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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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燕祈然心中不忍,伸手将她拉了进来。
楚荞乖乖地跟着他进门了,走一步便是一个泥脚印,让燕祈然眉头越皱越紧。
他直接将人领到浴房,指着温水池子说道,“自己洗干净。”
“哦。”楚荞点了点头,自己下了水。
燕祈然洗了洗手上的污泥,头疼地望着坐在水池子里的无赖醉鬼,无奈又心疼。
楚荞低着头在解自己的衣带,但明明是打得活结,却生生让她给拉扯成了死结,最后沮丧地扭头,“我解不开。”
燕祈然无奈地蹲下身,道,“转过来。”
女醉鬼慢吞吞地转过来,由着他给自己宽衣解带。
他解开衣裳,便连忙别开了目光,不敢再挑战自己的自制力,拎着她的脏衣服出了门,让人去洗干净,烘干再送来。
过来的仆人是从王府带过来了,虽有诧异,但也没有多加追问。
燕祈然回了房间,坐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怕她在里面自己一头栽到水里出了事,起身又进了浴房,看到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没把自己淹在水里,暗自松了口气。
正想出去,又看到她头上还满是杂草泥浆,不由皱了皱眉,于是挽起袖子,小心摘去她头上的枯荷叶渣子,舀了清水帮她将头上的泥污给冲洗干净,洗完了便起身道,“自己穿衣服起来。”
“你给我穿?”醉鬼可怜兮兮地咕哝道。
“自己穿!”燕祈然说罢,便自己快步出了浴房。
半晌,里面的醉鬼自己穿了衣服出来,她穿的衣服是他的,但个子太小,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这也就不说了,她还把衣服给穿反了。
燕祈然耐着性子给她把衣服穿正了,拿起干帕子给她擦着还滴水的头发,她倒也不闹了,可是手上去不规矩,伸手去拉扯他的腰带玩。
“规矩点!”他冷着脸,拍掉她的爪子。
她悻悻地缩回手,一会儿功夫,又伸了过去。
“再往那伸手,你就回去。”燕祈然沉着脸训道。
她终于规矩了,不玩他的腰带了,眼睛却又盯在他的衣裳,然后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裳,觉得一样,又有一点不一样。
于是,好奇地伸手勾开他的衣领伸手看了看里面,然后又低头拉开自己的衣襟看了看自己,原本就宽大的衣服,她这么一拉,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就连胸前起伏的曲线也若隐若现。
他就坐在她面前,本就离得极近,不经意一眼便将那美的好的景致尽收眼底,禁欲五年的邪火一下便被撩了起来,还是冷静下来,别开头伸手拢好她的衣襟。
可是,往昔缠绵的画面,却总不觉地在眼前浮现……
楚荞抬头,瞅着他气恼的样子,秀眉顿时挑起,一伸手揪住他的脸,教训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敢休我?叫你休我?”
酒壮怂人胆,果真是没错的,平时的楚荞,便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揪他脸,这时候就揪得格外带劲了,就算他以杀人般地目光瞪她,也不惧怕。
一只手揪着带劲儿,另一只又揪另一边,直到燕祈然一把拍掉她的手走开,才肯罢休。
燕祈然抱着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住,冷声喝道,“睡觉!”
说罢,自己转身回了床上睡去。
楚荞扒拉着被子露出头,望了望燕祈然的大床,觉得小床很不舒服,抱着枕头便跑了过去,不由分说就钻进了他的被子,闻到熟悉的淡淡药香,满意地笑了笑。
燕祈然背对着她,没有理会爬上自己床的醉鬼。楚荞想了一会儿,方才想起了重要的事,他答应的唱歌,还没有唱,于是伸戳了戳他后背,提醒道,“唱歌!”
燕祈然装睡,不理。
她再戳。
还是不理。
于是,她干脆爬到里面去,和他面对面,“唱歌,小白菜……”
燕祈然闭着眼睛,他想,回头他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儿子了,没有他,她不会这会叫什么小白菜。
反正,他是打死也不会做那么丢人的事儿。
他装睡不搭理她,她就愈发不安份了,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方才撩得火刚刚压下,又被她给拱起来了,呼吸渐渐灼热,倍受折磨。
“安静一会儿!”燕祈然霍然睁开眼道。
楚荞咬了咬唇,不敢再出声,清丽的小脸带着酒醉的酡红,青丝散乱,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妖娆的美。
他瞪着她,或许是已经太久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目光。
她犹不罢休地伸手指戳他,小声地咕哝,“唱歌……小白菜……”
燕祈然捉住她的手,气息不稳地威胁道,“别逼我趁火打劫!”
