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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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讲,我蔫了,回眼望着他企图讨价还价。“夷,我的态度不积极么?”我问他,试图唤醒他的良心,怎么跟个后妈似的,太不把我当情人了。寅时,天何止没亮,根本就还是黑的,起来偷鸡还差不多。
夷很理所当然的说,“马马虎虎。但你不要忘了,我们事先有言,从你答应要学的那一刻起就必须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无话可说,自做孽——不可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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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后,夷真的就陪着我一起早睡。
我睁睁闭闭着双眼盘算着什么,诱惑已经行不通了,又不是第一次。
突的,倒是让我想出了个坏点子。我翻身面向夷,他倒躺的笔挺,眼睑阖着,做睡着状。我却是怎么也不能让他痛快的睡去,既然都虐了,那我们就互虐。于是,我假寐着,双手摸索着在他身上游荡了会,吱唔了声:“夷,我的手好酸啊。”
夷的身子微动了下,下一刻我就感觉到力道适中的捏揉在手臂上。我挪了挪身,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朝着夷的身上挨去,腾出手让他可以更好的伺候。
“再揉揉……”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手上的劲儿也跟着松懈下来,我下意识的开口令夷继续捏揉。一瞬,酥麻酸软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很是舒适地叮咛了声,浮浮沉沉的又将睡去。
“……夷,再揉揉。”这一夜时梦时醒的,我却是不住的指使着身侧的男人为我提供彻夜服务,我甚至已经分不清,我在梦里是不是也指使着夷替我揉手。但我总是在依稀之中听一声声喟气,那是自作自受的叹气,奇。сom书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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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四回 。。。
当我自然醒来的时候,外头虽还下着小雨,但天色已经彻亮。扭头就瞧见身侧躺着那个从来不会在天亮之后还会呆在我床上的男人。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轻蹙,貌似乏的紧,双手依然捧着我的手臂,条件反射般时揉时歇。
我忍不住了抿唇轻笑,心情堪是舒畅。在我动了动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却令夷浑身一震,攸地握紧我的手臂,紧接着就是不住的揉捏。直到他渐渐缓下劲儿的时候,我才敢再次缩回手,轻悄着,生怕一个不经意又将他打扰。经此鉴定,互虐效果相当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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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宫人已经在殿外伺着,经我一唤,她们这才敢轻手轻脚的推开殿门,进得殿来。在她们的服侍下稍事梳洗,吃了早膳。夷仍旧在睡着,我知道昨天夜里他没怎么睡好,这也就不打扰他,一个人坐在案前翻看着他昨日写的东西。
夷本就是个粗人,鲜少握笔杆子,自从来了咸阳后才不时的提笔练字,脾气也在循序渐进中改善了不少。最初的时候,我们笔杆下的产物多半是惨不忍睹的,但不知是不是我小时候上几年书法培训班,我竟比夷学得好学得快。虽不能说与其他人媲美,但好歹着是会了最基本的书写与识字。若不然,一个白目太后,倒是会令人贻笑了。
瞧了一阵后,我竟自觉的跑到铜鼓前回忆着昨天夷教的种种,十二只大小不一的铜鼓,却有着十二种清浅粗细的声音。且,它还会随着击落的位置不同而发出不同的声音,这也意味着,一只鼓就可以演绎出好几种乐音,端看乐手如何操作。
待将摸熟了每个铜鼓的音调,也就等于熟悉了哆莱咪发嗦啦嘻哆,左右着把十二只铜鼓依照这个顺序重新排列,再尝试着从头到尾击打了一遍。从低音到高音依次响起,且声音的连贯性非常好,我不禁乐开了怀。
