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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眼泪的定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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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们都是各忙各的,碰到面吃饭也是行色匆匆的。
  韩矜冰所在的美术社今年招进了7名新生,四男三女,刚进校的学弟妹都特别嘴甜,社团活动时,跟着她忙前忙后,买画板,准备颜料,铅笔,纸张,一口一句矜冰姐,叫得她再累也觉得心甘情愿。
  新生中有个男孩子长得格外讨喜,个子高高,飞扬的短发,皮肤干干净净的,满是夏天清爽的味道,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笑起来充盈着细细碎碎的阳光。
  这个叶晏梓,名字拗口的很,所以大家干脆都叫他叶子。从入社第一天,他就死活拉着韩矜冰,要她答应以后罩着他这个小师弟,有时候她还真是拿他这顽劣的个性没脾气。
  每周二下午,美术社活动,这天,韩矜冰提前到美术教研室去拿待会儿要用到的素材,她一个人抱着一捆素描纸,还要拿着一大袋子油彩颜料,十月中的校园,本是凉爽,但午后走在直射的太阳下边,只一小段路矜冰就觉得额上开始冒汗,可这条路偏偏没有树荫,正在叹气,一份凉爽直贴脸颊,她惊呼出口,回头,见叶子拿着瓶冰矿泉水正贴在她微红的脸庞上,另一只手也很自然的贴上另一边,韩矜冰感受着这丝丝入肤的凉爽,舒服得都想闭眼,笑道:“小子,从哪冒出来的?吓了本姑娘一跳。”
  “矜冰姐,这些都给我,下次你叫着我一起去,这事儿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做!”
  韩矜冰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给他,“给给,你愿意拿,都给你。”
  她接过叶子递过来的矿泉水,自顾拧开喝了两口,然后放在脸上冰着,间或也拿带冰的地方敲敲他的头,学弟就是用来欺负的,果然没错。

  生日

  当晚,好不容易刘瀚羽和矜冰都有时间,两个人跑到离学校不远的小店去吃韩式烧烤,店铺面积不大,但装饰极有特色,几面墙被刷成不同颜色,每一面的主题都不同,其中黑色的一面甚至全部都写满韩文。韩矜冰只认得几个最简单的韩文字,看着满墙的鬼画符,她笑问:“瀚羽,你说这上边都写的什么?我现在终于明白小燕子的名言了,字阿,你认得我,可惜我不认得你,呵呵。”
  还没来得及讨论,她就被上桌的乳酪玉米吸引,方形铁盘里黄灿灿的cheese层层裹着颗颗饱满的玉米粒儿,一勺伸过去,挖起一边,冒着滋滋的芝士香气,送入口中,真是极品。
  “最近很忙吗?”刘瀚羽一边拿夹子翻着五花肉,一边貌似不精心的问。
  “恩,有点,不过挺充实的,而且能帮到学弟妹,也挺有成就感。”
  “我看你都乐不思蜀了吧?”他忽地口气有点冲。
  “焦啦!那块儿,还有那块儿”韩矜冰说着拿起另一个夹子帮忙赶紧抢救。
  这一轮混乱过去,她又嘴里塞满了食物,还忙不迭的夹肉给他,半天才腾出口空儿来,
  “对了,瀚羽,我们社团这周末要去野外写生。”
  “几号?”
  “周六,不知道厄,你查一下手机。”
  “不许去!”
  “啊?为什么阿?”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刘瀚羽口气透着不可改变的蛮横。
  “瀚羽,你那天是不是有别的事情阿?要不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回来陪你?”
  矜冰看他半天都不说话,脸色阴霾,顿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头顶,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试探“还是,你要跟我一起去?”
  “韩矜冰,你听得懂我说话吗?要我说几遍?!”他压抑不住的开口,带着几欲爆发的怒火。
  “可是,你总要讲原因的阿,这次是新社员加入后的第一次外出活动,我们每个人都有职责划分的,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你现在突然说不能去,可至少要……”
  “啪“刘瀚羽突然把玻璃杯狠狠地撞击在桌面上,桌子跟着微晃了下,烤架上崩出来的热油直溅上矜冰裸露的胳膊。
  他霍地起身,居高临下,眼神紧迫的盯视她:“你现在告诉我,去,还是不去?”
