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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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的莫儿越发的好看了,比你师父年轻时可俊多了!有心仪的姑娘没有?不要心性高,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不好,只要是模样齐整心地善良知冷知热就行,啊—”她可真是如亲娘一般唠叨。
“有了,这次回去就定亲!”秦莫想起了怜香,他很愿意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娘。
“好!好!太好了!我们的莫儿将来一定会有一大群儿女的。”说完这句话,本来正笑着的他们,却一下都愣住了,气氛显得有些凝固。
“他——这两年对你还好吧!”秦莫还是要提起这个敏感却又不能不提的问题。
“还行吧!你还不知道他?就那脾气,每天冷着个脸,其实内心也是热的。”师娘轻笑一下,抬眼望着山下的小路,仿佛师父正从那条小路上走上来。
“师娘,等我功成名就那一天,我就把你接到我的身边,当娘一样孝顺你!”秦莫说出了许久以来一直想对她说的承诺。
“不!我不去!你有你的事情,我可不愿推你的后腿。再说,我要每天等他回来,为他洗衣做饭,只要他回来一看见我,才会有家的感觉。”师娘幽幽地说着,迷离的眼神执着地望着前方。
“师娘,这么多年你死心踏地地跟着他,他却并不爱你,你不觉得委屈吗?”秦莫觉得师父的眼里只有夏玉蝶,为这样一个总想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无谓付出不值得。
“不!你错了,莫儿,他是爱我的,否则,他是不会把这里当家的。只是他只顾着自己的尊严,不敢承认不肯说罢了。莫儿,还记得那个我离家出走的雨夜吗?”师娘的话音很轻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秦莫和师娘的视线同时投向万里晴空回忆起那个滂沱的雨夜。
那次师娘又一次怀孕了。她下定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在叶知秋面前,她一改平时的低眉顺眼用决裂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叶,这次拼了命我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你哪怕用最恶毒的字眼来骂我,哪怕用最残酷的手段来对我,我也要定了这个孩子……”
是呀,师娘已经30多岁了,她怕再不要或许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你敢!”叶知秋一拍桌子站起身,正要发怒,却被师娘眼里的大胆冷厉震慑而退,他恼羞成怒地一指门外吼道:“滚!你要是想要这个孩子,你就滚!”
“这可是你说的!”师娘轻蔑地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叶知秋只是那么一说,可没想到师娘为了要孩子会真的“滚”了出去。
已是傍晚,一块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刚才还明朗的天空,透露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凄惶。
一转眼,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色越来越暗,带着乌云压顶的气势令人窒息。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远处传来惊乍的雷声。母性的护子心切使师娘决然走向惊天动地的霹雳中,消失不见。
叶知秋看看天忽地变得恐慌起来,他在屋里转着圈子,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和着急。
“莫儿,去,去看看你师娘,她从未下过山,别迷路了!”他依然保持着冷颜的尊容,冲秦莫叫到。
秦莫用怨恨的目光剐了他一眼,疾步奔向师娘消失的地方。
雨还是来了!
夜已黑,气势汹汹的雨在狂风中狂泻而下,无情地抽打着山峰、树木、地面,抽打着秦莫的脸和他的背,他摇晃着身子几乎站不住脚,像喝醉了一样。想到师娘柔弱的身体会受到这样的打击,秦莫心如死灰。
找不到师娘的恐惧一阵阵袭来,秦莫哭了。
“师娘……师娘……”秦莫大声地呼喊着,狂风暴雨立即淹没了他的声音,把这撕心裂肺的叫喊化为无形。他的心冰得缩成一团。
“蝉儿……蝉儿……”叶知秋出现了,他终于撕下了冷酷的尊严,来到了离秦莫不远的山谷中。他们脚下是越来越多的稀泥糊。叶知秋的脸上有痛苦,有焦灼,有悔恨,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湿了一脸。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不能对她好点?非要逼死了她你才安心吗?”秦莫瞪着泪眼狠命地冲他怒吼道。
暴雨越下越猛。
秦莫的话像刀子一样无情地扎在叶知秋的胸口,他“扑通”跪在泥水中向苍天祈求:“不!不!不要带走我的蝉儿!没有了她我一样活不下去!”
