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摄政妃,柔然女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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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看客,她是一个被威胁的人,甚至是不得不被威胁。
“当你走出这个房间,我敢保证整个东魏的黄花蒿都会有价无市。”阿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木依兰瞬间就觉得有了压力。
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能够做到这一步,他能够把整个安阳城的黄花蒿收购掉,自然能够将整个东魏的黄花蒿也收购掉。
可是,一旦与他相处的越久,麻烦就会越多。
她是柔然人,她敏感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话,别说把黄花蒿带回柔然了,她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可是——
想到柔然那些还在被疟疾侵蚀的百姓,想到还在等着她把药带回去的木容,她妥协了。
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高臻面露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将她留下来,她没有绝色容颜,脾气也不好,身份也是一个迷,可是他就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少年是最单纯的一个,他见木依兰留了下来,傻兮兮的凑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脸。
“哎呀,媳妇你还是带上人皮面具吧。”少年忽然说道。
木依兰双眼如刀,狠狠的盯着嬉皮笑脸的少年,“谁是你媳妇!”
高臻听到脸也沉了下来,这个麻烦的人。
“你啊,本少爷决定了,要娶妻就应当娶你这样的,所以你就是我媳妇。”大少爷的理论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木依兰纵然是二十三世纪的的人也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跳跃思维,这古代的男人不应该都是含蓄含蓄再含蓄的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奇葩,才见几次面就叫人媳妇?
“滚你丫的,老娘我名花有主!”拒绝人的名言之一,我有主了。
但这明显对着大少爷没影响,影响的只有那坐在床榻上的伤者。
“没关系,媳妇,你有多少个主都无所谓,本少爷有本事把你抢过来。”大少爷的胸脯拍得那个叫砰砰响。
木依兰白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高臻,“我买黄花蒿是为了救人,你要怎么样才能够不阻扰我?”
时间拖的越长,柔然那边情况就越不妙。
高臻眼波流转,虽然一直在看着木依兰,可木依兰却没从他眼中看出任何信息,是她的观察能力退步了吗?
“等我伤好了之后,那些黄花蒿全给你。”
高臻低下眼眸,看着她忽然的笑颜,内心竟然有一瞬间觉得不想将黄花蒿给她了。
“叩叩叩——”
得到了答复的木依兰心中也放下了石头,这时门被敲响了。
木依兰一个闪身站在门后面,警戒的问,“什么人?”
门外的阿穆尔听到木依兰的声音,笑道,“小姐,是我,阿穆尔。”
木依兰闻言将门打开,确实是阿穆尔和隆多,她警戒的心稍稍放下。
现在的她没有人皮面具,又多了高臻这个伤患,再加上那个麻烦鬼,实在是不得不紧张。
“小姐没事吧?方才你晕倒在那里,阿穆尔都担心死了,虽然小姐的初夜没有了,但是没关系,我们的勇士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阿穆尔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少年和坐在床榻上的高臻。
高臻听到阿穆尔的话,脑中又浮现起那棉被上的血渍,眼神一暗。
而一旁的少年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初夜什么晕倒,他都没听懂。
“媳妇,你什么时候晕倒了,我方才走的是你不还精神好得很吗?”他记得他被她甩出去的时候,她脸色可好得很啊,什么时候晕倒的。
阿穆尔指着突然说话的少年吃惊的长大了嘴,她满脸的震惊,“媳妇?小姐,你跟……他?难道刚刚就是他?”
就是这个人夺走了小姐的除夜吗?就是那个害的小姐晕倒的人吗?
高臻的眼睛同时看了过来,是他吗?
木依兰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一个血渍他们竟然能够联想到这么多,只不过这柔然国的风情还是真开放,竟然不在乎处女,膜。
“是啊,你们的小姐,她,是我的媳妇,所以,你们可以称呼我姑爷,或者是叫我的名字,白羽,我都可以接受的。”白羽摇了摇手指,献媚的走到木依兰面前,“媳妇,你呢可以叫我白羽,羽或者是相公都可以,我都接受的。”
“叫你白痴可不可以?!”
