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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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主仆在人群慢慢前行,从绍辉王府岔街内拥出一队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绍辉王府的家眷。
虽然宫灯明亮,但夜色仍然朦胧,婉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位长相妩媚妖娆的美妾庞氏,她带着婢女,掉在最后面,慢悠悠地欣赏着街景,有行人回首,她不时用小扇遮面。
婉奴主仆跟在他们后面也向公园拥进,公园里也有拜完月,烧过灯的人向外拥出,孩子们在公园呆不住,街上有更诱人的美食。
绍辉王夏侯振的美妾庞氏,似乎嫌人流太多,进园后向右拐,进入人迹相对较少的小道,这也正合婉奴他们的意,远远的跟着。
庞氏主仆来到拜月高台,虔诚地对着清辉圆月拜太阴之神。
她们拜完月神,款款下台,点燃灯,烧灯祈福,恒乙莽撞冲过去,狠狠踩了庞氏的婢女一脚,婢女手上的灯掉到地上,大叫起来:“哎哟,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怎么了?”庞氏点着了灯,侧过头来询问。
“小姐,刚才那人踩了我一脚,好疼。”婢女弯下腰抚着脚,见地上有一本书,便捡起来察看。
“小莲,什么东西?”庞氏瞅了一眼,回头看着天上自己点的那只快要燃烬的竹灯。
“小姐,是一本书。”婢女小莲看着书面,面色有些红润。
“什么书?我看看。”庞氏从小莲手中接过书,《玉美颂》?封面是一位露香肩的美人背影,霓裳落下,似脱没脱,香艳诱人。
她迅速翻开书页细看,是一本附有故事的艳美书册。翻开书的同时,一股清香扑面,让人沁人心脾。
庞氏迅速合上书,放入袖中,怕遗失之人回来索要,领着婢女离开了公园。
南宫婉奴摇着小扇,从树影中走出,唇角勾勒出隐约笑意,瞧着主仆二人离去。
她仰望天空,瞅着玉美月色,默念着,“爹,娘,你们安息吧,家族仇人终不会有好下场,等着看吧。”
“小姐,我们还拜月吗?”荷香也望着月亮,问了一句。
“不了,我们在家拜过了。男人们今儿都在哪里玩儿?”这样大好月色,男儿们一定不会窝在家里。
“应该在猜灯谜的地方。”恒乙回到她们身边,接口回道。
“也是,他们喜欢自作聪明,卖弄自己的才华。”拜月烧灯都是女人们的玩艺儿,男子们应该在猜灯谜玩乐。
“小姐,你看,桦逸王。”荷香指着对面湖边叫嚷,宇文桦逸站在湖边一定不是在看别人烧灯,应该是在找她们。
“绕过。”南宫婉奴拉着荷香钻进树丛。
“怎么了?小姐,是不是王爷又生气了?”荷香记得上次王爷生气离开奴院后,好几天没到奴院来。
“不是,捉迷藏的会不?谁让他今天来晚了,让他找找。”她是想找丞相大人的,今天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没想到这男人的地方,熟人也太多了。
她瞅着宇文宗泽与杨琪,南宫槿榕与素言从人群中走过,看着他们四人总是很别扭。杨琪偶尔看向南宫槿榕的目光让人不忍心再看。
待他们走过后,婉奴才从人群中钻出来,“婉奴……”一个惊喜的叫声从后面传来。
婉奴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傲雪表哥,你也来了?你家人没来么?”丞相西门庭没等到,等到了他儿子西门傲雪。
“我爹今天不太舒服,所以府里出来的人少,婉奴,你猜出灯谜了吗?我这里还有一张。”西门傲雪殷勤地递上来。
婉奴接过谜语,看也没看,撕碎扔到风中。
“怎么了?不感兴趣?”西门傲雪见她顽皮模样,抚扇轻笑。
“太费脑筋,不好玩儿。表哥,听说你院中石壁上有一棵上百年苍松,是吗?上次进丞相府都忘了欣赏,真是遗憾,这儿离丞相府近,你带我去瞧瞧?”她眼珠豁亮,绕有兴趣地说着。
“好啊,我们马上回府。”说着领着她向公园门口走去。
