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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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可恨。”杜鹃气得咬牙。
墨兰笑笑,“无所谓,这个位置我不稀罕,谁要谁拿去罢,只是这老夫人,咱得防着些,不必存那些个长幼尊卑的无聊想法,她敬我,我敬她,她要还想像以前一般使唤我,门也没有!”
“小姐说的是。”
外间又传来周舫之哼哼叽叽的声音,大概是听见迎春回的话,又开始挣扎。
墨兰不再说话,对着面前的铜镜发了会呆,忽然抓起梳子,将有些凌乱的长发向占梳了几下,整个束在脑后绾成髻,看起来清爽利落得多。这才扔了发梳,向杜鹃伸手,“取把剪子来给我。”
杜鹃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什么……剪子?”
“你们平常做衣裳的那种,取来给我。”
杜鹃呆了呆;小脸变得煞白;握住她的手;颤声道;‘小;小姐;姑爷纵然有错;不过;你你可不能这样犯糊涂,咱们……你……,这可不值当。‘
墨兰知她误会,笑道,“我不是要他的命,你快拿剪子来,我自有妙用。老夫人在催呢,别再耽搁,咱得称她的心。”
杜鹃无奈,只得转身取来针线奁,取出剪子,双手捧了递给她,又哆哆嗦嗦的的“小,小姐,这剪子利,你可当心着,来日方长,小姐可犯不着……”
杜鹃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兰已经自她手中接过剪子,转身大步往外去。
外间,周舫之依旧在冷竹翠屏的钳制之下,似乎知道挣扎无望,已经放弃了挣扎。见她出来,周舫之冲她瞪眼,“恩”的发出一声滑稽的声音,徒劳的就想扭动身子。
冯嬷嬷却是就先见着了墨兰手中的剪子,吓了一跳,忙向她迎过来,冲着剪子直挤着眼,“小姐,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可使不得。”
“放心吧,嬷嬷,我有数。”墨兰边笑着回答,从冯嬷嬷身边走过,边”咔嚓咔嚓”的挥着剪子向周舫之走去。
周舫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恩恩”直叫唤,想躲却被冷竹几个押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待墨兰笑着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己经满头大汗几欲晕了过去。
墨兰又将剪子作势在他面前晃了几晃,往他下身瞟了一眼,笑道,“不如我帮你个忙,除去你的烦恼根,这样一来,你便成了身有残疾,我自然没法子再危胁你,或者,将来有一日,还可以入宫当个公公,凭你的聪明才智,定可扶摇直上啊,可好?”
周舫之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摇着脑袋直挣,一旁的冷竹翠屏亦明白她的意思,同时羞红了脸。
墨兰又笑,“只可惜我房里的丫头,个个都是干干净净的,我可不忍心让你的脏样子污了她们的眼,脏血污了我的地儿。你不是急着要脱么,行,我帮你脱,脱得包管你满意。”
墨兰说罢,在周舫之的面前蹲下身来,伸出剪子在他的裤裆边比划,看着周舫之双腿软得直抖,又仰脸向他笑道,“你可别乱动,脱衣服的时候,要是伤了你的命根子,直接将你阉了,可不是我的错。”
说完,她又转脸向冷竹翠屏道,“对不住,你俩委屈一下,只当眼里的是猪便罢。”
说完,墨兰一伸手,猛得往周舫之的裤档里就是一剪子下去!
周舫之“恩!”的一声哀号,竟抖如筛糠,回过神发现却并疼痛,低头看时,墨兰只是将他的裤子从裤档处剪开,然后顺着中衣往上一直剪到脖子。
他的外衫刚才被冷竹抽了腰带,本来就披散着,墨兰这样一剪子下来,直直的将他的衣裳剖成两半,身体没了遮挡,便赤条条的裸露在外。
冷竹翠屏是最先见着的,“刷”的红了眼,手上不敢放,却都别过脸去,丫头们愣神,接着个个都是如此,连冯嬷嬷都羞红脸不敢再看。
墨兰却不同,笑着随手将剪子放了,上下打量着周舫之,满意的点头,“恩,不错,不错,脱得真不错,我的手艺如何,满意么?”
周舫之料不到她会有此着,胸前一片凉嗖嗖的,低头看时,全身几近,竟连那命根子都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蔫答答的垂在那里,当着一屋子丫头,跟展示似的。他不由又气又羞,却又挣脱不开,只得涨红了脸瞪她,“恩恩”直叫唤。
“你最好记得我的话,下次再敢来,我就剪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周家真正绝后!”墨兰前一刻还巧笑倩兮,说这话的时候却脸色一变,冲着冷竹低喝,“把他给我扔出去!”
