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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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晃神,宫人已经将我带到了殿门前。她躬身道:“姑娘先在殿中稍事片刻。”
不待我问她什么,她就已经退了下去。我踌躇着不敢将脚迈过门槛,生怕里头有什么陷井在等着我。
等了一会儿,只听殿内传来婴孩牙牙学语着的嘤喔声,心下一动,当即想到的是逸儿。戒备顿时搁浅,跨过门槛便急着往里头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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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让我看到了,那个在一大张绒毯上爬行的小人儿不正我日思夜想的宝贝么。
“逸儿。”我轻唤了声,几步来到他跟前。左右并不见任何人,我蹲下将他抱起,满是欣喜的直唤他,“逸儿,逸儿。”
他亦是笑眯了眼,揪着我的衣襟直摇。我哧笑了声,忍不住就亲了亲他的小嘴。不料被他用力一磕,磕疼了我的下巴,而他却是咯咯直笑,那突起的两颗门牙顿时暴露出来。我惊喜不住,按住逸儿的下颌直瞧,“快让我瞧瞧,我们的逸儿长牙了。”
他却砸巴砸巴嘴就想来吃我的手指。我差几笑岔,捻指捏了捏逸儿的鼻尖,直想教育他,“记住了,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
突闻一阵吃笑声传来,我一吓,忙转身,却见大腹便便的芈八子杵在纬缦处,不见其他人。
“太后。”我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抱着逸儿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又想要放下他又不舍得松开手,就这样僵在原地。倒是逸儿,见着芈八子的时候缩了缩脖子,直往我怀里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芈八子虐待了,竟也如此排斥她,毕竟她才是他的亲娘呢。
她朝我摆了摆手,“无碍无碍,我猜你定也是想逸儿了,这便召你进宫来跟他聚聚。”她这话说的很是贴心,但这绝不会是无故的恩宠,势必有所图。
宫人很快就进来将逸儿抱走,殿内很快就掌起灯。芈八子由阿裳搀扶着在贵妃榻上倚靠着,她邀我同榻共坐。
我惶恐,未敢逾越,遂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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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人说,你跟相爷的长公子来年开春成亲是么。”她一手托着腹部一手轻抚在上面,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我不眨。
我颔首道:“正是,承蒙太后关心。”
她拂手遣了随侍在侧的宫人,伸指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来,坐这来,我们近些说话。”
我终是不能再拒绝,遂担惊受怕地挨着榻沿轻轻坐下。她这几句刻意套近乎的话让人发抖,我相信她要说的也决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欠了欠身,执起我的手,不觉已有一物滑入手腕。她说:“这就当作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希望你能够跟奚祁白头偕老。”
我低眼一看,禁不住倒吸了口气。这白水晶不是……
“西西何德何能,怎可受此大礼,太后还是……”我急脱摘下腕上的水晶,却被芈八子制住了,她说:“诶,小小心意,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哦。”她意味深长地挑了眉,其暗寓十分明显。
不得已,我只能接受了她的这么贺礼。
随之她便就切入了正题,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左相跟相爷交情匪浅,想必他们之间会有说不完的事罢。”
我一愣,中午甘茂才跟樗里疾见的面……
难不成,甘茂已经被她严密监视起来。我还记得她之前跟我提到过的事,如此说来,她是真的打算对甘茂下手了。
见我不说话,芈八子又是自顾自地说:“怎的,莫不是左相在相府里说了我的坏话不成。”看似玩笑话,实则是在试探,试探我。
我装着糊涂,坦言,“今日左相的确来过相府,不过当时我们正忙着在量尺寸,倒也没有注意到左相跟相爷之间的事。怎么,太后觉得左相心怀不轨了。”至少在还没摸清楚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不可以胡乱言语。
