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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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华听子萱给确认了,忙要出门去找于珊,怎知刚走几步就被人用力拽地住了衣角,他看着拉住自己的杨宇楠,很是火大,怒喊:“你干什么,快放开!”
杨宇楠倔强地摇了摇头,说:“大少爷,你现在不要去。这偌大的于府,与你一母同胞的也就只有于珊和安表弟而已,你就不想他们好好相处吗?”
于华听得这话,眼睛一缩,诧异地转过身,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
杨宇楠却不解释,只是拉着于华坚持说:“反正不许去!”
于华顿觉烦不胜烦,便想扯开杨宇楠。怎知杨宇楠非常倔强地拉着,不肯松手,一件好好的衣服,转眼就在拉扯间变地皱皱巴巴的了。
于华等闲时候都是无视杨宇楠的,就算见到她也甚少搭理。而杨宇楠也识趣,不上赶着巴结,对于华的称呼都是带了距离的大少爷。两人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于华这些日子心情不爽,看谁都不顺眼,对整天跟于珊黏在一起的杨宇楠意见尤其大。他觉得,杨宇楠这个小孤女,日日冷着一张俏脸,任谁看了都高兴不起来,更何况是心情本就不好的于珊。他本就对她不满,这会子又只是拦着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当然不耐烦。
“好了,楠丫头,你不让大少爷去,总要说个理由出来,让他安心吧。”子萱见两人僵持不下,只得开口劝解。
杨宇楠话很少,只是在老太太、子萱还有韩师娘面前才说说话,至于其他人,向来是由得别人误会或者讥讽,甚少理会。唯独对于珊不同,可能是因为她们见过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两人偶尔也相互谈谈心。
杨宇楠看了看众人期盼的眼神,迟疑地解释道:“我也不敢保证。姑母去世了,她心里不舒坦,一时找不到宣泄口也是可能的。眼下她意外听到这流言,说不定不是坏事,是好事。”
杨宇楠说完,见众人更加疑惑,只得接着说:“她曾经问我,是不是她真的是克母之命,否则怎么她过的顺心了,姑母就去世了。”
“傻丫头,她怎么能这么想。”老太太无奈的说道。
“她怎么能相信别人的疯言疯语?!”于华再忍不住,暴躁的甩开杨宇楠。他原本以为于珊责怪于安才对于安亲切不起来,不成想,她竟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也只是怀疑自己罢了,但从来不曾怀疑过安表弟。她晚上的时候总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姑母与安表弟明明是都活下来了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总之她没有怪安表弟,而是一直在自责。现在府上的传言,是一股脑的把安表弟也拖下水了,说不定,她就能趁此机会想通了,想明白那些针对她的传言都是假的。”
“那跟我去不去看她有什么关系?”于华说完就要离开。
杨宇楠本来正说着,可见于华根本不听劝,她立即又拽住于华,急急地保证说:“她保护了我,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真的不会害她的。大少爷,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这次你一定要听我一次。你虽是于珊的亲哥哥,可你也知道她在你面前是什么模样,你这会过去,能有什么用?若是外人能使上劲,我就不会在这里干等了。”
言罢祈求的看着于华。
于华甚是烦躁,再一次狠狠的甩来杨宇楠,闷闷的在靠近门口的座位上坐下了。的确,于珊在他的面前放不开,早已没了之前的亲昵,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有时候他宁愿于珊像杨宇楠一样,不开心或者伤心都冷着脸就好,也好过现在的强颜欢笑。
杨宇楠好说歹说终于把于华劝住了,放下心事般轻轻舒了口气。
他们都没有经历过那种自暴自弃、自厌自烦的阶段,怎么可能理解于珊的心情。于珊现在只是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寻求一个寄托。
想当初她自暴自弃的时候,于珊正好出现在那里,于是,于珊便填补了她心里的空位,让她有所依托。她不能强求于珊振作起来,她没那个资格,可是,那个新生的小生命,与她一母同胞的于安,正不自觉的陷入一片混乱,于珊怎么会忍心不抱紧他?