一番击打下来,我竟能把一曲卖报歌断断续续的奏出。虽然听着很费耳,但好歹这是我记得的唯一一首曲谱。如此一来,就大大的挑起了我的兴趣,其实也没那么痛苦,主要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我正自得瑟不已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夷正环手抱臂倚身在殿侧的大柱上,眉眼带着笑,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见我看去,便就垂下手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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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偷窥。”我缩了缩手,往衣袖内掩去,坐直了背义正言辞的朝着坐在对面的夷说着。
夷更笑了,绕开这个严肃的话题,道:“原来你在音律方面的天赋同样有着超人的领悟能力,倒是我小瞧你了。”他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低眉看了眼,似乎觉得多余了,随手就往身后丢去。
我昂首,倒是骄傲的很,“所以,你要是现在后悔昨天抽我还来的及,我给你忏悔的机会。”我妄形了,以为自己打击一首残断不全的卖报歌就可以登上春晚的舞台,而忽视了真正坐在自己面前的打击乐高手,夷。
他以沉默来原谅我的无知,但却用行动来证明我是渺小的。连续五次考核,我竟没有一次合格。考核的内容大抵就是夷以高速唤出哪一只铜鼓的名字,那一只铜鼓就得立马响起,左左右右的几遭下来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绕晕了头。
不待夷再发号施令,我已伏在鼓上气喘吁吁,我说:“先,先歇会儿,我的手快抽了。”
夷蹲在身侧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未几,还不忘啧声阵挖苦之言。“单有领悟能力,没有反应能力,只能算的上是半调子乐师,千万不要随意在人前展示出这一手。你,懂的。”
呲之,我懂你妹。我忍不住支起身,瞟了一记白眼与他,而后强自打起精神,说:“来,继续。”
于是,在我为了扬眉吐气而雄起的意志力下,硬是令自己玩命似的在铜鼓前端坐了十余日,到最后就连夷也不敢再说半个取笑的字眼出来。总而言之,学鼓的那段时间,我们互虐,虐的很欢乐,而我最终总算是学会了最基本的击打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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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过后,天空也变得明澈许多,万里无云,很是明媚。暂时搁下了学鼓的事宜,夷说,休息一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骊山郊游,那一整天我都跟打了过期狗血似的,异常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以出去游山了。
我正在露台上晒着太阳,品着夷上回让我喝的那种祁山香茶,倒是惬意的很。隐隐约约的听到台下的矮树丛里传来宫人的对话声,窸窸窣窣的,跟做贼似的。而我则是做一个光明正大的贼,在露台上侧耳倾听着别人的八卦。
有一人说:“太后明日就同戎王去骊山!”
另一人说:“可有吩咐我们随伺在侧。”
那一人回说:“没,内侍大人没吩咐,好似只有戎王同太后二人独往。”
另一人纳闷说:“太后脾气甚大,本就难伺候,只他们二人游山,戎王怎生受的住。”
那一人叹气,“可不是,戎王来的时候英姿勃发,短短几日功夫就被太后给折磨的没了人形。听一个殿外伺候的常侍大人说,太后夜夜纠缠着戎王还欲求不满,真看不出来那表面冷淡的样子骨子里竟是这么的放浪。”
“噗……”我忍不住将一口咽之未下的茶水喷出口,虽没被呛到,却实实的令我震撼了,我几时欲求不满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另一人警戒着劝止,“小声点小声点,这话若是让人听到了可是死罪,今日我们哪说哪了,千万别传出去,记住了。”
那一人吓了吓,忙应承着:“记下了记下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吐出去一个字。”
“诶好了好了,快去做去吧!免得待会儿内侍大人又该则罚我们了。”
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也只能从远远的廓下看到她们的背影,却不知是哪个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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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我一个劲儿的往夷的碟中夹肉布菜,其热情指数可直抵五颗星。夷却不然,对于我的热络,他只频睨眼看我,恍似我今天被狗咬了一样,怎么看都像个狗犬病患者。
看着一脸纳闷的夷,我不禁收住了手,问他:“夷,你怎么不吃呀!不合胃口吗?”
夷反问我,“你,没事吧!”