芈八子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复笑,“你瞧你紧张的,我只不过是关心关心相爷,现如今他已退位闲置家中,闲暇之余与同僚之间的往来走动业属排遣寂寞。只是……”她故意顿了声,“只是,左相毕竟是羁旅之臣。正所谓人心叵测,如今相爷退下去了,他多少着也会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怕只怕相爷年岁渐长受了有心之人的教唆,那可真就是要毁了他的一世英明了。”
我禁不住唏嘘,附和了声,“那么,太后想要怎么做。”毕竟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她颇为满意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若是再见着左相与相爷攀谈,速派人来告之。”
我想笑,她这是让我给她当卧底么?要知道,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卖命的,其中就包括芈八子。
我点头虚伪应承着:“西西一定不会令太后失望的。”
她很是满意我的态度,至少在她的眼里,她已经死死地握住了我。因为逸儿,我一定会任凭她的摆布。但她不知,我已经在私底下买通了几个宫人。只稍她把逸儿送往晋阳,我就有把握将逸儿调包。
“太后,廷卫来报,奚祁公子在宫门前求见。”在我们停滞下来的时候,宫人在纬缦外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心下一喜,奚祁来的当真是快。也许是怕我在宫里惹下麻烦,所以这就急冲冲赶来了。
“呵呵。”芈八子在听后掩唇一笑,看着我直是艳羡,“看来奚祁是真离不开你了,才分开多久就找进宫来了。”半是调笑的语气令我一时羞赧不住。她又说:“你且快些出宫罢,免得该有人不满了。”
我不再跟她客套什么,当即就向她告别。并且也再次强度,我一定不会有负她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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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甘泉宫,我顿时间松了一口气。只是不巧的是,在宫廓上还是遇上了那个我一直想要回避的人。
通直的长廓让人无处匿身,我甚至杵在原地忘记了动弹。只听身旁的宫人朝着大步流星从我身侧越过的夷施礼时我才反应过来,脚下一软,后退了步。他几乎是无视我的存在,就那样径直从我身边经过,就连眼皮也没动一下,直视前方的目光将我当作了这条长廓上一缕空气。我禁不住自嘲一笑,难道我还期待着他停下来,或是给我一个拥抱,或是给我一个热吻么?那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两清了。他对我也决计不会再有留恋,我对他也决计不可以再有留恋。
晃了晃脑袋,拎起裙角快速追上走在前头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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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奚祁一直握着我的手,笑意绵绵的样子不知道在开心什么。马车行驶的不算快,晃晃悠悠的倒像是在散步。我斜了斜脑袋倚在奚祁的肩头,掩唇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道:“奚祁,你知道谶语指的什么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拢着我,问奚祁便是再合适不过。
奚祁扭过头,有些纳闷儿地看了看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眨了眨眼,有些乏困,吱唔着应道:“我好奇,你也不知道么。”下颌抵在他肩头抬头看去。
奚祁笑着揉了揉我的发,将我又按回到他的肩头枕着。“知道是知道,就是一些富有特殊寓意的言语。更甚者还可断吉凶知天命,有的涉及广了还可延祸害人。总之就是在某一些典籍,或者奇特的事物上发现了某些特别的言语,有些对谶语有所掌故的人就会对此加以渲染以达到造势的效果。”
一通解释下来,我马马虎虎的算是了解了谶语的意思。如此说来,甘茂是跟太史是发现了什么,而樗里疾想用谶语造势,目的自然而然是要对付芈八子。我不禁开心,真若是这样,只稍芈八子倒台,我就可以不用再受她的牵制了。
“你笑什么。”奚祁呵笑着问我。
我愣了愣神,“我,我笑了吗?”真是太失态了,我怎么可以失笑了。
身子一陷,却是被奚祁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抚在肩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是不是这几天日太累了,瞧你满脸的倦怠。”
我静静地倚身在奚祁的怀里,没有离开的理由,我们就快是夫妻了不是么。闭了闭眼,放松了身心,享受这一刻难得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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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来回奔波累着了,回到府里,我依然泛困。还未坐下,就已经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奚祁倒是对我关怀备至,“不若先回房歇息片刻,待会儿我再去唤你。”他揉着我的发,绕手便就替我解下了披风。
