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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女配是无辜的-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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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溟看到白昔尘冷哼着说:“我应该早些杀了你。”

白昔尘说道:“你我都是在互相利用,只不过你倒霉,先没了利用价值。”

白昔尘给阎溟喂了毒,此毒会让人身体无力,七日后无解就会毒发攻心,薛晴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什么样的毒都有?那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人?”

“可以,血管爆裂,筋脉融水,全身剧痛,内脏奇痒,你想试试么?”白昔尘看着薛晴问。

光听着薛晴就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了!”

白昔尘微微笑着:“真难想象冥域会有你这样性格的域主。”

“什么?我?域主?”薛晴指着自己惊奇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灵枢!想拿这个吓唬我?你的身体会用么?”阎溟轻蔑地笑着。

“试试看就知道喽,”薛晴也笑着,她不害怕,她怎会害怕,在她心中的不止是灵枢的剑谱,还有对她与流萤这一路走来的肯定“你以为从中原到漠荒我是在你的阴影下苟且偷生?你错了,我活得很快乐,怎么,我没有你也能快乐你不开心么?”

阎溟的心情确实不能算好,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一个不再被他掌握的女人,一个被他判了死刑还能活到今日的女人,他对她只剩下烦躁和恼火,他已经习惯了掌控万物,他现在掌控着漠荒,他将来要将中原也收入囊中,怎么能有人不再他的掌控中,这份不安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活得很快乐?你死了也一定很快乐吧。”阎溟阴冷地说,薛晴能感觉到他体内阴森的内力因他的调动膨胀着,迅速集中到他的右手上,阎溟从不用武器,因为邪魅神功是江湖上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他的身体坚如铁石,徒手断金,是最强的武器。

灵枢的质地是极软的,小孩子都能将它弯成半圆,这样的剑能穿透阎溟如盔甲一样的身体?答案是当然不能,薛晴终于知道这把软到几乎和鞭子一样的剑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如若没有灵枢剑谱,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把古怪的剑真正的使用方法,它不像寻常的剑以切断对手身上的筋脉血管和刺中要害为目标,灵枢的目标是穴道,所以它那么软,可以达到坚硬的剑所不能想象的极快速度,半透明的剑身让人更难用肉眼捕捉到它的剑路。灵枢确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就算肌肉刀枪不入,穴道仍是人体无法遮掩的弱点。

“师父!”安螺听到阎溟房里的声音急切地赶过来,与她同来的还有漆,保护城主本就是六道的职责,其他人没插手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责任感,这两位就不同了,一个护师心切,一个恪尽职守,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薛晴正对着阎溟,身后又有安螺和漆,就算习得灵枢剑谱,腹背受敌也是压力很大。

“两位,你们的对手在这里。”流萤提着剑走过来。

薛晴见到流萤,脸上不自觉露出欣喜的表情,她的神情逃不出阎溟的眼睛,阎溟嘲讽地说:“因我冷落了你,你就转而在他身上寻求慰藉么,还是我在麒麟山该早点砍了他的脑袋你才会老实点儿?”

阎溟轻描淡写地提起麒麟山让薛晴怒火中生,当她被挟持的时候,流萤愿意为她放下武器,身中十二剑,这份情岂是别人能说三道四的。灵枢剑锋急转,毫不犹豫地攻向阎溟,一气呵成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心中的愤怒汇着杀气辗转为犀利的锋芒。

另一边流萤对上安螺和漆,阎溟虽没传给安螺邪魅神功的奥义,但安螺是他唯一的徒弟,实力仍不能小觑,漆则是完全凭实力登上饿鬼道道主的位置,薛晴起先担心流萤的安危,目光总是时不时分心向他那里看去,流萤则以恬静的面容和温暖的眼神回应薛晴,好似在安抚她一切都不用担心。

一加一在什么时候大于二?在恋爱中大于二!孙悟空加上唐僧就取回了真经!蓝猫加上淘气就有三千个问题!海尔兄加上海尔弟就没有难解的迷!薛晴放心将自己的背后全部交给流萤,流萤也将自己的背后交给薛晴,不只是对感情的信任,也是对实力的信任。

阎溟虽没见过灵枢剑谱的真实模样,但那软绵绵的灵枢剑完全在薛晴的掌握之中,他是看得出的,脸上嘲讽的神情没了,不得不认真面对薛晴,这个女人半年之前还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服侍他,未想到,半年之后却用剑指着他,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从未有女人敢从他身上移情别恋!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继续活在世界上!

