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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民国芳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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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胜兰刚要挣扎,突然车后传来一声枪响。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愤怒与温情

怎么回事?两人全都愣住了。

“停车”惊愕过后,武兆铭当机立断命令司机,胜兰这时候也醒悟了过来,她推开武兆铭扭头就往后看,只见车后面一片雪亮的汽车灯光,有大兵模样的人慌乱的拎着枪跑过。

“汶天”胜兰记得她被逼上武兆铭的轿车时,看见方汶天被押上了后面的一辆军车,方才在轿车中,她一直没有注意到那军车是不是还跟在后面,这会子一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见车停稳了,立刻就要去开车门。

武兆铭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胜兰的手,他一手揽住了她,一手迅速掏出了配枪,大声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六少,那小子挣脱了绳索,和看守他的人打了起来——不小心,动了枪”展副官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车窗边,大声的回了句话,看到胜兰,他明显犹豫了下。

“是汶天!”胜兰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脑中轰的一下,全身热血上涌,她惊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下推开了武兆铭,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武兆铭赶紧追着她下了车,就见她小小的身影跑的箭一般的快,一转眼就跑到了后面的军车边,扑倒在地上的一个人身上。

方汶天满身泥灰的蜷缩在地上,肩背处一个血窟窿正往外冒着血,白色的土布衣衫已经被染红了大半,痛的他眉头整个皱成了一团。看到胜兰,他艰难的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吓的胜兰魂飞魄散,哭喊着扑到他身上。一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往他伤口上按,一边回头对着武兆铭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他去找大夫,他需要治疗,快点,他需要治疗……”

“六少,要送医吗!”出了这种意外,展副官难辞其咎,他面色如土,低声问呆站住的武兆铭。

“送,送最近的医馆去,然后去当地驻军那把军医喊来,这是抢伤,普通大夫恐怕医不了”武兆铭脸色铁青的吩咐了一句,随后弯腰上前拉了胜兰的手臂道:“让一下吧,马上就送他去医馆。”

“滚开”胜兰一把甩开他的手,哭着道:“都是你,要是汶天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看着满身是血的方汶天,胜兰害怕的要命,立时就想起了数年前父亲和家里的大丫鬟腊梅中枪去世时的情景,那鲜血的腥味久久的萦绕在她的梦里,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她很害怕再次亲眼看着人死去,尤其是一起长大的方汶天,她早把他当成了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汶天,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拉着方汶天的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王小姐,救人要紧”展副官迅速带人上前将方汶天搬了起来,胜兰不得不松了手,被武兆铭强行拉到了一边。

武兆铭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当时把方汶天抓上车后,他如愿见到了了胜兰,一时高兴就把什么都忘了。而抓了方汶天的侍卫们没得到他吩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方汶天,索性就跟在轿车后面,谁都没想到方汶天一个乡下小子,居然大胆的挣脱了绳索想要逃走,打斗间有个不明所以的士兵稀里糊涂开了一枪。

“该死,没用的东西,都是一帮吃闲饭的”到了医馆后,看着胜兰完全不理他,只顾着方汶天的死活,武兆铭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几个侍卫身上,抬脚把他们狠狠的踹倒在地,一个个骂的狗血喷头。

展副官迅速找来了军医,几人迅速围着方汶天开始施救,将胜兰挡在了房间外头,忙忙碌碌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一位年纪最大的军医走在最前面,他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水,一边道:“不用担心,射击时离的太近,子弹穿透了身体,但是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伤者只是因为失血太多才一时昏厥过去,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好好护理防止感染很快就会好起来,我看小伙子身体挺壮实,多养养应该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胜兰喜极而泣,连连鞠躬致谢:“多谢医生,多谢您。”

“不用客气”军医笑了笑,看看胜兰,再看看她身后脸色难看的武兆铭和一众侍卫,有点搞不明白情况,匆匆客气了几句留了点药物,嘱咐了一番就要离开。

看着胜兰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内室探望伤者,武兆铭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颓然挥了挥手,示意展副官送军医回去,沉默了几分钟,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内室。

