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环 辞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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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白衣席地,帐内的皇上衣衫敞开,玉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她顿时双眼惊慌,赶忙跪地,喏喏的说,“皇上,玉儿不知您在这里,还请恕罪。”
风玉霖将冷书月衣领稍稍整了一下,这才起身,懒声道,“凉妃得了什么病?”
玉妃不敢抬头看皇上,低声道,“姐姐昨日来了月事,一直剧痛难耐,今日又惹了风寒,玉儿觉得姐姐病的不轻,便央人带信儿给爹,这才得了爹从西域带回的灵药,想试上一试。皇上,姐姐今日身子不适,玉儿斗胆请皇上回宫,姐姐这儿有玉儿照顾,还请皇上放心。”
风玉霖那缎子般的墨发在脖间流泻,魅态依旧,只是他却目露疑惑的回望一眼床上冰凌的冷书月,转而沉吟一声,“出去。”
也许上天在帮演戏的玉妃,还有窗外那濒临崩溃的男人。
这时,福安的声音就如救命稻草一般出现,他踉踉跄跄闯进了门,一脸的煞白让风玉霖心口堵滞,定是出了大事。
福安带着哭腔急道,“皇上快去看看淑妃娘娘吧!娘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风玉霖一时觉得天云突变,他对付庄妃的暗棋如此落空,简直无法相信。
也不等玉妃行礼,他快步出了房门,待福安反应过来,才慌里慌张的爬起来,匆匆对玉妃行了礼便急急退下。
两名“侍卫”并不惹眼,冷书傲与卓凤笙从窗飞入,“这身衣服倒没用上,不过这淑妃可真是高招。”
凤笙话音未落,冷书傲早已箭步冲向了床边。
书傲疼惜的为冷书月系好腰间的缎带,虽说风玉霖将冷书月衣裳整了一下,可这褶皱的衣料就像利刃,在一刀一刀狠狠戳书傲的心。
他抚过冷书月那绯色双颊,眼角处的伤痛随之蔓延开来,此时,这张潇洒不羁的俊容变得有些僵硬。隐隐含泪的他不断想挥去那些不堪的想象,他只要想到老姐是如何被迫承受那个昏君的践踏,那便是在被他刻意遗忘的伤口洒盐。
全身绷紧的他就呆呆的望着,直到冷书月张开迷蒙的双眼,呼气急促。
“书傲,我……”显然这难以启齿的话,冷书月无法开口,她的额头上的冷汗滴滴流下 ,让书傲刚刚松懈的心弦瞬间绷直。
他急忙用薄被把冷书月裹紧,然后抵着冷书月的后脑压在自己脖间,冷书月只觉得不舒服,却被书傲抱的喘不过起来,可奈何不能挣开。
“这是渡情散,昏迷后药力最盛,必须挨过去,否则就一定要……”书傲不忍说下去,压低声音道,“千万不要说话,要忍着。”否则,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话,书傲生生吞了下去,压入了心底。
此时的玉妃与凤笙只是旁观,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时间有多难熬,一个是身体煎熬,一个是心理煎熬,两人皆是身处水深火热,都努力抑制,连大气都不敢出。
“书傲。”冷书月的声音软绵绵的,拥着她的书傲连忙打断道,“别说话。”
冷汗从这柔弱的女子额边滑下,可在这暧昧的烛火下,面色绯红的冷书月被映衬的如花娇艳,美人似醉。
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火热,渡情散会让女子身体透出一股淡香,让男子的欲望极盛,回想起南宫宁说这药时一脸平静,书傲真不知原来涉身体验是如此难耐。
在桌旁坐着的玉妃也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望望凤笙,却发现他竟然在笑,似乎是在鼓励或者是了然,看不透。
啪的一声,是踩断树枝的声音,凤笙忙到窗外一望,可什么也没有,暗咒邪门。
玉妃紧张的问,“有人?”