  韩矜冰仰头,面目澄静,神色冷然,“刘瀚羽,我不是你的玩具。”
  他讽笑出声,“你还真是个聪明的玩具。”
  说完,转身就离开,扔下一脸愕然的韩矜冰。
  她看着眼前烧烤架上焦黑的残骸,按掉开关,立刻有服务生过来更换掉锡纸,也难怪,刚才他这样子的架势,谁敢过来趟这混水儿。
  韩矜冰抚着胳膊上几处微红,心里一阵绞痛和迷茫,眼底升起一层薄雾,今天这是怎么了?毫无缘由的……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相安无事,似有默契般,谁也没找谁。
  周六韩矜冰还是去参加野外写生了,没有理由不去。
  回到宿舍已经天黑,走了大半天儿山路,她累得够呛,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看时间,已经过8点,打他手机和宿舍电话都没人接,韩矜冰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坐在宿舍床上,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脑袋里空空的,心底茫茫然一片。
  不知道发了多久呆,直到宿舍门响,看见郑源进来,对方看见她,惊诧了下,脱口问道:“矜冰,你在宿舍阿?怎么不去给你家那位过生日?”
  “生日?谁的?”
  源笑,“还有谁的,你家刘瀚羽呗,别在这儿给我装傻阿!”看到她一脸茫然,“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说着走过去,紧挨她坐下,“矜冰,这可有点麻烦了,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我上来的时候,他和几个哥们儿正喝酒呢,这个点儿了,饭厅人不多,他们吵吵儿的声可大了,看样子没少喝。”
  “等等,那你怎么知道他过生日的?”
  “路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什么生日,一醉方休的。”
  韩矜冰心头一紧,随便披了件衣服,也顾不上头发没干,直直冲了出去。
  郑源在后边喊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心口一下下抽痛,冲出楼门,她只着了件薄薄的单衣,深秋夜里晚风袭来,她立时打了个寒颤,顾不了许多,跑向学生餐厅。
  上了楼梯到二层,一进门,就看见他和另几个男生坐在靠旁边的拼桌边。
  刘瀚羽侧身向她,没有看到她,矜冰望着他侧脸,忽然就没有勇气走向前,站在餐厅入口内,微僵的定在了原地。
  她就这么望着他,只不过几天没见,却觉得那张脸竟憔悴了几分。
  刘瀚羽似感受到了注视,侧头看过来,发现她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即刻恢复幽暗,只是隐约流露出的那丝脆弱,狠狠地撞向矜冰的心,瞬间疼得她喘不过气来,仅仅隔了这么几步的距离,她却像迈不过去。
  “呦,你还知道来阿?过来阿!”刘瀚羽见她没动,在那儿嚷嚷道。
  韩矜冰走近才注意到,桌子四周满满的横七竖八着啤酒瓶,她皱了下眉,近身才闻到浓重的酒味充斥着这一小方空间。
  她站在桌边,篮球队的姚佳原本坐在刘瀚羽旁边,赶紧站起来让了座儿,“羽子念叨你一晚上了,嫂子你坐这儿。”
  韩矜冰看着他,没动,他眼睛盯着她,忽然伸手大力拽过她,矜冰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她瞬时被他混合着阳刚和浓重酒味的气息包裹住。
  刘瀚羽抱住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晚才来,说吧,该怎么罚你?”
  她本就从来没在人前这么放肆过,被他貌似亲昵却隐含怨意的话激得脸庞登时泛起潮红,羞得根本张不开口。
  他见状,了然于胸的笑,拿过自己的杯子,冲旁人做了个手势,“满上”
  那人也不疑有他,拿起啤酒就招呼上,还真就倒了个满满当当。
  刘瀚羽把满满一杯酒直接递到她嘴边,轻吐个字:“喝”
  韩矜冰看着已经碰触到自己嘴唇泛着泡沫澄澄的酒,紧抿嘴唇。
  旁边的人都看出气氛不太对,有人已试着打圆场,“羽子,差不多就行了,别闹过了。”
  “羽子,要不这杯我替嫂子喝?”姚佳也说道。
  刘瀚羽一挑眉:“有我在,还轮不着你替她喝酒。”
  他再次将酒凑近她的唇,这次手腕用力,恨不得把酒灌进她紧抿的嘴里,但见矜冰还是一副毫不妥协的僵直表情,倏地就把酒杯狠力拽了出去,玻璃触地四碎,刺耳声传来,眼前一片狼藉,韩矜冰觉得那杯子瞬间砸在了自己心上,碎片扎入骨血。
  耳边听见他呼啸“不喝,你他妈就给我走!离我他妈的远点儿!”
