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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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横眉竖目模样吓人,“撒拉,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不想再待了,我待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撒拉天使不怒,轻扯开我的拉扯,义正言辞的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NO!西西,我们签过合约的,你必需在穿越三宫以及六苑后才可以回去,若是违约必将被抛弃在宇宙之外,永远别想回来,我们必须要遵守合约精神。”
合约你妹。我想骂他,但我还是忍了,有句俗话说的好:气死人是不偿命的。我犯不着跟一个二百七十五的天使较劲。
“好,我们先不说合约的事,你总可以告诉我芈八子什么时候升天。”这次我总算是问出口了,加上这一次,我统共就在梦里遇见撒拉三次,我不抓紧着点问出重点,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他。我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遇见撒拉就好比国足出线。
撒拉依旧笑的人神共愤,然后呆呆的仰头神算着。每当看到他这副呆样我就受不了,一张如此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这个表情来,分明就是想测试我的抵抗能力。
“西西,你非得要知道么?”
我清楚的看到撒拉的嘴角抽搐了下,连带着我的小心肝也跟着抽搐了下,这个征兆并不太好。我睨眼,一字一字道:“她,不会长命百岁吧!”
“其实吧!你已经待了几年了,什么都习惯了,没有必要再执著着那几年的差别。”撒拉学会了拐弯抹角说话,真不容易。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感觉不妙。
撒拉见我不说话,知道兜不住了,扯着嘴角,笑的尴尬:“西西,诶你,你怎么了,西西……”(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突然感觉撒拉的声音越来越远,就连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是我自己在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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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了睁眼,感觉胸口闷的慌,一口气喘不上来,口齿不清的唤了声,“夷……”
“芈儿。”夷抬起头,他那结实的身躯正欺在我身上,经我这一唤才将脸从我的胸前抬起,笑着含住了我唇。
我的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被他这样突如其他的亲热劲更是冲昏了头脑,推他不开,不得不咬了他抵近的舌尖。
“……唔”我又忘了,戎地之人本就生性狂野,越难征服,他们就越要征服,更何况是他们的王。对于我的反抗,他理解成了一种情趣,根本就不在乎被咬破舌头,就着丝丝血腥,令我咽下。就连欺在身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双手被他的一只手牢牢的捏着。夷的亲吻向来以霸道著称,但我此时却有点透不过气来,胸腔的挤压加之这长时间的摄取,我渐渐的没了气力。赫然间,我在想,芈八子会不会猝死在温柔乡中?
一瞬,胸口的压力消失了,那誓要抵死缠绵的吻也退开了,我如获新生,边喘气边咳嗽,整张脸涨的通红发热。
“芈儿,你没事吧!”夷满面担忧,不住的在我胸口揉抚着,为我顺气。我重重的将他推开,支着身倚靠在堆高的软缛上。若不是夷的打扰,我想我已经听到了撒拉说的话。
夷未受挫,笑着凑回到我身边,“芈儿,你生气啦!”笑说着,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方才见你一直在说胡话,这便忍不住要将你唤醒。”
我气结,为什么我每一次梦到撒拉的时候夷都会在身边,而且都好死不死的会在最关键时刻被打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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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口水。”
我一回头就看到夷端着水往我唇边凑来,我犹豫了下,所有的气都通通烟散了。我这就是自做孽,怨不得他人。张开嘴将一杯水一口气饮尽。
夷回身就将宫衣往我身上罩来,悉心的为我挽出发丝,替我束上腰带,随意的说了句:“殿前跪了个常侍,不是惹着你了吧!”
我一愣,这才想起下午吩咐阿裳的事。若无其事的应了声,拢了拢衣襟,却是问着其他:“哦,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夷自身后抱住了我的腰,抵在我肩头的下颌与我耳鬓厮磨着,“你想我了么?”
