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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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断剑山庄和灵禹派过去的情谊,乖乖小晴晴,我再敬你一杯。”剑无心又举杯说道。
流萤又喝了一杯。
薛晴端着酒杯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她就知道流萤姓取向绝对正常的话,她会以为流萤在追求剑无心。
剑无心着急了,他来之前在厨房特意将剑无名准备的新米酒换成了陈年烈酒,想着把薛晴灌醉两人能有更大胆的进展,她那师侄怎么这么热情啊!
“敬两派未来更好的情谊。”剑无心不屈不挠地又举杯道。
流萤又喝了,这杯酒下肚流萤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力度摇晃了一下,他把酒杯砰地一声放到桌子上。薛晴仍然端着酒杯,有些讶异,流萤平时不管做什么都悄无声息,像猫一样,怎么可能做在餐桌上发生巨响的粗鲁举动。
流萤的手伸到薛晴的下巴处,用食指的指肚在薛晴的下巴上磨了两下,像是擦去灰尘一样,然后捏了捏薛晴的下巴,握住薛晴的手将薛晴手中的酒杯抵到薛晴唇边:“喝了它。”
薛晴瞪大了双眼,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流萤,烈酒的气味似乎从皮肤散了出来,眼睛有些潮红,脸颊像擦了胭脂一样粉润,被他手指触碰的下巴处传来灼热的体温,这种症状分明是……学名叫“急性酒精中毒”,大家往往俗称为“醉酒”,流萤他分明是喝醉了!
“你要干嘛!”剑无心急了,站起来想把流萤从薛晴身边拉开。
流萤用另一只手拔出剑,剑尖抵在剑无心的脖子上,逼着剑无心坐回椅子上,剑无心身边没带武器,就算有武器,他闲暇时学着玩的剑法也比不过专精剑法的灵禹派。茧蝶抱着酒杯眨巴着眼睛,按理说这种情况一定会对调戏自己姑妈的男人使用暴力,可现在调戏姑妈的是一路上已经熟悉的流萤哥哥,她又不能对流萤下手,于是继续像舔蜜汁的仓鼠一样独自喝着自己的酒。
薛晴乖乖地喝了酒,对喝醉了的人最好顺着他的意,不然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薛晴将酒喝完后,流萤又把酒倒满递给她:“喝。”
薛晴的眉毛都快变成三条线了,没想到流萤的酒品这么差,怪不得他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等他酒醒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一定恨不得挖个坑自己活埋了。似乎流萤喝醉后的乐趣就是给薛晴灌酒,薛晴忍不住想吐槽,那还替她挡酒干什么!还不如她和剑无心直接拼酒拼死算了!
连着几杯酒下肚,没有缓冲的间歇,薛晴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有个火炉在烤一样。
“姑妈,我好热。”茧蝶哼哼道。
薛晴看向茧蝶,她正在脱自己的衣服,薛晴一惊,想要阻止她,身体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精神也变得恍惚。
剑无名给剑无意讲了两柱香的江湖轶闻,剑无意终于睡着了,剑无心得以脱身回酒席。推开门,剑无名看到了一幅不可名状的景象,流萤坐在地上,上身趴在椅子上恬恬地睡着。茧蝶还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她的衣服很不整齐,外衣不知飞去了哪里,露出一半小肚兜。剑无心趴在地上,薛晴站在他旁边,脚踩在他身上,嘴里嚷着:“叫我女王!叫啊!”