  韩矜冰闭眼,心下苍凉一片,再睁开,看向他的眼,那里边翻滚着无边的恼怒和怨火。
  “放我下来,我喝。”
  她推开他抱住她的手,起身,拿起一个不知道谁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一口艰难咽下,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外,下了楼,被冷风一吹,一阵干恶,趴在台阶下狂吐。她本来晚上就没吃饭,吐出来的除了刚才那杯酒,就都是清水,泛着浓浓的酒气。
  韩矜冰起身走了几步,头开始昏昏沉沉的疼,眼前又开始看不清东西,她支撑着又走了几步,然后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头枕在上边。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从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个地方是暖的,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她没带手机,这么晚了,校园的小路上人也很少,她无人可找,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怎么挨回的宿舍,只知道进了门,就在源的惊呼中倒了下去。

  言和

  韩矜冰站在纷零的大雪中,放眼望去,所及之处皆白茫茫一片,眼前也是雾蒙蒙的,她想迈脚,却发现腿埋在及膝的雪地里,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移不动分毫,沮丧的想抓住什么,手在胡乱的挥舞中带动身体,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冰冻的雪面上,忽然觉得有人在用冰凉的手抚摸她,韩矜冰瑟缩了下,抬眼看清来人,眼泪就大滴滚落下来,她抓住刘瀚羽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可突然他就甩开她的手,眼神厌恶,口气冷咧的对着她说“你走,你离我远一点!”说完径自大步离去。
  韩矜冰拼命喊了一声“刘瀚羽!”猛地惊醒。
  一睁眼,看见源站在床头,正拧着她的毛巾,随后覆向她前额,手试探了下,吁了口气,
  “矜冰,你吓死我们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都一天一夜了,再不退烧,这就正打算送医呢!”
  源冲了杯蜂蜜水,一边调和,一边坐到她床边,“你家刘瀚羽一听说你发烧,急得跟那儿什么似的,连夜出去买的药送过来,他又进不来宿舍,只能在楼下干着急,好说歹说才回去。”今天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听说你还没退烧,正要上来送你去校医院呢。”
  源说着扶起她,把温热的蜂蜜水递过来。
  韩矜冰喝了小半杯,觉得头晕,顺势躺下,源看了眼她,“他估计这就到,你打算……”
  “源,我有点饿,你帮我打份八宝粥来,好吗?”
  郑源了然,点点头拿了保温瓶出去。
  韩矜冰闭眼,心里悠悠的叹着气,听见门口又有轻微响动。
  有脚步声悄声传来,由远及近,停在她床前,矜冰感到温柔的目光注视,暖暖的,湿湿的,心头不禁颤了下,她甚至能感到他熟悉的气息,带着秋天微凉的寒意,轻缓地笼罩了她。
  刘瀚羽看着矜冰愈发苍白的脸,泛着抹高烧后的红晕,长睫脆弱的微颤,心里心疼懊恼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他固执顽劣,如果不是他咄咄相逼,如果不是他狠心任她离去,如果不是他无知任她自生自灭,他的矜冰就不会受今天的罪。
  他坐在床边,执起她的手,轻唤:“冰,还在怪我吗?刚刚郑源说你已经醒过来了,你不想见到我吗?嗯?”
  刘瀚羽见她许久未动,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叹了口气,自顾说了起来:“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一起过生日?你知不知道我那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跟你开口?你知不知道从来都是别的女生求着在那一天陪我?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在那天拒绝过我?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过过心情这么坏的生日?你又知不知道我那天一直在等你?从凌晨等到天黑,我当时就想了,成,不过最好的,就过最差的。我故意在餐厅喝那么多酒,我看见郑源,故意在她经过的时候说给她听……冰,我只是想见你。”
  刘瀚羽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手锤,敲打在她的心上,振颤着她,温情似涓涓细流清淌过她心底,她到底还是心疼他。
  “我真的没想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当时要是哪怕喝一口,我都会消了气,我都不会……不会对你说出那么混账的话。”
  他牵起她的手,轻触向微涩的嘴唇,温热的触感熨麻了她的手。
  “冰,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高兴,就是,千万别不理我。”
  “冰,你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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