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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太后有喜-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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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延请戎王今晚进宫赴宴。”

看着乌莲沉不住气的样子,我不禁要问,“且不说别的,戎王之事与姑娘何干,你为何。”如此上心。我挑眉示意,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现在我没有时间跟夫人解释这些,总之太后欲在宴席上谋害戎王,如果你现在进宫也许还能拦下他,迟恐生变。”说着就将一瓶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塞进我的手里,“这个傍身,危难时用。若无事最好,若有事千万别回庄院,也别回相府,去我的酒馆。”

“……”被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瓷瓶,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她拉着上了门前的马车。



不知是听了乌莲的话起了心理作用还是宫里的气氛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森森寒意,总之我是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宫人的目光,禁卫的神情,甚至就连我自己的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

一路走来并没有遇见夷,这不禁让我既担忧又欣喜,担忧他已经到了甘泉宫,欣喜他也许还没有进宫。

宫阶前,终于让我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不顾在侧的禁卫,我已扬声朝着走在阶上的人喊去,“戎王,戎王留步。”我一手托扶着肚子,略显吃力地追着走在前头的夷。

他蓦然间滞下脚步,转身看来。旋即便就顺阶往回走下。

“你怎么来了。”碍于阶上有守卫驻立,他纵使想要扶我也抑制住这个冲动,注视着我的目光倒是柔和的许多。

我却不矜持,拽起他的手便就要往回走去。“走,我们出宫。”

“怎么了。”他稍稍施力拉住了我。

我看了看左右,“出去再与你说。”不料,这回我没能再拉动他。

“太后已在宫内摆下了宴席,她要为我饯行。”这不愠不火的口气让我听不出,这个宴席到底是为饯行而饯行,还是他其实也有什么目的。

“戎王。”阶尽处,传来了一声轻唤,也让我意识到,我们走不了了。



宴上,芈八子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疼失亲儿的人,谈笑间更是有意无意的对着夷流露出一股子的不舍。我虽然同在宴上,但她似乎不介意让我听去仰或看去她的什么风情。

只是不知为何,她在给夷敬酒的时候,他却每回都给婉拒了,这让我越发的糊涂,他们的言语之间似暗藏着什么,我非但不能听懂,更不能明白他们二人不时的将视线投向我是为何意。

只听芈八子说:“咸阳城内可供戎王留恋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当真舍得就这样离去。”她瞟了眼夷,“不若再考虑清楚,有的事,本宫可以出面相助,戎王也不需如此黯然离去。”

“太后的好意我心领了,近年来义渠同周边各族时有冲突。我若再不返回怕是得惹出事端来,届时对秦国也不有好处。”夷谨慎应对着,客气的却真不像是往昔的恋人。而不论他是假意以义渠之事来搪塞,还是真的是去意已决,他似乎对芈八子这个人都已经不再留恋了。

“既然如此……”她说着扭头看向我,“西西,不若我们一起敬戎王一觖,祝他一路顺风。”眉眼之间一抹妩媚,笑颜撩人。我愣了愣,如若芈八子真能这样轻松的放夷离开,那么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举觖,看向夷。他瞬间皱起眉头,看着我的眼神沉了沉,就连握在酒觖上的手也紧了紧,青筋突兀而不自知。

我踌躇了下,本欲说出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改口道:“太后,西西身子不便,恐是不能奉陪。”我不能确定这酒里面是否有问题,但看夷的目光以及他多次推拒,想来酒中必有文章。遂,为防万一,我亦是不能饮此酒。

不期然的,夷却自举觖朝着芈八子敬去,“谢太后好意,若有机会,本王一定会带着逸儿一并到咸阳城来看望。”说罢仰头饮下觖中酒,甚至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已将空觖搁回到案上。