床榻上的方汶天此刻还在昏迷中,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裸露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虽然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可正值最美好青春的年纪,再虚弱的病色也掩盖不了他周身那扑面而来的朝气蓬勃的气息。

方汶天身体健壮,躺在草青色的竹席上,他裸露的肌肤结实饱满,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厚厚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仅仅露出一个上半身,已经完美的展现出了少年男子躯体的健美,看的胜兰微微有些脸红。她本想拿床单帮他盖上,却看见他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没有擦干净,看到屋子里有现成的热水,就拧了毛巾仔细帮他擦了擦。

武兆铭走进内室时,正好看见胜兰伏在床边细心的擦拭着方汶天的臂膀,看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掠过他光裸的上身,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擦一件稀世珍品一样,他心中顿时又冒起了一股无名火,冲过去一把拉住她道:“你干什么?”

“你没长眼睛吗?”胜兰见是武兆铭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反问道。

她此刻非常的恨武兆铭,若非是他,方汶天又怎么会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子弹透体而过,那得有多痛啊!还失血过多,几年连感冒都没有一次的小伙子晕了半宿还没醒,这压根就是掉了半条命啊!

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随意的伤害无辜、伤害他人吗?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不提他还要挟自己去金陵当他的禁脔,要是有能力,胜兰真恨不得立马跳起来将他打成猪头,纵使没有能力和他斗,她也没有耐心再给他好脸色看了。

“就算受伤了又怎么样?”武兆铭自知理亏,但被心头火逼的半分不愿退让,他一把将胜兰拉开,夺过她的毛巾扔回盆里,怒道:“不过是个下人,有必要你亲自动手吗?未婚男女这样子成何体统。”

“不过是个下人,那是你以为”胜兰攥紧了拳头,死命将心底的滔天怒火压下,冷冷的直视着他道:“我和汶天一张桌子吃了七年的饭,一个屋檐下说了七年的话,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我当他是我的亲人,是兄弟,做妹妹的给兄长擦擦伤口,有何不可?关你武六少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想管!”武兆铭先是愣了下,才怒吼一声道:“反正我不许你去服侍他。”他气场全开,说话间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目光凛然气势逼人,受过多年军训的高大身躯散发着浓浓的威压感,像一堵墙一样生生将胜兰和方汶天隔开,堵的她一时心头发颤,呼吸不顺。

“你管的太宽了点,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在他的强势阻挠下,胜兰一时间觉得自己特别的无助软弱,气愤的话语冲出口后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她周身剧烈的抖动着,直愣愣的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上滚下来,连绵成两条晶亮的珠链,缤纷落在脚边。

她倔强的抬着头,看着他哽咽着问道:“我很害怕,你有没有想到,刚才汶天差点死了,我一直把他当亲人看待,我差点又失去了一个亲人,你知道我失去了多少个亲人,你知道我一共才有几个亲人吗?……”

武兆铭的整颗心都被哭的揪了起来,看着她泪水弥漫的脸,他脑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她幼年的遭遇;想起那个雪夜中跪在尸体旁边的小小身影,想起那个双臂都戴着黑纱淋在雨中的孤寂小女孩……他忽然觉得心中突的痛了一下,一股懊悔的情绪陡然冲起,冲的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温柔的将她抱紧在自己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俯身在她耳畔小声道:“别哭了,别哭,军医不是说了吗,他不会有事的……”

“呃,他这算是怜惜还是安慰?”胜兰被他抱了个措手不及,她本想用哭泣获取他的同情退让,让他自觉离开这里,就像那一次在车里时一样,可没想到,他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头了,这是他温情善良的一面吗?

