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盗墓笔记同人)RAINBOW-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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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某处咯噔一下,我抑制不住的抽了口气。
闷油瓶看到我时,我的眼睛一定在闪闪发光。
他略微蹙眉,我连忙摇摇头。
“没什么…我很好…”
如果我不是个怀旧的人,西泠印社旁就不会有个古董店子;
如果我没有开那家店子,就不会收到锦书拓本;
如果我没有收到拓本,那些事情自然跟我无缘;
如果我跟那些事无缘,也就不会跟这个家伙坐在一块喝热巧克力。
所谓‘命运’,应该就是这种东西吧。
突然想到某位魔女御姐的经典台词: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还真TM狗血…
忍不住笑起来,从玻璃的映射中看到他困惑的侧脸。
我端起杯子,冲他神秘的眨眨眼。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一只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
“什么?”
他皱起眉。
我耸耸肩。
“不告诉你。”
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他脸色一黯。
打胜仗的感觉真好。
我偷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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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扯了扯外套,略微有些凉意。
“回去吧!”
我摸摸小苏牧的脑袋瓜,对身后的人说。
“如果明天起得不够早,就买不到限量的大理石乳酪蛋糕了。”
这个时节的威尼斯,凉意显得非常清澈,似乎带着某种被海水洗过的通透。
路上早就没了行人,角落里俯卧着一两只优雅的猫,上等玻璃般的眸子闪闪发光。
巷子里的路灯通常都不会很亮,有气无力的挂在墙上,偶尔闪动的灯芯似乎在倦怠的打着哈欠。
走在这样的小巷里,很容易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说不定到达前面的拐角处,就会出现戴礼帽穿披风的高大男人。
“下次去伦敦吧!”
我对着走在后面的闷油瓶挥挥拳头。
他瞄我一眼,很嫌麻烦的蹙起眉。
“去了也见不到福尔摩斯。”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贝克街…= =”
他哼了一声往前走。
“…大英博物馆…”
我跟在后面小声嘟哝。
闷油瓶利索的停了脚步,他捏捏太阳穴。
“也没有怪盗鲁邦。”
“想不到你的知识面还真丰富…”
我酸溜溜的说。
再往前,街灯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拐角清晰的分隔了明暗交界。
隐约可以看到水面上反射的细微光亮。
“好黑啊…”
我定了定神迈开脚步,现在可不是适合游泳的好天气。
一直走在后面的闷油瓶几步追上来,我只好腾出个位置给他。
“…很挤哎…”
人行道本就不算宽阔,并排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某大爷充耳不闻,只管走自己的路。
“我说两个人走很挤。”
我快被挤到墙根了…
闷油瓶突然冷冰冰的瞥我一眼,很不耐烦的回答。
“我可不想待会下水捞你。”
“…”
喂喂喂…我说大爷你这么笃定的口气算什么啊。
“说得好像我一定会掉下去似的!”
“前科太多。”
我听见他冷哼道。
好吧,我承认我夜视能力不太好…
不过,稍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观光淡季的威尼斯,似乎有些欠缺治安。
总算有种在南意的感觉了。
我瞪着眼前一群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黄毛小子心想。
南意怎么着也是那传说里的黑手党老巢吧…
只是这样的年纪出来打劫?爸妈到底怎么管的。
我也很佩服我自己,这种情况下还能想东想西。
闷油瓶看了看我,突然指着对面嚷嚷着‘拿钱出来’的小鬼问道。
“你朋友?”
我唰唰唰几记眼刀丢过去。
“我可不认识在威尼斯打劫的小混混。”
闷油瓶浅浅的哦了一声。
“抢钱的。”
“嗯嗯,没错。”
我点头。
“坏人。”
“厄…可以这么说吧…”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解决掉好了。”
“行啊…哈?!你说什么!”
