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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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总自己劝自己,大郎好不容易有今天,自己不能帮忙可也别拖累他。
女人生孩子、坐月子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生的孩子夭折了。
一想到那张小小的面孔,她便后悔自己没能多抱抱她,摸摸她,如果她当时没晕过去,孩子一直在她身边就不会出事了。
“主子瞧我秀的这个花,好不好看。”玉顺拿了一个绷子过来,素白的绢布上秀了一枝红梅,针脚有些生硬,可总算能看出大概轮廓猃。
添香知道玉顺是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一看是女人专攻的女红,果然凝住神,又想到了这个国家的体制,看来如果还是这个走向,熹颜国成为女尊帝国指日可待,光看这些侍从便是先锋队。
“挺好的。”她淡淡的应酬了一句。
玉顺绞尽脑汁的想要勾起添香的其他兴趣,就是怕她多思多虑对身体不好,拿女红给她看的主意还是四爷出的,这些日子他是看明白了,大爷虽可靠,但论温情体贴还得是四爷,如果没有四爷事无巨细的照顾,孩子生下来就没了,这事搁哪个娘身上都是要命的,就是因为有了四爷,少夫人除了哭倒也没做出什么让人担心的举动尚。
“四娘的身体怎么样了?”哭的久了,即便现在没哭,添香的眼睛仍然红肿着。
玉顺向门口张望了一眼,道:“眼瞅着要入冬了,四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昨晚着了凉,四爷已经请了郎中过去,估摸着侍候四夫人服了药就能来看主子。”
添香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月子里连屋子都弥漫着浓重的血气味,旁的人家,男人是轻易不进女人坐月子的屋子的,她的四郎却在这间屋子陪了她大半个月,不怪阮氏不乐意,只是现在的她怕一个人独处,怕冷清,心里是盼着陆白能在身边。
“主子说我边上用玫红好还是用桃红?”玉顺十分负责的,一发现她沉默便出言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管是不是陆白安排的,添香对玉顺依旧心存感激,答非所问的道:“玉顺,你觉得我给和风的安排如何?”
“什么?”玉顺手一僵,针尖扎了手指头,他忙从绷子下面缩回手吮,眼睛则奇怪的看着添香。
添香却看着他的动作发愣,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你说三爷现在到哪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玉顺对于这种跳脱似的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轻“啊?”了一声,疑惑的不知所谓。
而此时,在官道上正飞驰着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身灰蓝色葛布长袍的陆乔,外面的事早已办妥,他算着日子本想等添香生完孩子再回去,不曾想接到的讯报传来添香难产,孩子夭折的噩耗,万份焦虑的男人连夜赶路,渴了喝冷水,饿了吃包袱里备的干粮,马不停歇的往家奔。
添香出月子那天是个大晴天,大朵大朵的金思菊开的正好,玉顺服侍着添香沐浴更衣,坐在铜镜台前的她,脸瘦成了一小条,眉宇间的憔悴就算铺了脂粉也掩盖不住,破天荒她在唇上用了点胭脂,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像病入膏肓的人。
她站起身,任由玉顺为她系腰带,那不匀称的腰部提醒她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再不是以前那个穿着高跟鞋到处疯跑的女孩,而袖子边上缠枝不断的忍冬花花纹也在提醒她,她是真的在这个时空差点为人母。
添香觉得眼圈又开始发热,忙垂下眼帘,把眼中含着的这份酸涩吞回去,深吸一口气,抬手为自己插上一支金钗,勉强在挂起淡淡的静谧,才举步出了房门。
玉顺看着偷偷叹了口气,一个月就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人前,他不知道是该为主子心疼还是心酸。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周氏已经幽居不出,内宅的事情总要有人主持,之前乔氏还为了这项权柄争执过,二夫人与她冷嘲热讽的闹了一阵子,这两日才稍稍平息,主子这是要为大爷分忧去了。
也好,有事情做就不会总是回想过去,日子久了,也就把孩子的事淡忘了。
只是玉顺想对了开头,却没想到结果。