“没发现。”凤笙回答的有些凝重,他几乎认定了方才窗外的动静,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凤笙思索着走回桌边。
“老姐。”听到冷书傲的轻唤,玉妃与凤笙立刻走了过去,“怎么样?”两人同时问道。
冷书傲仿佛松了口气,回头对他们有些困倦的点头道,“挨过去了。”
此刻,还有些昏沉的冷书月似乎恢复了清醒,她全身瘫软毫无力气,费力扶着书傲直起身来,颤动着那一双蝶翼,淡淡出声,却淌出眼底的感激,“谢谢你们。”
“小兄弟,花需堪折直须折。”凤笙看了看冷书月,却对冷书傲说了如此怂恿的话,可听在冷书月耳里却不知其意。
冷书月见书傲这一刻的错愕,然,对面玉妃暧昧的笑容,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这便想问,顿感浑身冰凉,如同冬日之寒,冷彻骨髓。
三人看到冷书月不适的表情,又跟着紧张起来。
第31章 第三十一话:暗夜坦诚之决定
窗外的虫鸣声在这夜之宫闱尤显清晰空透,也似乎在描绘这里的静寂,而在这静寂之下却暗藏着种种陷阱与迷情。
冷宫内婢女们进进出出,各个神色慌张,淑妃这孩子若是保不住,且不追究是谁对龙种下的手,就是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她们这些下人的命数也将尽了。
此时月华宫内的情形也同样令人堪忧,冷书月身体一直低冷,无论书傲是输内力给她还是裹厚被子都不行。
南宫宁曾说过这渡情散可以挨过去,可这身体低冷之事却没有提过,书傲有些慌了,他不敢断定这是冷书月的体质造成的,还是这药的后发症,他的双眼更不敢离开冷书月一分一毫,紧握着冷书月的手,微颤着贴近自己的脸,这次他真的有些怕。
“这么多年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若是当初我带着她去老鸡那儿,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都是我的错。”冷书傲自责的低喃,眼里是疼惜,还有深深的愧疚。
凤笙与玉妃互换了眼神,他拍拍冷书傲的肩膀,叹叹气,苦笑,“小兄弟,世上哪来的后悔药,这万事都有定数,冥冥中自有安排。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救你姐姐吧!”
玉妃在一旁点头道,“是啊,先救人要紧。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这……”玉妃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口。
书傲大急,忙道,“你尽管说,只要救得了老姐,我都要试试。”
这时凤笙暧昧的笑笑,卖关子道,“其实这个方法也许你也听过,只不过,你要牺牲一下自己。”
冷书傲差点咳出来,他自是领悟了凤笙的意思,但在短暂愣神中,他已然做好了决定,压低声音对凤笙与玉妃侧头道,“麻烦你们回避。”
玉妃看看床上面如白纸的冷书月,心生怜悯,她又看了看书傲那一脸的柔情,暗叹这孽缘伊始,终是与凤笙一起离开了月华宫,只独留这对姐弟在寝宫里默默相依。
惨淡的月光流入房内,映照了冷书月眼睫下细微透出的苦楚,昏沉的她眉头紧锁,却殊不知床边书傲内心的挣扎。
其实,冷书傲心知赤身相拥可以求得温暖,只是,他们是姐弟,男女有别,若是他的妻,冷书傲也便不用纠结与此了。
这渡情散客真真害苦了冷书傲,也让他恨尽了风玉霖。
烛火依旧妖娆无边,犹如暗夜妙龄女子帐纱浮影,醉深妩媚,笑容迷蒙。
冷书傲抱起姐姐,轻轻在她额前印上一吻,低声道,“老姐,原谅我。”
迷离烛火被冷书傲挥手幻灭,残余的青色烛烟袅袅飘散,似乎是在这片黑色氛围里悄然叹息这对姐弟的身心苦痛。
爱似深,情似醉,孽之缘,魂之引。
夏日风月,懵懂爱火。
两心飘摇何处归?
冷书傲脖上的姬四环隐隐涣散月字迷雾,紫光淡淡萦绕,更添这姐弟二人间的暧昧。
隐约听到冷书月的轻唤,“书傲,书傲。”
一声接连一声,书傲收紧五指,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怕冷书月会怪他,厌他,此时难道是老姐在拒绝吗?
