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名媛-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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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炭火。去了寒气才赶进徐燕所内室。
“可知道为何而来?”徐燕保养珠圆玉润,穿着狐裘做小袄,盖着五彩鸳鸯彩缎棉被正倚美人踏上看书。
“老奴虽不知林老爷是为了什么,但老奴猜想着恐怕还是林大爷婚事。”赵嬷嬷想了想道。
徐燕微蹙着眉头,暗叹了口气道:“都是一家子骨肉。那林家大房也姓林,怎么就非得闹得如此。林夫人相媳妇。又与他们何干,何必做那损人不利己事儿,让外人看了笑话。林家大太太太肚量窄,不是可交之人,以后见着她可得绕道走,免得一言不合,她就胡乱编排人。”京都中说林夫人相媳妇挑剔传言就是林家大房大太太推波助澜地传出来。知道内情人都知道大房和二房不和,且林大太太曾要把娘家侄女和外甥女相给林家大爷。林夫人不同意,下了林大太太脸面,因此林大太太才怀恨心,有了这么一出。可毕竟知情人是少数,大部分人不明就里,也就信了。再说林夫人也确实相媳妇这件事情上,很是挑拣,以往不成几家也都或多或少地不满,对传言也都沉默不语,给人肯定模样。于是好人家,疼宠女儿人家都对林家这门亲事淡淡地,造成了林夫人现如今焦头烂额。
“人人要都如夫人一般,这世道也就清明了。”赵嬷嬷笑着道,上前将厨房中炖燕窝递给徐燕。
“照理说林家也是不错门第了,林大爷又得了功名,想来姻缘不难,怎么就弄如此难看。”徐燕喝了一口燕窝道。
“夫人不必烦忧,这是林大爷红鸾星还未动,想来是等着林大爷中了进士,再双喜临门也未可知。夫人还是别想这些糟心事儿,好好地养胎,等生了世子爷,就万事顺意了。”赵嬷嬷笑着道。
“还是您老说对,我现要紧就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徐燕笑得甜美,一脸慈爱。
“对了,虎头呢?怎么不见他?”徐燕山里时候很受照顾,因此对于山中一起共患难人很是亲切。
“他调皮捣蛋,性子鲁莽,可不敢让他夫人面前晃悠,免得冲撞了夫人胎。”赵嬷嬷想起混世魔王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儿子媳妇惯,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超级垃圾场章节。就这德性,伯府中当差那是要丢了性命,为着他说不得她一辈子老脸都得丢。
书房中,八碟佐酒小菜,还有一砂锅炖熟烂羊蝎子冒着热气。桌上两人,苏明和笑得意,满面春风;而林老爷则愁容满面,忐忑不安。
“家里糟心事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你也清楚。可皇上朝堂上这么一整顿,我那女婿岂不是被人嫉恨,成了眼中钉!”林大人一口饮杯中酒。
说来也怪,心情好时候,就是甘甜醇厚;可心情不好时候,再好美酒也变成了苦涩味道,很是烧灼喉咙。
“大人不必焦虑,须知万事都有福祸相依。皇上一番作为,以小生来看,舅兄是圣眷颇隆,无后顾之忧。这世上靠山,哪个比皇上稳固?再说,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如此是给那些不安分人看,舅兄如今江南,怎也要三年后回来。三年可是充裕很,倒时是怎样一番情景还未可知,大人不必忧虑。”苏明和笑着给林大人斟酒,笑着安抚道。
林大人听了苏明和话,很是思量了一会儿,低声道:“你是说皇上必要开海禁,如此一番惩戒,是给那些老臣看?”
