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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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庆乐花田,神品,起拍价六百两。”
“哗!”台下的人群炸开了锅,起拍价便是六百两,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周围的好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没想到还真给姚姑娘说中了!
“八百两!”王棣棠高举右手,冲着台上大喊。
墨兰感觉到周围忽然出奇安静,无数双眼睛都往这边瞧来。
“那位白衣公,八百两!”司仪喜形于色。很快,便有一名男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一个小木牌塞在王棣棠手中,半记录下王棣棠的姓名,人氏,然后又往人群中一钻便不见了。
“你疯了!”丁梓秋变色惊呼,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八百两?你带了银票?”
王棣棠笑而不答,将小木牌拿在手中摇晃,墨兰见着,上面写着大大的“壹”。
墨兰心中也有与丁梓秋相同的疑问,和王棣棠相处这么久,怎么看,他也不该是个为了一盆花能千金散尽的角色。
墨兰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女声:“八百五十两。”
岩桐的突然出手,吓得周堇之几欲瘫了下去,幸亏岩桐早有准备,一伸手就将她搀住,然后冲她吐了吐舌,小声道:“很好玩罢?”
岩桐的笑,并没有给周堇之带来任何安慰,反而让她更胆颤心惊。周堇之双手微颤,脸色发白,连说话都不太顺溜,结结巴巴的道:“岩桐,你,你怎么敢……,八百五十两啊,你哪里有?给舅母知了,非,非,非,”周堇之“非”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一个词,能形容舅母知道这件事以后的怒气。
接着,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一个男小跑着过来,将小木牌塞进岩桐手中。岩桐接过,冲着周堇之挤了挤眼,周堇之只好将心里想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第一五二章 天价百两金
富贵和铁二给挤在人群中,踮直了脚尖,也难再寻到周堇之和岩桐的人影。富贵不由好一阵懊恼,缩回了身,小声对着富贵嘀咕:“到嘴的鸭都飞了。难怪那婆娘出得那般高价,这样的情况,又要抓人,又要不被人撞见,可不为难咱哥俩?一直在想呢,那两丫头一直粘在一块儿,要怎么才好。如今可好,别想了,倒是跟丢了。”
富贵正挠头抓耳的,忽然铁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快瞧快瞧,那可不是?喊价的那个?”
富贵一喜,踮着脚看去,果然是那件腥红的绒披肩,不由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以为要把到手的银还给那婆娘呢。哎哟我的脖哟!”富贵一边揉着自己的脖,一边就缩回了身,“我歇会儿,你可盯好咯!”
铁二跟着他缩回了身,他比富贵高上许多,就算这样,他仍能紧紧的盯着那红披肩。铁二往富贵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不过,这样看来,这丫头倒不象个普通货色。”
“怎么?”
“你想啊,”铁二往周堇之她们站的方向微扬了扬下巴,“能进去那里的,哪个不是家里有些家底儿的?何况,你听,那丫头居然还能喊出八百五十两,不是,现在己经到一千二百两了!是那丫头喊的。一千二百两银啊,你可见过?”
富贵摇了摇头,踮起脚又往周堇之的方向瞥了一眼,点点头,“说的是啊。这可麻烦,赵妈妈可是千叮万嘱的。有来头的人家,可千万不能碰。一个不好的,可得砸了咱俩的饭碗还得吃官司。你的意思,得拒了那婆娘,把银还了?”富贵的神色变得颓丧,还银这个想法。光是想想。都让他心疼。
铁二沉吟不语,只是盯着那红披肩发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娇容三变”的竞价己经被王棣棠喊到了一千三百两。事情的变化,越来越让他感到有趣。岩桐这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见他总跟在自己后面喊价。而且每喊一次价,就用着一种嘲弄的笑容看着自己,似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喊着玩玩儿的。根本出不起这个价钱似的。岩桐心里窜上一股怒火,顾不得周堇之一直拉她的衣袖,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她。求她别再闹了。
“一千五百两!”岩桐扬起手里的小木牌,高喊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朝王棣棠的方向瞪了一眼。
“啊!”周堇之轻声惨叫,不敢再朝台上望去,这个时候,那盆花枝摇曳的百两金,在她看来。就象是她和岩桐的催命符。岩桐母亲的性,她可知道的清楚。给岩桐这样一闹。不用到明天,舅母就一定会上周家兴师问罪,责备母亲,然后要求母亲平均分摊这笔巨债。周家的家境毕竟不能与李家要比,几百两银,要怎么拿得出来?到时,自己真的唯有一死了,反正……
周堇之不敢再想,周围的哄闹让她觉得要喘不过气,眼前也是一片天旋地转。她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拉了拉岩桐,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远:“岩桐,我不舒服,我要走了。”
岩桐此时正怒火中烧的与王棣棠对视,根本没听清周堇之的话,只是敷衍的“哦”一声,然后喊了一句:“一千八百两!”
