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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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应下。转身外间儿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四个红衣红裤一般打扮的丫头。
墨兰往几人身上环视了一眼,又往冯嬷嬷身上看去。放缓了声音道,“我的话许是重了些,但是。我是想让嬷嬷知道,”她往其他人身上扫了一眼,“让你们都知道,我得仰仗你们护我周全,来到周家,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冯嬷嬷。”
墨兰起身,拉过冯嬷嬷的手,恳切的道,“他周舫之使了手段逼我来周家,我人来了。其他的,怎么也不能遂他的意。在周家,你就是我的娘亲,我得靠着你。”
冯嬷嬷这才面上稍热,握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有嬷嬷在,谁也不敢动你。”
墨兰点头。又向众丫婢道,“你们也放心,如今这院子里,甭管她什么老太太,身份最高贵的就是我。你们的月银都从我这里出,咱不用看人脸色。冯嬷嬷。你主事,月银十两,杜鹃迎春是我的贴身,自然高些,月银八两,杜鹃供我差使,迎春管着屋里杂事,衣裳,你们么,”
墨兰看向杜鹃身后俏生生站着的四个丫头,露出一丝笑意,“你们是我千辛万苦才找来的,自然也不能亏待,月银均是五两,分两班,白天我不在,你们随意,夜里精神着,替我守门。还有门外候着的两小丫环,每人每月二两吧。”
她这次嫁来周家,陆氏安排的陪嫁丫环可不少,她照单全收,人却是她自己选的。要来赶热闹,可不是人越多越好?
她爽利的说完,丫环们都面露喜色,大声称谢。冯嬷嬷却使劲的给她使眼色。真是不当家不是柴米贵啊,一出手,就是五两十两的月钱,要知道,陆氏当姨娘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两的月钱!而且这样下来,一个月就得几十两!还不算各种打赏,人情,哪不得使银子啊?
墨兰知道她的意思,拉过她的手,笑道,“嬷嬷放心,我每月都有俸银,花田还有进账,尚有俸米,绢布,足够咱们屋里用的了。咱们在周家,要吃得最好,用得最好,过得最好。只要你们向着我,等我再出周家门,你们都有赏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她还懂得。而且,她还真不缺银子。不算一个月十两左右的俸禄,她嫁妆不少,皇上的赏赐更不少,名下还有千亩花田月月有进帐,养这几个丫头,绰绰有余。
冯嬷嬷知道,也就不再劝。
墨兰又道,“你们只要记得一点,在周家,你们唯一的主子就是我,你们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听我号令,护我周全。你们要记着,这儿不是我们的家,咱们不用替他们操心。你们领的月钱怕是周家整个月的用度,所以你们在周家也高人一等。出了我的屋子,你们尽管嚣张跋扈去,我不管,我还有个毛病,就是护短。这些话,我之前说过,只是再重申一遍,你们可记下?”
众人齐声应下,均面有喜色,这么好的主子,这么好的日子,哪儿寻去啊?
不过碍着丁梓秋的情份,墨兰还是嘱咐了一句,“丁玉竹那边,你们尚且敬着些。”
“还有吃食,得特别慎重,咱们屋里的吃食,得由嬷嬷带着丫头们亲自准备,咱不吃她们的。我的吃食,得专经杜鹃的手。”
众人一一记下。
说了这些话,墨兰也累了,将丫头们遣散去外间,只留杜鹃,迎春在里间说话,又让杜鹃拿出特意从姚家带来的糕饼填肚子,桌上的酒菜,她不敢动。
又让杜鹃将糕饼拿了些给冷竹,翠屏,吩咐她俩守夜,然后索性将桌上的酒菜全赏了给其他人吃。
这桌上的酒菜岂能乱吃的?冯嬷嬷都给吓坏了,不过想着墨兰的话,也就颤着手接了,却不敢去吃,藏过一边。
然后,墨兰再让杜鹃,迎春将床上的瓜果枣儿一股脑的卷了扔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找出姚家带来的锦被换上,重重的躺上去,长吐了口气。呀!舒畅多了。
冯嬷嬷和丫头们在外间,不过隔的碧纱厨,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不由面面相觑,这都什么阵仗啊?
第二百五九章 新婚之夜
周舫之先去过丁玉竹屋里,到墨兰这里来的时候,己经入夜。他喝得有些多了,一身的酒气,一脸的醉意。往门口站着的两丫头看了一眼,两丫头目不斜视的,神情倨傲,见得他来,也只略略的福了身子,然后齐身冲里面喊了一句,“小姐,姑爷来了!”