“水,我要喝水,水……”就在胜兰被抱得发呆时,床上的方汶天发出了含糊的叫声。

正文 第六十章 离开

夜慢慢的深了,四下寂静,病床上的方汶天喝了水继续昏睡,疲惫至极的胜兰照看了一会后,很快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乌黑浓密的秀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蓝色的学生制服面料柔软贴身,细细的勾勒出了少女窈窕柔软的曲线,随着她有节凑的呼吸,那曲线也微微的动着,一点点的映进了武兆铭的眼底。

在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的很清楚的房内,武兆铭手夹着一支香烟站在窗口,身姿笔挺,脊背稍稍触着老旧的木窗格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边的少女,他眉头紧锁,表情有些不耐烦,缓缓抽着烟,默默的吐着烟圈。

听见方汶天要水喝的声音后,他很快就松开了胜兰,看着她殷勤的跑过去给病床上的人喂水喂药,服侍的周到细致,的确一点都不像是主人与下人的关系。他心头不悦,却因为人是他手下伤的,心中理亏说不出斥责的话,又有些不忍面对她的眼泪,就站到一边听之任之了。他本以为她喂那小子喝完水,服侍那小子睡了后会有空回头招呼自己。谁知道她居然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人,把自己当空气一样不理会,而且,还很快趴床边睡着了。

真是岂有此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人这样忽略过,直气的胸中发闷,夏日的深夜有些闷热,满室的药味更熏得他烦躁无比,可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上前把她拉起来,一支香烟抽完后,他的愤怒终于按捺不住,抬脚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六少,回去吗?”见武兆铭出来,展副官立即上前问道。

“恩,对了,谁开的抢?回去关一个月的禁闭罚两个月的饷”好容易促成的见面闹的差点出人命,武兆铭满腔怒火没处撒,对展副官的态度很差,压抑着嗓音怒道:“你也是,罚两个月的饷,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平时干什么吃的。”

“是,属下知错”展副官连连点头认错,说话间偷眼看了看房内,低声问道:“六少,王小姐这里……”

“别管她,军医都给她找来了,人也没事了,还想怎么的。”武兆铭甩开展副官大步走了出去,恨恨道:“不过是个下人,死了有什么要紧。”

展副官闻言暗暗摇头苦笑,给边上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就匆匆追了上去,一行人很快就上车离开了。

听着汽车的声响渐渐远去消失,胜兰才敢慢慢起身站了起来,看到房外已经没有穿军装的人的身影,她捂着胸口长嘘一口气。

终于走了!她就是想逼武兆铭走才试着故意装睡着的,原来想着大不了被他拉起来,可他居然只默默的站了一会就走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越来越看不懂武兆铭这个人了,你说他霸道吧,他是真的霸道,二话不说就强迫你怎么怎么样还要插手安排别人的生活!你说他心狠手辣吧,他确实不把一般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可偶尔却会流露出善良的一面。你说他不为别人考虑吧,他明明有时候又挺体贴的……真是人格多面难以分析。

“管他什么样,反正都不可能是真心喜欢我,还安排读大学,安排你妹啊!”胜兰一想到他说过的话就很生气,尤其面对着还在昏迷中的方汶天,她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方汶天受伤严重,被那一枪打的在医馆里足足躺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过来,醒来看到胜兰在他身边,他又喜又急,第一句话就问道:“大姑娘,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见他都到这份上了,还牵挂着自己的安危,胜兰非常感动,拦着不让他爬起来,心痛的埋怨道:“你傻呀,那些当兵的都有枪,你跑什么跑,还好没打着要害部位,要是你被打死了,我回头也不用活了。”

“我,我就是担心大姑娘,怕他伤害你”方汶天听见胜兰说自己也活不下去,以为她是对自己感情深到同生共死,心里顿时温暖无比,兴奋的连身体的痛楚都觉得淡化了,他一把抓紧了胜兰的手,目光灼灼道:“大姑娘,你没事就好,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别担心?”胜兰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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