着她,直了眼睛,恍惚之间似是看见了翩翩欲飞的小仙女。
直到一声不悦的声音响起,看见主子冷如冰霜的脸,暗自叫苦,颤抖地附耳过去,片刻之后退了开来。他低着头,眼角偷偷地瞄了几眼刘芙若,近距离看她,更觉得不似凡人,美得如梦幻般飘缈。
少年眯着眼,起身笑语,“今日府中尚有事,他日有缘,盼再相见,小姐请妥善保管这枚玉佩。”
“一定!”刘芙若亦笑,起身深鞠一躬,少年近前,轻扶起她,近身清香绕鼻,唇角带笑,刘芙若略一怔,退开身来。
目送他们离开,寒时如如履薄冰,温时如沐春风,此少年给她的感觉甚不真实,极少能有人能和她对谈至今尚不让她觉得烦闷。
而远去少年,眼光冷冽异常,寒面问道,“凉亭之女,在前方宴会可否见过,谁家千金?”
书童哈腰,惊恐万分,连忙禀报,“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隐约听见有人唤她芙儿。”
“芙儿……”少年轻喃其名,温笑赞道,“果真人如其名!”
少年摊开手心,竟是一颗罕见的玉芙蓉吊坠。
芙儿啊芙儿,别人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
凉亭之中,刘芙若轻佛着温润的玉佩,甚是无聊,她正寻思着回去寻刘廷,一阵脚步声随之而至,紧接着是一阵暗香飘来,刘芙若下意识皱皱眉头,抬头,就见一名女孩带着一群奴仆丫头而来。
女孩同她一样年龄,一身粉色绸缎,嫩色罗裙,随风而飘,眉间一枚金碧吊坠,小小的脸上艳如桃李,在众星捧月间如披露玫瑰,清润夺人。
刘芙若一怔,原本以为她姿色世间少见,眼前女孩比起自己也不逊色,柔中带娇,可见日后也是倾城之貌。
她身边一名老嬷嬷,身段稍微富态,眼光锐利,隐约凶狠之色浮现,六名侍女分站左右,同色衣裳,香气飘溢,这阵势倒是来势汹汹,欲意何为?
“你是何人?”女孩娇声问,带点笑意,好奇地坐到她对面,刚刚少年的位置。
“你又是谁?”刘芙若凝眉,扫了一眼那名自入内就眼神凶狠的嬷嬷,暗自猜测她的用意。
“大胆,你可知我家郡主是云王爷的掌上明珠,还不快快行礼。”那名老嬷嬷狠声喝着,怒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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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阴差阳错 2
刘芙若冷笑,小郡主?这府邸的主人的女儿,她不理会那名嬷嬷,沉静地看着她,柔和的脸庞,无害的面容,她为何来找她?见刘芙若不哼声,嬷嬷恼怒,似在王府地位极高,少有人敢公然反抗,脸色涨得通红,阴险地眯起眼,走进刘芙若,冷声道,“臭丫头,你傻坐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们郡主请安,在郡主面前,有你坐的地方吗?”
刘芙若不悦蹙眉,一名奴仆,狗仗人势罢了。
小郡主轻笑,“奶娘,小姐是府中客人,不必无礼。”
嬷嬷活了大半辈子,在王府享受雨露之恩,何时会让一名幼龄丫头忽视如此,一声冷笑,“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自是不计较,可尊卑有别,她对你不敬就是对整个王府不敬,待老奴帮你教训教训她。”
她说着扬起手,就向刘芙若的脸颊挥了过来。
四桌侍女一阵惊呼,个个大惊失色,纷纷看向郡主,她依然坐在软垫上,轻笑着,似观看似又劝止不住。
刘芙若偏头闪过,右脚使劲一勾,奶娘防备不慎,摔倒在地,刘芙若起身,一脚踩到她身上,笑语,“尊卑有分,你这个老奴又在做什么?”
刘芙若冷笑,她爹爹是沙场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她哥哥自小跟随之练武,她在一旁学了不少,虽是皮毛,对付一个只会蛮力的老嬷嬷来说,足够了。
“你赶快放开我……”刘芙若虽小,哥哥逼着她扎马步时实实在在,脚下力道完全不似一名八岁孩童。
小郡主到奶娘倒地时脸色微变,轻笑,“小姐海涵,我府中奶娘做错事自会惩罚,可否放开,稍后本郡主自会惩治她。”
刘芙若冷笑,看了脚下老妇片刻,冷笑着放开脚。她笨拙地站起身来,作势要到郡主身边而去,刘芙若冷冷地道了声,“跪下!”