她却显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反而欺近了几分,唇都快贴着他的唇,笑嘻嘻地问道,“你是要劫色吗?”
呼吸缠绵间,他的自制力终是被她逼得溃不成军,满载相思地低头重重地吻上那双渴求了五年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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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俺对不起你,俺还没写出来你要的。
一步一局一惊心
她回头,望向那双平静而淡然的眼睛,许久不曾移开视线,似是想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他的心底,看清他心底可否有自己的影子。舒槨w襻
可是,他心底的平静,却让她心凉如雪。
即便,就在几个时辰之间,他们还曾亲密无间的拥有彼此。
此刻,明明近在咫尺,却让她觉得远如千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一句什么,却又觉如刺在喉,最终只是默然地转过头,出门远去妍。
一夜缠绵,并没有改变他与她之间的任何事,他还是他高高在上的大燕宸亲王,她还是处处与大燕作对的叛贼。
“荞荞……”燕禳撅着嘴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莫名有些难过。
燕祈然疲惫地敛目,掩去眼底的复杂和挣扎,这样的奢侈的相遇,这一生……不知还能有几回悫?
“爹爹,我们去找荞荞,一起去红叶湖好不好?”燕禳跑回来,拉扯着燕祈然请求道。
一个时辰后,当燕禳终于得到自家老爹的默许,欢喜地跑到西苑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无人影。
他把西苑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不得不相信楚荞确实是悄悄走了,顿时坐西苑的石阶,哇哇大哭,“骗人,说好要留几天的,骗人……”
墨银怎么劝,小家伙也不肯走,坐那一直哭,似是要把人给哭回来一般,墨银无奈之下,只得回了北苑去给燕祈然回话。
燕祈然寻到西苑,还没进门就听到儿子嚎啕大哭声,进门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苑内,走上前去蹲在儿子面前,伸擦了擦他满是泪痕的小脸,道,“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红叶湖!”
“我要荞荞一起去!”燕世子还是哭,一想到楚荞是去西楚,自己又要回大燕,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哭得更是凶猛。
燕祈然见哄不住,便道,“等回去忙完了,送你去西楚找她,好不好?”
燕禳止住声,脸上挂着泪花,望着他,“真的吗?”
燕祈然点头,薄唇勾起温和的笑意,“真的。”
“拉勾。”燕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抽抽嗒嗒地说道,“你骗人就会变长鼻子长耳朵的怪物。”
燕祈然无奈地伸手,勾住他的小手指,教训道“你不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哭成这样是在干什么?”
燕禳抬手,袖子在脸上一顿时乱抹,然后道,“我没哭!”
燕祈然笑了笑,懒得戳穿他,伸手道,“走吧,红叶湖还去不去?”
“去!”燕禳破涕为笑,扑到他的怀中。
“走喽。”燕祈然将他抱起,走了几步便哼道,“叫你少吃点,又长肉了。”
“没有。”燕禳死不承认。
燕祈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刚走几步,燕世子皱着小鼻子在他爹身上一顿时乱嗅,然后拧着眉头,道,“爹爹,你身上有荞荞的味道。”
燕祈然修眉微挑,捏了捏他的鼻子,“你闻错了,没有。”
“就是有。”燕禳叫道。
他闻到过,睡在楚荞的床上,他闻到过那样的味道,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气息。
父子两人刚出了流景园,侧碰上了微服在外的赫连璟,登基之日那一日发生的一切,已然在这个直爽明朗的男儿身上刻上了沧桑的痕迹。
燕祈然牵着儿子望着他,虽然对这个人这些年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这个人也确实是他唯一的朋友,淡淡望了一眼,道,“北魏皇帝这么闲?”