我拉开了他的手,转身望着他,将他往床上推回,“我想你,该再去歇歇了。”
夷倍受打击,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我抢断:“我先去看看殿前的常侍是怎么回事,你先歇会儿。”不顾他的不满,我已转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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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回 。。。
“太后。”阿裳一见我出来忙就靠上前来。
我眄了眼殿前那个战战兢兢的身影,故意当作没看到,由阿裳扶着在软榻上坐下。又慢条斯理的品茗着宫人递来的香茶,扫视了眼檐下明亮的宫灯,问了声:“现在几时了。”
阿裳应了声:“回太后,现在酉时将过。”
我点了点头,那范常侍从下午开始,到现也近跪有四五个小时。我不觉勾起唇角往上掀了掀,“殿前跪着何人呐!”我名知故问。
那方早就期待着我的救赎,一听到我开口问话,忙撑着双掌跨时殿槛,膝行几步爬到殿中,恭恭敬敬的回应着:“回禀太后,奴才是华阳宫侍伺大王的范岩。”
“哦……”我特意拉长了声,低眼看去,装着糊涂:“范常侍何以跪在我甘泉宫前,可是有什么难为之事让本宫替你作主。”
他本是我叫来的,这会儿听我这样一讲,倒真是为难了,吱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奴,奴……”
憋了半天,范常侍终于憋出一句让自己下的来台的话:“奴才是来给太后您问安的。”
“嗯,范常侍有心了,别再跪着了,起了吧!”我甚是欢心的应着,挥手免了他的跪礼。
“谢太后,谢太后。”他忙不迭的道着谢,指不定在心里将芈八子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站起来的时候明显困难的很,两腿抖擞着,准是跪久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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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戎王。”范常侍颤抖的唤了声,像了见了鬼似的再次颓坐到地上。
夷甚至连看都未看范常侍一眼,径直着走到我面前,吩咐着身侧的阿裳,“去准备些吃食来,这一日未进食,本王可是饿了。”
我轻笑,跟着应承了句:“再将本宫珍藏的西露取来,今晚本宫要好好款待戎王。”说话间,我二人早已眉来眼去的传递着暧昧之情。唯把不安的范常侍吓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诶呀,这个常侍怎么还在这儿待着呐!这可如何是好。”我为难了,转向夷询问着。
夷偏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很久才问了阿裳:“上回那个私闯甘泉宫的宫人后来是怎么处置的。”
阿裳很镇定,道:“回戎王,但凡是未经太后允许私自踏进甘泉者,轻则廷仗五十,重则斩去双腿逐出宫门。上回那个宫人因闯入太后寝宫,看到了不该看的,遂,廷卫已剜去了他的双目,为免其胡口乱言,将他的舌头也一并除了去。”
范常侍在侧听得冷汗如雨下,摇头如拨浪,咬着牙令自己不至于吓的叫出声来。待阿裳说完,我跟夷双双将视线转向了范常侍,而我一不小心又扮演了个救世主的形象,“呀,这个常侍可以稷儿身边侍伺的,这可如何是好,本宫瞧他也不是有意闯入甘泉宫,今晚的事,大王一定不会知道。你说是吗?范常侍。”
夷突然敛了笑容,声色严厉道:“不行,整个咸阳宫里的宫奴常侍都在背地里乱嚼着舌根,本王向来不在乎这些,但太后的名节可不一样。做奴才的自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空长了张嘴,若是只知道在这皇城内说三道四,还不如让这张嘴永远都开不了口。”凛冽的双眸射向范常侍。
而此时的范常侍早已跪伏在地上磕头连连,惊呼着:“太后恕罪,戎王恕罪,奴才知错了,求太后开恩,戎王开恩……”
我抿着唇,挤不出半丝怜惜,“看在你是服侍大王的份上,就处以廷仗小惩,你可有意见。”
他哪敢说一个不字,纵使我说斩了他一双腿,他也要叩谢我的大恩。“谢太后开恩,谢戎王开恩,奴才日后定当谨守本分服侍大王,以报太后,戎王的大恩。”
范常侍谢了我赏他的廷仗之恩后,就被两名廷卫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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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
“嗯。”杯盏轻碰,我仰头便饮尽了杯中物。
夷却是饶有兴至的把玩的杯盏,并不急着喝下这壶珍藏了几年的佳酿。见我望着他,这又搁下杯子,伸手将我拉进他怀里。
他轻揉着我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着:“你说一个奴才能左右的了嬴稷么?看他贪生怕死的样子,不见有何过人之处。”
