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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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楚荞淡笑,尚不知这小小玉璧,竟会掀起那样的轩然大波。
更不知,此刻自己拱手相让的,还有她……一生的幸福。
青楼抢人
夜幕降临,荻花苑内了佳肴飘香,尹三夫人张罗一桌丰盛的晚膳为女儿洗尘,楚荞差人回王府请沁儿过来用膳,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过来。
“菜都快凉了,咱们先用吧,等她过来了,我再差厨房做。”尹三夫人含笑道。
正说着,泷一疾步进了屋内,微一拱手道,“王妃,沁公主在万花楼与少陵公主打了起来,暂时过不来。”
“万花楼?”尹沉香诧异出声,那是上京最大的青楼,一个女儿家跑那里去干什么?
“怎么动的手?”楚荞皱了皱眉,少陵公主是晁贵妃的女儿,又深受太后宠爱,这又是在上京的地盘上,沁儿肯定是会吃亏。
“沁公主女扮男妆进了万花楼点名要楼中花魁华眉唱曲,正好碰上了与少陵公主和几个晁家公子也在,争抢之下就动了手。”泷一直言说道。
楚荞有些哭笑不得,两人打架要是抢男人倒也罢了,两个女人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争抢不休,这叫什么事啊!
她起身取了披风,道,“邵姨,沉香你们吃吧,我得过去看看。”沁儿在大宛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若是在大燕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跟那爱女如命的大宛王交待。
“我跟你一起去。”尹沉香起身跟了过来。
***
万花楼。
原本莺歌燕舞的风流烟花地,此刻却是安静得异常,一百名京武卫气势汹汹地站在大厅里,楼上楼下的客人瞧着被吊在半空的少女,窃窃私语。
“这小丫头敢跟少陵公主动手,不是找死吗?”
“你没见她刚下手那个狠,少陵公主可是吃了大亏了。”
……
大厅内,有些鼻青脸肿的男妆少女,望着吊起的人,冷冷一笑道,“要是你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我爹我娘都没这个福份呢,你算哪根葱?”沁儿不屑哼道。
“骨头硬是吧?”燕少陵眸光一寒,冷声喝道,“给本公主打断她的腿!”
说罢,两名京武卫抡起长棍便朝着沁儿腿上狠狠打了过去,她疼得咬牙切齿,“打不过我,就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本公主喜欢以多欺少,你又能奈我何?”说话间,手中长鞭狠狠抽了过去。
砰地一声大门被推开,鞭子没有落到沁儿身上,却是被一身雪色斗蓬的女子抓住了,她手腕一个翻转,握着长鞭另一端的少陵公主听到自己腕骨断裂的声音,还来不及惊声尖叫,那长鞭却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敢伤本公主,你……”
“小妹有何不对,我自会管教,轮不到你来。”楚荞抬头,目光冷锐如刀。
沁儿一时又喜又怕,喜的是她来救她了,怕的是她生气了。
楚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引蛇出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荞身上,她全不在意,只是将沁儿扶着坐下,替她接好了腿骨,问道,“还伤了哪里?”
“小伤而已,她也没讨着什么好。”沁儿抬手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臂,小心翼翼瞟着她的脸色,小声说道,“耗子说宁王来了这里,与华眉还有忠义候府的人,书写交谈不知在密谋什么,我才过来的。”
楚荞微微皱眉,眸底掠过一丝冷沉。
这个假宁王到底是什么人,凤家为他掩盖身份,就连忠义候府也与他牵连,看来要查出凤宁澜失踪的真相,她就必须得揭开这个人身上的秘密。
她回身扫了一眼楼中上下,朝泷一道,“沁儿看中了华眉姑娘琴艺过人,明日过来将她赎回去,再挑个才艺出众的给少陵公主送去,算是赔罪。”
“赔罪?”燕少陵被断了手,还挨了一鞭子,岂会善罢干休,冷笑道,“本公主怕你赔不起。”
“哦?”楚荞秀眉微扬,淡淡道,“那便挑两个给公主送去。”
燕少陵狠狠瞪着她那张脸云淡风轻的脸,厉声喝道,“来人,把她们都给本公主拿下!”
