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名媛-第1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们都纷纷站到了统一的标码线上检查自己的弓和箭,鼓声也一下一下的由慢到快,变得有节律起来。周围的女眷们都情绪激动的围观加油,凉棚里的老福晋们现在都远远地看着那边儿笑。
那边的少女们也都小心翼翼地戴着丝绢手套跃跃欲试,生怕刮伤了细嫩的小手,古往今来,手都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罗罗忙着围着必勒格跟前跑后,显然是真的被这个年轻的蒙古台吉给迷住了,年轻的男人们便在不远处起哄调笑,到罗罗上场时,必勒格也跟过去为她拍手鼓劲儿。
说实在的,罗罗的声音柔美活泼,拉弓放箭的姿势也优美俏丽,英姿撩人,虽说女眷这边的靶子很大,距离也比男人们的近上许多,但能一箭射中靶心的,除了八福晋燕娴,当真屈指可数,但燕娴在男人的眼里几乎等同于“河东狮”“母大虫”,而罗罗的身份比起八福晋更为煊赫不说,模样也是更年轻甜美,因此当罗罗成功命中红心时,男人们的叫好声响成一片。
胤禛在射箭场的表现永远平平,不,应该说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就刻意维持各方面中庸的形象,永远能稳稳的居于中流,敌手表现强些,他巴拉住中等成绩,敌手表现不好,他也会跟着失误,时机总是那样凑巧……
比起他,十四阿哥胤祯则更像大清朝缓缓升起的新一轮太阳,光芒万丈,锐不可当,不遗余力的展现自己的年轻和才具。一拉就拉了满弓,一射就箭无虚发,他那还带了几分稚气的脸上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一场比试下来就不知道,醉了多少闺中少女的芳心。
“你倒是不甘寂寞,我原以为你不会来的,刚才还以为自己瞧错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身上的伤没大碍了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春风
丽姐儿怎么都想不到乐哥儿对贝类过敏清贵名媛。前世都没见过过敏人,这辈子却见到了,还是自己血亲。她很慌张,连忙叫林氏请大夫,又嘱咐丫鬟婆子按住乐哥儿,不让他抓挠。那些疹子开始起作用了,乐哥儿直喊痒。
“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林氏很慌乱,可依旧紧紧搂着乐哥儿。看着乐哥儿难受样子,眼泪眼眶里打转,却没有哭出声来。林氏这个样子和丽姐儿小时候生病时一模一样。
“怕是这海螺有什么不妥。”这世道似乎没什么过敏说法,丽姐儿只好说海螺有问题。
“这海螺都经了谁手?”林氏脸色划过狠戾,对着芳草道,“你亲自去查,只要和这海螺有关,全部都捆起来跪到院子里。”林氏声音出奇地凶狠。
芳草显然也被眼前事很弄得很惊慌,听了林氏吩咐,连忙往外跑。
很明显丽姐儿话让引起了林氏注意,不过理解不同,她认为是有人要害她孩子们。丽姐儿无奈地暗自叹气,却想着等混乱过去,郎中来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眼前还是重要还是乐哥儿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那边榴花还算镇定,前脚打发人去外院要管事去请郎中,后脚就打发人去香茗草堂请老太爷。毕竟老太爷略通医术是整个晨园都知道。现请郎中肯定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乐哥儿样子看着不好,还是把老太爷找来好。
老太爷还没过来,徐熹就先过来了。看着满两泪痕妻儿,还有吓傻丽姐儿和喜哥儿,欢哥儿,他心猛地一跳。
“这是怎么了?”徐熹声音中有一丝慌乱。
“弟弟吃了海螺就起了疹子。还说痒。娘不敢让弟弟乱抓,就紧紧抱着他。娘亲吩咐人去请郎中,还要芳草就查这些海螺经了谁手。”丽姐儿对着徐熹一字一句地道。
徐熹听了女儿话,将事情大概弄明白了,这才与丽姐儿和喜哥儿,欢哥儿道:“那你们吃了海螺没有?”
