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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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用生命表示:一定会的。
楚氏就哭着搬救兵去了。
昨晚,裴百威和裴雪津喝醉了耍酒疯闹腾的那么厉害,裴金玉当然是知道的,不是不打算管,而是管也得有个方法。
兄弟俩正是才将懂事,又懂得不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不让他们领教领教爹的厉害,两猴子会当自己就是山中的霸王。
她爹发威的时候,以她娘护短的脾气,肯定是要又哭又求的,她这时候要是再去求她爹,两猴子心里一定会想:哈哈,有娘和姐姐在,搞定爹完全没有压力呀。
那下回再接着犯错呢!
于是,当楚氏哭着来的时候,被嘉荣告知,长公主正在洗澡呢。
楚氏急坏了,道:“怎么一大清早就洗澡呢。”
嘉荣立在一边儿呵呵笑,又不能说长公主就是故意的。
楚氏在浴房外面催:“快点儿,快点儿。”
就听见浴房里头噼里啪啦乱响之后,她女儿应:“就来了。就来了。”
如此八遍,半个多时辰之后,裴金玉终于洗完了。
头发湿着可以出门,可衣裳总得穿整齐吧。
楚氏嫌丫头们手脚慢,亲自给她女儿找衣裳,擦头发。啥时候都忘不了世家女的仪容姿态,又亲自动手给她女儿施了薄妆,怕女儿头发不干着凉,还没忘记出门的时候给她披上带帽子的大氅。
楚氏拉着她女儿一路疾走,这可是她三十年来走的最快的一次了,嘴里头还不停默念着:“儿啊,娘来救你们了。”
楚氏是有女气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去劫刑场。
裴金玉也就任由她娘拉着,到了地方一瞧,裴百威和裴雪津泡在酒桶里,熏都快熏醉了。
看着楚氏和她,嘴一咧,要不是还记着他们外祖父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他们早就嚎哭了。
楚氏拉着哭腔道:“金玉,你快劝劝你爹呀。酒这么烈是要泡坏身子的呀。”
裴金玉老早就闻出来了酒桶里的不是她爹的私酿,是普通的米酒好嘛!
饶是如此,泡的时间久了,也是不成的。
裴金玉未动声色,那厢的代王已经说话了:“已经一个时辰了,想来百威和雪津已经知错,不如……”
裴天舒眼一斜问他:“不如什么?”
“不如换一个其他的惩罚方式,让他们将《孝经》手抄一遍可好?”
代王的话音将落,酒桶里的裴百威、裴雪津如同遇见了大救星,齐齐喊道:“爹,就照姐夫说的我们愿意抄《孝经》啊。”
冷不丁就被他们姐姐往酒桶里头又摁了摁。
楚氏心说,好嘛,敢情费了半天劲请来的不是救兵啊。太受打击了。
拿帕子一捂脸,嗷的一声又哭出来了。
好吧,为了她娘她忍了。裴金玉各赏了裴百威和裴雪津一把锋利眼刀,转而对她爹道:“爹,代王说的没有错哩。”
意外获得女神的肯定,代王好激动啊。果然是东山不亮西山亮,没哄好老丈人,收服了小舅子的效果也是一样一样的。
代王冲着裴金玉展颜一笑,又被瞪了也没关系啊。
就听裴金玉又说话了。
她说:“弟弟们还小,是得换个温和一点的教养方法呢。不过……”
楚氏才擦干了眼泪,又想哭了,不无埋怨地道:“都这时候了,还不过什么啊!”
本来是不用不过的,谁让那俩猴子说错了话呢。
裴金玉接着道:“不过单单一本《孝经》,恐怕不能足以表达弟弟们的悔过之心,不如就将《十三经》各抄一遍吧!”
一句姐夫,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裴百威和裴雪津又想哭了,心想,姐不是亲姐,姐夫才是亲的呀!
这就又眼巴巴地看着代王,希求他能再为他们说说好话。
代王又不是他俩个不长眼色的,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女神发作的时候,连亲弟弟也不会手软的。关键还有,他要是再出声,没准儿倒霉的还是他俩呢!