京武卫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他们再笨也认得那个在宁王大婚之日被宸亲王带走的女子,如今的宸亲王妃,楚荞。
“你们……”燕少陵狠狠一脚踹向身旁的一名京武卫,“再不动手,本公主砍了你们脑袋。”
然而,依旧没有人上前。
他们都知道,宁遇鬼神,也莫惹上宸亲王府的人。
燕少陵一把拔出京武卫的配刀,怒气冲冲地朝着楚荞二人走去,还未近身,泷一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上她的咽喉,“请回。”
“燕祈然这野种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对本公主无礼!”燕少陵咬牙切齿的喝道。
所有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楚荞恍若未闻地扶着沁儿朝外走,走在她身后的尹沉香笑着出声,“宸亲王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是个人都知道,和他相比,你这个公主,连狗都不如。”
沁儿被扶着上了马车,不由从忿然道,“她骂的是你男人,你就这么放过她?”
“有人会让她付出代价。”楚荞淡淡一笑,拂开车帘望了望灯火迷离的万花楼,眸光别样幽深。
次日,少陵公主被燕皇遣送出京,无诏终身不得回宫,其母晁贵妃亦被禁足。
沁儿看到真被泷一赎回来的华眉,一时间急了,“都说了她是宁王的人,你还把她赎回来干什么?”
楚荞扫了一眼,远处/女子的秀致身影,淡笑道,“引蛇出洞。”
凤缇萦避而不见,追查又不得结果,不如引蛇出动,让他自己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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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爱又恨
黄昏日暮。
西枫苑内,茶香弥漫,沉静怡人。
“阿荞,你想帮沁公主也犯不上与晁家为敌,晁太后一派本就与宸亲王府积怨甚深,如今少陵公主被逐出京,晁贵妃禁足,这笔账肯定是算在你头上。”尹沉香担忧地说道。
“从我嫁入宸亲王府起,就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不在乎多这一桩。”楚荞平静而笑,执起一子落下,淡淡道,“要跟我算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虽然你现在是宸亲王妃,他们动不得你,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尹沉香抬头望了望她,说道,“我看你还是去江南,起码在宸亲王身边,他们还没那个胆子下手。”
“这朝野上下多少人盘算着杀他,你还让我往他身边凑,嫌我活太长了?”楚荞笑着挑眉问道。
若非逼不得已,她并不想与那个危险的男人有太多交集。
尹沉香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既不愿去江南,那就在宸亲王回京之前待在王府别出门,以免给他们可趁之机。”
“我知道了。”楚荞淡笑点了点头,送她出门。
沁儿撇撇嘴,暗道:叱咤关外的神兵山庄三当家,西域十六国的国主见了她都得毕恭毕敬,还怕你一个晁家?
“真搞不懂你,亮出你神兵山庄三当家的身份,皇帝老子也得巴结着你,谁还敢动你啊!”沁儿嘀咕道。
“沁儿!”楚荞眉目一沉,威严慑人,“不许提神兵山庄,你忘了?”
“我就是不懂,你在关外那些精明手段都哪去了,到了大燕处处小心,谁都敢在你头上踩上一脚,就连尹宝镜那样的女人也敢来算计你。”沁儿坐起身,压抑在心中的怨气,不吐不快。
“沁儿,你不是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打着神兵山庄的主意,都想得到兵器煅造之术。”楚荞面色冷沉,认真说道,“虽然这些年与各国生意往来,但总是让他们保持在一定平衡之上,一旦被有心之人夺取了神兵山庄的技术征伐天下,那是什么局面?”
沁儿沉默,忆起多年之前,她无意之间提起了神兵山庄,莫名被人绑架引楚荞出来,那一次,从不杀人的楚荞,第一次在她面前杀了五十七个人。
差一点,也杀了她。
楚荞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软下语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将神兵山庄牵扯进来。”
“可是……”
她本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只要她想,一举一动都足以左右天下,翻天覆地,却偏偏成了世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
正说着,王府的管事过来,道,“王妃,有你的书信。”
楚荞诧异地接过,展信一看,只是简单一句:明日午时,聆风茶楼。
落款处的名字,让她既爱又恨。
凤宁澜。
既爱又恨2
夜凉如水,月色清寂。
楚荞静静坐在书案前,翻出那个珍藏多年的檀木盒子,细细摩挲着上面雕着的梅花,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只是一堆干枯的枝屑。
那是当年离京之时,谦谦如玉的少年冒着风雪追了一天一夜送到她手里的一束梅花,纵然如今已经枯死,她却一直小心收藏,视如珍宝。
可是如今……
她轻轻盖上盒子,紧紧抱在着它,像个无助的孩子,喃喃道,“凤宁澜,你到底……去了哪里?”