噗通——
不待我继续发言,闷油瓶已经利索的一记手刀放倒了一个。
我看了看那哼都没哼便倒地挺尸的彩毛小子,下意识摸摸后颈。
一定非常痛…
“那个没死。”
闷油瓶看看我,很肯定的回答,随即对扑上来的另一个报以热烈的老拳。
死了可就糟了…= =
我默默的心想,一时间昏暗的小巷里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看到几颗到处乱飞的臼齿…
“那个…适可而止就行了…”
左看右看插不上手,我只好远远的说。
“没关系。”
某大爷似乎相当有兴致,游刃有余的转过来跟我说话。
“我只是失忆了,不代表不会打架。”
“…”
不是的…其实我担心的是被你当沙包的那几个…= =
潜意识觉得如果这话说出口,估计下一个沙包就是我了,所以忍住了没让它冲口而出。
某大爷秒杀了手边的几个还意犹未尽,很快我就看到增援部队包抄而来。
只是这个增援,稍微稍微…有点多…
“我说…撤吧…还来得及…”
蚁多咬死象啊…
某大爷我自岿然不动。
“喂…听到没…= =”
他略微吸了口气,就在我以为他要回答我时,我看到他稍稍错开脚步,手臂前伸,指尖微曲。
NND老子再不济也不可能不认识擒拿啊!!
“你TM少给我惹是生非!”
我感觉自己就像只炸了毛的猫,揪起他的胳膊便撒丫子狂奔。
再这样下去非演变成国际纠纷不可…
“你干嘛。”
某大爷似乎很不满。
“你能不能少给我添麻烦?”
真想把他捏捏直接扔回国。
“但是…电影上不都这样的吗。”
“…”
“江南给你看了什么?”
“007。”
“…”
我是不是该庆幸小猴崽没给他看那个内裤外穿的hero…= =
一瞬间,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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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奔跑还是几个月前的事,而且是在保障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已经很久没有玩命狂奔的经历了,一时间似乎有什么蛰伏在骨血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人这玩意真TM犯贱。
我不由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地头蛇永远都是强大的。
所以我万分想把旁边那个大气都不喘的罪魁打上缎带送出去。
“我们这是在哪?”
见缝就钻就后果便是迷路。
“我怎么知道。”
闷油瓶白我一眼。
“…”
很好,很好。
那个语气那个架势包括翻白眼的角度…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江南你给我等着,非扒了你的皮!
手臂被猛拉了一下,我倒退了几步咚的撞到他身上。
“干嘛?”
他没回答我,只是连拉带扯把我拖到墙边的楼梯上。
长指敲了敲锈迹斑斑的梯子。
“上去。”
“咿?”
“赶紧。”
他不耐烦的催促我。
惹毛一只恶兽显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我扛起小苏牧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
威尼斯不会有很高的建筑,所以视野显得非常开阔。
我看到高耸的钟楼就是正前方。
“你恐高?”
闷油瓶猫一样无声无息的靠近。
他瞄了瞄我紧紧扣着瓦片的手指。
“…稍微…一点点…”
这是云顶那次的后遗症,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在高处还是有些紧张。
“你在家里屋顶上不是表现很好吗?”
他坐下来,楼下一群人哗啦啦的跑过去。
“家里只有两层哎…”
“我还没惧高到那种地步。”
虽然很想吐槽他怎么突然那么多话,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小苏牧僵直了身子缩在我怀里,看来它跟我同病相怜。
没有了高层建筑的遮挡,夜幕铺天盖地泼洒下来,整个威尼斯连同亚得里亚海一并入梦。
看不到纸醉金迷的霓虹,也没有闪烁不定的车灯,我们见惯的夜晚仿佛是熟透的苹果,香甜诱人,却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
想来也很讽刺,我所见过的那几个毫无修饰的夜晚,居然都是在玩命途中。
小苏牧还是哆哆嗦嗦,我虽然看起来很镇定,其实非常努力的不去想自己正在五层楼楼顶。
“什么时候能下去啊?”
我试着放松紧绷的肌肉,不过似乎效果欠佳。
“不知道。”
闷油瓶撑着下颌,半耷拉眼皮瞄着靛蓝色的威尼斯。
糟糕的时间。
糟糕的地点。
还有糟糕的人。
突然发觉自从遇到这家伙后我安稳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难道说我上辈子做多了亏心事?