我点了点头,又再打了个呵欠,“唔,也好,你先用膳罢,不用等我了。”真若是睡下了,我不一定还能不能爬的起来。
奚祁却只是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就出门了。
我揉了揉略微泛酸的肩膀,爬上床和衣躺下,被子一盖上,所有瞌睡虫通通爬起来。想我这几天当真是睡眠严重不如意,眼睑一阖上就再也睁不开,混着屋外偶尔走动的声音,我便就这样踏踏实实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西西同学的个人问题,大家有目睹,但是本文已经快尾声鸟,能够弥补的只有放在番外里了!又或者,待到文章完结了,我再另开一个颠覆回来的番外集,势必让西西同学由头至尾的强悍~(呃嘿嘿,我只是说说,乃们别当真了,最近在准备新坑咧~貌似挺有爱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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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八回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并非只是简单的坐在那儿等着嫁娶。原来在古代结个婚也是一样的繁琐,加之樗里疾又是曾经的元老,他唯一的儿子娶媳妇那是必须要劳师动众。单以新房来说,他就命人将花圃后面那二间屋子打通了来给我们做新房用,我甚至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没有必要这样铺张浪费的。他一开始不是还极力的反对我们,为何一同意态度就这般失了常性的逆转。
至于宴请的宾客就更不用说了,我曾无意间听到仆人的对话,说是要大摆三日流水宴。这可把我给吓坏了,忙就找来了奚祁。
不料还被他给取笑了。“傻瓜,你听他们乱说,宾客虽是多,但还不至要如此张扬。大王大婚尚且从简,我们又怎可太招眼。”他边说边将我手里的小铲子拿下,揉着我的双手满是心疼地说:“天气寒冷,这些自然会有人来料理,你看看你的手,冻坏了罢。”
我只是无谓一笑,抽回手伸到他肩上弹了弹落在肩上头的雪花。“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知从何时起,奚祁就早出晚归,问他什么只说是忙着准备婚礼的事。但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事情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简单,他一定有事瞒着我。
“我想早点回来看看你。”他就这样毫不含蓄地说着令人感到羞涩的话。我呆了呆眼,随之笑说:“我弄了些饭团子,你要不要尝尝。”其实是我下午没事做的时候跑到餐房去瞎鼓捣的,严格意义来讲算的上是寿司,但我觉得叫饭团子更好听。(奇*书*网。整*理*提*供)
“好啊。”奚祁想也不想,张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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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疾晚膳不喜食干,所以这些饭团子他也只是看了看,便让我们好好吃。那二姬对我态度依旧不冷不热,我还听说樗里疾正在张罗着给她们二人找婆家。还真别说,这二日来进出相府的人果然是多了起来,多半是来给二姬说媒的。我都禁不住要感叹,樗里疾这个爹当的,一年之内就想着要把自己膝下所有子女的婚事给办掉,当真是牛叉。
我看着奚祁,他正吃的津津有味。我很满意,总算还有一个人识货的,这便忙不迭地将一碗肉羹汤递到他面前,“慢着点吃,别咽着了。”
“你怎么不吃呢。”一口汤下咽,奚祁反来问我。
我扫视了眼案上了菜肴,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来。冲他笑了笑,“你吃,我不饿。”
奚祁却不干了,将另一碗冒着热气的羹汤递到我面前,直说:“多少也得吃点,这两日你吃的可是少了。”
我推却不掉,只得勉强喝了几口汤。
这个间隙上,珏姬却朝着我们使了个眼色,“哥哥,南姑娘该不是……你们。”她这意味不明的话让我一时费解,看了奚祁,他却是沉了脸瞪视了一眼珏姬。随即便听到樗里疾不甚喜悦的低喝声,“没规没矩的,食不言。”
珏姬乍了乍舌,埋头继续吃饭,不敢再吭一声。而我再三琢磨之下终于是明白了珏姬的这话的意思,和着她以为我跟奚祁未买票先上车了。突的,只觉脑中一热,这才让我忆起,我这个月的月事似乎推迟了好几天了。而跟夷发生第一次关系的时候,不正是月事刚刚过去的事,事后我并没有想到要有什么措施。难道……
“西西,你怎么了。”奚祁轻唤了声,看起来有些担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