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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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句句话里带着威迫,不容他辩解。
“你在查我?你到底想怎样?”南宫浦从竹椅上腾地站起,声音低沉无温。
“我不想怎样,苏泽源年少时与本人有数面之缘,我只想确认是否是他的遗孤?”蒙面之人开门见山,直接说出那个隐讳之名,语气缓和并无威胁。
南宫浦见他直接提出苏泽源的名字,想来他已经知道得很透切,“你如果真为婉奴着想就别再提那个人的名字,那是罪臣,想必你比谁都明白,不然你也不会蒙着面来找我,你走吧,让她好好生活。”
南宫浦悲痛地低嚎,眼前浮现出独孤婉儿离开人世之时无助的哀求,‘老爷,求求你接纳她,婉儿没有时间实现誓言,生下孩子后,真正嫁给你,但婉儿名誉上是你的二夫人,婉儿不奢望你把她当亲生骨肉抚养,只希望她能快乐成长,不要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你就是他的亲……’她说到这里,就这样去了,永远的去了。
“我答应你,不告诉她,但我想知道前因后果。”蒙面人没有离去的意思,眸光笃定地瞅着他。
“原因很简单,苏泽源本想迎娶独孤婉儿进门,不想东陵事发,停职查脏,他不想连累婉儿,就放弃了娶她,哪想满门抄斩之时,她在民街广场昏迷,高烧不退,我将她救起,那时才知道婉儿已有两月身孕,我与苏泽源好友一场,为了保住她的骨肉就纳她进门。原因就是这样,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南宫浦说完,眸色幽黯地瞪着他。
“好,打扰了,谢谢您。”蒙面人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稍无声息地消失在夜幕中,他就是那个刀疤脸苏楚材。
南宫槿榕从檐下走出,瞅着那个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俊眸晦暗不明,复杂难辨,不知是喜还是忧。
如果说喜,那就是南宫槿榕从此可以心安理得将她装在心中,不违伦理。
如果说忧,他将永远不能将她是罪臣之女的事告诉她。
即便事过已久没人再查老账,自己也不能太自私,让婉奴知道事实从此便成了孤儿,连这个家都失去了。
他在府中花园若有所思漫无目的慢慢走着,最后终于停在奴院前,徘徊许久,才推门进去,贺妈妈与荷香的问候也置之不理,罔若未闻。他们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南宫槿榕一个人走进婉奴的寝楼,走到楼上,见婉奴还未回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条椅上,阖着眼,冥思苦想,不得其果。
曾经有想拥着她的感觉,原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并不违忤伦理。
宇文桦逸轻挑幕帘,分辨马车的位置。一袭凉风浸入,让人寒栗,“婉奴,到我桦王府坐坐吧。”
婉奴随着他眸光望去,远处孤星点点。她好奇地想,富可敌国的桦逸王的府邸一定磅礴大气,奢华无比,开开眼界也好,于是淡然问道:“顺路吗?”
“嗯,右转不远便到。”宇文桦逸放下幕帘,向车前喝道:“回府。”
“是,王爷。”回声过后,马车缓行没多久,陡然倒向,向巷子深处驶去。
马车驶进桦王府,桦逸王跳下马车,回身伸手接她,她惊异院中没有华亮的宫灯,廊亭子下只有宫灯零星的点缀,两名侍女挑着马灯侍候在侧,并未有前呼后拥大量侍候恭维的人。
婉奴下车站在院中回望,脚下是林中草地,巍巍的白桦树傲然挺立,正应那‘桦’字之名儿。
桦树躯干修直,洁白雅致,树冠卵圆,姿态优美,棵棵耸直入云,疏枝间漏下斑斑月影,犹如置身旷野。
一只温热的手将她握住,牵着她向廊下走去,长廊四通八达,他们向正前面而行,两旁碰见的侍女皆矮身施礼,无一人发出声音,一股凉气从下而上窜起,长廊掠过幽湖。
他明显感觉手中的人儿身子微颤,猿臂探出将她裹入怀中,纵身跃起。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婉奴伸手打在他胸上,怒目嗔视。
“别动,本王真要放手你就掉进湖里去了,我们抄近道儿。”她回头望去,静湖幽黑,沉寂如冰。
呼呼风声,迎面而去,到了内院,宫灯豁亮,锦绣华美,而桦逸王并没有停住,掠过内院,进入后院,后院热气缭绕,华灯朦胧,泉水之声潺潺流进耳里,高高低低的台阶,温泉溢流,台阶之上一只高头大象昂立,长鼻喷洒热泉,遥望两侧,两头麒麟卧波,口吐柱泉,背部纹络清晰,使人赤脚踩踏上去也不会跌倒滑落。
桦逸王感觉怀里的人儿有些冰凉,抱着她掠过大象,她正陶醉于温暖的气流,只听噗通一声,他们双双落入温泉池中。
“喂,”她大喝一声,口里进入一股泉水,还好她会游泳,扑腾两下就浮上水面,喝道:“黄鼠狼,你干什么?人家还穿着衣服呢,你给我弄湿了一会儿怎么回家?”