丽姐儿点点头,喜哥儿和欢哥儿也跟着点头。
“女儿吃多,欢哥儿也吃了不少,喜哥儿只吃了几口,却没有不适。”丽姐儿回答道。
“你们都过来好好察看小姐少爷们身上有没有疹子。”徐熹听了丽姐儿话骇了一跳。孩子们都吃了,岂不是要出大事。他内心已然认定海螺有问题,就连忙吩咐近身服侍丫鬟婆子们给孩子们检查。
冰儿。雪儿,碧草和翠篱都是机灵,刚刚慌乱已然过去,自然就明白事情重要性。待几个丫鬟暖阁中把剥光了衣服小姐少爷们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发现几位都很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徐老太爷本来香茗草堂正佐着小菜喝着美酒。一听战战兢兢小丫鬟说话,立马一蹦三尺高,差点把一条老命也吓没。他老人家带着药箱,拉着徐寿就往凝晖堂跑,一见到哭哑了乐哥儿,顿时心疼差点去了半条命。
“乐哥儿吃了海螺就浑身起疹子。”徐熹一旁道。
“都一旁傻站着做什么。弄碱水浑了草木灰过来!”徐老太爷吩咐榴花。随后榴花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以后记得,只要是因为吃东西身上不爽利,就用碱水浑着草木灰灌下去。把肚子里脏东西都给吐出来。怎么都不错。”徐老太爷接过乐哥儿道。
待榴花拿了碗黑水过来,徐老太爷就给乐哥儿灌,乐哥儿不愿意,很是挣扎了一番。
“乖,都吞下去。”徐老太爷哄着乐哥儿道。
林氏一旁看着实是心如刀绞。不如徐熹还能上前搂着乐哥儿吞咽。
“再去煎一碗绿豆金银花甘草汤来!”徐老太爷将碗里黑水都灌了进去才罢手道。
乐哥儿被折腾不行,只躺徐老太爷怀里闭目歇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呕吐。待吐干干净净,又喝了老太爷嘱咐清热去火汤,这才疲累地睡去。
“没事了,过几日疹子就消了。”徐老太爷抹了一把汗道。
这时,榴花才把一个眉须皆白老郎中给拉进了凝晖堂。那老郎中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过去,很是歇息了一番才开始给乐哥儿诊脉。那老郎中把了脉,又看了看乐哥儿脸上疹子,这才慢悠悠地道:“小公子可是吃了什么从前不曾吃过东西?”
“海螺!”丽姐儿瞧着这老郎中是个懂行。
“那就是了。这小公子天生是吃不得螺,吃了就会浑身起疹子。”老郎中拿起笔来开方子。
“这是从何说起啊?”林氏没听明白老郎中话。
“有人山花烂漫时却出不得屋子,否则就会浑身长癣;又有人呢,喝不得酒,多饮就会命丧黄泉;还有人呢,碰不得马奶,去了北边就是一命呜呼……总之,天之所命,不是人力而为。这位夫人切记,您小公子吃不得螺,否则就是性命危矣。”
“可是他春天时吃了田螺,却不曾如此。”林氏有点明白老郎中意思了,可又想到春季苏州人多食淡水螺,入乡随俗,儿子吃了也很正常,故有此问。
“田螺乃淡水螺,此螺是海螺。”老郎中拈着胡子道。
“那犬子可是还有妨碍?”徐熹连忙问道。
“无碍,无碍,无非是吃我这方子,用个十天半月就好。”老郎中笑着道。
众人听了此言,都松了口气,心下一松。
徐老太爷自习医术,还真没听过此说法,因此很是感兴趣。
“老夫刚刚用了碱水浑了草木灰催吐,再用了绿豆金银花甘草汤,可是对症?”徐老太爷手法就是解毒。
那老郎中点点头道:“异曲同工之妙,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待徐熹封了厚厚封红给老郎中,并亲自送了出去之后,林氏这才对着彻底松懈下来,浑身都没力气。
“娘亲,外面跪着那么多人怎么办?”丽姐儿瞧着厨房中大部分人并着采买,管事等等都被麻绳捆着跪湿漉漉院子里,想想就浑身冒寒气。
“是我错怪他们了,要榴花去和芳草说清楚,再把跪院子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赏二两银子,算是补偿了。”林氏被折腾地不轻,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乐哥儿。
“那女儿就不打扰娘亲了,想来弟弟今天受了大罪,想必是要和娘亲一起睡,女儿就替娘亲分忧,带着喜哥儿和欢哥儿去涵珍馆了。”丽姐儿对着林氏道。
“还是你贴心,去吧。”林氏抚着丽姐儿小脸笑着道。
丽姐儿带着两个弟弟,又给碧草和翠篱使了眼色,一行人把凝晖堂中所有海鲜都搬到了涵珍馆。
“你们要记得有些人天生是吃不得某些东西。就像乐哥儿吃不得海螺一般,以后你们也要仔细。”丽姐儿吃着烤虾嘱咐两个弟弟道。
喜哥儿明显被乐哥儿给吓倒了,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海味,直接从涵珍馆小厨房弄了不少香菇,豆腐来烤也吃津津有味。欢哥儿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他跟着丽姐儿对着海鱼大朵颐,不亦乐乎。