还是这家伙天生就是来客我的?
这样想着忽然感到一阵凄凉…
我招谁惹谁了啊…
夜很辽阔,极深极深的靛蓝色,没有光,看久了似乎有种要被吞噬的错觉。
略微让人有些不安。
静丨坐了很久,久到我按耐不住的想要抱怨。
“差不多可以下去了吧…”
却没有人回答。
那个人依然坐在我旁边,周围是深邃的靛蓝色,没有光。
没有光。
一瞬间觉得他好像要被吞噬了。
“喂!”
几乎是本能的,我伸手用力拉了他一把。
他被我拉得猝不及防,险些从倾斜的屋顶上栽下去。
“干嘛?”
“…咿?那个…没啥…”
“觉得你好像要被…厄…没什么…”
想了想,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
“我很适合这种颜色吧?”
没料到他会发问,一时间完全不晓得要怎么回答。
“…颜色?”
他指了指天空,比纯黑更深邃的靛蓝。
“…为什么?”
这回轮到我了。
“没有光。”
我哑然。
什么时候才能摸清他的大脑回路啊。
“月亮也不会发光啊…靠着太阳的反射才看起来是亮的…”
我郁闷的嘟哝。
“如果连反射都做不到…”
老天爷啊~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老喜欢拘泥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说你没吃错东西吧?感性这玩意可一点都不适合你~”
我拍拍他的肩。
“不会反光对吧,谁让你反光了,不会开灯啊!”
“没有人能够独自发亮,就好像没了氧气火焰不能燃烧一样。”
“不要在一些奇怪的问题上钻牛角尖,你有时候真是蠢得厉害!”
我不耐烦的耙耙头发,转而蹂躏小苏牧刚长出来的毛。
“有白天就有黑夜,不发光又能怎么样,你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还有…”
我挠挠脸颊,飞快的含糊的说道。
“就算是极地最漫长的黑夜,也会有天亮的时候…”
肉麻死了肉麻死了~~
我现在特别想就地打两个滚。
“以后少想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听到没!”
“哦。”
异常干脆的回答让我很不习惯。
今天好像特别听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已经连胜了这大爷两局,难道风水轮流转…真的到我了吗?!
在我小心肝激动的噗通噗通乱跳时,我听到他低低的叫我一声。
他很少喊我名字,所以这一声竟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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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嘛?”
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近到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他长长的眼睫。
的确是个很好看的人…
然而如此狭小的距离仍在不断缩短。
暗夜里,似乎有什么被悄悄鼓动了。
略微冰凉的指尖落在脸颊上,而后整只手掌抚了过来。
我能看到他漂亮的唇形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吴邪…”
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一点嘶哑,罂粟般充满了极度诱惑的气息。
像是被细微的电流所刺激,从尾椎到大脑忍不住轻轻的颤栗起来。
胸腔里的心脏叫嚣着狂跳,不堪重负的大喊着要我推开他。
我是知道的。
但几乎就像被那低低的声线所魅惑,身体背叛了大脑了指令,薄薄的唇瓣几乎就要擦上我的——
咯嗒。
瓦片碰撞的细微响声在靛蓝色的夜幕中清晰的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而后嘴唇被什么狠狠擦了一下,紧接着我被粗鲁的推开。
差点因为重心不稳从房顶上滚下去。
“你干嘛!谋杀啊!”
我手忙脚乱的稳住自己,同时还得安抚惊吓过度的小苏牧。
某大爷没事人一样晃晃他的手指,刚才我的嘴唇就是被这个蹂躏的。
“巧克力。”
“…”
Oh;no!!
喝完热巧克力没擦干净吗?都怪意大利的热巧克力太浓稠…
我赶紧拿手背蹭蹭嘴角。
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寒意,屋檐边上趴着江南幽怨的脑袋瓜子。
因为太过震惊,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