宇文桦逸正诧异她会游泳,听她这么一叫,轻轻回道:“婉奴的意思是?要本王给你脱光了再扔进来?”
“你坏蛋,没安好心,事先也不说一声,吓死人了。”她嘀咕着,将外衣脱下,拧干,扔到旁边干爽的台阶上,嗔道:“找人帮我烘干。”
桦逸王从旁边石阶进入小屋中,婉奴骂完,回头一瞧,身边哪有人影,鬼影都没有一个,见到有一间敞亮的屋子,她好奇地游过去。
进入屋中,站在门边石阶之上,泉水的高度便是分界临,下部是条石,上部是乳黄的精致木屋,水池四周之上,是一圈一圈宽宽的木条拼成的阶梯,渐级错落而上,共有三级,可坐可卧可躺,另一侧有一扇木门,出去应该是换衣室,再出去就是后园。这儿应该才是真正温泉的入口之地。
桦逸王浸泡在泉中,双胳膊抬起靠在第一层木阶之上,幽幽地瞅着婉奴,她湿身迎面而立,前面两粒优点傲然挺立,她正用心地打量着温馨的小泉屋。
她确实很喜欢这温泉小屋,要是他不在这里就好了,自己一个人畅所欲为,想泡就泡,想躺就躺,再找个丫头搓搓背。
她这样想着,眸光落在桦逸王身上,见他幽幽地眯着眼瞅着自己,眸底温柔暧昧。
她随他的眸光缓缓低头,当瞧见自己雪白亵衣下两粒悠然的粉红点时,她羞得慌忙跳进池里,挥掌一揎,浪涛向他盖去,“禽兽,流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出去,你出去。”
“你公平点好不,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也是你自己站在本王面前让我欣赏的,本王还以为你是故意让本王欣赏呢,我要是不配合一下,怎么对不起婉奴的用心。”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好脾气地说着。
“我不管,是你先把我扔进来的,你出去让我一人先洗。你拉住我做什么?放手。”婉奴游过去推他被桦逸拥在怀中。
“乖,别任性,本王错了,我帮你洗头。”宇文桦逸帮她抽去玉钗,青丝如瀑倾泄,婉奴被他温柔的举动浸染,瞬间无言反驳。
他伸手从水下抽出一个小塞子,壁上竹管洒下水来,她诧异谁的构思真是不古,忘了刚才的不欢,欣赏地问他,“这是谁设计的?”
“本王设计的,也算不得什么?”他浅浅指甲理在她的头皮上,轻重适度,很是舒服。
“你知道我要夸奖你吗?自个儿先谦虚一番?在我看来,只不过不笨而已,还真的是算不得什么。现在,你帮我洗头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一会儿我可不会帮你洗,自己看着办,现在撒手还来得及。”婉奴昂着头盯着他叫嚣,先说明断,避免一会儿被他敲诈。
白皙修长的手指顺着流下的水在她发间梳理,轻垂凤眸,望着她红朴朴的俏脸,被她此时的娇憨动容,手轻轻滑下,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宠溺地说道:“是桦逸自愿的,不求回报。”
明眸幽幽地看着她,只要你能接受本王对你的好,忘记以前本王对你的不好,就知足了。
“谁信?亏本生意你会做?”他的手似乎有魔法,在她脸上捏起一道惊慌,他湿身的胸肌清晰呈现,有想靠一靠的冲动。
她恼怒地转身,鄙夷着自己。
他感受着她眼里温柔的变化,拉过她拥入怀中,唇印了上去……
良久,他膨胀的身体让她既兴奋又惊慌……温暖的泉水总是会让人冥想。
片刻,他掀掉她的仅有的衣裙……
她慌忙推开他,坠身潜下水去,潜到室外,任由麒麟口中水柱打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该死,他恼怒地击了一掌泉水。
‘宇文桦逸’,婉奴对他的私生活知之甚少,他到底有过多少女子?她不知道。在这桦王府他到底有多少通房和暖床丫头,她也不知道。她可不想与人共夫。再说桦逸王处心积虑把她带进府来扔进温泉池,在她看来就是想引诱她,想得到她的身子,她有些沮丧和恼怒。
宇文桦逸深深感受到了她的沉默与不信任,猛然一掌拍在水中,将头埋进水里,片刻后,他起身离去,脚步缓沉,温肃的面容在残月下显得有些苍白。
良久,婉奴游回小屋,屋中没有宇文桦逸,门旁低眉顺目站着两名婢女,婢女见她进来,矮身恭敬地回着:“奴婢瑛萍。”“奴婢莲雨侍候婉奴小姐起浴。”
“好。”婉奴爽快答应了,能有套干爽衣服穿就好,她也泡得有些困乏。
瑛萍和莲雨用湿热的软布包裹她,将她扶进换衣室,换衣室炉火暖和,温暖舒适。瑛萍用布帮她擦着湿发,莲雨帮她搌干身体,穿上亵衣。
二人温清面容,安静出奇,似乎连鼻息声都能清晰听闻,不问她们似乎不会开口说话,也许这就是桦府的规矩。
婉奴穿好亵衣缓缓坐下,任由瑛萍帮她擦拭湿发,莲雨帮她擦脚穿袜,她慢悠悠地问道:“你们俩是王爷的通房丫头吗?”