还好剑无名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直接跑去祖宗坟前哭泣。三个醉酒的人肯定想不到剑无名费了多大力气动用了多少人力才把他们都送到各自的厢房去,流萤还好,完全睡着了,最先喝醉惹祸的他反而现在一副无害的绵羊模样。由于茧蝶总找各种机会脱衣服,剑无名只能让丫鬟们送她回去,丫鬟们娇弱的体格哪能跟茧蝶抗衡,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最后只能使用美食诱饵法,拿着一块腌牛肉,一点点把茧蝶引回房去。和茧蝶醉后喜欢乱打人正相反,薛晴醉后喜欢乱说话。
“我跟你们说噢,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不能死!流萤也不能死!”“你看你们多好!龙套有什么不好,别让作者盯上,让作者盯上的配角都没有好下场。”“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没嫁人呢。”“嫁人了也不想死,还没生孩子。”“生孩子了也不想死,孩子还没长大。”“孩子长大了也不想死,还得抱孙子。”“抱孙子了也不想死,我死了我老公怎么办。”
薛晴不像茧蝶反抗得那么强烈,两个丫鬟一人拽一只胳膊,后面再一个推着,就把她连推带拽地扯进了厢房,薛晴很乖,看见了床就自己躺上去,丫鬟们分工合作帮她更了衣,比起茧蝶,薛晴就像天使一样省心。
薛晴的身体酒量还是不错的,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酒就醒了大半,灵敏的感知又回到身体,睡梦中隐约觉得眼前好像有人。薛晴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流萤正站在自己床边,他眼睛依然是潮红的,眼神恍惚,看来还是醉的。薛晴紧盯着流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流萤现在的状态很像梦游,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没有反应。
薛晴盯着流萤,流萤也注视着薛晴,不过不是看着薛晴,他的目光停留在薛晴还残留着胭脂的嘴,像猎豹静静地观察猎物,瞄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吻下去,轻轻地,沾走剩余的胭脂。
还好薛晴现在是躺着,不然眼珠子肯定从眼眶里掉出去了,震惊得她发不出声音,这叫偷胭脂么?不对,应该叫强吻。亲完薛晴,流萤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又晃晃悠悠地从门走出去。
这晚,薛晴是别想再睡着了,在床上躺了许久还不能入眠,干脆下了床披上衣服去院子里走走。深夜的断剑山庄一片寂静,虽然会有夜间守备的家丁,守备并不森严。断剑山庄和灵禹派、武当派这样的地方不一样,它并不是传授武学的门派,山庄里都是买来干活的下人,很少有会武功的。断剑山庄也不需要武功高强的下人,没有人会对断剑山庄不利,或者是偷东西,断剑山庄每一把剑成品时都会记册在案,剑给谁,是否还有转手,都会有记录,没有记录的都视为无效,所以来断剑山庄偷剑,那不叫偷剑,分明是抢剑。
薛晴在断剑山庄的石子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耳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哐,哐,哐,哐,薛晴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小房子里传出来的,房子的门上还挂着块木牌子“二少爷专用,勿扰”。
房里的会是剑无心吗?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薛晴想要去看看,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还是别打扰他了,大晚上的跟剑无心见面是不是太危险了点。离开小房子,薛晴继续沿着石子路走,走到假山附近,嘴突然被人捂住,整个人被猛扯进假山里。
“呜呜……呜呜呜……”薛晴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也许路过的守夜家丁会听见。
“别吵!我是来传达冥域之主的命令。”身后的人在薛晴耳畔小声说,声音是还带着稚嫩的少女的音色。
借着月光,薛晴看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的手腕处,一只小巧的墨色蝴蝶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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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年龄来看,是安螺,薛晴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安螺松开手,放开薛晴,薛晴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站在薛晴面前的是个和茧蝶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不过比起茧蝶艳丽的长相,安螺只能算得上清秀,表情也相当生硬,不似茧蝶一般笑盈盈的。原著中安螺因为嫉妒南宫洛洛使出各种手段对付她,当然都被南宫洛洛好命地一一躲过,虽然原著中安螺看起来很二,薛晴知道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因为她是阎溟的徒弟,武功自不必说,心狠更是必备功课。
薛晴是很想大叫的,她的叫声一定能把守夜的家丁吸引过来,当然也可能在家丁跑过来之前安螺就掐断了她的喉管,但她也知道就算家丁们过来了也于事无补,那些人不会是安螺的对手,只是多牺牲几十条性命罢了。
“阎溟他还好吗?”薛晴摆出一副便秘似的关切表情。
“域主很好,不用你挂心。”安螺语气十分冷淡。
“他……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薛晴真正关心的问题,她知道或早或晚,阎溟早晚要回来的,因为南宫洛洛要寻亲啊!就算是手铐脚镣皮鞭滴蜡都抵挡不了南宫洛洛的脚步啊!阎溟他怎么会放任南宫洛洛自己在中原流浪,他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跟过来。
“中原现在风声很紧,域主不便过来,这事不用你多管。”
安螺的语气就好像她是正房夫人,而薛晴是多嘴问了句“老爷今晚回不回家”的小妾。听到阎溟不会来,薛晴就放心了,放心之余表情也柔顺了。
“你笑什么?”安螺敏锐地注意到薛晴的表情。
薛晴连忙用手捂住脸颊:“啊?我笑了吗?听到他平安我就开心了。”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外星人高空着陆正好压到阎溟身上就好了。
安螺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小声喃喃了一句:“可怜的女人。”
薛晴面上笑容可掬,心里比她还不屑,可怜你妹!等二师兄建立了武林盟,看阎溟还能蹦跶到几时。
“你刚说要传达阎溟的命令?什么事儿?”薛晴在意地问。
“江湖最近是不是有个叫箫归应的人名声很好?域主有些在意他,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若是他统一了麒麟阁会对冥域造成威胁,域主想让你暗中助西麟阁一臂之力,若是西麟阁吞并东麒阁,再好不过。”
薛晴傻眼:“这任务太艰巨了,我也不想箫归应壮大,但西麟阁的实力明显比东麒阁弱,你总不会以为我能让灵禹派插手,我又不是掌门,此事我办不到。”
安螺又说:“域主早就料到你的难处,既然灵禹派不便插手,就由冥域暗中协助,域主会派得力战将来助你,这次我只是提前通知你,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会再与你联系。”
阎溟手下的得力战将就是那六个道主嘛,不知道白昔尘会不会来,他只会配药不会武功,应该只搞后勤不会来的,要是白昔尘知道自己跟他上司有一腿,不知道会不会很惊奇,比知道她是灵禹派的人还惊奇。
临走前,安螺突然转身问薛晴:“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域主吗?”