添香接手内宅日常事务后便整日里丫鬟婆子侍从的交代事情不断,正厅的房门从卯时到戌时一直【文。】不住的开开合合,玉顺侍候【人。】她的饮食,而每餐饭往往要【书。】推迟一个时辰之久,添香吃【屋。】的又少,直把玉顺急的满嘴起泡,因瑾乐的‘失踪’,瑾泷的角色也发生了改变,不仅要协助添香处理各项事物,还要帮着看帐,没几天工夫,玉顺、瑾泷都瘦了一大圈,就更别提添香的状态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玉顺拉住瑾泷吐苦水。
瑾泷这会儿是抽空喝口水,闻言边往嘴里灌水边不住的点头。
玉顺道:“我去一趟四爷那里,你去见大爷,就算把天说破也得把两位爷请来劝劝主子,也奇怪,怎么爷们都不来咱们绽香苑了,在忙总能抽个吃饭的工夫吧。”
瑾泷眉头一皱,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放下茶碗,“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虽然主子是不想小主子的事了,可你看主子这精神,只怕比月子里还差。”说着瑾泷起身,道:“我这就去前院打探一下大爷的行踪,也好挑大爷有空时候去说说。”
玉顺连忙也道:“你去,这里有我呢,待你回来我就去四爷那瞧瞧,怎么四夫人的病还没渐好吗?好些日子都没来了。”
立在厢房门口的添香顿住脚步,听了玉顺和瑾泷的话转身就走,身后跟着捧着账册的侍从,忙跟着离开,走到院中,那侍从大着胆子问,“少夫人,这帐册还要不要给瑾泷送去?”添香神色黯然的挥了挥手,那小侍从只好闭嘴,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
是啊,有什么不一样了呢?陆白被阮氏绊住没来,陆礼呢?真有那么忙吗?还是像她一样,根本拿忙当借口,其实是怕想起那个小小的婴孩儿。还是陆礼在怪她没能保护好孩子?不然怎么自孩子出事他就不再见自己?
孩子刚没了那会儿不见,月子里不见,出月子了仍然不见……。
添香像是猛然惊醒,越想越觉得是陆礼在怪她,紧紧攥着手指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身后不远处的小侍从似看她立在秋风中太久,怕出什么事,一点点的挪过来,轻声道:“少夫人,天凉了,回屋吧。”
“你别跟着,我自己走走。”被小侍从打断思绪,添香咬咬牙,丢下一句话便朝着陆礼处理事物的前院去了。
谁曾想她一动,身后哗啦啦跟了一大帮子侍从、丫鬟,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她只得一个硬生生的转弯回了自己的屋子,气喘吁吁的满脑袋泛滥着陆礼温润却疏离的淡淡浅笑,无论如何也收不住思绪的闸门,心里乱糟糟的再也没心思处理事务,借口不舒服,把来讨主意的管事婆子们打发了,自己拉着被子躺到床上翻来覆去。
玉顺进来侍候,见她心绪不宁便点了安神香,添香渐渐合眼,玉顺见她睡熟了便想着要去四爷那里一趟,交代了别的侍从守着,自己走了。
假装睡着的添香听到身后没了动静,知道玉顺走了,此时正是掌灯时分,她悄然起身换了侍从的装扮,低垂着脸出了门,门口的小侍从一愣,但也没说什么,可能以为是屋里留了人自己不知道,添香堂而皇之的出了院子,趁着沉沉暮色去了陆礼处理庶务的书房。
当她看到书房还燃着光,心里泛起一丝侥幸,看来他真是很忙,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女人有时候总是想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
她边走边不住的说服自己,到门口时故意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才要敲门,突然发现门口不但没有剑客也没有小厮,添香稍一思付,屋里传来的说话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陆礼,这就是无毒不丈夫吗?”激愤低吼,声音似陆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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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完!明日继续。
第193章 决堤⑧ 3000~
“陆礼,这就是无毒不丈夫吗?”激愤低吼,声音似陆白的。。
很难想象陆白那样乖巧的人会和温和的陆礼吵架,这不禁让添香错愕,不觉间便立在门外想要听个究竟。
半晌没有陆礼的回应,沉默使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陆白的火气很大,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添香才挨上门缝正好看见陆礼生生受了陆白一拳,那一拳精准的掴在陆礼的嘴角,陆礼的头被摔到一边,等再转过来,一道血线顺着下巴淌落。
“虎毒不食子,你为了搬倒周氏竟然亲手策划害死自己的孩子,你还是个人吗?狺”
看见陆礼受伤,添香急的就要推门的手就这么硬生生的贴在了门板上。
陆白他……说什么?