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芙若,又看看郡主,紧接着狠毒地瞪着刘芙若,小郡主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刘芙若风姿万千地坐回座位。
“小姐何意?”小郡主问,声音暗含不悦。
“郡主,你是主我是客,主人轻待客人已是不对,纵容手下贱婢侮辱客人更是无理。素闻云王爷为人光明磊落,褒贬分明,奴仆却如此嚣张狂妄,恃宠而骄,难不成,好竹亦能出歹笋。”
若不惩处奶娘,就落人口舌,若惩处奶娘,就应了她那句,好竹亦能出歹笋。刘芙若一席话讥讽连连,句句如刺,直刺小郡主,旁边婢女都低着头,不敢触这危机的气氛。刘芙若指桑骂槐,小郡主面色红彤一片,似羞愧似恼怒,眼角瞥见刘芙若手中的玉佩,扬起笑,柔柔道了声,“奶娘跪下!”
奶娘不甘,不依,小郡主笑容一收,厉声道,“跪下!莫让别人说我王府连管教奴婢的能力都没有。”
“奴婢知错了!”
“如此而已吗?”刘芙若依然笑如清晨朝阳,暖佛人心,语义却与天气同温。
小郡主不禁动怒,不悦极了,“你想如何?”
刘芙若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轻轻地触碰着东方这两个字,并不立即表态,转而看见地上老妇凶狠的眼神,冷冷一笑,“若不是我自小跟着哥哥练点拳脚,如今脸上该红肿一片,惨不忍睹。”
小郡主冷冷道了说,“奶娘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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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阴差阳错 3
小郡主冷冷道了说,“奶娘掌嘴!”
“郡主……”奶娘不甘地喊着,脸色一白。
“掌嘴!”柔柔的声音,响起时有点寒意,本是寒风呼啸的初冬更冷了三分。
啪,啪,啪……巴掌一声声响起,沉默地回荡在凉亭中。旁边奴仆虽乐见平常飞扬跋扈的她能有此下场,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郡主的侧脸。
小郡主收了自己不悦的情绪,扬起笑,“我叫云宛芙,小姐芳名?”
“刘芙若!”名字中竟都有个芙字,转头看着满池芙蓉,怪不得,刘芙若暗自思量,这郡主,王爷该是宠爱之极,否则不会连寒水崖的冰芙蓉也移植家中,她低头看着奶娘拼命掌嘴,唇角微肿,蹙蹙眉,这里毕竟不是将军府,而是王府,若是因此事而得罪了王爷,影响到爹就不好了。
“够了,你下去,看着就不让人省心。”
小郡主使使眼色,一名侍女在上前扶起她,嬷嬷望了郡主一眼,微微颤颤地下了凉亭,消失在转角处。
刘芙若本不想多呆,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早就被她看穿,才能够微惩奶娘,可她用意何在?当真是寻麻烦这么简单吗?看郡主像个聪明人,不会做此不明智之事。刚走了一名难缠的少年,又来一名难缠的少女,看来今天她不宜出门。
刘芙若正想找一个借口走,刘廷和云王爷匆匆入了凉亭,身边跟着奶娘,而不远处却跟着几名侍卫。
“爹爹!”刘芙若起身,小手随之被拉入温暖的掌心。
刘廷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刘芙若还没回话,一旁的奶娘指着刘芙若,厉声说道,“王爷,就是她,是她偷了郡主的玉佩,还让奴婢掌嘴……王爷,你要为奴婢和郡主作主。”
刘廷如电的目光扫向奶娘,冷冽之气如寒铁,寸寸蚀心,奶娘吓得噤声,后退两步,云王爷步近云宛芙身边,沉声问,“芙儿,出了何事?”
刘芙若有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玉佩,原来她的目标是这个玉佩,刘芙若依旧笑如春风,可掌心紧了紧,温泽的玉佩还没熟悉够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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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阴差阳错 4
“爹,是这样的,女儿在后院不小心丢了块玉佩,这位小姐捡到了,不愿归还,奶娘好声劝言却被她喝令掌嘴,女儿……”云宛芙忍不住落泪,柔声悲道,“女儿不在意那块玉佩,可这位小姐欺人太甚,奶娘她……”
“芙儿乖,别哭了。”云王爷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转而看见刘芙若手中的玉佩,声音肃然,“刘将军……”
刘廷牵着刘芙若的手紧了紧,刘芙若秀眉微蹙,抬头,不看郡主,不看王爷,但看刘廷,“爹爹,信我吗?”