周堇之脸色惨白,见岩桐根本没有要一起离开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转身拨开人群,往人少的地方离开。
“快看,快看!”铁二兴奋的拉了拉富贵,“走了一个丫头。”
“走了怎样?”富贵还沉浸在要失去银的痛苦惋惜中,根本懒得抬头,“你不说不能做么?”
“我可没说。”铁二低下身,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亢奋,根本没人注意二人的谈话,他才低了身,在富贵身边小声说道:“不是听那婆娘说了?这丫头是寻亲不遇寄居别人家中。我猜呢,八成是另个丫头有些家底,咱别动那丫头就好啦!”铁二往周堇之离开的方向指了指,面露喜色,“可巧,那丫头走了。我想着,这丫头也蹦达不起来了。”
果然,当王棣棠喊出二千两,岩桐心虚的往台上看了一眼,没有再往下跟,恨恨的看着王棣棠。
“神啊!”富贵不由一阵狂喜,看着铁二,一对老鼠眼里放出精光:“还真给你说准了!咱还干?”
“干!怎么不干!”铁二冷笑了一声,将声音压得更低,“那婆娘给咱们的银,老鸨可得给好几年的,咱怕什么丢了饭碗?”
“说的也是。”
“只是,”铁二若有所思的往岩桐的方向看去,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模糊的看到她的侧脸。盯着岩桐的脸看了好一阵,铁二才道:“可我总有个想法,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丫头似的,你瞧呢?”
“见过?不能吧?不说是外地人?”富贵朝岩桐看了看,低头想想,很确定的摇了摇头,“没见过,你多想了,是见得姑娘多了,兴许有相像的。”
铁二想想也是,点点头,道:“不过呢,稳妥起见,那婆娘后来说的事儿,咱不能干。”
“什么事儿?”富贵一愣,继而想了起来,“你说的是……”
铁二点点头,“咱们可不能碰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咱只管把那丫头弄晕了,往倩云阁一送,剩下的事情可都是老鸨的。那丫头没依没靠,可指不定还有个有钱的亲戚,不是么?我想呢,有钱人要脸,到时认不认她的还不一定,就算认了,真闹起来,咱们就把那婆娘拱出来,说是收了银替她办事,顶多还了银,别的可没咱们什么事儿。”
富贵低头想想,又抬了眼看着铁二,眼里又充溢着失望,“你说的是。可是……”
“你够笨的。”铁二明白他的意思,撇撇嘴打断他的话,不屑,“那事儿做没做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铁二说着,往岩桐努努嘴,然后咧嘴一笑,“那丫头知,那婆娘可不知。咱们只管去跟她领赏,就说按她说的做了。她总不能去问吧?”
“说的是啊!”富贵大喜,忙踮了脚去看岩桐,“可得盯好了,那是咱的财神菩萨呢!”
丁梓秋己经对王棣棠没折了,尽管他一直在旁边提醒他,“够了够了,再多银,我可真帮不了你了!”
王棣棠却跟没听见似的,越喊越高兴,直到喊到三千两的时候,台上台下跟着喊价的人己经是寥寥无几了。
丁梓秋很紧张,墨兰也揪着颗心。可有件事情让她感到奇怪。她不认识岩桐,并不知道岩桐跟周家的关系。可是总见着她跟周堇之在一起的,应该是关系比较亲近才是。周家的家境她清楚,可是,这女居然能将价钱喊到二千两?
最后一个喊出价格的,仍是王棣棠,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显得闪闪发光。:“三千八百两!”
丁梓秋倒吸了口凉气,朝着王棣棠看过去,咬牙切齿的道:“喊吧喊吧,就喊死你!我看你怎么收场!三千八百两,没人跟了,看你上哪儿弄去?”