完冷竹翠屏此时正尴尬的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连应声的工夫都免了,大步走出,等青草伸手将门拨开,她俩一抬手,便将周舫之远远的推了出去,杜鹃更紧跟在后面促狭的大喊一声:“恭送姑爷去东厢,姑爷慢走!您走好!”
这时就见着对面的厢房亮灯,开门,里面就跑出两三个丫头出来迎。
这边迎春才将门掩上,外面就听见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然后是周舫之恼怒的声音,“别嚷,别嚷!嚷什么?”
屋内,墨兰与丫头们便笑成了一团,墨兰更是笑得快岔过气去,“看他下次还敢来!”
冯嬷嬷笑着摇头,说话时还有些担心,“你这刁钻小姐,哪里学得这着。若不是他脸皮子厚,换了别人,怕要一头撞死去!”
杜鹃瘪嘴,“你瞧他的样子,像是想撞死的么?”学着周舫之的声音,捏了鼻子低声喊,“别嚷,别嚷!他会撞死?”她又哼了一声,
“谁信?该!”
第二百六二章 敬茶
李氏的屋子离东西厢房并不远,这边的动静肯定是听着的,只是碍于这时的风俗,新婚当日,新娘与公婆不得相见,这才将那口怒气强压下去。
这从 第 262 章 ,好在有开始丁王玉竹的示范,她自杜鹃手中接过茶托,双手捧着向李氏:“娘,请喝茶。”
李氏。“恩”了一声接过,端向唇边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往冯嬷嬷身上瞟了一眼,正才抿了口茶,同样放上一个红包。
墨兰谢过起身。走至丁玉竹对面坐下。坐次以右为尊,这样,她的坐次便比丁玉竹又低了些,丁玉竹看她的眼里就多了一分傲然。
墨兰却没有兴趣同她计较这个,还在想李氏刚才那一眼的含义。墨兰与周舫之的两年之约,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李氏若是知道,却还借无子的原由逼迫周舫之休妻,这老婆子实在可恶透顶;李氏若是不知道,那这里面最该死的就是周舫之。‘
不管事实如何。受害受骗受委屈的都是墨兰,趁着这机会,该替她一并讨回来!
周舫之自然不墨兰此时忿忿然的想的什么,只是偶然从她眼里捕捉到恨意,恍惚的竟以为或许她还有几分在乎自己,或许她昨夜的激进行为。是在吃醋?
周舫之的心里忽又多了几分期许。他仍握着丁玉竹的手,挂着深情款款的笑容,时不时带着些挑衅的往墨兰瞥上一眼。
李氏轻笑,“做娘亲的,最想见的就是儿子媳妇的恩爱模样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看见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我真欢喜。”
这话,明显是将墨兰排挤在外的。
丁玉竹忙从周舫之手中抽出手来,红着脸对他小声佯嗔,“都是你啦,惹得娘笑话。”
周舫之状似无意的望了对面的墨兰一眼,不放她的手,“娘哪里是笑话,娘是欢喜。你可不知娘有多喜欢你,常想着盼着的可不就是等着你来?”
李氏又笑,“舫之说的是,我可不是真欢喜么?看到今儿的情形,我盼了多久的,真是在梦里都要笑醒,我要再活多上几年哪,那都是玉竹的功劳。”
李氏又唤周舫之,”舫之啊,玉竹是我欢喜的媳妇,你可要好好待她,莫让她受一丝委屈,她在周家过得好,我才有老脸再见丁大人哪!”
周舫之忙恭敬应下,丁玉竹也红脸谢过,一脸的幸福新媳妇样儿。
这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络,似乎忘记了墨兰的存在,冯嬷嬷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虞,这老太太的眼里,敢情只有丁玉竹一个媳妇?
