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VIP完结+番外~爆笑文)-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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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很熟悉,童谣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寒食色。
所以,他也没回头。
寒食色也不见怪,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不停地安慰着。
“别生气了,明年咱们打他个落花流水,鼻青脸肿。”
“那种人,太恶心,太贱了,咱们都不屑跟他打。”
“如果你实在不能消恨,那,那……那我和柴柴找群女的把他给拖进草丛中给轮了。”
如果再不阻止,还不知道这寒食色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童遥只能岔开话题:“柴柴和温抚寞呢?”
“他们在比赛开始没几分钟时,就接到通知,说老师有事让他们帮忙,他们就先走了。”寒食色解释。
“我没事了,我们俩的家又不顺路,你自己回去吧。”童遥笑笑,看上去确实没事的样子,但仔细听,声音中还是有些失落。
寒食色知道,童遥对篮球挺热爱的,做梦都想得到第一名,这次打击对他而言,确实不小。
两人正在说着,身后却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哟,童遥,怎么,痛得都要女人来扶了?”
童谣回头,看见二十九中的篮球队成员向着自己走来。
那名队长用一根手指钻着篮球,挑着眉,咧着嘴,模样才叫一个嚣张:“真是抱歉了,你们没能进决赛了,不过没关系,可以来看我们赢冠军嘛。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可以把冠军奖杯借你看几天。哈哈哈哈……我们走。“
侮辱完毕,二十九中的队长便带着组员超过他们,离开。
童遥不想和他在这里争执,便准备忍下这口气。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着那队长奔去,抓住他那松松的球裤,往下一扯。
在一瞬之间,队长的球裤就这么褪到了脚踝处,露出了里面的三角内裤。
并且那内裤还是……大红色!!!
脱完裤子后,寒食色站起来,飞快退回童谣身边,指着队长的内裤,用全校都听得见的声音大叫道:“哇,居然穿大红色的内裤,你本命年啊!!!“
即使是同队的人,看见这一场景,也都笑得直不起腰。
那队长的脸红得像被立邦漆给迎头泼下,他快速拉起裤子,指着童谣道:“弄他!!!“
寒食色一听,忙拉着童谣往校门外跑,并非快地拦截住一辆出租车,推着童遥上去了。
两人趴在后座上,看着那群气急败坏来追他们的人渐渐落后,忍不住笑出来。
这么一笑,童遥觉得心里被堵住的地方瞬间疏通了。
他呼出口气,看着寒食色,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脱他的裤子的?“
“其实每次看着你们打篮球,我都在想,如果脱下你们的球裤,那一定很好玩,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验一下了。“寒食色打了个响指:”果然不错。“
童遥躺在椅背上,用手肘碰碰寒食色的手肘,轻声道:“谢谢咯。“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寒食色对着童遥的胸口轻捶了一拳,咬唇笑道:”下次请我吃东西就行。“
说完,她也靠在了椅背上。
车窗玻璃是打开的,风吹动起了寒食色的头发,偶尔几缕,飘在了童谣的胸前。
不知为什么,童谣觉得,那被寒食色的发碰触的地方,忽然有些痒痒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童遥番外:老婆(中)
感情,就像是藤蔓植物,在不知不觉间滋长,而当意识到时,你往往已经被绑缚得紧紧的,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童谣就是这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慢慢聚在寒食色的身上。
其实,童谣的身边,从来不乏漂亮的女生,但是,那些人,都不如寒食色那样吸引他。
寒食色并不漂亮,只是看上去很顺眼,很舒服。
寒食色并不善良,她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寒食色并不乐于助人,除非那人是自己朋友。
寒食色并不会拾金不昧,她是爱财如命。
寒食色有很多很多的缺点,童谣很清楚,可是他不在意。
童遥知晓,自己并不只是把寒食色当成普通朋友,因为很多时候,当她无意中碰触到他时,童谣的心,总是会快上那么几下。
有时候,童遥会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童遥一向认为自己对待女生的功力是比较高超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不敢说,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眼睛里只装着自己好友的女生表白。
其实,寒食色对温抚寞的恋慕并不明显,一般人都很难发现。
可是童遥却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时,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刻在你的心里。
“你是不是喜欢上温抚寞了?“很多时候,童谣都会当着寒食色的面,问柴柴这个问题。
这算是一种自虐,因为每一次,他都会看见,一旁的寒食色眼中那种躲闪的目光。
童谣的心,会很不舒服。
可是他阻止不了这样的自虐,他希望,这仅仅只是寒食色的一段青涩的毫无结果的暗恋。
很快,便到了高一的期末,学校决定举行分班考试,不仅要文理提前分科,另外,还要在文理科中分别选出一个尖子班。
尖子班的各科老师自然是终极配置了,所以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寒食色也是一样,她卯足了劲复习。
在考试时,寒食色就坐在童谣的前面,童谣看见,后面的几道大题,寒食色的答案都是错的。
算算分,这次的考试,她是和尖子班无缘了。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童谣拿起笔,将自己试卷最后几打到已经写好的正确答案全部涂黑。
因为,他想要和寒食色在一个班级。
童谣没有多想,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愿望。
考试结束之后,童遥和温抚寞一起回家。走着走着,温抚寞忽然问道:“你觉得寒食色怎么样?“
闻言,童谣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似的,脸居然有些微微发烫。。
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若无其事地回答:“她啊,像个男人。“
温抚寞听了,只是笑笑。
童谣努力地想将这个话题结束,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
在走了一条街之后,童遥装作很好奇似地问道:“咦,你怎么忽然之间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温抚寞淡淡一笑,隔了会,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只是觉得,她,挺有趣,挺可爱的。“