刘廷轻笑,他女儿是什么脾性他会不知,坚定地吐出一言,“信!”
“刘将军,你女儿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你还护着她?……”
“够了,别说了……”云王爷还没说完就被刘芙若打断,有人均看向刘芙若,云王爷脸色有点挂不住,刘芙若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又张,张了又紧,少年的脸在脑海中闪过片刻,她咬咬牙,玉佩往桌上一扔,依然笑着,“这本是我赢得之物,小郡主若是喜欢,说一声,我必当奉送,何必唱作俱佳地演戏。”
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她冷笑着,“我以为好竹出了歹笋,原来是歹竹出不了好笋,爹爹,我们回家,这里快闷死我了。”
马车里,刘芙若没了笑容,旁边的婢女不敢吱声,她第一次看到刘家三千金脸上没了笑容,记得第一年进府时,管家领着她进了一座芙蓉飘香的院落,告诉她,以后三小姐就是她要伺候的人。那时候她好开心,能随身伴在一个玲珑绝丽的女孩,她觉得她运气很好,特别是三小姐笑得甜蜜动人。可渐渐的,她发现,王府中最难伺候的人就是刘芙若,人怎么可能老是笑着,生气也笑,开心也笑,笑容虚幻缥缈,根本弄不清楚她的心思。现在却觉得没了笑容的三小姐更可怕。轿里明明暖火四溢,隐隐之间她有点冷了,微微颤抖着。
顿时马车停了,婢女往前绊了,倒在她脚下,刘芙若蹙眉,刚想责备,帘子被掀了起来,刘廷笑道,“芙儿,马车上闷,出来,爹爹带你驰骋一番。”
刘芙若一喜,小手已伸出来,被刘廷抓住,抱着她上了马背,他带着刘芙若在京城大街上肆意奔跑,笑容慢慢地回到刘芙若脸上。片刻,马背上,父女俩轻悠地晃着,刘廷拢拢她的秀发,歉然问,“那块玉佩很重要吗?”
刘芙若扬起笑,声音散在空气中,“爹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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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二皇子
凤天皇朝,民风淳朴,帝登基之初,四海升平,一片顺逆,政治顺治康廉,朝野官风正气。百姓赞言,天降福泽于民间,得自贤明之君,百姓安居乐业。
文有楚王,武有将军刘廷,一文一武,守卫着凤天皇朝的大统。
太平年间,朝堂之上,年年捷报,月月顺治,帝自欢心,享乐宫廷,百事少理。独宠后宫韩氏,日日享乐,韩氏一门专宠,或御赐良田百亩,或是一夜之间,官升三品,外戚势力庞大,专权之势初显。彩衣丝竹飘曳京师朱门红墙,隐隐之中,腐气蔓延。
帝有七子,太子年方二十,皇后王氏所出,血统高贵,性谦和良顺,孝慈双全,人人称颂,而朝官评言,少果断,多优柔,非帝王之才。其余六子,年尚幼,二皇子乃韩氏所出,果敢冷酷,性残暴,年方十八,深受韩氏所宠。三皇子常年卧病在床,不问世事。四皇子不受帝宠爱,常年禁足深宫,不受争位所困。其余三位王子野各成一派,朝官之中有其势力所在,后宫朝廷均闻其肃杀之气。
京师皑皑白雪,皎洁的雪花无声自夜空中纷纷飘落,一望无垠的大地满是雪的痕迹。整个天地白茫茫,树枝上挂着雪花,屋顶也犹如铺上了雪瓦片。寒而不冻,静谧而不死寂,万物似乎在这样的美景中沉睡。
刘府书房之中,刘廷眉头深锁,帝中年之态,眉间却显疲态,夜夜寻欢,怎能有力处理朝政,而朝中韩氏一门独霸,把持朝政,昔日朝廷忠臣柬士,或流放,或下狱,连楚王也极少过问朝政,意在自保。佞臣专横,已无法无天,太祖祭祀,年年帝必前往,为凤天皇朝祈福,今年却借故不去,令二皇子代之。
刘廷柬言,既是祭祀,帝若不适,太子是最佳代替人选,怎么也不该由二皇子代之,言辞之间暗讽韩氏一门专权,二皇子急功近利,字字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