屋内昏暗,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到月光照耀下她眼眶摇摇欲坠的泪珠,闪烁着清冷晶莹的光芒。
天亮之时,沁儿起床看到趴在桌案上睡着的楚荞,她的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檀木盒子,她不明白,明明那个已经背情弃爱,另娶她人,为何她还要留着他送的东西。
没有人明白凤宁澜在楚荞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就像从来没有人明白,真正的楚荞是什么样的人。
午时未到,聆风茶楼内,一人一鼠要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对坐品茗。
白二爷坐在桌上,抱着茶杯喝了一大口,道,“没想到万花楼幕后竟是宁王,那里的花娘招待的朝廷官员多不胜数,不知道他暗中抓了多少的把柄,明明手握重兵还暗中勾结忠义候府,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荞沉吟不语,他想干什么,与她无关,她只想知道凤宁澜的消息。
白二爷抹黑了对方后,继续道,“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论功夫,论长相,论聪明才智,爷我一点都不输他……”
“耗子,你又来了。”楚荞淡淡打断它的话。
第三千一百一十八次表白被拒,白二爷垂头丧气地跳下桌子,郁闷道,“我去茅厕。”
“快去快回。”楚荞无奈笑道。
不知何故,茶楼里的客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楚荞喝完手中的茶,扫了一眼楼中上下,淡淡出声,“阁下还是出来吧,我不喜欢对空气说话。”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眨眼间坐在了她的对面,黑色的斗笠遮住了面容。
“阁下冒充宁王,约我前来,有何贵干?”那封信的笔记,根本不是凤宁澜。
“王妃似乎在打听一些不该打听的事?”那人声音淡淡,却暗藏凌厉。
楚荞淡淡一笑,沉静的眸光,隐带锋芒,“你是指万花楼宁王与忠义候府秘密来往,还是说……那个冒牌宁王?”
“你……知道的不少。”语调森凉,杀气荡然。
楚荞抿了口茶,秀眉微扬,“想杀我?”
那人慢条斯里地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放到楚荞面前,冷冷说道,“看在你与凤宁澜相识一场的份上,留你全尸。”
既爱且恨3
楚荞伸手把小瓷瓶取了过去,轻轻一嗅,淡笑,“鹤顶红。”
那人暗自惊讶,自始至终,这个女子都是面色平静,那种恍若历经风雨的沉静淡然,让他这行凶这人不由心生凛然。
“看来,我还得感谢阁下的大恩大德。”楚荞信手把玩着手中的小瓶,笑意里带着淡淡的讥诮,“不过,我一向怕死,现在也不想死。”
“你若自行断,再好不过。”他透过黑纱一瞬不瞬地望着女子平静的眸子,沉声道,“否则,这楼中上下的人有的方法送你上路。”
“是吗?”楚荞冷冷一笑,搁下手中的鹤顶红,淡淡道,“堂堂宸亲王妃死在这里,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那人轻笑出声,“那就不用王妃操心了。”
楚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也是,现在上京城内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首当其冲便是晁家,我若死在这里,嫁祸给晁家,即除了我这眼中钉,又让宸亲王与晁家斗个两败俱伤,阁下可是一箭双雕了。”
呛!
寒光冽冽的长剑,直指她眉心,“看来王妃是不愿自己上路了!”
自己心中所想,竟被人这般直白地道出,这样心思敏捷的人,怎么可能是外人传言中一无是处的罪臣之女。
“容易动怒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她抬眸望向执剑之人,淡淡一笑,道,“魏小候爷。”
“你……”那人握剑的手微微一颤。
“小候爷以后要出来杀人,也把自己身份藏好点儿。”楚荞瞟了一眼他腰际的挂着的玉牌,轻笑,“这玉佩是先帝赐于忠义候的,候爷又送给了自己的小儿子,你这般挂在身上出来行凶,唯恐人不知道你是忠义候府的二公子吗?”
白二爷出恭回来,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