“只是,舅舅他身体不舒服,大夜晚的,我们还是不要惊动他们了吧?”本来想做见不得人的事,当然是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是那是,一会儿进府后,我们抄小道就是。”西门傲雪夜晚带着女眷进府,他也不想惹麻烦,谁让婉奴好奇心使然,也不分白天晚上。
今日主人丫鬟进出府门的人多,也没人注意少爷身边的女眷,进了丞相府门就跟随西门傲雪进入花园小道儿,绕过湖边进了他的院子。
婉奴欣赏到了那棵百年苍松,盘踞在天生石壁之上,傲然伸展,有凌云之姿。
应是有心之人修建宅子时,将石壁与松柏原封不动留了下来。
婉奴欣赏着松柏,真心夸奖了一翻,夸得西门傲雪美滋滋的艳笑。
“表哥,不好意思,我想方便一下。”婉奴揉了揉肚子,像是吃坏东西的样子。
他会意,叫道:“小菊,引路。”
一个婢女跟上来与荷香交涉,西门傲雪瞧着她们匆匆往后院去的背影,眼里噙着笑意。婉奴的心里还是有他存在的位置的,不然也不会好奇想了解他的院子。
婉奴从厕所后面翻墙出去,进入花园,她听说丞相大人的身边的侍从都是愚忠,于是他大大方方从丞相院子前走过,将一本抱装严实的《玉美颂》扔到门口。
他的侍从捡到定不会私自折开,一定会呈给丞相大人。
婉奴翻回西门傲雪的院子,捂着肚子推说吃坏肚子,要马上回府。
“婉奴,我找人出府到药堂抓药,你就在这里休息,没关系的。”他很想她在府里多聊一会儿,但婉奴执意要离开。
“不用,天晚了,在你院子不太方便,我回府狼狈跑几趟茅厕就好了,还是回府方便,表哥,告辞。”西门傲雪扭不过她,只好原路送她出府。
西门傲雪送走南宫婉奴,回头向他爹院子走去,跟着侍从走到他爹爹的院门前,见到门口有一本抱着严实像书的东西,他拾起来垫了垫,拿着回到了自己院中。
婉奴与荷香出了丞相府,恒乙几人还在府外不远处等着她们。
“小姐,桦逸王,我们要不要再躲?”
婉奴无语地望了一眼荷香,向宇文桦逸走去。
宇文桦逸魁梧高大的身体缓缓转过来,看着她,“婉奴,我和躲猫猫是吧?所有熟人都碰上了就是碰不到你?”
“王爷,今天人好多,人找人真是找死人,我在公园见你在湖对面,绕过去你就不在了。害我一晚上都在追着你,风景都耽误了,好遗憾。”她一脸的惋惜,荷香抿着唇没有笑出来,小姐真是太夸张了。
“今天有什么风景?不就是人挤人,最美的风景在天上,走,我们回王府再欣赏。”拽上她的手,大步走去。
“好,我们回府赏月。”
闹市赏月缺少雅致,静谧的院中赏月,凭添朦胧诗意,他们躺在躺椅上欣赏月色,她说起嫦娥与白兔的故事,还说王母娘娘是天上第一夫人,嫦娥是天上第一寡妇,让他听着那么凄美。
宇文桦逸侧头瞅着她,“为什么离这么远?到我椅上来。”
“有下人在,注意影响。”她淡然地应一句,依然望着美好的月色,只有这月亮千百年来是一层不变的,照亮着她的前世今生。
宇文桦逸伸手挥过,本来站得较远的仆从退后隐去。
他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带起落进他怀里。
她趴在他身上,埋怨道:“你能欣赏月色,我只能看着你,不公平。”
“月亮有我好看吗?知足吧。”
额,真不谦虚,“王爷确实很好看,不过,再好看也是会审美疲劳的,还是像月亮一样,缺了再圆,更让人期待惦记。”
“哦,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像苏泽渊一样在脸上来上一刀,再慢慢整容,让你期待一翻。”
“呸呸呸,乌鸦嘴,还是这样好看,要是这脸上破相了,我不能保证会喜欢你。”她邪恶地婆娑着他的俊脸,让人在这上面砍上一刀?多杀风景。
“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婉奴脸上有一道疤痕,你早就退婚了。”她这虽只是戏言,但要是真那样,确实不能保证王爷会另眼相看她。
他的手抚摸在她脸上,疼惜地看着她,“还生气啦?以后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受委屈,我会好好疼你。”
“月亮看着呢,你可不能违了誓言,违了誓言是会缺半边的。”
“不会,月亮可以见证,不管婉奴的心是否向着本王,桦逸都不会再离弃你。”
她瞧着他认真的劲儿,戏谑道:“月亮都有阴晴圆缺,它不可靠。不过,我信你一次,我也表表忠心,唱个歌给你听。”她酝了酝嗓子,悠扬地唱起来:“你是坏人,我是傻瓜,缠缠绵绵……战天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听得桦逸王露着白牙合不拢嘴儿,深情地将她拥进怀里,宠溺地亲吻……