阎溟是认真地想杀了薛晴,却怎么也杀不了,反而在薛晴变化莫测的剑法下变成弱势的那一方,自邪魅神功有成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压迫,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灵枢剑法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阎溟终是不敌薛晴,薛晴的剑抵在阎溟的颈间,胜负已分。阎溟的头被薛晴的剑挑得略微抬起,这是个羞耻的姿态,是他最爱对女人做的动作,现在反过来是由薛晴凌辱他,正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的古话。

安螺和漆两个人也不是流萤的对手,漆擅长的暗袭,光明正大的打斗剥夺了他的才能,漆和安螺两人不仅不能成为彼此的掩护,还成了对方的累赘,互相制约着,被流萤压制。

“师父!”看到阎溟被薛晴抵住脖颈,安螺惊叫道,流萤趁机绕到她身后,点住她的穴道。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怕死么?”薛晴的剑尖向阎溟的肉中又按深了一寸。

阎溟的脸色依然邪魅:“怕死岂会进冥域,但是死在你手上我不甘心!你不过是个愚昧的愚蠢女人!”

“谁更愚蠢,看看如今的结果就知道了,我能活到今天,还能潜进冥域,多亏了你的刚愎自用。”薛晴掐着阎溟俊美的脸蛋说。

阎溟张嘴要说话,薛晴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手中的剑就要朝阎溟的喉管刺去。

“薛姑娘!请等等!”清丽的女声制止了薛晴。

灵枢的剑锋在阎溟的脖颈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口,薛晴重新让剑刃架在阎溟脖子上,回头望去,南宫洛洛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模样。

“南宫姑娘有事么?”薛晴问道,她和南宫洛洛谈不上交情,不过她毕竟是忠良之后,还是对她客气的。

南宫洛洛嘴唇颤抖着说:“薛姑娘,你能不能……放了他?”

和南宫洛洛既然谈不上交情,就没必要卖她面子,薛晴摇摇头:“他将我推进火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了我?”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我还是求求你放了他吧!”南宫洛洛放开扶着门框的手,噗通朝薛晴跪下。

薛晴低头看着南宫洛洛:“你不必向我下跪,如果你愿意为这样的男人下跪,我也不阻拦你,我还是要杀他。”

南宫洛洛惊慌起来,看见薛晴的剑又动了,急得忙说:“薛姑娘你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我用一个秘密换他的命!”

薛晴又压下剑:“什么秘密?说说看,不合我心意我就刺下去。”

阎溟在薛晴手中完全是待宰的鱼肉,南宫洛洛担心地看看阎溟,说:“我知道那股在中原四处行刺的势力的真实面目。”

中原之中,那股神出鬼没的刺客队已经行刺了多位门派的掌门,闹得中原人心惶惶,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路,他们突然出现,突然离去,武功诡异,不与任何门派相同,不留下任何线索,武林盟还未定下盟主,又遭他们的袭击,顿时陷入群雄无首的境地,其他门派的掌门或是受袭重伤,或是疲于应付焦头烂额,中原只有昆仑宫实力最强,虽也遇袭几次仍保有实力,现在武林盟被昆仑宫主导着。

“我在家中旧址的密室找到了一些书信,上面的往来内容恰好与此有关,我不想生事,连阎溟也没有告诉……”南宫洛洛说道:“薛姑娘,如果你肯放过阎溟,我就带你去找那些信!”