{文}听到他的话秦莫突然感觉有泪狂涌。原来、原来他一直是在乎她的。
{人}随着一道闪电划过,秦莫和叶知秋看到了奇迹,师娘像一个幽灵出现在他们面前。实际上,她根本没有走远。
{书}叶知秋冲上前,一把抱住浑身湿透的师娘喜极而泣:“蝉儿,谢天谢地!你没有走!”
{屋}只是他的蝉儿不语,湿湿的,凉凉的,木木的,硬硬的,双目紧闭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呼喊着她的名字抱起她向家的方向奔去。
秦莫恨恨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身后。如果师娘有什么好歹,这辈子我定与你不共戴天!那一刻,秦莫杀叶知秋的心都有。
“莫儿,快,把炕烧热,再拿一瓶烧酒!”叶知秋把晕过去的师娘放在炕上,冲发愣的秦莫怒吼道。
他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秦莫一把推开他。
“没看见她衣服湿了浑身冰凉?我要把她暖醒!”师父用被子盖好师娘,又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秦莫拿来了烧酒,师父“咕咚咕咚”大喝几口,钻进被窝,搂紧了师娘冰冷的身体。
秦莫把炕烧热了。
“蝉儿,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们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不会再折磨你了,我一定好好对你,只求你能醒过来……”叶知秋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一墙之隔传过来。不知何时,秦莫已泪流满面。
那次,师娘最终醒了过来,却没能保住那个孩子。来看她的大夫说,从此,她将再也不能生育。从此,秦莫就是师娘真正的儿子。
上天给叶知秋和师娘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不过,从那以后,叶知秋对师娘不再那么嚣张不再那么飞扬跋扈。
但愿他们的爱一路走好,还是那句话,也祝他们白头偕老。
接下来秦莫有最后一件重要事情要办,那就是莲夫人交代的为楚暮云纳妾的事。
我想到了一个女人——兰花。
其实兰花曾是秦莫的救命恩人,秦莫却要把她推给一个足可以作他父亲的人做妾,他怎么想怎么龌蹉。可为了皇上的密旨,秦莫必须要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关键时刻可助一臂之力。最好不用费太大周折把伤亡降到最低,以免满门抄斩,不是皆大欢喜吗?或许,秦莫是自私的。
认识兰花是在秦莫一年前的一次暗杀行动后。
当皇上因为“中原一侠”的名号把秦莫密诏入宫时,秦莫才知道,皇上的日子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呼风唤雨,朝中大权实有一部人老臣掌握,一批文臣武将暗中结党营私,占据朝廷要职,其中不乏一些专横乱政党羽太多的人阻挡了皇上的亲政,于是,大臣神秘失踪或暗投入狱就在这种情况下进行。
但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朝中自有一些与皇上作对的高人,打探出秦莫的身份,暗中重金悬赏,对他一路追杀。
行走到一片丛林中时,忽的窜出十几个蒙面大汉,以包抄的形式向秦莫袭来,一交手,他便知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因寡不敌众,秦莫被逼到一处悬崖。
士可杀不可辱。眼前是虎视眈眈的凶神恶煞,在等着对他生擒或是活剐。看着云雾飘渺的崖下,秦莫身中一支毒镖后,纵身而下。
秦莫的身子轻盈落下,仰望蓝天,空中一朵朵浮云正徐徐而过,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莲,美丽依然,却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有多少未了的心愿,有多少壮志未酬,我甚至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就这样的粉身碎骨了吗?就这样的挥挥手告别云彩了吗?
秦莫的嘴里竟毫无意识地吐出一个字——娘!
不,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身体瞬间跌落秦莫却想了很多,挣扎中他抓住了一个藤蔓,长剑也不知跌落到了何处,手拉藤蔓不由下滑,才发现,那藤太短,离崖底还有很远,犹豫间,手心一滑,提起一股真气无可奈何地落下。
秦莫听到“扑通”的一声,他意识到那一定是他摔下的声音,疼痛像一个炸雷撕裂了全身的五脏六腑。秦莫皱皱眉,我死了吗?他的眼神瞥见远处一个蓝色的女人身影,她的身后绯红簇簇,姹紫嫣红,蔷薇花开得正浓。
一个黑色的圆点由远至近,一个柔软的东西哈着热气舔着秦莫的脸,这应该是一条狗,接着便是一个娇美如花的脸凑过来,大大的眼睛在秦莫张开的的眼眸前慢慢放大……
她看见秦莫身上的毒镖,狠狠手“噗”一下拔出,秦莫想一定流出了浓黑的血,他哑然地看着她俯下身子,吮吸着伤口中的毒血。
神经感受到疼痛和酥麻的双重夹击,秦莫的眼前顿时一黑。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正文;第022章 兰花花开心尖尖爱
青鸟苍穹,缕云悠月,红枫灼灼,白莲似雪。恍恍惚惚,秦莫只觉得面上有泪在滚动,睁开眼,却是火红一片,鲜艳的色彩灼痛了他的眸,隐隐预约觉得怀中抱着一个东西,温热而柔软,惊诧间,差点失了魂魄。
我、我怎的如此无耻?