赫连璟苦笑了一声,说道“刚刚送西楚的使节离开。”
因为楚荞一句话,神兵山庄多年以来放在大燕的人和生意都一齐撤走,其中之人有朝廷官员,下至小小馆驿,每一个人看似不起眼,但放在一起便是朝中不可或许的力量。
神兵山庄的所有商铺一夜之间都收了,百姓生活一时间亦造成许多不遍,一件一件的难题回报入宫,他已然快焦头烂额。
但送行出城中,却没有提一句劝阻的话,因为她知道那是他们欠她的,是北魏欠她的,这些事也是他们该承受的。
燕祈然眼底掠过一丝异色,却没有出声多加追问她离开的任何情况。
“我原本以为,你们再见一回多少会有些改变,怎么还是这么个样?”赫连璟没有急着回宫,反而随着他们父子二人在街面上漫步走着。
“这样没什么不好。”燕祈然淡淡道。
赫连璟望了望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嘻笑道,“行,这样好,等再过些日子左贤王近水楼台了,旧情复燃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楚荞是因为太过在意,而看不清,可是他却是看得出,燕祈然并非有心娶了尹沉香,否则不会因为他一句她来了北魏,就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在他眼中,燕祈然这样的人,这世间但凡她想要的,只要他愿意,都能得到。
可是,这天下男儿都一生追逐权利皇位,他却不屑一顾。
故而,相识多年,他也看不透他的心思,更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明明在意楚荞的他,这样甘心放手。
“看来你真的很闲?”燕祈然冷冷瞥了他一眼,牵着燕禳离开。
赫连璟却犹不罢休地冲着他背影叫道,“喂,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当初人家不嫁给你,你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放,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等到人家把你抛之脑后,改嫁他人,看你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楚荞一行人已经快马到了德州边境,回往岐州。
马车上,沁儿一瞬不瞬地盯着闭目养神的楚荞,知道她没有真睡,便道,“楚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
害他们找了一晚上,回来一句话也没有,就吩咐他们起程回西楚,跟逃命似的。
楚荞掀起眼帘,眉眼平静,“没去哪里,在城里喝酒喝多了。”
喝多了之后的事,自然没有拿出来说。
马车边上,骑马而行的花凤凰听到声音,执着马鞭一撩车窗的帘子,探头过来道,“该不是酒后乱那个啥,睡了什么不该睡的地方吧,一回来就赶紧带着我们逃命!”
花凤凰当初听说楚荞喝多了,窝在诸葛无尘窗下睡了一晚上,笑话了好久,这回她一说喝酒了,她立即又拿出来调侃道。
楚荞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眼底有瞬间的慌乱,却依旧面色淡定,“我只是不想再留在那里见些不想见的人。”
几人只当她说的是北魏太上皇和太后两个,便也不再多问了。
“花姐姐,你不是约了赫连璟比武吗?”沁儿趴在车窗口笑问道。
“我已经重下了战书,择日再比,现在他没时间,爷也没时间,打了也没意思。”花凤凰哼道。
北魏朝中上下乱成一团,西楚也是战事连连,她在这时候找人一国之君打架,打出了矛盾人家来找西楚报仇,那她岂不是添乱了?
虽然她是喜欢找人比武,但大局面前,却是绝不含糊的。
“沁儿,阿荞手上的伤该换药了,你能去我哥的马车上把药拿过来吗?”凤缇萦微笑说道。
沁儿望了望楚荞的手,皱了皱眉,点了点头,“好。”
说罢,便一掀车帘跳下了马车。
凤缇萦一边去解她手上包扎的布,一边轻声说道,“昨晚,是跟宸亲王在一起?”
除了燕祈然,她想不出还有哪个人,让她这般避之不及。
楚荞望了望对面聪慧过人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心思一向瞒不过她的眼睛,便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是……不小心遇上了。”
凤缇萦看了看伤口的愈合状况,笑了笑,说道,“虽然我希望你能留在西楚与我们一起,但做为朋友,我想说的是,你若放不下她,就回去找他,与他有仇的是我们,与大燕也是我们,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犯不上再赔上你一生的幸福。”
“萦萦?”楚荞望着她,笑了笑说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就算没有明珠的死,没有沉香,没有他那个孩子,就是燕皇也不会容许我再活着回到大燕。”
凤缇萦望了望她,心疼地叹息道,“其实我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