有那么一瞬,周舫之很生气。什么小姐,什么姑爷!到了周家,不得喊奶奶么?他又瞟了一眼两个丫头,面生的很,不是杜鹃迎春,他不由又缓过劲儿来,算了算了,丫头不懂规矩,以后慢慢调教,重要的是,墨兰己经嫁进来了。
周舫之勾唇一笑,两丫头打起帘子,他踉踉跄跄的进了屋,这才看见两熟悉的面孔,杜鹃和迎春。他不由一阵感慨,两年不见,她们也长大了许多啊,俏生生的站着那里,两人齐齐的行礼,喊了一声姑爷。
姑爷?周舫之又是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四下看看,桌子边儿上还有一个冷眉冷目的老嬷嬷,李氏借口说家里人手少,墨兰自己又带着丫头,她没往墨兰房里派人,他是知道的。可好婆子呢,怎么连好婆子也不见?不会是这个老婆子吧?周舫之又往冯嬷嬷身上瞧了一眼。
冯嬷嬷福身行礼,“奴婢冯嬷嬷见过姑爷,奴婢是这屋子的主事嬷嬷。”
哦,主事嬷嬷,周舫之不觉一阵好笑,如今还真是身份不同了啊,连嬷嬷都带了,哪像当初。可怜巴巴的只带着两小丫头?他才想说什么,脚下一顿,用力眨眨眼,怎么回事。桌上竟空空如也?桌边裹成一团的,象是……喜被?
“怎么回事?”周舫之酒醒了一半,一指桌子。看向杜鹃,“桌上的酒菜呢?”
杜鹃行礼,却并不答话,“姑爷里面请,小姐等候多时了。”
墨兰在等他?周舫之心里一喜,也就顾不得婆子丫环的事情,大步往里间儿去了。
又是一阵愕然。房里没有一丝喜庆的气氛。条案上两只燃得正旺的红烛,怎么看都像是在流泪。墨兰连喜服都换下了,红彤彤的一堆扔在墙角,又黑又亮的长发直垂到腰际,她没盖喜帕。自然也就没有他挑帕的必要了。
周舫之的心里顿时像梗了跟鱼刺儿似的,可当他看见墨兰转脸过来看他,那眼神,冷得跟刚从冰窖子里出来似的,他立时改变了主意,借着酒劲,向前跌了几步,展臂就将墨兰抱在了怀里,往她颈窝子里喷着酒气。“兰妹,我真想你……”
墨兰厌恶的蹙紧眉,用胳膊肘顶他的腹部,想将他推开,醉酒的人似乎力道奇大,这一推。不但没推开,反而他顺势一拉,更跌进了他的怀中。
“别生气了,兰妹,别生气了,恩?”周舫之象只长臂猿似的,紧紧攀在她的背上,吻着她的脖子,一手滑进她的亵衣,“我答应你的,会将你再迎回来了,兰妹……”
墨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气极,按住他在自己胸前乱摸的爪子,一声大喊,“冷竹!翠屏!”
两丫头应声而入,也不待墨兰吩咐,一左一右的,竟像拎小鸡似的将周舫之拎下来,然后很齐心的向外一甩,“嘭”的一声闷响,周舫之己经被甩出老远,撞在条案脚上。
周舫之撞得眼前直冒星星,一手撑着地,还没明白眼前的状况?搞什么?哪来的蛮丫头?
墨兰却对两丫头的牛刀小试非常满意。这四个丫头,是她托了魏槿去外地寻来的,身上都带些功夫,尤其是这两个,以前是跟着家人走镖的,几个粗壮汉子都能应付。这样看来,对周舫之,四个丫头绰绰有余。
墨兰轻蔑的瞟了一眼地上,仍在混沌当中的周舫之,对两丫头道:“你们且在外间儿候着,他再敢有什么动静,甭客气,给我拎了扔大院里去!”
两丫头应了下去。
周舫之这才看出些门道来,爬起身,整整衫,往外看了一眼,两丫头果然一左一右的守在门边,他气极败坏的喝道,“姚墨兰,你搞什么?”
墨兰斜睨他,“什么搞什么?我答应你入周家,可没答应你由你为所欲为。我今儿等你,是因为有话要说。我的屋子,你是第一次进,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我的丫头你瞧见了,这只两个呢,你若不听劝,丢的可是你周家的脸。”
周舫之脸色发白,醉意全消,一手指着她,道,“姚墨兰,你……”
“哦,还有一点,我这人可护短呢,谁敢动我的丫头,我可不会善罢甘休,我如今的身份,你最好搞清楚,御口亲封的从六品,虽然不高,压在你头上,却是绰绰有余。你敢有一丝不敬,我立刻着人绑了你,押去县衙,治你个不敬之罪!”