秦莫的怀中竟然紧紧搂着一个女人的身体,那片红便是她上身穿的红肚兜。
“啊——”秦莫一声惨叫,慌乱中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天哪,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无所知?
“你……你是谁?为何要强抢良家民男?”秦莫卷起被子蜷缩在那里像一个失身的少女。不过,看到那女子却是穿着裤子的。
“呸!你……”那女子红了脸一阵气结,差点啐秦莫一脸,边穿衣服边气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才是强抢良家民女呢!我好心救你,你却反咬一口。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吸毒疗伤、背你回来、采草药为你敷药?你知不知道,你发烧、发汗、发抽、说胡话?你说你冷,不由分说就抱住我,最可气的是你嘴里竟然叫我‘娘’!人家可是还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你……你至少应该在前面加一个‘姑’字吧!”
那女子口齿倒是伶俐,一通抢白噎得秦莫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仔细瞧了,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赫然一位美人。她天生丽质,不施粉黛,眸光流转,眉目生情。精致的小嘴一张一合,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雪白肌肤如凝脂一般,长发及腰却并无任何装饰,倒散发出一种纯洁朴素的自然气息。
一身蓝色碎花布衣,裹着纤细的腰身,清新而雅致,一条湖蓝色的宽大长裤自然下垂,裤边绣着五颜六色艳丽精致的花纹,尽显异域风情。
她回眸一瞪眼,扔过来一套布衣,娇喝道:“你的衣服一身臭汗,我已经洗了,先凑合着穿吧!”
秦莫拿起她扔过来的一条灰色的对襟褂子和同样颜色的裤子,怎么看怎么别扭,穿上这样的衣服,真是一百个不情愿。没办法,总不能光……
“谁的衣服?难看死了!走开呀!我得穿衣服了,难不成你还想看?”秦莫没好气的对她说道,心里竟有些失落,也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这是我……我爹的衣服!”女子犹豫着答道,但听到秦莫后面的话,当即红了脸,冷哼一声一甩帘子走了出去。
走出门,阳光有些刺眼,正发怔间,冷不丁一个白发女人扑过来,紧抓住秦莫的衣襟,瞪大浑浊迟钝的眼神颤声道:“伢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秦莫正想一把甩开她,却见她明显有些痴呆,眼睛很大并无神采,面容倒也清丽,大概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却生了一头的白发。
“娘,你又糊涂了,他不是爹,只是穿了他的衣服而已,他是……!”蓝衣姑娘连忙走过来,掰开她白发娘的手,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所救男人的名字,于是转脸问秦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兰花!”
“我?哦,我叫大雨。”秦莫随便编了个名字。没必要让她们知道太多,江湖恩怨不应和她们沾边。
“大雨?你不是伢子?”白发女人失望地嘟起嘴垂下头,慢慢走到一个板凳前,坐下,抄起一个棍子般的拐杖在地下划拉,嘴里喃喃道:“唉,作孽呀!作孽呀……”划拉了一会儿忽地抬起头,呆滞的目光怒瞪着秦莫,“呸”的一口浓痰吐过来,秦莫连忙一闪身,痰落在了他的脚前,引得他肚里一阵翻江倒海。
“大雨,对……对不起,走,我们一边去!”兰花拉起秦莫到了院子前边,看苍翠的青山。
时至春日当盛,小草儿绿绿树芽青青,桃花茂盛,李花飘香,连绵起伏的青山像女人玲珑有致的侧影轮廓,有炊烟袅袅冉冉升起,笼罩在一片迷蒙的画面里。黄莺儿啼,飞燕婉回,双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