说情话谁不会啊,随便拣个歌词,让你陶醉半宿。
第二日,朝堂上传来加急快报,一名士兵跪在堂下举着急函。
“呈上来。”皇上目光灼灼,许多年没有接到边疆的急报了,朝堂上下瞬时鸦雀无声。
太监公公迅速呈上书函。
信的大概内容是:西凤国与大炎边境告急,两军大打出手,大炎边境,卫城和青城失陷,望京都速派兵增援。
由于西凤*士在边境扬言要胁边境将士,要求大炎割城道歉,所以边疆将领轻描淡写解释了战争导火线原由,说我方士兵捕猎野物,误过了边境,两军引起争议,误杀了西凤军一名士兵,引起战事。以前误过边境双方都时有发生,都是友好和平解决,没想到这次对方态度强硬,引发的人命。
皇上愤怒地将信函扔给丞相,大家互相传看,看后面面相觑。
十六年前,苏泽渊驻守的西线边疆,虽然时有战争,但固若金汤,苏家满门抄斩后,苏家陷落。苏泽渊在西线苟活,杀害围捕他的大炎将领周副统后,逃入西凤国庇护。
当时大炎为保边境和平,赔偿了西凤国提出的条件,茶叶五十万石(dan),丝绸五十万匹,白银五十万两,俊马十万匹等物,才将西线战事平息。此事以过去十六年,现在大炎更加强大,应该不怕他国的挑衅,只是西部边境地荒,路程遥远,守护自然不是易事。
“谁愿意领兵前去?”皇上瞅着众大臣,一个个没有声音。
“怎么了?刚才还滔滔不绝,现在哑巴了。”太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突发战事,大家都不愿意展露头角,都害怕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前线。
“回皇上,臣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丞相西门庭挺身而出拱手上奏。
“谁?”
“回皇上,官复原职的苏泽渊,苏大将军……”丞相这一提,大家互望一眼,都心知肚明,苏泽渊这些年寄生在西凤国,前些时还是西凤郡主的侍卫,派他去,可以考验他的忠心。但是……
“不行……”皇上淡淡两个字,也没说为什么不行,大家自然也猜到了皇上的顾虑,要是苏泽渊真心投靠西凤国,他手里有了兵权,倒戈相向,那不是措手不及。
其实皇上真没这样想,现在月烟是他怀里的月妃,二人正在趁热缠绵悱恻,月烟说她是孤儿,他不想再让她的舅舅这么快就远离京都,赶赴边疆,让她娘家无人,无依无靠。
“回皇上,您大可不必顾虑。”夏侯振出列站在丞相西门庭身边,他们二人在朝堂上意见相投,这是很久没有出现的状况了,唯有在这件事上,二人出奇的一致,他向皇上禀明自己的想法,“苏将军已经得到皇上大赦,这是天大的恩赐,他感激涕零,定不会有二心,而且,苏将军的侄女月妃,甚蒙圣宠,苏将军效犬马之劳,实属分内事。”
夏侯振这一建议告诉大家,苏将军有人质在皇上手上,他苏家人丁单薄,断不会乱来。
“大家从长计议,商量片刻,一柱香时间后我们再商议。”皇上退出金銮殿,他还真是第一次没了主见。他真不想现在就启用苏泽渊,如果启用苏泽渊,朝中定然出现第三股势力,此消彼长,原来的两股势力定然会合二为一与他为敌,这并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就在这休息间隙,夏侯振在随从耳边说了几句,随从匆匆离去。
夏侯绝出现在苏府门前,还没等通报,他已经走进了苏府,见到苏泽渊后,他开门见山说道:“苏将军,现在西线战事吃紧,皇上说你多年不撑兵,怕你年高吃力,让你在家颐养天年。”夏侯绝说着,自已找了座位坐下,继续说道:“你独占大将军名衔,空领俸禄,是不是有辱这个大将军威名?让晚辈都瞧不过眼去?”
夏侯绝的激将法颇为奏效,苏泽渊大手一拍,喝道:“好,我马上去面圣。”
他说着便出了府,向皇宫朝堂奔去。
朝堂上,大臣们又提了几个人名,由于都缺乏领兵经验,皇上一直犹豫没有拍板。
这时听到苏泽渊将军求见,便立即将他宣上堂来,皇上就是要亲眼见他的忠心。
苏泽渊五体跪地,谦虚虔诚,字字铿锵地说道:“臣蒙受皇上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