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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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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不太平他们可以不管,毕竟是皇家的家事,可是涉及到慧妃,就不再仅仅是皇家事了,毫不夸张的说,慧妃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谢府当家的心脉。

皇上有心遣谢天慧出宫,自知瞒不过木皇后,更想到木皇后是他的发妻,有些事还是要过一过她的耳朵的。圣上九五之尊,也不过是知会木皇后一声,哪里是争求她的意见。可是木皇后却不甘心,整个人疯魔了,在凤栖宫里闹了起来,最后更是趁着皇上不留神,趁夜遣宫人给慧妃送了一杯毒酒。

慧妃一直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虽然心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自然是不见圣旨不肯就范,而且她也不相信,圣上不会赐死她,她印象里的威德皇帝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有武艺傍身,毒酒不喝,宫人手里的白绫近不了身,闹了大半夜,竟然无功而返。

可是虽然结果没有达成木皇后所愿,可她到底动了坏心思,圣上心里恼恨木皇后,竟然升起了废后的心思。现在大盛王朝的朝堂是稳妥的,西北蛮族没有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元气,所以,朝堂稍微的动荡并不影响大局。

圣上身体欠安,也不准备另立皇后,只是准备给木皇后降级为贵妃,让她不再有恃无恐,最起码不能打压慧妃。

可圣想不到,此举却是引起了太后的恐慌,木家女又哪里有良善的,尤其此事还是慧妃引起来的,太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仿照木皇后,赐了毒酒与白绫给慧妃挑选。

与木皇后派的人不同,太后派去的人甚是讲理,也不知道与慧妃说了什么,慧妃选了一种体面的死法,服毒了。等太子妃于楠从安插在太后身边的探子那里得知消息,赶到昭仁宫的时候,慧妃已经喝下了毒酒,正一派安详的躺着等死。

于楠哪里肯让她死,若按照寻常人家来看,慧妃可是大少爷的岳母,也是于珊的姑母,单凭她与于府和于珊的关系,她就不能让她死。况且,于楠甫入宫时,慧妃对她的助益良多,她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子,所以这偌大的皇宫,谁都能舍弃慧妃,唯独太子妃于楠不肯舍弃也不能舍弃。

只见她有条不紊的吩咐守门的婆子将皂角搓在清水里,然后从小厨房里挖了一大勺盐巴放在水里,整整一盆水。做完这些,也不顾昭仁宫里宫女的反对,扒开慧妃的嘴巴就给灌了进去。昭仁宫的宫女想阻拦,可是看着恶狠狠却不显慌乱的太子妃,反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们只能寄希望于于楠。万一慧妃有了闪失,她们都是陪葬的命。虽说她们几条贱命不足惜,可是她们很不甘心一向安分的昭仁宫遭此横祸。

于楠惯了慧妃一盆怪味水,就将慧妃翻了个个,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使劲拍打着慧妃的后背。也幸亏于楠不是手无寸鸡之力的闺门千金,她也不用旁人帮忙,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亲自出手。

慧妃只觉得肚子里难受极了,忍不住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只差吐出苦胆了。于楠见此,狠狠地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知道这会她才察觉,她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

而慧妃也是全身脱力,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伏在于楠的腿上,也不知怎么,一时间竟有了委屈,多年不曾掉落的泪,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于楠知道慧妃这会是不肯见外人的,而她的状态也着实有失威仪,索性将下人都赶了出去,并派人去请太医过来,至于圣上那边,于楠却是只字未提。

第146章 :

此事的起因虽是圣上废后;可圣上的这层意思还不等通知礼部,就被太后拦截了下来;所以木皇后对慧妃的刁难以及圣上废后的事都被当成皇家的家事;宫外之人并不知晓。

按道理来说;即便此事没有传出皇宫,四爵府也不该毫无所知。可关心慧妃的于爵府和谢爵府并没有在宫里安插人手;他们近期所有的心思又都放在了于华和谢昆两个继承人的大婚上,宫里的风波倒是不曾察觉;而木爵府虽是靠的木家女;可木臻袭爵后;最反感的就是探听皇家*;藉此沾沾自喜;是以他恨不得摆脱了以女为荣的帽子,所以皇家的事他甚少过耳;至于杨爵府;一府两个太子太傅,长辈的那个还是废太子的太傅,杨爵府眼下对皇家的事避都避不及,又怎会打探。