墨兰却始终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周舫之,一言不发的听他们说话,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扮了许久的慈爱大家长,李氏终于转过眸子,冷冷的唤了一声墨兰。
墨兰转眸向她,应了。
李氏正正身子,换了副坐姿,将搭在桌上的手收回,两手交叉摆于腿上,道,”你虽说是再回周家,但毕竟与前不同,有些话,我这个做娘亲的,当有责任对你说请楚。”
墨兰点头,语气很坦然,“娘请说。”
李氏对墨兰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面色便温和了些,“我知道你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但任你再大的官儿也好,于周家来说,你都是周家的媳妇,夫为妻纲,夫是妻的天,是不变的道理。”
李氏顿了顿,又瞟了一眼墨兰,“夫妻之间的玩闹,关起房门来那是一回事,可在下人面前,还得是一副主子的模样,一丝一毫乱不得。周家自老太爷以来,就是礼仪教化,比不得寻常人家,做周家的媳妇,自然比别家也要辛苦许多。”
这样听起来,李氏对昨天夜里的事情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在下人面前,只想当作夫妻间的玩笑。
墨兰笑笑。
李氏又说,“你是皇上御口亲封的花嫔,周家自然得敬重,不论娘的作为如何,都绝无轻慢的意思,你得理会得。再说,你与玉竹为舫之平妻,两人并无大小,娘想让你知道,于我,于舫之来说,你和玉竹都是周家的媳妇,娘无意在你二人之间分出大小。”
“于下人来说,也就是个称呼。我想,周家毕竟是先去丁府下聘,若不是中间出了些事情,周家的媳妇也只玉竹一人,所以于情于理来说,下人面前,玉竹为大奶奶,你为二奶奶。娘的安排,你可有意见?”
墨兰摇头,“不过是个称呼,娘做主就是,我没有意见。不但这事儿,娘的安排,就若东厢西厢一般的,我都没有意见。娘放心,墨兰亦是明理之人。明年进京时,皇上或问起,我只是将娘的话实说便了,绝不会搬弄半分。”
李氏原来还想装作和言悦色,给她立时噎得脸色发绀,正要发怒,可想起她来年因为牡丹移植一事,或许确要进京的,而她与公主相交颇深,若真是搬弄几分,还真害了舫之的前程。
不由压起怒火,强笑,“娘的苦心,又岂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懂得?你慢慢体会便了。说到进京的事儿,我倒还有些吩咐,你要记着。自古便是妻凭夫贵,在谁的眼里,女人抛头露面总不是好事儿。你若真能在皇上面前,即便是公主面前说上些话儿,让舫之有所凭借,我周家当然得感激你。”
这是让她替周舫之说好话求官的意思?
墨兰心里明白,面上装糊涂,装了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墨兰向来愚笨,娘说的谁,指的是谁呢?皇上……当日没有我抛头露面的意思罢?还直夸我不让须眉呢。怎么,娘,您的意思,皇上是在指责我?我果然是太年轻,竟没明白皇上的话。要么,我这就回去写个折子,跟皇上谢罪,就说墨兰愚顿,当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妻凭夫贵,索性将这从六品的官职让给相公,如何?”
周舫之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微沉了脸,“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官儿,我周家何曾放在眼里?”
墨兰浅笑,“娘,您该放心了,您听听相公的豪言壮志?皇上公主问起,我定要照实回的,想来也能让皇上对周家刮目相看。”
李氏气噎,面色更加难看,知道在这个话题下面纠缠无益,只好转个话题。叹了口气,道,“你们二人,既然己经入了周家门,就是周家的一份子,周家的情形,娘也不再瞒着。其实,墨兰你是早知道的。说起来有些不堪,周家虽然背着个周老的声名,但老太爷故去己久,周家早没了当日的风光,所有的,也只是这个名声,所以周家诸事,你们二人得多担待些。”
这是想伸手要钱呢吧?墨兰心想,脸上没有反应。
丁玉竹却有些动容,看一眼与周舫之交握的手,笑了笑,向李氏道,“娘放心,玉竹既然是相公的妻子,周家凡事,玉竹自当责无旁贷,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玉竹当尽心尽力去做。”
李氏满意的点头,睨向墨兰。
墨兰只当看不懂她眼里的意思,也没有像丁玉竹一般表明心意,只是装作很认真的在听。
李氏无奈,只得向她道,“墨兰,你也知道,周家本就有些拮据,而你又带了许多丫头仆婢,许多人都要吃饭呢,我的意思……”
墨兰笑着打断她的话,“娘,您放心,我知道相公如赋闲在家,断不敢再给他增加负担。从六品虽然是个小官儿,但好在有十两银的俸禄,还有几斗俸米,绢布一匹,我一早吩咐下去,丫头们的月银,吃食都是从我俸禄里出,其余不够的,是从我田里所出中补贴,这样算下来,勉强刚够。”
一番话,将李氏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
第二百六二章 分配
李氏作势清了清喉咙,往墨兰身后的冯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