她二人听后先是一愣,尔后慌忙跪下,双手按在地上回道:“回小姐,王爷没有通房丫鬟,奴婢们是整理房间的婢女。”
“还不一样吗?你们俩人生得白皙漂亮,王爷见了你们不动心?”婉奴才不信,宇文桦逸见她次次冲动,他能不爱美色?
“小姐恕罪,王爷说奴婢二人以后就是小姐的丫头,请小姐不要赶走我们。”
“王爷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奴婢们一眼,只是今儿晚上才瞧了奴婢一眼,便让我们好生侍候婉奴小姐。”瑛萍与莲雨乞求地说着,看上去甚是可怜,想必也是受苦之人。
“你们到桦王府多久了?”婉奴继续问着,如果不问清楚她俩的来历,一会儿被她们阴了都不知道。
莲雨磕头说着,“回小姐,奴婢二人十岁时,那年天旱少雨,田地农苗枯死,颗粒无收,村里大半的人逃的逃死的死,我们的父母也在饥饿中死去,后来杨老爷与桦王爷路过我们村落,给村民留下种粮,将我们二人收进桦王府,从此衣食无忧,老爷与王爷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不对吧?林中野物无数,会饿死人?”婉奴疑惑的瞅着她们。
“回小姐,奴婢俩的家乡不在中原,在西凤国边境,那里黄沙遍野,没有中原富庶。”瑛萍仍伏在地上回着。
“哦,那你们现在多大了?”婉奴微微叹息,想不到还有比她更苦的人。
“回小姐,奴婢俩刚满十六。”婉奴瞧着她们俩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模样,甚是温驯,她联想到桦逸王的家教一定很严格。
“你们都起来吧,帮我取来中衣和外衣穿上,我要回去了。”婉奴站起身子。
“谢谢小姐。”她们从地上起身,将一件雪白貂毛长披风披在她身上,莲雨矮身说道:“小姐请跟奴婢去寝楼,请小姐自己去那里挑选外衣。”
婉奴应了一声,在瑛萍的搀扶下跟着莲雨进入后院,向寝楼走去。夜风袭袭,月影婆娑摇曳,刚沐浴后的身子并不感觉寒冷,只是一缕让人更加清醒的凉意。
婉奴跟着她们从后门进入楼中,底楼宽敞雅致,镂空雕花的各种黄花梨几架、案桌、屏风、柱子、楼梁都发出淡淡的清香,排排几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珍奇玩物与饰品。而最前面大门正中,便是厅室摆设。
婉奴收回眸光,瞅着脚下踩踏的楼梯,上面浮雕的动物栩栩如生,每一笔都是艺术的精华,要是这样的古楼能留到几千年之后该有多妙。
桦逸王的府邸远看并不侈华,可是每一处每一笔都是用尽心机,尽显雕功,心思甚深。
婉奴跟随她们进入二楼寝阁,外间宽敞,木架上阵列着几百件各色衣裳,婉奴微皱眉宇,问道:“这是你们的绣房阵列室吗?”
瑛萍矮身回道:“回小姐,这是两天前杨氏绣房几百绣工按婉奴小姐身体尺码赶制两天一夜而成,里中外各三百套。王爷还吩咐夏季的衣服随后按小姐喜欢的花色再另外制作。”
婉奴怔怔地来回盯着她们和衣服,她没听错吧,王爷为她做了三百套衣服?他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尺码?不会是他原来的相好正好与她身材相近,一物二用吧?
“回小姐,这边还有三百双鞋子。”婉奴随即回头,各色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