代王假装没有收到,默默地藏起了不忍,将眼神投向了远方。
裴天舒觉得他女儿的方法比他的残酷比他的好,关键还很文雅。
这就愉快地决定了。
酒桶里的裴百威和裴雪津纠结了,是在酒桶里泡一天短疼好,还是抄抄抄,抄完了《十三经》长痛好。
还没想好呢,他们娘爆发了蛮力,一手拽着一个给硬拖了出来。
哥俩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看一眼,叹了口气。
《十三经》啊,会死人的好嘛姐姐!
再一看他们姐姐,已经走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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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姐姐坑害的很惨很惨的兄弟俩,决心要小小地报复一下。
这就准备偷了他们姐姐最宝贝的瑶琴,还准备什么时候他们抄完了《十三经》,什么时候再还给她。
裴百威说的:“哼,整天抄啊抄,连武课都上不了了。”小小年纪的裴百威就指着舞枪弄棒活着了。
裴雪津很难得的附和他哥:“是啊,抄的胳膊都快断了,还不能看书造兵器了。”这位也是年纪小小,就对各种稀奇古怪的兵器入迷了。
于是,这才决定了,既然他们碰不得心爱之物了,那也得让他们姐姐尝尝滋味呀。
事实证明,正走背运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
兄弟俩来的非常不巧,刚好被裴金玉逮了个正着。
裴金玉问他俩:“你们想干啥?”
裴百威戳了戳裴雪津,示意他说话。
裴雪津立马瞎狗扯道:“姐姐,是哥哥想学琴呀!”跟我可是没有一点儿关系的哟!
裴金玉一听就笑了,你让裴百威那双握大刀的手学琴,真会说笑呀!
这就不客气地给了哥俩一人一个脑瓜崩。
随即才教训道:“有胆子作恶,没胆子承认,丢人。”
裴百威被刺激了,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的胆子超大的,一脸愤慨地开始谴责他姐:“姐夫明明说了让我们抄一本《孝经》就好,姐姐为何要提《十三经》?”
为何要提是吧,看来还是不知道错在了何处哩。
裴金玉当即就沉了脸色道:“谁是你姐夫?”
“代王啊。”
“爹说让你们叫他姐夫了?”
“……没有。”
“我说让你们叫他姐夫了?”
“……没有。”
“那就是娘让的了?”
“好像……也没有。”
“那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叫他?”
兄弟俩被裴金玉绕迷了,一个不解地道:“你和代王难道不是成亲了吗?”
另一个就说:“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啊!”
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的事情,用刘彩的办法最好,那就是蛮不讲理地要求划清界限呀。
裴金玉明显表现出了她的不悦:“你们姓什么?”
兄弟俩用一种“我姐不是傻了吧”的眼神看着她道:“裴啊!”
“我姓什么?”
“裴啊。”这么说的时候兄弟俩在想“我姐一定是傻了。”
“那代王姓什么?”
“林啊。”
“那你们该听谁的话?”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了,齐声道:“哦,原来你们吵架了。”
裴金玉又不能说,她和代王的隔阂可比吵架严重着呢,只能冷着脸说:“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就对了。”
终于知道为啥被裴金玉坑害了一把的兄弟俩,隔天找到了代王。
裴百威问:“姐夫,你到底怎么惹恼我姐姐了?”
裴雪津就接着他哥的话道:“你给我们说说缘由,我们也好伺机帮你说说好话!”
代王表示,不不不,不用了,其他的你们也帮不了,不如帮我传个东西吧。
前提咱们可说好了哦,千万不能告诉你们姐姐东西是我送的。
兄弟俩一想起《十三经》还有姐姐昨天的话,只在心里道,放心好了,其实我们也不敢在姐姐的面前提起你的。怕怕呀。
正文 第99章 于
其实代王想要送给裴金玉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一本曲谱而已。
裴百威、裴雪津终于抄完《十三经》的那天;为表欢喜无比的心情,特地申请了上街游耍。裴天舒不在;楚氏心疼儿子,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放行的。
兄弟俩游耍回来,就跑到裴金玉的面前献宝去了,捧上曲谱;说的天花乱坠。
裴金玉问他们是哪里得来的;二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在书铺里淘的。小小年纪就有这么过硬的心理素质,那也是杠杠的。
裴金玉自然是心有疑惑的,只因前世的林青峦没事儿就喜欢给她整点儿曲谱什么的。虽然说送曲谱的是她弟弟,可这俩猴子一看就是个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就特地翻开看了看。
一看不要紧;真的是珍品,还一点儿都不是林青峦的风格,连夸兄弟俩办了件好事。还许诺给裴百威打造一件称手的兵器,帮裴雪津去催促裴天舒,他许诺写的那本详细的《裴家兵器制造指南》赶快动笔呀!