杨宇楠,不愧是最后成了于珊闺蜜的人,她的算计真的刚刚好。
于珊本来就是钻了牛角尖,觉得杨氏的死是因为她,但是绝对不会关系到于安,毕竟于安与杨氏在上一世是并存的,与前世相比,唯一产生的变数就是她比上一世过的好了,所以她才开始自我否定。她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顿当头棒喝。
徐姨娘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作聪明了。
于珊走到于安的屋子,看着床上瞪着大眼珠子的于安,不知怎么,心里就泛起了酸。
于安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吃饱了喝足了,也不睡觉,只瞪着眼四处乱看。于珊看着这个小家伙,按照现代的知识,他现在实际上看不清东西的,也不知道他晃动着眼珠子在看什么。
“他们都眼瞎了不成,竟然怕你,真是好笑。”于珊伸手摸了摸于安被捆起来的小手。
于安当然听不懂话,只自顾自的抿了抿嘴角,见没什么好玩的,也就不再搭理于珊。
“明明不是你的事,他们乱讲。你又不是穿越来的也不是重生来的,说我也就算了,我本来就是孤魂野鬼还是死过一次的,也不在乎。可凭什么这么说你啊?”
小家伙状似很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眼见就要哭。
于珊手忙脚乱的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来回晃着。晃得小家伙晕乎乎的,眼睛没眨几下就睡着了。
她觉得她这会心软的都要化掉了,而且怀里的小包裹好温暖。
“没关系,她们怕你我不怕,她们不喜欢你我喜欢。那些个古人就是愚昧封建。你哪有那么大的运道,能得天煞孤星命格。不过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关系,你还有我这个命硬的姐姐陪你。”言罢轻轻亲了下于安的脸颊。
小家伙彻底没什么反应,眼睛眯了一条缝,于珊还以为他醒着,细看去,他竟是眯着眼睛睡觉的。于珊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偷偷笑了起来。
冯嬷嬷原本守在外间,也放心于珊与于安单独在一起。直到她从外面看到于珊好像把孩子抱了起来,怕于珊人小摔着孩子,才急忙走了进来,正模糊的听见什么天煞孤星、命硬之类的话。她早就发现下人们看小少爷的眼神怪怪的,只不知是何故,这会听于珊这么说,才明白过来。不过,她虽也相信命运之类的事,可大户人家勾心斗角的事多,小少爷还没有长开,如何就能算命了?八成是被陷害的。
想到这,冯嬷嬷伸出手,说:“四小姐,把小少爷给我吧。”便想接过于安。
“不用,嬷嬷找个东西给弟弟包一下吧,我抱去给奶奶,奶奶那会还说要过来看弟弟呢。”
冯嬷嬷自然不会反对。
于珊小心翼翼的抱着迷迷糊糊睡着的于安回到静安堂的时候,午饭已经摆上桌,只是众人都没有上桌子吃饭。眼见于珊抱着孩子出现,他们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于华见于珊低着头,正想骂她几句死心眼之类的,可还没开口,就见于珊抬起脑袋,眼里温温暖暖。于华不自觉的抬起手,蹂躏了一下于珊脑袋上的那个啾啾,便放过了她。
于珊抱着宝宝走到老太太跟前,小声地说:“奶奶,你看,弟弟睡了。”
老太太却没有低头看于安,而是先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于珊小脸上冒出的汗,才伸手接过包裹。嘴上却调侃道:“抱会就行了,你又不会抱孩子,回头再摔着我乖孙。”
于珊也不觉得委屈,开心的笑了。
倒是子萱难得出口调侃道:“珊丫头,半大的孩子讨人嫌,看样子,你这是讨老太太嫌了。”
老太太这会还真是有点感谢散布流言的人了,只是“功”过不能相抵,这账还是要好好清算清算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查出来散布流言的竟然不是原先以为的徐姨娘或者底细不明的花姨娘。
第47章 :朱婆子
静安堂此刻静悄悄的。举目望去;只见老太太坐在上位,赵氏李氏坐在下手,长房的徐姨娘、花姨娘;二房的许姨娘站在桌椅后;地上还跪了十几个丫鬟婆子。众人皆肃穆等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老太太一直不开口;只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用杯盖轻碰杯沿;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底下跪着的领头的朱婆子听到声响,不敢抬头,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像是对朱婆子的表现很不满,老太太皱了皱眉头眉毛,放下茶杯;不冷不热地问道:“朱婆子,你说你找活神仙给你卜了一卦?”
“回老夫人,是的。”朱婆子连忙答道。
“那‘活神仙’怎么说?你可要据实答来。”
朱婆子伏在地上,不能分辨老太太的喜怒,只能斟酌着答道:“是。大仙说,奴才命好,主家富贵,奴才运程不错。”
朱婆子话没说完,老太太冷笑一声,问道:“那大仙没跟你说,你今年或有血光之灾?没跟你说于府这尊小庙容不下你这命好的大佛?又是恶鬼转生,又是天煞孤星的,就不怕玷污了你这‘好命’?”