薛晴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阎溟的武功已经露出破绽,随时都可以杀,这份秘密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她答应了峒筹和茧蝶完成遗愿,就要以大局为重,回答说:“好,我接受这个交易,阿丑,你去找白医仙过来,我会给阎溟服一份独门剧毒,只要你带给我的消息是真的,我就将解药给你们放你们走,不然,我让阎溟的血躺在你们南宫家,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应该很高兴吧。”薛晴说着瞟了一眼南宫洛洛,南宫洛洛的身体得瑟了一下,是啊,阎溟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现在她却要用南宫家的秘密来救他的性命,那屋后的一百个墓碑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她,南宫洛洛不敢想,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阎溟是她生命唯一的支柱,她真的真的不能失去阎溟。

安螺和漆被分开关在冥域的地牢中,一般的绳索架不住阎溟深厚的内力,薛晴只好一直用剑抵着他脖子上的死穴,白昔尘跟着惜欢过来,见此情景,只轻描淡写地说:“你果然成功了。”

阎溟看到白昔尘冷哼着说:“我应该早些杀了你。”

白昔尘说道:“你我都是在互相利用,只不过你倒霉,先没了利用价值。”

白昔尘给阎溟喂了毒,此毒会让人身体无力,七日后无解就会毒发攻心,薛晴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什么样的毒都有?那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人?”

“可以,血管爆裂,筋脉融水,全身剧痛,内脏奇痒,你想试试么?”白昔尘看着薛晴问。

光听着薛晴就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了!”

白昔尘微微笑着:“真难想象冥域会有你这样性格的域主。”

“什么?我?域主?”薛晴指着自己惊奇地问。

72、霜公子

薛晴和流萤压着南宫洛洛和阎溟去了南宫家的旧址,地面上的宅院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谁能想到在地下还会有一大间密室,所幸南宫家还留有一个孤女,不然这个秘密将永远埋在地底,不见天日。

薛晴点了灯笼,让流萤在车上看住阎溟,她跟着南宫洛洛去密室,南宫洛洛在密室的箱子里拿出一沓信给薛晴,薛晴每一封都打开看了,这些信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大致是跟南宫家的家主对某件事情展开交流,而这件事就是中原神秘组织的来由,薛晴将信都折好,揣进自己怀里,对南宫洛洛说:“我说话算数,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这一次我放过他。”

南宫洛洛的眼睛红肿肿的,已是快要哭了,只用轻到快听不见的声音说:“多谢。”

虽然阎溟本身就是个不讲信誉的,薛晴不想跟他一样,她做过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她把解药交给南宫洛洛,将五花大绑的阎溟和马车留给她,薛晴忍不住问南宫洛洛:“十年前对南宫世家的屠杀,阎溟也有份儿,你为他做这些,值得吗?”

南宫洛洛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眼中意志坚定地说:“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和不愿意。”

薛晴将马的缰绳塞到南宫洛洛手里:“跟他走得远远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能跟我换。”

南宫洛洛低着头握住缰绳,她心中想的很简单,只要能跟阎溟隐居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就好,可是阎溟会答应吗,他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他怎么能认同自己被逼至如此田地。

薛晴握住拳头在马车厢的木板上狠敲了几下,阎溟被绑在马车里,这力度应该震得他耳膜发疼了,薛晴在马车外对阎溟说:“在灵禹派的密室里,你走火入魔‘我’帮你渡气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就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伤心?”

“在那之前你都是条好狗,从那以后你就开始变成了狼,”阎溟的声音扁扁的,明显是躺在车厢里不能动:“是我大意了,以为你对我情深一片。”

薛晴淡漠地说:“你活该。”

原来的薛晴,她何止是情深一片,她视他重于生命,不管是她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命,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他从不懂珍惜,因为他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他从不懂失去的滋味,他得不到的东西就干脆毁掉,他的邪魅,他的狂妄,如果没有薛晴的出现,他的一生会是一帆风顺繁荣似锦。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败在你手里!”阎溟在车厢里咆哮。

“猫捉老鼠的游戏还在继续,现在轮到你当老鼠了,小心。”薛晴嘴角上扬,对阎溟说道。

薛晴和流萤坐另外一匹马车回冥域去,薛晴看看车厢前赶车的位置,对流萤说:“你的专座。”

“是,小的早就做好准备了。”流萤说着坐到那个位置:“大人请上座。”

薛晴跳上马车,摸摸流萤的头:“乖,大爷最疼你了。”

流萤无奈地笑笑,赶着马车回冥域,这个地方曾是薛晴噩梦的起源,是危险的象征,如今却是写上了薛晴的名字,不禁让她思考,一个人究竟能有多久的风光,天又是否会永远站在那个人一方,今日他看起来叱咤风云,明日他便被掀翻下马,现在天站在了她这一方,又可知哪一日天又会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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