木太后比之木皇后棋高了不止一筹,她对慧妃的刁难,所选时间极有利,那就是谢昆和于珊大婚当天,那个时候,全京城的各个府邸的目光都放在了强强联姻之上,皇宫大院根本没人掌眼,正是杀人夺人性命的好时机。

当日吃罢早饭,于楠正准备去于府为于珊送嫁,怎知还不曾上轿,她安插在长寿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就托人传来了太后遣人赐死慧妃的消息。她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后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么做,可事有轻重缓急,出了这事,她是决计不能离宫的,她也只得将于珊出嫁的事放在一边,急赶慢赶地到了昭仁宫。

等于楠发现慧妃选的是毒药,她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若是白绫,那任她大罗神仙转世也只能事后为慧妃讨公道。她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抱着试试的态度为慧妃洗胃。至于宫女觉得她稳如泰山、胸有成竹,也不过是她在长寿殿学的表面把戏。

而这洗胃催吐的法子却是于珊为于楠准备的。

于珊唯恐于楠步了她上辈子的后尘,所以早早为于楠准备下了活路,因为于珊料定邹嬷嬷会在于楠服毒之后,会安心离开。其实于珊知道,于楠步她后尘的可能性为零,可这个保命的法子,是于珊对于楠放心的一重保障,她从来没有期望于楠母仪天下,在她心里,只要于楠健康活着就很好,哪怕敌不过木家女,沦落冷宫都比没了性命强。

却说于楠眼见慧妃转醒,松口气之余,心上却也涌上一股悲哀,对于珊多了一层怜惜,对太子更平添了几分冷情。每每想到上一世的于珊明明知道此活命之法,却还是自暴自弃地死掉了,这段日子她对太子累积的那点点好感,像退潮一样散去。

“娘娘这般,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于楠兴致极低,她坐在慧妃的床沿上,看着慧妃的后脑勺,话里话外都透出几分疲惫。

慧妃只是默然流泪,并不答话。

圣上是养子,但对太后一向恭敬,若是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执意不肯放佳仪离京,想必圣上也为难。最主要的是,太后已经油尽灯枯,若是选个‘好时间’死了,将此罪过压在于华和佳仪的不孝之上,那于华和佳仪这一辈子都别想离京,更枉论出头之日;而与此相对的,太后愿意压制木皇后,成全佳仪。慧妃这一辈子唯一的心头念就是佳仪,是以,太后以命相逼,她也只能以命相填。

于楠见慧妃不说话,斟酌片刻还是安慰道:“好在父皇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娘娘且宽心,这事父皇定会为你做主……”

慧妃听了这话却是嗤笑一声,没有说话,那笑声里多了几分悲凉与无奈。

其实于楠说出这话就已经发现有多可笑了,皇家多是薄情郎,圣上此刻的心意已经不重要。太后动用仅存的后宫力量,亲自出手处置慧妃,这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之态,而且即便木家女把持着后宫,谁又能说,这后宫里没有圣上的人。想必,慧妃已经不愿意相信圣上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吧?

怎知于楠这个擅长揣度他人心思的才女,在这件事上却是想左了。

只见慧妃有些困难的翻了身,仰面躺在床上,轻声说道:“太子妃可知当今圣上与太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于楠被慧妃带的一愣神,想问慧妃刚刚问的什么,可是慧妃却好像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人,她也不重复她自己的问题,而是接近自问自答。

“皇后是太子生母,日后必对太子多加忍让,即便太子与她意见相左,她也不会陷太子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而太后却非圣上生母,眼下太子身怀一半木府血脉,太后巴不得亲眼看着太子上位。所以,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对圣上忍让的。圣上的身前名已经有了,佳仪身为女儿,岂能让他晚节不保,他们父女,谁都担不起忤逆不孝的骂名。”

“是吗?那娘娘就该死吗?”于楠听罢先是一愣,然后话里就多了几分讥讽。

除了于珊,于楠对觉得自己该死之人很没有耐心。于楠是叔嫂*的产物,身份尴尬,却仍然背负着罪孽,如此艰难地活着。虽然这其中有于珊和老太太的相助,可若她不是大毅力者,光是内心的谴责就能压垮了她。她想不明白,像她这样站在道德最低点的人都没觉得自己该死,怎么前世的于珊、现在的慧妃,就不肯找条别的路走,偏心甘情愿地迈上黄泉路。