朱婆子只是战战兢兢得不敢分辨一二,低垂的眼里,闪过几丝精明。反正今日这条老命十有八/九就交代在这里了,倒不如不言不语,坐实了四小姐五少爷的流言,想必夫人必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自己也能求个痛快。
老太太见她这幅样子,心底一沉;徐姨娘低垂着头,手紧紧得攥着手帕,眼底的笑意慢慢地化作嘴角的微笑,好不自在;其他人都有几分莫名其妙得看着刚问了三句话就又沉默不语的老太太。
徐姨娘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会为了府上的流言大张旗鼓。她再怎么不熟悉了解老太太,也知道老太太几年前就因嫌府上琐事闹心才离府静养四年,按道理,这样脾性的人怎会招惹这些破事?
她收到桃儿的消息,一瞬间慌了神,这事表面上再怎么牵扯也算不到她头上——源头是二房的朱婆子,说闲话的都是二房三房的丫鬟;她房里的丫鬟她看得紧,没有敢参与进去多说一句的;只是表面上再如何,也经不住细究。
她本想趁机陷害花姨娘,可自从被老太太除夕夜落了面子禁足半年,那本来没脸没皮的贱人竟跟自尊心受创一样,借着这由头,将整个院子的丫鬟婆子都禁了足,菊苑围得铁桶一般,她根本插不进去手。
她明面上的线索早处理干净了,可她怕朱婆子牙口不够紧,将她招供出来,到时候就算有再多的本事也无法挽回,毕竟再怎么看这件事情的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了。
可是见到朱婆子这个反应,徐姨娘简直在心里乐开了花,老太太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想当着众人的面澄清‘误会’,眼下屋里屋外围了一堆的丫鬟,而朱婆子地默然无语,不矢口否认她曾放出去的流言,倒显得算命这一说确有其事了。
老太太看着不敢抬头的朱婆子,脑里思索着冬梅打探来的二房的消息:因赵氏膝下只得两女,六年无嫡子,便给陪嫁丫鬟开了脸,诞下儿子后,这丫鬟提了姨娘,也就是许姨娘;朱婆子生于元九九二年,威德二十二年,三十岁的朱婆子作为赵氏的陪房入了于府。威德二十九年,庶子诞生后,赵氏为显恩典,拨了朱婆子前去伺候许氏,所以算起来朱婆子是二房赵氏的人。
朱婆子三十岁陪嫁到于府是孤身一人,也曾有好管闲事的人为她说亲,据她说,她是婚育过的,只是家乡大灾,当家的和唯一的女儿饿死了,只留下她孤苦一人。幸得赵家主母垂怜,收留了她。她常感叹自己独有克夫命,没有儿女缘,无心再嫁。慢慢地好事之人见她着实不是推脱,也歇了心思。她人很勤奋,眼下四十四岁,已是满脸沧桑,整个人瘦瘦巴巴的,没有其他屋里服侍的婆子们养尊处优的模样,也没有其他婆子花钱大手大脚,穿着极为朴素,一整年下来,除了府上发的四季衣裳,她是决计不会给自己扯布做新衣的。
如此一个妇人,为何编排这莫须有的卦言?朱婆子身后除了许姨娘也就只有赵氏了,莫不是赵氏年前刚记了于福为嫡子,就开始算计长房嫡子嫡女了?可赵氏是她亲自相看的,脾气好,性子稍微单纯了些,有些老好人,但绝不可能如此没脑子。
赵氏眼见老太太看过来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得明白——自己怕是给人算计了。想到这,她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长房嫡子,未来爵爷的亲弟,这事若真落在她头上,二爷那边怎么交代。
赵氏长于殷实富贵家,因受爹娘疼宠,得嫁高门,婚后与二爷甚少有什么嫌隙。纪姨娘和梅姨娘都是清白姑娘,抬进来生儿子的,既不是婆母安排的奸细,也不是主动勾引二爷的狐媚子;唯一有儿子的许姨娘,是她自己安排的,卖身契还攥在她手上,对她也忠心耿耿,可以说,赵氏除了没有嫡子,是半点糟心事没有。
赵氏娘亲曾在成亲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