“告诉他,我爱他。”薛晴脱口而出,世上不是只有你阎溟会披着感情的外皮利用人,她薛晴也可以,先把阎溟的人拿来用用,箫归应已经彻底成了南宫洛洛的俘虏,留着祸害无穷,不如真的让西麟阁吞下东麒阁。
安螺怜悯地看了一眼薛晴,翻身消失在夜幕中。薛晴独自站在假山中笑了,她可怜吗?以前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怜,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有疼她的师姐,她有灵禹女侠的声望,而且……她还有流萤,如果这个江湖玩不转,她就不玩了,在大祸来临之前和流萤偷偷隐居,就像茧蝶的爹和娘一样。
晨鸡快打鸣时薛晴才睡着,清晨,陆续来了三批丫鬟才把薛晴叫醒,薛晴颓废地下了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妆扮。收拾妥当,在丫鬟的带领下去用早膳,其他几个人已经就坐了,薛晴坐到流萤身边。三个酒醉闹事的人都已不记得酒醉后发生的事,只有断剑山庄的两兄弟在心中轻轻叹息,酒品一个比一个差。
彼此客套了一下,默默吃过早饭,剑无心掏出一把袖里剑。
“乖乖小晴晴,这把剑改好了,你看看。”剑无心欢喜地说。
新镶上去的那批宝石都被拆掉了,剑身因为经过两次打磨更细了,剑无心磨得很细让剑身光滑无比,根本看不出上面曾镶过东西。
“你……不会是连夜改的?”
剑无心点点头。
昨夜小房子里的敲打声是剑无心在改剑?他一夜未睡就为了帮自己拆宝石?薛晴心里有点感动,收起袖里剑,感激地说:“谢谢。”
“心中想着这把二少爷亲制袖里剑能代替我一直呆在乖乖小晴晴的怀中,我就觉得漫漫长夜一个人在煅剑房中也不孤单。”剑无心依然欢喜。
薛晴愣了愣,看着自己手中的袖里剑总觉得越看越像剑无心,突然有种把这二少爷牌袖里剑扔得远远的冲动。
吃罢早饭,剑无名派了几个家丁给薛晴制备马车和行李,趁着空挡,薛晴问剑无名:“三少爷的烫伤好些了么?”
“多谢薛姑娘关心,用着薛姑娘的药好多了,这次薛姑娘有师命在身,我也不便强留,下次再来断剑山庄,一定要让我好好款待一番。”这次剑无名话中有几分真诚的意思。
“哪里,我出门很谨慎,总是带些乱七八糟的药在身上,能派上用场我很高兴。”薛晴不好意思地说,“乱七八糟”倒是真的。
“哎呦!”剑无心不放心家丁们笨手笨脚,自己亲自去给薛晴拴马,结果被小白马一蹄子踹倒在地:“乖乖小晴晴,你这马脾气也太暴了,要不我把我的神马送你?”
“不用!”薛晴连连摆手。
“我来。”流萤说着走过去,白马果然温顺了,像小羊羔一样温顺地低下头,任由流萤给它套上缰绳,薛晴试探着靠近它,它又从鼻子里喷出恐吓的粗气,再去峨眉山薛晴一定要找驿站老板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