木依兰还没说话,门外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紧接着一道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白羽一听,脸色刷的就惨白,好似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口中不住的念叨。
木依兰他们一行人纷纷站在边上,并不去凑热闹。
就听到‘砰——’的一声,窗子上多了个人影,白羽已经不知去向。
而脚步声越来越近,木依兰她转过了身,背对着门。
“兔崽子,又让他跑了。”听到那道声音怒骂,可想而知白羽在他的手下跑过多少回。
木依兰本以为那人会追着白羽去,怎料——
“大元帅!没想到您竟然会在这里。咦,怎么您受伤了?”那人竟然是对着高臻说话,木依兰有些吃惊的转过了头。
她想过高臻的身份,却是没想到他是东魏的大元帅,据她所知,东魏只有一个大元帅就是兵马大元帅,曾经带领三万士兵将匈奴打的落花流水,又领着七万将士镇守东魏的边关,正是因为有他,婆罗门可汗才屡次打不进东魏,只能在周边国家打打,可见这人之利害。
难怪他在柔然国内受伤,想来是他去柔然国刺探什么吧,否则又怎么会被木柯追杀呢。
“这位是元帅夫人吗?大元帅,您难得到安阳,不如到我府内休息,怎么也不在客栈安全。”
木依兰回过神时,高臻已经同意去那人的家里了,而她因为走神竟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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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夫人为我擦身
“走吧,夫人!”高臻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他走到木依兰的面前,情深款款的说道。
木依兰皱眉,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夫人了,她没动。
高臻低声道,“黄花茼。”
木依兰忍,跟上他的脚步。
一路上她才知道,那个人是安阳城的一把手延平侯白锡,延平侯生性好色,对于女色是来者不拒,但膝下只有一子,其子顽劣,多次忤逆他,气得他不得不让他早日成亲,怎料那臭小子竟然玩起了逃婚。
这也是白锡找到客栈的原因。
这下木依兰算是明白了,那个大少爷白羽就是白锡唯一的儿子,世界还真是小。
白锡还真把她当成了高臻的夫人,一路上礼遇有加,更是时不时的探她的口风,这也让她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京城的那位仲父大人在派人四处寻找高臻。
比如,这位伟大的大元帅的各种花边小新闻。
比如,高臻其实还有一个未婚妻,不过白锡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元帅肯定是不爱那个人的,否则也不会娶了她做夫人了。
对此,木依兰嗤之以鼻,如果论演戏,谁能比的过高臻。
明明是一个陌生人,他竟然能够对着木依兰表示出无限的爱恋,那表情差点连木依兰都被骗过去,更何况是不了解实情的阿穆尔白锡了。
来到东魏已经第七天了,黄花茼还是没有着落,虽然隆多每天都出去,可是那些药店里都没有存货,而唯一的突破口恐怕就是高臻了。
在延平侯府的这几天,木依兰都有出去外面,虽然黄花茼她是找不到了,可是还能收集一些她需要的药材。
前生她是制作毒药的专家,在这一生她也不能埋没了这一技能,而且古代的药材都是纯天然的,提炼的话估计毒性比前生她用化合品制作出的还要强。
这一天她带着阿穆尔又要出府去,刚走出她住的房间就被一名小厮给拦在了门口。
她和高臻猪在同一个院子不同的房间,本来白锡是安排他们两人住在一个房间,但木依兰以高臻深受重伤需要静养为名,两人必须分开而住,以免擦枪走火。
这些是高臻不知道的,但白锡听了连连点头,于是将两人分开居住。
而暗自又派自己的女儿去给高臻献殷勤,所以在木依兰出府的这几天,高臻备受那些莺莺燕燕的折磨,当他知道他名义上的‘夫人’每日都出门潇洒不顾‘亲夫’的死活时,立马派人来逮她了。
“大元帅说,请夫人为他擦洗身子。”小厮一双麋鹿的大眼看着眼前的大元帅夫人,只见她一双媲美星空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不禁让他心里有些慌张,但一想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小厮,又理直气壮的看着她。
木依兰一边分析着这小厮口中话的真实性,但从那个无良的人要她假冒大元帅夫人开始,那个人的信誉就降为零了。
而眼前的这个小厮——唇红齿白,浓眉大眼,耳垂上隐隐还能看得出耳洞,一段雪白的脖颈,看不到喉结。
女人?