王棣棠先是瞟了台上一眼,转而冲着丁梓秋狡黠的一笑,一手就去托他的下巴,“不是有你么?把你卖了?”
“滚!”丁梓秋将他一掌打开。
“哈哈,”王棣棠踮踮脚,附在丁梓秋耳边,“要不,等下我拿不出银,你就说不识我就好了?我可不连累你。蹲大牢,我一人去!”
丁梓秋知道他没个认真的,瞪了他一眼,便别过脸去,也就懒得理他。
王棣棠这才冲墨兰笑笑,“哈哈,放心吧,有人会跟的。”
果然,话音刚落,坐在主席台正中央的一个微胖的中年男站了起来,往台下扫了一眼,腆腆肚微微一笑,伸出一个手指头:“三千一百两。”
“切,真小气,给你加个狠的。”王棣棠小声嘟嘟了一声,又朝着台上喊去:“三千五百两!”
“哇!”台上台下的人都炸了锅,中年胖男人先是愣愣,继而又是一笑,“三千五百五十两。”
“三千七百两!”喊的还是王棣棠。
“三千八百两!”
“三千九百两!”
“四千两!”
……
王棣棠喊出“六千三百两”的时候,胖男人的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先是掏出帕擦了擦,往袖口抚了抚。又抬眼看了一眼台上的“娇容三变”,一咬牙,伸出五只手指:“六千五百两!”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王棣棠,满是企盼。
丁梓秋咬了咬牙,几乎是哼出来的声音,“喊呀,怎不再喊了?”
王棣棠一笑,朝天伸出双手,以示放弃,一边动动嘴唇道:“差不多了。我可不想花个几千两银抬盆花回去伺候着。”
“神品”能拍出这个价格,也远出乎魏槿的意料。他朝王棣棠看看,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不易查觉的笑容,继而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正想离开,就听得身边的人群一阵骚动,“我的妈啊,六千五百两啊,果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还真给姚家三姑娘说中了。”
“话说回来,姚三姑娘,我难怪觉着耳熟,不是周老太爷家的下堂妇么?”
人们的注意力忽然又回到了墨兰的身上,“是啊,是啊,就是转头又给太守府退婚的那个!”
“嘻嘻”
“呵呵”
154 第一百五四章 代罪羊
玉壶山和庆乐山上流下的十几条小溪,在中环村的村口就汇成了一条小河,然后在倩云阁后院不过几尺的地方与钱江河交汇。所以这条小河这是从中环村到县城最近的一条水路。
可中环村因为毕竟人口稀少,而且这河河身窄,又浅,仅够一条独木舟行走。虽然河边上拴着独木舟,可平日里根本没人从河上行走。富贵和铁二是算好了的,劫了岩桐从这里顺流而下,拐过中环村,就能直接到倩云阁的后院,要比走陆路要快得多,而且不会有人发现。所以丁梓秋发现半边丢弃的胭脂盒的时候,铁二和富贵带着岩桐己经出了中环村。
倩云阁的姑娘们没事的时候,常在钱江河边玩耍,为了图方便,她们便在倩云阁的后院连着钱江河修了台阶,所以铁二和富贵毫不费力的就将岩桐带回了倩云阁。此时,岩桐还晕着。
富贵将装着岩桐的麻袋解散开来,顺手扔了在墙角,然后将岩桐扛进了柴房。铁二则喜孜孜的去前厅寻赵妈妈邀功去了。
赵妈妈在打赏这方面是很大方的,铁二不会私藏妈妈的赏钱吧?富贵在柴房里想想不放心,便将岩桐扔了在柴火堆上,到门口张望。
又过了一会儿,岩桐醒了,在柴火堆上动了一下身,哼了一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疼!她一声轻喊,伸手就去抚自己的脖,脑还有些模糊。怎么回事?自己本来在河边寻堇之这丫头也不知去哪儿了?还有小轿不知停在哪儿……可……怎么到这里来了?
岩桐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又酸又疼的,忽然一股凉意自脊梁升起:自己是给人打晕了绑过来的!岩桐吓得浑身一抖,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咕噜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她看见一个矮个男人在门前徘徊,一边还时不时的转头往自己这看。
这是哪里啊?岩桐停在黑暗中,徒劳无功的四处张望,一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这边这边赵妈妈。”
岩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