我顺势往夷的手臂内枕去,痴笑了声,“奴才不过是线,真正左右嬴稷的是那个拉线的人。”说着伸手去拿搁在案上的酒杯,再一口饮尽,甚感舒心的吐了口气,“如此良辰、美景,又有如此美酒,你当真不饮。”我举着空杯往他唇边凑去,说话的时候已有几分醉意。
夷笑着将我手中的酒杯夺下,丢至一旁,俯身舔了溢在我唇角的酒液,品味间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的确是美酒,良辰美酒加美人。”
“噗……”我忍不住哧声笑了。
夷也笑,揽在我肩上的手不住的来回摩挲着,“你笑什么。”
“我笑,有良辰,有美酒,却无美人。夷,我现在可不是二八年华的云英之子,我都已……唔……”我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夷堵住了口,我知道他不喜欢听到我说我比他老,虽然我的实际年龄比夷小了八岁,但芈八子的年龄却比夷大了将近八岁。
夷松开我的时候眉头皱起,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带有愠色:“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我讨着笑,抬手揉抚在他胸口顺着气儿,柔声应承,“不说不说,以后都不说了。”
夷终不是同我真生气,这番也就舒展了眉头,嘴角噙上笑,执起我那只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芈儿,既然嬴稷回来了,我们不如趁着夏末去骊山闲度几日你看如何。”
我偏头微思,不太赞成的摇了摇头,“不好,如今嬴稷刚刚还朝,我不能让别人给教坏了。”
“你想怎样?杀了甘茂不成,他可是三朝为相。除非暗杀,明里……”夷竟自在分析着。
“不。”我却否了夷的猜测,正色道:“甘茂虽为左相,但他终究只是个羁臣,嬴稷虽对他多有信任,那也只是建立在前两朝的基础上,纵使甘茂文治武功都有过人之处,但他毕竟不是自己人。”
夷总算是了悟,“你的意思是右相樗里疾。”
我点了点头,夷却不自在的拧起眉头,讥诮了句:“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嬴稷最听他这个叔父话,况且樗里疾对我当年处理惠文后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早就在找机会等着捉我的把柄,如今想必已是知道了你我二人之事。今日我们虽处置了范常侍,宫里的流言也会消停下来。但这却明白的告诉樗里疾,我们俩的关系绝对不止有一腿这么简单。”
“噗……”夷突然哧笑出声,倒是令我有点发愣,呆呆的看他,“你笑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竟能笑的出来。
夷更是暧昧的笑着,“芈儿,我们之间何止有一腿。”趁我还在发愣的时候,他那另一只手已乘隙滑进了敞开的宫衣下摆,隔着冰纱底裤在我的两腿之间来回摩挲着。
我一窘,沉了沉脸,拍开夷那只造次的手,板起面孔,“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
夷倒是能装无辜,“我也不是跟你闹着玩。”说着的时候已经上下其手的挠起了我的痒痒。
“诶,夷,呵呵……不要闹了……哈哈……”我几近笑岔,躺在他的腿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躲了这边,那边又被挠个不停,往往是左右不能兼顾。而夷自己却是乐在其中,徒惹得我像一只离了水的鱼,躺在他的腿上蹦哒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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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夷闹够了,我忙爬起往边上坐去,拎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饮下后,稍稍缓和了下兴奋劲,但两颊倒是让我笑的发酸。我不禁拿眼瞪了瞪身侧的夷,他兴至不败,双手往后撑着身子,望着我的眼中笑意绵绵,根本就无视我的怒目。
“芈儿,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先抛开那些恼人的事,你为我舞一曲如何。”夷凑到我身边,夺下了我凑到唇边的酒杯,“再饮就醉了。”夷知我量浅不受诱,若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会把自己喝倒。
舔了舔唇,我意犹未尽的巴望着被夷拿远的酒壶,噘起嘴,甚是不满,“不,难得今夜兴致高涨,你就让我再喝一口吧!”我觉得我快醉了,因为我已经开始向夷撒娇了,这若是搁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夷不顾我会不会被这缺失的一口给谗死,竟自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我为你击乐,你为我起舞。”他扶着我往殿外的露台走去。
我的脚步已开始飘浮,扶着夷的双手也是倾尽全身的力量向他靠去。但他这一诱/惑,我又忍不住想要翩翩起舞。
只因夷的击乐手法有别于整个宫廷乐师,甚至是有别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