她有些迟钝,或者说耳朵刚才在恍听,什么策划?什么害死孩子?陆白到底在说什么钞?
“谁?!”
“谁在外面?”
屋里立着的两个男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添香的手一挨上门板他们便听到动静,几乎同时呵斥喊出。
门,吱嘎嘎的被推开,好像很缓慢,却是眨眼的工夫便露出门外女子清晰的一条轮廓。
水蓝色长袍的侍从装扮,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紧紧揪着袖口僵直的垂在腿侧,她消瘦的脸上苍白如雪,一双长长的眉毛紧紧蹙合,黑眸盯着两个男人,神色闪烁不定。
她的出现一开始让两人一愣,随即认出是添香,陆白转而脸色涨红,似有太多想说的卡在咽喉,紧抿着唇愤愤扭过头去。很自然的,添香的目光便落在了与她对视时深邃的看不透的陆礼身上。
她看出陆礼的脸色很不好,对于她的出现没有欣慰,更没有喜悦,一脸的隐晦不明让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沉下去,可她还是拿着十万分小心的语气轻声问,“大郎,四郎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沉默,又是沉默,陆礼的沉默换来了添香快速的心跳,一股不好预感在心底滋生、放大,她直直盯着陆礼,陆礼并没有躲避,给她的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强烈疏远的距离感,还没等来他的回答,添香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不得已,她只得寻求似的看向陆白。
陆白则动了动嘴角,半晌,竟也是一个字没说。
添香急了,这种被隐瞒,被抛弃,甚至可能是欺骗的感觉把她整个人刺痛了,她哆嗦的咽了口唾沫,轻启唇,比之前带出一份卑微的试探,“怎么不说话?说话啊。”
这次没用她等太久,陆礼突然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说着瞅了眼陆白,陆白与他像是对峙般的顿了片刻,才见陆白深吸了口气,阴沉的脸生硬的扯出一个笑来,转头对添香道:“我送你回去,深秋夜凉,你出来也不披件披风。”
陆白说着朝添香走去,伸手要扶她的胳膊,添香则像烫着般快速躲掉,陆白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添香却不看他,目光执着的盯着那个淡雅温润的君子。
陆礼沉下嗓子,“听话,回去。”
添香倔强的摇头,死咬住道:“我只要你一句话,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预谋的?”
陆白明显脸上一阵紧张,陆礼则顿了一下,坚持道:“先回去,有话以后说。”
“你不说?是逃避还是不屑说?”添香的情绪呈现出一丝激动来。
看着女子消瘦的脸颊,陆白的心头泛起酸涩,人家女人生产珠圆玉润的像颗明珠,而身侧的妻子却丢了半条命,只剩一具伤痕累累的身子,他一咬牙,沉声道:“做了就别怕人知道!何况她有权利知道,孩子是她辛苦怀胎生下的,陆礼,你该给她交代!”
这话一下就把还有着期待的添香打入深渊,她仓皇的脸色大变,带着不可置信的眸光探看陆礼。
陆礼的神色终于有了有别与温润的慌张,可也就一瞬,随即便又沉的没有踪影,他温和的不紧不慢的嗓音淡淡响起,“我一直以为我们当初说的很明白,你得到的是陆家当家主母的显贵身份和一辈子的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在我履行约定给你,而且我会一直遵守这个约定,死后同柩,共享陆氏子孙香火……。”
“说重点!”添香的声音不由的高扬,大声呵斥的语气让陆白与陆礼同时一怔。
陆礼抿了抿唇角,嘴角那抹温润的笑再也挂不住,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不耐烦的低沉道:“我讲的很清楚了……。”
“哪里清楚?我是白痴吗?你若讲的清楚,我又为何一点也没听明白,约定?那个留我在陆家的约定吗?许我身份、地位、荣华,但你可曾说这些约定里还许了我宠爱、亲昵、信任……,你可曾说过?”添香不争气的扑簌簌的流下泪来,她顾不得眼前景象模糊,翕合着唇不住的重复着,“陆礼,大郎……你可曾许过这些?如果你只要一个管理事物的妻子,那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丈夫对妻子好,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陆礼嗓子带着哽咽的打断她,“如果……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对,我以后……会注意言行举止。”
“滚蛋!”添香突然大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