“没没,我就是瞧你这几日消瘦了不少,快吃吧,多吃点。”我依旧笑的腻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曲解成我怀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夷倒是不急着吃,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他说:“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我不禁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说罢忙捂手掩唇,企图来掩饰什么,但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掩是掩不住的。
夷饶有兴致的说,“太后夜夜缠着戎王还欲求不满,戎王更是在短短几日内就被太后给折磨的没了人形。”他重复着下午我在露台上听到的窃窃私语。他故意顿了声,瞥了我一眼才再说:“所以,太后今晚想好好的补偿补偿戎王!是也不是。”
我低声窃语了句:“知道了还问。”其实我想补偿的不是夷所说的那个意思,因着这几晚手臂酸痛,夷甚至已到不用我虐,他就自觉的自虐了。滚床单这种高雅的事情一度被我们给荒废了下来。甚至清水到让我产生了幻觉,总觉得我们是处于羞赧期的初恋情人,要想逾越那道鸿沟还需审度天时地利人和。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我还未回头,夷就已俯身夺下了我手里握着的箸丢到一旁,绕手就将我抱离了席位,猴急的模样堪比第一次偷欢。
我双手揪着夷的衣襟,说:“晚膳还未食,不如用完膳再行他事!”我劝着,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没吃饭没力气做事一样。我忙又解释着:“不是不是,我饿,我饿的浑身发抖了都。夷……”我轻推推了,希望他可以为之动容。虽然夷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被上了发条了一样,但他竟真的停住了脚步。
夷低眼看我,简洁明了却又暖昧的问:“你饿?”看他的眼神,貌似想要告诉我,在人类进化史上,扮演压那个角色的人往往都是出大气力者,被压者除了不时的迎合外加嗷嗷叫唤外,基本上没什么可消耗的。所以,我饿与不饿都与这项即将展开的运动拉不上最直接的利害关系,只要主导者可以保持雄起不下,滚床单、滚地板、甚至是滚天花板都不在话下。
我怯懦的点了点头,再问他:“可以吗?”我知道自己很会挑时候大煞风景,可没理由不让我饿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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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案前,我不住的频频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夷,每咀嚼下一口饭菜,我的小心肝就跟着颤抖一下。扯着唇角笑的极其不自在:“夷,你真不吃吗?”是阿,自从他让我回到餐桌上吃饭,就一直盯着我不眨,自己却是一口不吃,顶着如此高压,我不禁越吃越慢,头也越埋越低。我似乎已经可以预知,待会儿那得是什么级别的战役呀!明天还可以如期去骊山郊游吗?
夷却只将箸握在手里把玩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活生生的把我当成了一道菜肴,那种欲馋还品的样子令人冷不伶仃的打了个颤。
一碗汤推来,夷说:“别把自己噎着。”
“不不,不噎。”我抽着嘴角勉力维持笑容,喝了汤就得结束晚膳。蓦然间,我发现自己变得矫情了,扭捏着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偷偷瞄了眼夷,他竟离了席。我不觉绷了绷,僵直了背等着他走来,却不想夷竟说:“待会儿你先歇息,我出去一会儿。”
“?”我想问他去哪,转头就只能看到夷离去的背影,难道我的表现令他不爽了?他这样刻意强调,是真想让我先歇息,还是拐弯抹角的想让我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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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五回 。。。
我自以为夷是想让我等他的,这十天的确够让他难为的,我认为应该好好的补偿补偿他。为免自己真的睡着,洗漱后我尽量不让自己挨到床上,捧着一卷简书在殿中来回踱步,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看殿前。但不知为何,白天还跟打了狗血似的亢奋的不行,这会儿竟频频打起了呵欠。
我不禁拿手往自己脸上拍了拍,令自己清醒些,但都是枉然,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摇曳的烛火愈发的朦胧。咚的一声,却是手里握着的简书从手中脱落,掉在地板上,我甚至刚想俯身去拾起,脚下一软,整个人也跟着跌在地板上。好痛,突然发现,自己竟连声音也发不出了,意识渐失前,依稀的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立在我面前,我知道那决计不会是夷。抬起眼甚至还没看到那黑靴主人的面目,我已彻底的阖上了眼,知觉顿时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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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过多久,恍惚中,只感置身在一辆奔走的马车内。是那种纯木板的车厢,别说有柔软的垫席,就连草席也没垫上半张,颠簸磕碰之下已令我清醒了不少,用力眨了眨眼,总算是让我看清了所处环境。
在我企图支起身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音在车厢内响起,“别乱动,你身上的药性还未过,就好好的待着吧!”
我一怔,转动眼珠寻到对面,那是一个从头黑到脚的蒙面黑衣人,徒现的一双眼睛也是极其的恐怖,粗眉如杵,眉心一道斜长的伤疤泛着黑红,似新伤。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能出声,我问:“你劫了我,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