哥俩美坏了,这是给姐夫办成了事,姐夫赏完了,姐姐赏,哈哈,发财了的节奏。
这就手牵着手,一奔一跳地玩去了。
裴金玉让嘉荣摆出了琴,正想照着琴谱上弹一弹,不需人通报的刘彩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呢,拉着裴金玉就要往外走。
裴金玉无奈的很,“做什么去?”姐姐你都及笄了,怎么还是这么的“动若疯兔”,怎么一遇事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啊。
刘彩一面扯一面道:“快走,快走,我使人拖住了他,就是我上一次同你说过的那人。”
已经及笄了三个月的刘彩至今不曾定亲,嗯……有一多半是受了裴金玉婚姻现状的影响。
她深觉与其像长公主和代王那样没有“爱”的成婚还是形同路人,倒不如不论门第不论出身地寻一个可自己心的夫君。
那人——就是刘彩出去玩耍偶遇的,不知其姓名,不知其出身,更不知其做何营生,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隔着人群只一眼就落在了心头上。
从那日起,刘彩几乎日日都要去一趟双福桥,只为与那人再次偶遇。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不敢上前搭讪,使人绊住了那人,这就心急火燎地寻救星来了。
好吧,长公主大人上辈子挽救了银河系,这一辈子又成了各路人马救苦救难的大救星。
同男子搭讪这么高难度的事情,裴金玉两辈子只干过那一次,就是搭讪了林青峦,凄凄惨惨过完上一世。
是以,有心理阴影的好嘛!
可统共就两个闺蜜,一个婚姻幸福,四年抱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吧!
为了闺蜜,裴金玉也是蛮拼的了。
一到了双福桥,就见刘彩身边的小跟班,叫刘阿九的小子,抱着腿躺在地上嘿哟嘿哟,戏演的确实挺逼真的。
而刘阿九的旁边还立着一个肇事者,裴金玉的方向只能瞧见那人的后背,高高瘦瘦,确实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这还光是背影哩,裴金玉看过就更好奇了,很想知道到底是长什么样的男子,只一眼就将她闺蜜迷得颠三又倒四。
要知道,如今的刘彩可不是几年之前了好嘛。先不说跟着裴金玉动不动出门逛逛,因此而见过的男子多了好多,单只说武陵七子,哪个不是人模人样的,与一群美男呆的久了,眼界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好嘛!
裴金玉又没有刘彩那患得患失的小心思,她当下就迈了脚步,绕到了那人的正面去了。
一观之后,裴金玉很客观地做出了评论。
单论五官,不过是中上之姿,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格外地惹人注视。
不过周身散发了很强大的气势,也很特别,那是一种温和危险并存的气息。
长公主看男人的眼光独到,当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闺蜜能够把控住的,这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却见那黑衣墨发的男子突地对着她一笑:“在下朱无涯,敢问这位公子可曾带了跟班,能否帮在下一个小忙?”
顿了一下,他指着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刘阿九道:“在下方才撞了这位小兄弟一下,可能是撞坏了腿,需要赶紧寻跌打师父,只是在下初来洛阳,人生地不熟,实在是不知要带这位小兄弟去哪里就医,所以就想借公子的跟班为在下领一领路。”
裴金玉并不掩饰地用女声道:“萍水相逢,我为何要管这个闲事呢?”
那朱无涯明显一愣,作揖道:“原来是在下唐突了,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没有发现公子原来是位小姐哩。”
裴金玉冷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刘阿九:“行了,拦人拦的不错,本宫一会儿重重有赏。”
说完话,施施然转身,拉着不知所措的刘彩就走。
依照刘彩的心思,现在自然不想走,小声叫道:“金玉,金玉。长公主……”
可扯着她往前走的裴金玉,就是不肯回应。
也没走远,去重渡楼下馆子去了。
刘彩蔫耷耷地坐在雅间里,满心的疑惑,可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了。
裴金玉也不强求她,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这才道:“一,你一个多月之前就在双福桥遇见的他,那时他是一个人,如今还是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还摸不透洛阳城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个笨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