之后,两人继续在长街上走着,但是后来又说了些什么,童遥已经记不太清晰。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慌乱,似乎有些他一直以来都不愿看见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暑假,酷刑完毕,四人相约到处玩耍。
这天晚上,他们来到KTV中唱歌,唱到后来,大家肚子饿了,便派柴柴和童遥去下面的超市买零食。
柴柴和童谣每人一个购物篮,分开拿东西,等到付账时,柴柴往童谣的篮子里一看,不经意地说道:“薯片,果冻,泡凤爪,牛肉干……好巧,你拿的全是食色喜欢吃的。“
童谣低头,这才发现,事实果然如此,他购物篮中的每一件,都是寒食色喜欢的。
柴柴神经比较大条,说完了也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没再多想。
但童谣的一颗心,却平静不下来。
原来,他已经将寒食色的喜好,都记在了心中。
原来,他已经,这么喜欢她了。
买完东西之后,两人回去,推开包厢的门,童谣立即发现了寒食色和温抚寞之间的异样。
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着跃动的喜悦,而面颊,即使在暗淡的光线下也可以看见羞涩的绯红。
童谣当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很沉很沉。
当天晚上接下来的时间,童谣霸占了话筒,不停地唱着歌,直到喉咙沙哑。
也就在那天,童谣发现,自己的演技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可以笑得很开心。
那天之后,温抚寞和寒食色在一起了,他们成了公开的恋人。
那个暑假,是童谣一生中最痛苦的夏天,因为他整天都戴着一副面具。
在握着手的温抚寞和寒食色面前,他必须要像过去一样地笑。
窒闷的阳光,酸软的嘴角,破碎的心。这是童遥对那个夏天仅存的记忆。
高二开学,童谣发现他让自己陷入了一个难堪的境地。
他和寒食色在同一个班级,而温抚寞不出意外地去了尖子班。
因此,童谣必须要时常帮两人传递话,或许是传递东西,并且,在此过程中,童谣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
有时放学,三人走在一起,温抚寞和寒食色便会牵着手,一脸幸福。
而童遥,却是在后面默默观看着,偶尔看得苦了,便抬头,眼睛,始终望不穿那片密林。
有时候,童谣也会控制不住地去做很幼稚的事情,例如有天放学,他故意当着寒食色的面,在后校门处亲吻了校花。
在亲吻的同时,他的眼睛,却是瞄着寒食色。
他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自己希望有的东西。
可是没有,寒食色居然跑来询问自己这种强吻的诀窍,说是拿去对付温抚寞。
童遥只能苦笑,他想,自己是坚持不下来的。
他决定转学,便让父母为他联络了新加坡的学校,准备去那边就读。
他想要换个地方,换个看不见寒食色的地方。
当事情完成了差不多七八成时,童遥清清淡淡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寒食色。
那是一个中午,他们俩刚上完体育课,便相约出去吃饭,在吃到一半时,童谣开了口。
闻言,寒食色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透过她的睫毛,童谣看见了她眸子中的浓浓不舍,而她的眼球上,似乎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寒食色对朋友,是在乎的。
童谣清楚,这是朋友间的不舍,只是朋友间的不舍,但是在那瞬间,他改变了决定。
他哈哈一笑,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的?!“
此举换来的,自然是寒食色的一顿暴捶,还有她眼中那发自内心的欣喜。
算了,就这样吧,童遥想。
留下来,虽然有苦,但也有快乐,至少,他可以时时刻刻看见寒食色。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如果寒食色是别人的女友,童遥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但是,他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友,童遥只能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对寒食色的感情埋藏在心底,用最厚的泥土。
他只能默默地呆在寒食色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和温抚寞之间感情日渐浓厚,默默地陪她说笑,默默地给她看答案带她度过考试,默默地陪着她跑步,默默地……恋着她。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高考了,再转眼,高考结束了。
在升入大学的那个暑假中,温抚寞时常去寒食色家中,关于这些,童谣都是知道的。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没有资格。
有天晚上,童遥打电话给温抚寞,想约他第二天去打篮球,但是温妈妈却告诉他,说温抚寞那天晚上在寒食色家,一直没有回来。
童遥放下电话,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整整一分钟,然后,他开始拨打温抚寞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童谣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拨打着。
其实,就连童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打通了,他要说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按着按钮,一遍一遍地听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提醒的声音。
那整个晚上,他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白昼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进入了他的房间中,童谣才放下了电话。
隔天,温抚寞因为听母亲说童遥找他,便约他出来见面,询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约你打篮球。“童遥像一个损友那样,碰碰温抚寞,挤挤眼,道:”昨天晚上,你真的没有回家?“
温抚寞脸颊上闪过一道绯色。
这个色彩,说明了一切。
温抚寞,已经彻底地得到寒食色了。
童谣的脸上,还是那种戏谑而轻松的笑容,只是他的心,却少了一块,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和温抚寞分别之后,童谣独自在街上闲逛着,没有目标地。
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直到华灯初上。
他的心,从刚才起,就空了一大块,风一吹,直接穿堂而过,没有一点阻滞。
那种感觉,很难受,童遥想要找些什么来填补,即使只是暂时的,只是虚幻的,也是好的。
他停在了一间酒吧前,那时已是夜晚,酒吧生意兴隆。
童谣走了进去,坐在吧台边,要了酒,开始往嘴中灌。
凉凉的液体,猛地灌入,有种淋漓的快感。
但是,心,还是没有好受一丁点。
喝了五六杯之后,一只柔荑,轻轻放在了童谣的肩膀之上。
这个动作,是熟悉的,寒食色经常用这种方式招呼他。
但这次,却不是寒食色,因为寒食色拍打他时,动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