高臻身边的小厮是个女的?
“去告诉大元帅,说我不舒服,不方便给他擦、洗、身、子!”
那小厮抬眼看了一下木依兰,又快速低下了头,嚅嗫道,“大元帅说,夫人如果不来的话,黄花茼……就会变成灰烬了。”那小厮一双大眼在地面上探来探去,他一路走过来都在想怎么夫人和黄花茼这种中药有联系了,而且大元帅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可阴沉了。
而此时变得阴沉的是木依兰,该死的高臻,该死的黄花茼,如果不是黄花茼她就不会到这东魏,如果不是到东魏就不会遇到这该死的高臻,如果没有遇到这该死的高臻,她早就回柔然当她的土霸王去了。
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想等那小厮带路,却见她愣在原地不懂。
“你们大元帅还有什么吩咐?还不走?”
小厮一震,忙低着头在前面带着路,他觉得夫人的眼神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啊,大元帅都没看出来她是女子。
……
……
“禀大元帅,夫人来了。”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屋内高臻斜靠在躺椅上,身旁三四名妙龄少女,一个个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估计都能刷墙了。
她们坐在高臻的周围,一个个要么端着水果,要么拿着湿怕,要么举着团扇,个个都在向他献着殷勤。
高臻脸色冰冷的看着门口,如果不是他的这位夫人连日来都没来看他,他又怎么会被这些蛇鬼牛神给包围住。
木依兰走了进来,一进来鼻子就受到了浓烈脂粉气味的刺激,让她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
她皱着眉头扬了扬手,似乎是想将鼻尖的脂粉味打跑掉。
高臻见她如此摸样,脸色越发不好了起来,“你还舍得来了。”
“见过夫人!”高臻身旁的几位女子眼底带着嫉妒的神色看着木依兰,这个人就是兵马大元帅的夫人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脂粉都未施,凭借她们的容貌肯定也能得到大元帅的亲睐的。
几位女子心中如是想,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媚。
奈何木依兰对脂粉似乎有这过敏,她们说话的瞬间她又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让几个女子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夫人,这几位是侯爷的小姐,你不可无礼。”高臻看着木依兰,见她频频打着喷嚏。
木依兰没有动,好不容易忍住没有继续打喷嚏,赶紧将她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们是掉进了脂粉盒里吗?不知道大元帅对脂粉过敏?”
此话一出,几位女子脸色刷白,她们忐忑不安的回过头来看着脸色不善的大元帅,纷纷暗想,原来大元帅之前都没有和她们说话,原来是因为过敏。
几女纷纷借口离去,速速的卸妆去了。
017…陪我两个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过敏了?”高臻好整以暇的看着不费一丝力气就赶走这群莺莺燕燕。
木依兰揉了揉自己备受煎熬的鼻子,神色冷淡的看着一脸慵懒的高臻。
两人都没说话,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小姐,你不是要给姑爷擦洗身子吗?”一旁的阿穆尔手里捧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套新的亵衣,看着两人说道。
世界安静了……
木依兰一时间竟然想装死。
高臻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木依兰,“夫人,你要帮为夫擦洗身子吗?”
木依兰嘴角裂开一抹僵硬的微笑,她双眼含怒,“要不要夫人我请方才的那几位小姐来为夫君你擦拭身子啊?”
“夫人,你这是要将为夫往外推?”
“像你这种人也不像是做好夫君的料,早日推出去还省的日后伤心!”
“夫人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为夫不是好夫君呢?”
“找你试还不如去找白羽,至少白羽长得比你年轻,还比较有投资可能!”
“白羽!?”某人开始不自然的咬牙切齿了。
“哼!”木依兰从鼻孔中喷着气,“元帅大人你什么时候将黄花茼给我,虽然我可以等,但是我的父亲等不起!”
她想起今早收到的飞鸽传信,里头是她父亲传来的信息,大致意思是说要她早日回国,柔然少了谁都行,唯独少不了她这个预知女巫。
其实木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