“老姐,你想说什么?”他倾身问。
而冷书月却只是唤着书傲的名字,书傲探手去抚她的额,冰冷非常,寒意似乎传入了书傲的内心深处,事不宜迟,他已然打定主意,看来非如此不可。
他将被子盖住冷书月,然后自己将上衣脱下。定定看了看黑暗中的冷书月,虽是看不清,但他似乎得到准许般,深吸一口气后,整个人没入被中,摸索着将冷书月里衣褪下。他紧张的把冷书月搂进怀里,然后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少顷,书傲稍稍放下心来,姐姐的体温终于开始回升,于是,乏力的他将冷书月抱紧,最后也不知是几更了,偷看的明月从星云中移步而出,为相拥而眠的姐弟铺了一层银被。
起早的鸟儿鸣叫觅食,醒来的冷书月头痛欲裂,她想用手揉揉眉心,这是才发现自己除了胸前的丝绢以外,上身竟然未着丝缕。
她呼吸一促,本想挣开,却感到埋在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平稳,此刻,有种奇异的感觉萌生脑海,却寻不出踪迹。
冷书月伸手抚过弟弟那剑眉朗目,修鼻薄唇,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舍不得吵醒书傲,就喜欢这样凝望着,仿佛由此换得内心的片刻安宁。
她自然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所以,她猜得出书傲如此是为了什么。
晨光微曦淡入室内,从书傲长睫下疏散了整齐的光影,那双平日的眼睛是霸气十足,桀骜不驯的。而此刻被长睫覆盖,只留他一脸的倦色。
腰间那带有温度的手在提醒着冷书月,他们是如此坦诚相见的过了一夜,她内心并不介意书傲与自己这般亲密接触,只是心中有一把尺在告诉她这样并不应该。那把尺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是姐弟,并非夫妻。
不知怎的,冷书月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失落,却不知源头之处,只是郁结在胸口的浅微刺痛感令她不知何去何从。
也许是昨夜之险,或许是那莫名的落寞,一滴清泪跌落在枕边人的肩上,当冷书傲睁眼看到姐姐伤心落泪时,慌神,心疼,愧疚,难堪,从那双往日神采飞扬的眼里一涌而泄。
“对不起,老姐。你若生气,打书傲也好,骂书傲也好,但千万别自己难为自己。”书傲在慌张下握住冷书月的手,乞求道,“不要厌我,可好?”
冷书月被书傲如此一言弄得心神乱极了,她怎么会厌书傲,这是她最疼爱的弟弟,若是有一天书傲出事,她便是舍了命也甘愿。
从十三岁那年,她便知自己这一生都离不开书傲,即便将来各自嫁娶,他们之间也有一种感情是斩不断的。
眼前的书傲似乎因自己眼神的转变而更加不知所措,冷书月怕书傲会因自责而惩罚他,终是不管不顾那把心尺,她抱住书傲轻声在他耳旁安慰,“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起昨夜的事有些感伤罢了。你忘记那句话了吗?没有书傲的保护,冷书月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厌尽天下,也不会厌你,书傲做的,姐姐都喜欢。”
平日淡漠的冷书月也许只会为了书傲而慌张至此,透亮的眸底里帘动轻柔,言语最后,也变为了脉脉低语。
冷书傲这才回过神来,收紧双手将冷书月牢牢抱紧,下巴亲昵的枕在冷书月肩上,笑语,“原来老姐那么爱书傲啊,那昨夜是真的喜欢喽。”
此时稍作反应的冷书月这才想到昨夜一事,方才真是言语疏漏,若是书傲做什么都喜欢,那昨夜岂不是……想到此,冷书月抬手要推开弟弟,可那一脸的薄霞绯云让书傲醉了眼。
“真美。”温柔的眼神,眉间之怜惜,书傲闭眼吻了一下姐姐的脸颊。
冷书月微垂眼睫,本想说些什么,可心却漏跳了一拍。
最后还是尴尬的佯嗔,“都没有穿衣,这像什么话。”
冷书傲这一听,忙转过身,可嘴上还吊儿郎当道,“老姐,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不过老姐身上的香味书傲记得住,还是原来的你。”
“可现在也回不去了。”冷书月系好胸前的丝带,低叹一声,便拿起书傲的衣服给他披上。
书傲这时转过身来,穿好衣服,审视的看看姐姐,“老姐,你可越来越悲观了。你觉得本公子带不走你吗?”
冷书月抿唇淡笑,轻推书傲,催促道,“还不去洗脸。”
颊边还是那熟悉的吻,只见书傲痞痞的扬唇,“唉,老姐嫌弃我喽。”
阳光明媚,今日天气不错。
姬先生收到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就是傅廷之应了赌约给姬先生了那把宅子的钥匙。
信里说道,他现在很安全,身边有暗卫,这次一来算是报平安,二来也是告诉姬先生,他赌输了。
而姬先生看了信,从信中的情形看,他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匆匆告别南宫宁,姬先生乘快马赶去了傅廷之信里告知的地方。
而不久之后,香雨楼又出事了。
夜风凉爽,南宫宁穿着单薄的衣裳拨动琴弦,想起冷书傲走后这些孤单的日日夜夜,她手指不禁压重了力度,走音的琴声嘶哑一停,弦断了。
而时间不给她伤情的机会,瑶华匆匆冲进屋内,当看到南宫宁那沉浸在伤情的表情时,她怔了一下,暗叹南宫宁的用情至深,但事情紧急,她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