心下突突不已,就连打翻了酒觖也不自知,呆呆地看着夷,生怕他有一个意外。

芈八子欣喜地受了夷这一觖酒,不多说什么,夷便就急着离去,芈八子亦未再多留,只再客套了几句话就夷离去。我未能再坐住,寻了个借口便就跟着夷一同离了甘泉宫。

临别前,我甚至感觉到芈八子得意的目光与夷,略显沉重的面色。



双双走在出宫的长廓上,我不时地瞥眼并行的夷,掩饰不住七上八下的心,乌莲的话言犹在耳,加之芈八子的种种表现,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夷。”我轻声唤。

夷目视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撇唇一笑,却不料,这样一个轻微的举动,令他压制住的一口气顿时倾泻,唇角处赫然显现刺目的腥红。但他仍旧迈步朝着宫门处走去。

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你,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着明眼人一看就明了的事,可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伸出手却是不敢触上他,我多么希望那只是我眼花看错了。

夷笑了,“没,没事,你不要怕。”他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更像是在拽着我往前走。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酒有问题,你什么还是要喝。我只觉喉咙一哽,话至一半便就说不出口了。

夷甚是无谓地应称着,“我若是不喝下那一觖酒,今晚你我都将难以走出宫门一步。”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你明明可以自己一走了之,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撒开手,顿时像是发了疯似的在身上找着,找着乌莲给我的瓶子,她说若事危可以应急,“哪去了。”我急得直掉泪,|奇*。*书^网|衣袖腰间根本就没有,一定是落在宫里了。

“西西。”双手搭在肩上,他略喘了口气,像是要安抚我似的,几近黑紫的唇瓣微微扬起,“没事的,我们走。”

我不敢再耽搁,托着他的手臂,愈发吃力地往宫门前走去。我不敢再抬头去看夷,嘴里不住的呢喃着,“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尽管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不时淌在手背的湿润正在告诫着我身侧人的情况愈发的不如意了。

马车前,我瞪视着惊愕不已的车夫大喊着,“还愣着做甚,快点搭把手。”

就连宫门前的守卫也注意到了我们,纷纷着投以探究的目光,似乎在他们好奇的同时,更想一看夷的究竟。



待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车上下来的,身上沾了不少血迹,那都是抱着夷的时候沾上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自心底里蔓延向四肢百骸,“夷。”一声呢喃,却是将我自己唤醒,追进了酒馆,冲进了屋子。

“他怎么样了。”我焦切地追问着在给夷施针的乌莲,十指交握着痛疼而不自知。

乌莲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含糊地应了声,“我给你的药,可有给他服下。”

我直摇头,自责不已。却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恳求能救他一命,“你一定要救他。”左右不住地抹着双眼,我不可以哭,他一定会没事的。

可看着垂下头丧下气的乌莲,我的心顿时被紧紧的揪起。她动手拔除了夷身上的银针,回头看着我,“毒已侵入脏腑,回天无力。”

震惊不住,我直摇着头不愿相信,“……不会的。”扑倒在榻前,轻摇已近失去知觉的人,“夷,你说句话,你跟我说过会没事的。”我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扯着嘴角笑出声来,“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才是孩子他爹。”我仍在做无意义的挣扎,不论他能否听到。“逸儿才刚刚开始学语,他还不会喊你爹呢。逸儿的弟弟还没出世,你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们。夷,你起来,你不是说要陪着我一起去领略塞北的风光。”

“你不要这样,保重自己的身子。”乌莲谓叹了声,在身后揉了揉我的肩。

可我就像是失了心志一样,扭头便就责怪起乌莲来,“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知道他进宫有危险,你跑来

 95、第九五回 '终' 。。。

告诉我做什么,你拦住他不就行了,你……”一句话上不来,我已感目眩非常。晃了晃脑袋,颓然坐回到地上,握上夷那愈发冰冷的手指,泪水再度决堤,“夷,不要,不要啊,你不可这样对我。”声音渐发低浅,我已掩不住伤心绝望地模糊了双眼,朦胧了意识。



朦朦胧胧之际,却是被不住的震动给惊醒。

我揉了揉肩骨,艰难地支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在车厢内,身侧正躺着夷,他面无血色,但好在气息尚存。我还未作声,驾车的位置上传来一个声音,“若是醒了就给他喂食一颗丹药。”是乌莲。