直到了第二天林氏知道了几个孩子涵珍馆彻夜烧烤却也没说什么。乐哥儿已然醒了,她自然什么心火都消了,唯有乐哥儿听说因为喝药不能吃肉劝告,才苦着半张脸,半天不说话。这年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可到底是很就出了正月。
苏州风明显温和了,带着点点暖意,使草木舒展。从晨园制高点往桃花坞看,已然有了氤氲混沌粉红,看着就心里热乎乎。
“刑六姑娘被禁足,连带着刑六姑娘庶妹也被禁足了。还有闵大人府上有一个侍妾暴毙,就连那侍妾所出女儿也被送到寺庙祈福。”春天天来了,绿萼又开始活泛了。哪怕是顶着夫人不满,她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园子里晃悠了。
“奴婢还听说,那侍妾姓邢。”绿萼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丽姐儿不解就是刑大人好歹也是个官,且重视官声,怎么他族妹要去给人做妾,且还是自己上峰做妾,他居然还能同意呢?后来绿萼打听到无非是刑大人与那族妹没什么来往,几乎互不相识,且那位族妹早年就闵家做妾,以后种种相遇皆是偶然等等。可既然如此,邢夫人哪怕是为了刑大人,不也得离闵家小妾们远着吗?怎么到后还是牵扯到一起去了?且听了刚刚绿萼打探,两家人都有人或是死或是关,说没关系,哪怕是再蠢也没人相信。
“今天吃春饼吧,我特别想吃春饼。”其实丽姐儿想吃口袋饼。只是想法好,现实难,且她是个懒怠,不想去厨房指挥石家,就改了主意,打算吃春饼。
“还有呢,闵家二小姐定亲了,说是闵夫人娘家外甥。”绿萼接着道。
闵夫人动作可真!丽姐儿不禁感叹。
第二百七十九章 铺子
入眼的是迎风招展的紫袍,视线上移,只见那张俊美的面庞流露出一丝半缕的复杂神色:“小四嫂就免礼吧,你现在倒是正正经经的和咱们行礼问安,回头又叨咕咱们摆架子。”
钱卿瑛轻笑一声,便道:“九爷真会说笑,公归公,私归私。妾身要是礼数不周,脖子上的脑袋可就呆不住了,同样,妾身要是不能在生意合作里坚持己见,到最后亏的还不是爷几个的荷包?”
胤誐瞥了钱卿瑛和胤禟一眼,又张望了场下的境况,不满的回头嚷嚷:“哎哎,你们都别打岔。小四嫂还没说要押多少呢,可没多少时间蘑菇了。”
钱卿瑛转了转眼珠子,就笑嘻嘻的靠到燕娴身边说:“姐姐要押多少,姐姐可是骑马狩猎的好手,我跟着姐姐押就好,也能赢些银子花花。”
燕娴忍着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疾不徐的调子,慢慢钻入耳膜:“那可不成,我的银子可不比你,只够押我们家爷,和眼前几个兄弟的,你可不成,大爷是你亲戚,太子爷是你嫡亲的妹夫,四爷是你夫君,我们家爷么,就冲咱俩的关系,你能不出点血?九爷、十爷和你多熟惯那,三五不时的到你家串门子,打牙祭的,十四爷……可是你嫡亲的小叔子。”
钱卿瑛朝着这几个一打眼,个个都盯着她,不由干笑:“那妾身不好厚此薄彼,就学万岁爷,不论哪个都压一份好了,讨个吉利。”
燕娴紧追着问:“这一份是多少?”
钱卿瑛嘴角微颤,僵着脸笑道:“万岁爷是万乘之尊,我就是一小虾米,断然不敢与万岁爷比肩的,也不能追的太紧,想来想去每个押十两刚好合适。”
“十两,你可真好意思。”胤禟背着手,长眉拧紧,直直看来,满是鄙夷和挑剔。
“就是。”胤誐也是不满。
钱卿瑛低叫一声,神色激动的念念有词:“两位爷啊,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十两银子意味着十几个阿哥一轮过去,妾身今天就要就要花上百两雪花银。朝廷典制亲王级别宴会,一桌银子上限不到四两,想当年妾身连饱肚的糙米面都买不起,这么糟蹋银子妾身晚上会睡不着……”
胤禟和胤誐,还有燕娴都无语望天,每当提到银子的时候,钱卿瑛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例举银钱和各种货物的兑换比率,能说上几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而且还会随着京城物价的涨跌相应变动,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报价器,真不知道一个人的脑子里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数字,也难怪她有本事把各种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
“就加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