于楠觉得再坐下去会口不择言,她索性站起身,背对着慧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娘偏安一隅二十多年,许是不了解木家女。说句大不敬的话,不论木太后还是木皇后都是自私自利之人,若是太子忤逆,下场比圣上还不如。”

“太后好歹还做做面子情分,木皇后却只会仗着对太子的生养之恩,变本加厉。太后能看到太子身上的木家血脉,但皇后,哼,她木后看不到那么远。”

“依我这三年对木后的了解,若是太子不若大皇子孝顺,木皇后逼大皇子□□的事都能干出来。”

“即便将来果如我猜测的,我也敢现在就发誓,将来不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大的道理我不想讲,我只知道,我的命是自己的,便是将来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舍弃性命,左右孩子不是随我姓。”

“慧妃娘娘说我心狠也好,说我冷情也罢,我绝不改初衷。我有我在乎的亲人,我是不会让她们为我伤心为我悲……”

于楠的话句句铿锵,而慧妃很快就能知道,于楠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箴。

“娘娘,太医来了。”于楠的话刚说完,就见昭仁宫看门的嬷嬷幽灵一样进了屋,于楠习武,耳聪目明,可这嬷嬷走起路来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若非于楠正对着屋门,先看到她的身影,说不定她进了屋她也发现不了。

于楠眼神锋利的看了眼老嬷嬷,眼里的警告不加掩饰,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可她适才话里话外都有些大逆不道,若是这嬷嬷传将出去,对她是百害而无一例。不过,打量片刻,于楠就发现这嬷嬷神色虽然迷蒙,却是坦荡荡地,她才收了戒心,吩咐道:“请进来。”

可这嬷嬷却并不听于楠的,而是近前几步,对着慧妃又说了一遍:“娘娘,太医来了。”

慧妃轻咳一声,扭头看了看于楠,点了点头说道:“罢了,将人请进来吧。”

那嬷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才带了几分感激地向于楠请安,道:“太子妃万福金安。”

于楠脸上不动如山的表情有些破裂,这样性子的嬷嬷,是怎么在皇宫生存下来的?很明显,这嬷嬷一开始是把她当成木皇后一党了,虽说她是木皇后嫡亲儿媳,又在长寿殿待了三年之久,这嬷嬷这般认为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算她真的站在慧妃的对立面,也不至于被她一个奴籍嬷嬷无视吧?不过于楠也不会难为她,单凭这嬷嬷只听慧妃的话,她就不会为难于她。

太医进了昭仁宫,为慧妃诊了脉,开了几味清毒的药剂,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开了药方就退了下去。

这一上午的兵荒马乱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只是此事当天下午就来了后遗症,快速而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圣上午间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他不能说太后的不是,便说木皇后蛊惑太后,扰乱后宫,将木皇后软禁在了凤栖宫,并褫夺其凤印。后宫事务交给了齐贵妃,太子妃协理,另一面,却将凤印给了慧妃。

如此一来木皇后被彻底架空了。

太后得知在自己身边恭顺了三年之久的太子妃临阵倒戈,圣上又明显偏袒慧妃,也是不甘示弱。她以耄耋之年操心木爵府生计,到底还是为太子与木颖安赐了婚。命太子慕容腾择吉日纳木颖安为侧妃。既然太子妃的心不向着她,她就另外培植旁人。

木太后算得上是大盛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她的懿旨拥有绝对的效力,第二天,她直接越过圣上、越过礼部,宣旨到了木府。

至此皇宫这一日的闹剧,公之于众。

而此时,谢老爵爷、谢天亮和谢昆原本就是在外书房密谋接慧妃出宫的事,因为这事圣上在借谢府的地送佳仪出嫁的时候,提前招呼过。可谁知,这不足一月,宫里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谢老爵爷得知昨日慧妃被木太后赐了毒酒,一时怒极,等又听说被太子妃救了,并且祸水东引,让木太后藉此赐了太子侧妃之后,思忖良久,冲着门外喊道:“来呀,去请大少奶奶。”

“祖父……”谢昆听老爵爷让人去请于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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