苏明和笑着点点头,开口道:“我们这位圣上,是个有志向,恐怕是为着去做千古一帝。”
“活当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林大人倒是对海禁没什么看法,只是想不到他以往学生,如今圣上竟有如此志向。
“林大人慎言!圣上自然是明君,明主,而我们做臣子自然是三生有幸。”苏明和笑着道。
“对对对,是我老糊涂了。千古一帝,盛世明君,纵观史书,莫如其是。”林大人笑着喝酒。
“如何?这就可是御赐黄封!”苏明和笑着问。
“好酒!”林大人与苏明和哈哈大笑。
京都朝堂如何徐家只是有所听闻,却没当回事儿,一家人都忙忙碌碌地准备过年。
蜀州祖产收成出息是经了林氏手,为此林氏还战战兢兢地拿着帐簿去给老太爷看。却不想老太爷只是大略翻了翻就夸林氏做得好,让她以后帮着看祖业。林氏犹犹豫豫地答应了,想着老太爷不过是说说,却不想老太爷果然是以后就不管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腊八之前,林氏就把还晨园中滞留来送帐家仆世仆都打发回去,要他们好回家一家团圆。而赵老虎和赵家也回去了,不外乎还拿了不少赏赐,对林氏是感恩戴德。
转眼到了腊八,园子里熬了腊八粥,大量红豆使粥格外香甜。主子们用过之后就赏给园子里下人,接着是庄子上人和铺子中掌柜伙计,再有就是送去保育堂,或者当街施粥。
看着林氏让下人开库房,拿出器具准本大年初一祭祀,下人们匆忙,丽姐儿就连忙把手边针线扔开,心里乱糟糟。这样环境,实是静不下心来,还是吃零嘴好。
“小姐,炭盆里有栗子和芋头,奴婢拨开炭火,剥几个给小姐可好?”碧草有眼色地道。
“还是你懂我心。”不只丽姐儿如此,几个弟弟也都不安稳,他们恐怕也是要吃食才能稳定心神。
碧草双手红红,也不知是冻还是烫。她双手出奇地灵活,剥了栗子剥芋头,很是仔细。
“可是烫着了?”丽姐儿忧心地问。
“无事,不过是屋子里暖和罢了。”碧草笑着把芋头沾了桂花糖给丽姐儿和几个少爷吃。
如此忙碌了几天,终于到了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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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海货
为钱卿瑛处理伤口的太医惊惶紧张了大半夜,不论是皇子的女人在他面前裸露了整个后背,还是双氧水遇到血肉发出的滋滋声,对他而言都是前所未遇的冲击。
看着太医包好伤口,还细心地替她拉整毯子,胤禛也随着太医一同起身,看他草拟方子,“今晚真是多谢谢沈太医了,不过今晚的事……”还顺手塞了个红包。
沈太医明白了胤禛的意思,尴尬地笑了声,“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老臣在内围行走,自然明白什么事该记得,什么事该忘却。”
至于红包,因为有惯例,沈太医也不甚推辞,道了声谢就坦然收下,退了出去。
到最后退出营帐的时候,沈太医摸摸怀里揣着的银子,还有上下忐忑的不真实感。说起来四贝勒封给他的红包很厚,塞给他时也很客气,只是胤禛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如果那眼光能杀人的话,他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钱卿瑛趴在床上,整个人差不多被缠成了木乃伊,晃着手去抓胤禛的衣角,嬉笑道:“爷喝了一宿的茶,仔细睡不着。这就来这儿陪妾身躺躺吧。”
“你啊,一点忌讳都没有,这么点小伤就要让太医给你上药,赤身露体的。”胤禛臭着脸,被钱卿瑛抓住的手却没有抽回来。
“总不能讳疾忌医嘛,妾身已经很可怜了,伤成这样。来嘛,陪妾身躺躺。”钱卿瑛娇俏地抱怨一声,又攥着胤禛的袖子摇了摇,声音也甜了八度。
“哎,睡吧,睡吧。怎么说总是你有理。”胤禛叹了口气,和衣躺到钱卿瑛身边,闭上了眼。
钱卿瑛笑了笑,把头转向胤禛的方向,也闭眼睡了。
第二日大清早,又是个好天气,外面号角声声,鼓声阵阵,远远的钱卿瑛就在帐篷里听到振奋的叫喊声:“快点啦,围猎开始了。”
胤禛算起来并没睡多久,可仍旧照常起身,准备赶去狩猎场。
钱卿瑛眼巴巴的看着胤禛穿戴正装,焦急道:“爷,妾身也要去。”
“你?”胤禛上下打量了一阵,失笑着摇头,“包成粽子一样,你走的动道?等明年,等明年爷再带你来。”
“明年?”钱卿瑛想到明年就是康熙一废太子的时候,接下来几年都不是什么好年景,大清朝天朗气清的年月,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到时候钮祜禄氏,年氏,她可能连骨灰都不知道在哪了,“不,我要去,我只要在旁边看看就够了,又不下场。”
胤禛走过来默默地看了钱卿瑛许久,才道:“想去就去吧,好好坐在篷子里,让青萝和陈芷小心些,也就成了。”
“谢谢爷,妾身就知道爷最好了。”钱卿瑛顿时笑逐颜开,原本想抱胤禛一下的,可是身体着实被布条包扎的僵硬,走起路来也同手同脚的。
“行了,遂了你的心就甜言蜜语,一不高兴就嘟嘴。”胤禛扶了钱卿瑛一把才避免她跌到,“快些换衣服吧。”
蓝蓝的天空下,清风带着夏劲的余味一浪浪袭来,所有人都很欢天喜地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
钱卿瑛落在最后,由青萝和陈芷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笨重无比,一拨又一波的人从她们身边经过,赶超,偶尔有人回头招呼她快些跟上,可钱卿瑛越着急走的就越慢。等呼喊助威连成一片,左右都晚了,她也就不急了,开始慢慢的溜达。
用力呼吸两口清新的空气,仰望辽阔高远的湛蓝天空,看着野草香花摇曳生姿,这种享受,她在前世就期盼了很久,很久,可惜两世以来都离不开名利场、锦绣堆。
看狩猎的那种凉棚,除了些年纪大的老福晋们在那聊孩子聊家长里短,就看不见一个年轻点的了,即使有也不过是来喝口茶,歇歇脚就重新出去了。
凡有经过的,这个问钱卿瑛:“你怎么啦?”那个问钱卿瑛:“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伤的重不重?”