“姚墨兰,你疯了?”
“疯的是你。在想着娶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点。我姚墨兰,岂会再是那个逆来顺受,任你摆布的小媳妇儿?论官职,我,御口亲封从六品花嫔,你不过是个布衣;论财产,你们的破铜烂铁加上周家的宅子,也抵不过我名下的十分之一,我凭什么由你摆布?你识相的,咱俩一个屋檐下呆着,井水不犯河水,你若肯和离,过去的一切,我就当没发生;你若再敢象今天这般胡闹,丢脸的会是你自己。”
墨兰的慷慨陈词,只换来周舫之的一阵冷笑,“呵呵,呵呵呵,你果真变了许多啊,兰妹,我真痛心,时间和金钱能改变一个人啊。”
周舫之目光一顿,原本斯文俊秀的面庞露出一丝狰狞,“和离?你这辈子都别想!别提和离了,我这么辛苦弄了你来,休你我都舍不得。你最好想好咯,姚墨兰,趁我现在还稀罕你的时候。玉竹那边,温言软语满室飘香,我凭什么扔下她,来你屋里喝冷风?”
“那是因为我还挂着你,挂着与你的承诺。你要再这样固执己见,不识好歹,你就准备一辈子守着活寡,直到容颜老去美丽不在,看着玉竹儿女成群膝下承欢,而你形单影只孤苦无依,你就会为你今日所为后悔莫及。”
周舫之又环视四周,瞟了一眼墙角的一堆红布,冷笑,“本来我想先来你这儿,明天娘的面前,也算给你长脸,可你却不知好歹。今夜,就当给你的惩罚,你自个儿好好儿的思过,明日我再来。”
周舫之说完,转身欲走,却听得墨兰一声低喝,“等等。”门边站着的两丫头还真机灵,立时一左一右的拦住他的去路。
周舫之嗤笑一声,转过身来,“兰妹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墨兰回身在桌前坐下,冷着眼看他,“你要去哪儿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我管不着,你欠我的东西,留下来。”
“什么东西?”周舫之先是一愕,继而笑了出声,边往她身边走来,坐下拉过她放在桌上的纤手,“你说的,可是全参?”
墨兰缩回手,“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来你家里玩儿来了?”
周舫之挪挪身子,更凑近了她些,伸手想去揽她,最终慑于门口那两个瞪着眼珠的丫头,还是改作伸指划过她的脸,轻笑,“你这么聪明,你想想,我可会这么轻易给你?那可是救命的东西。我家老太爷的手扎上写了,没有这第三片,你家老太爷活不过一年。”
墨兰向他伸掌,“拿来!”
“什么?”周舫之再不顾她的冷脸,嘻笑着起身去揽她,“你要看老太爷的手扎?明日罢?春霄一刻值千金呢,这都这么夜了,先歇了,明日再说。”
“你找死?”墨兰抬起一脚,正踹在他的膝盖上,周舫之“哎哟”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一边揉腿,一边怒视着她,“姚墨兰,你来真的?”
“不然呢?我刚才的话都叫狗吃了?”
周舫之恨恨的在自己膝上揉了几下,站直了身子,“你的态度,像是在有求于人么?要全参?行!”周舫之转头往冷竹,翠屏身上一瞥,又往床上一努嘴,“让那两丫头滚出去,你脱光了在床上等我,侍候我一晚,全参我明日双手奉上。”
墨兰咬牙,“周舫之,你真无耻。你处处以读书人自居,这话像是个读书人说的么?”
周舫之似是知道自己占了上风,酒劲又上来,说话更加有侍无恐起来,“你是我娶回家的娘子,谁家关起门来不就是那么档子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脱光衣服在我面前,任我胡摸乱啃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会子还装什么贞洁?”
饶是墨兰思想开放,听到他这堆污言秽语,也不由气得浑身颤抖,“真不要脸!”
文“要脸不要脸的,我不关心,你脱,还是不脱?”
人“脱。”墨兰咬牙冷笑。
书回答的太过爽快,周舫之却是一愣,眼睛跟着亮起来。“你说真的?”
屋“自然是真的。在这之前,全参拿来。”
周舫之不免有些悻悻的,“你当我三岁孩子么?过完这夜,我自然给你。”
墨兰起身,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么你请便,”说着,墨兰又向外喊了一声,“杜鹃,冷竹!”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