我在车厢内寻目四望,一下便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瓶子。待将一颗丹药为夷送服下咽后,我挪身到车前掀起了帘子,天空灰蒙蒙的暗,想来是要下雨了。我眺望了一眼远方,对于山林地貌我却是没有多大的概念,这便问了乌莲,“我们这是要去哪。”

“邯郸。”她应的简洁,长鞭一记飞去,马匹更回卖力了,撒着四腿,马蹄嘀嗒不住。

“夷他,怎么样了。”我问的怯懦,毕竟昨晚他的样子很吓人。

“放心,他还有一口气,暂时死不了。”她说的轻松,恍似昨晚那个面色沉重地说着夷回天乏术的人不是她一样。

赫然间,我才又想起,“为何我会与你们同在?”纵使奚祁有意让我跟夷走,我也不能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你就坐好罢,到了函谷关自然会见到他。”乌莲总爱说着莫测高深且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样说罢,她真就闭上嘴不再跟我多啰嗦一句。



直到了函谷关我才知道,乌莲说的人是奚祁。

“奚祁,我。”看着他,我终是说不出话来。我明知道自己离不开夷,可偏偏就是对着奚祁说不出道别的话来。

奚祁微微一笑,诚如我在相府第一次遇见他那样。他平静地看着我,“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乌莲来找你而你不会为了他进宫的话,也许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一时怔忡,未能立刻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奚祁又自说道:“魏冉已领兵五万赶赴陇西,义渠已成秦囊物,你们回去亦是于事无补,此事业已成定局。去邯郸,再由赵出雁门,相信她就不会再对你们穷追不舍了。”

“……你。”我懵了,他怎会知道这些事,而且还要这般助我们逃离秦国。

“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跟戎王之间……”他顿了声,转而道:“但,自太后召见你之后,她便就私下里要求我娶你为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隐约中我可以感觉的到,你跟太后以及戎王之间的关系必不一般。”

“奚祁……”我低唤了声,想要说什么,他已摆手制住了我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告诉我这些事一定有你的苦衷。现在好了,项兄在咸阳城已设法拖住太后的注意力,为免被她识破,你们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进入邯郸才能算是脱险。”手被执起,有物冰凉滑入腕上。我低眼一看,却是那串我曾觊觎过的紫水晶。

“……”我张了张口,还不待说什么,奚祁便就低指在唇上,他说:“这一别,也许我们再无相见之日,唯希望你能够快乐,我便就安心。”瞥了眼道前伫立的乌莲,再说:“乌莲乃是扁鹊的关门弟子,有她在,戎王决计无恙。”

身后传来了守城将士的催促声,奚祁扭头示意了眼,“快走罢,别再耽搁了。”

“奚祁。”我唤了声他,却早已哽咽不住,不顾时间迫人,直扑进他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我甚至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竟默默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他甚至不惜犯险也要将我们送离。



马车驰出,尘土飞扬,但仍是阻不了函谷关前那抹令我今生今也无法忘怀的身影。唯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子,至少让我会好过一些。随着马车越来越快的飞驰速度,函谷关的影子也越来越小,但那抹伫立在关前的影子却依旧未动,恍似化石般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

车帘落下,我回眼看了看静静躺着的夷,旁边还睡着逸儿。我弯唇笑了笑,心中暗道: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途经河内的时候被驻守的将士阻下了去路。原来整个秦国都在抓捕我跟夷,所以各方出入口的盘查愈发的谨慎,甚至到了错抓也不放过。我心下忐忑不已,将逸儿往缛子下掩了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乌莲也在路上给我们易了容,只稍我自己不露出马脚,一定不会被识破。

车帘被掀起了,有二三甲胄齐整的将士探着脑袋来将我打量,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乌莲亦是被拉到一旁盘问着什么。我略微紧张地在衣袖下揪紧了双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

河内不似其他城镇,这里是与他国交连的地界,所以盘查起来也比他地更加的严苛。其中有一名将士想要上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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