钱卿瑛一遍又一遍的答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轻叹口气:“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现在的日子。”
“钱格格怎么一个人在这?”必勒格似笑非笑地看着翘首观望的钱卿瑛,他身边的罗罗郡主瞥着眼,好像是对侍女说,声音却很大,“还不是惹是生非遭了报应,残了呗。”
“郡主。”必勒格似是呵斥,眼神却是脉脉含情,罗罗霎时就飞红了脸,眼角含春的绞着衣角。
钱卿瑛垂下眼,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叹息一声:“报应这回事是有的,人哪,别不信,当下活蹦乱跳的,保不准下一刻,天,就开眼了。妾身许是犯了错,当了东郭先生什么的,老天这不就是警示妾身来着嘛,一些小伤劳郡主惦记了。不过那些罪孽深重的,老天开眼一次,能不能捡回命就是两说了。”
旁边两个吃斋念佛的老福晋不知个中缘由,刚才和钱卿瑛聊了几句,熟惯了些,以为不过是句钱卿瑛打趣自己的玩笑话,都抚掌笑了起来:“可不正是,你们年纪轻的不会觉着有这些,到年纪大些,经历的多了,有些事不信也得信的,要不庙里的香火怎么这么旺呢。”
罗罗郡主以为钱卿瑛在影射马场的事,就冷着脸冲上来抬眼瞪她,掺杂了几分恼意的低骂:“钱格格好生的小心眼,那件事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同本郡主无关,你干嘛一直不依不饶的!”
“郡主怎么恼了,妾身有说您什么吗?不过,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钱卿瑛笑笑,眼睛却穿过罗罗凝视着其后的必勒格,声音有些飘忽。看他气色不错的样子,倒是没敢穿低领,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粉。
罗罗看了钱卿瑛一眼,努力压住火气,冷冷一笑:“钱格格总是这样自信?”
钱卿瑛挑了挑眉,神色凛冽如冰刀,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来:“自然!”
罗罗一愣,随即大怒,刚想冲过来,却被必勒格面无表情的给拉住了:“郡主,皇上在等咱们。”
旁边的几个老福晋看了那样尖锐到傲慢的钱卿瑛,才把那些与她不好的传闻都捡了起来,互相对了对眼色,就自顾自的围绕着场上的人说话去了,再没同钱卿瑛有交集。
“格格。”陈芷低低的叫了一声,略有埋怨。比起青萝这些府外的丫头,陈芷对权利争斗更敏锐,更有天赋。
钱卿瑛冷峭地瞥了眼那些人,摆摆手无所谓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就算我做的再好,一个女人死死的霸占住一个男人,早就成了全部女人的公敌了,做与不做都没差了。再说她们再不喜欢我,她们的家族还不是希望从我身上得到好处?依旧要和我打交道,笑脸相迎不是么?那些说是知心相交的,大难临头也不过是各自飞罢了,不落井下石都已是难得。”
最主要的原因钱卿瑛没说,像她这样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人,经营这些多数是白瞎浪费了!
“你们快看,比箭开始了。我们爷,就在那。”钱卿瑛草草的打断陈芷的话,颇为兴奋地向不远处的场地里张望。
男人们都纷纷站到了统一的标码线上检查自己的弓和箭,鼓声也一下一下的由慢到快,变得有节律起来。周围的女眷们都情绪激动的围观加油,凉棚里的老福晋们现在都远远地看着那边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