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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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跟着笑笑看了看天色日己西沉她皱皱眉道不知怎的还没见人来寻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家里人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儿了
是啊魏槿说着站了起身以手遮额远眺又摇了摇头坐下来看向孩抬眼看墨兰的时候有些担忧不会……是谁家的弃儿罢
不会墨兰想也没想一口否决看向怀中安睡的孩嘴角露出笑意这孩多漂亮天使一般的孩谁忍心……墨兰忽然声音一顿笑容顿收
魏槿原本一直注视着墨兰的脸自然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墨兰皱眉轻摇了摇头没有马上答话对着孩的脸凝神细瞧了一会儿忽然沉声喊道魏槿
恩魏槿想也不想的应着心里却好一阵发懵两道剑眉拧得更紧今儿这是怎么了这时的感觉就象是谁在自己心尖儿上掐了一把似的又疼又痒很难受转眼瞥见墨兰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魏槿忙掩饰的应着哦
墨兰顾不得他奇怪的表情朝孩脸上努了努嘴皱眉道你瞧这孩的眼睛可象是有些问题
眼睛魏槿稳定心神朝孩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孩一直哭闹满脸涕泪所以他不曾察觉这时孩一脸平静的睡着眼角处鼻翼处竟挂满了一条条黄绿色粘液如扭着身了的蚯蚓一般细看之下那黄绿色的粘液还在从孩的眼角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溢着然后慢慢的顺着孩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从耳边滴落也不知流了多久了己经在墨兰的袖口处形成了一小摊黄绿色的象鼻涕一样的东西
魏槿惊诧不己抬眼迅速的与墨兰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声而肯定的道走不等了先去找大夫瞧瞧
第一百八五章 意外
魏槿的意见,墨兰也同意。这孩有人要没人要,还是另说,眼睛的事儿,可不能含糊。
由魏槿搀着,墨兰正想站起来。可怀里的孩惊得很,墨兰一动,他的眼皮动了动,没能睁开眼睛,瘪瘪嘴,又是要哭的架式。墨兰只好又坐了下来,边拍边轻声哄着,“宝宝别哭啊,姐姐带你寻娘亲去。”
孩一听,便很乖巧的将嘴巴合了回去,伸手就要去揉自己的眼睛,被墨兰一把抓住,“别弄,手脏,让姐姐瞧瞧。”
孩像是听懂了墨兰的话,“嗯”了一声,然后努力的将小脸仰着靠近墨兰,奶声奶气的道,“玉儿不动,眼睛擦擦。”
墨兰的眼里忽然涌起一股涩意,暖暖的竟有什么要往外涌似的,忙抬了眼看着魏槿,道,“魏公,麻烦你替我去马背上取水来。我先擦擦他的眼睛瞧瞧再说。”
魏槿依言,去马背上取了水囊回来,墨兰己将怀中的帕掏出,却找不到可以盛水的容器。
魏槿蹲下身,拧开盖,左手掌窝起,右手慢慢的往手心里倒水,小心的伸了过去,“给。”
墨兰感激的一笑,以帕包住指尖沾水,轻轻的擦拭孩的眼角,然后再沾水,再擦。这样的举动,也许让孩很舒服,所以孩也很配合,一动不动的仰着小脸。这样反复几次,魏槿掌心的水变得浑浊,他便往一边抛了,用清水冲了冲掌心,又倒了水让墨兰继续擦。
魏槿掌中的水换了几次,墨兰才勉强将孩眼睛,脸上的粘液清理干净,露出一张白净可爱的小脸。
“好了,真漂亮!”墨兰故作高兴的提高了声音,将粘在孩额前的乱发拂好,柔声道。“是叫玉儿对吧?”
玉儿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费力的睁开,然后在模糊中寻找墨兰的脸。
仔细瞧着他的眼睛,在墨兰的意料之中的,那双大大的,原本应该如一汪清泉般清澈的眼睛。竟像蒙了一层雾似的,玉儿用力的眨了眨眼,泛黑的眼珠才在了无生气的眼中若隐若现。
魏槿也瞧见了,同样惊诧的看了墨兰一眼。继而笑着抚摸玉儿的小脑袋,道,“玉儿。家在哪儿呢?”
玉儿摇头,从墨兰的怀里挣扎了下来,站起身,迷茫四顾。显然,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野外,更显得孤苦无依。
墨兰一阵心酸,这么小的孩,不该承受这些。这眼睛的情况,她曾见过。同事的孩也有过这种情况,细菌感染的结膜炎而己。搁在现代,并不会算是什么大事,几支抗生素药膏,几滴抗病毒药水,很快便能痊愈。可这里,去哪里寻抗生素去?
“先去找大夫瞧瞧再说吧?”魏槿压低声音,边冲着玉儿微一扬下巴。
墨兰会意,低下身把玉儿抱起来。才直起身,远远的,不知从哪里传来,女人似怨似泣的哭声,在这空旷的野外,听得让人直发毛。墨兰忙抱起玉儿,朝魏槿身边靠近了些。
魏槿四下环视,伸手往左前方的菜地一头指了指。墨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两个女,一粉一白。白衣女踉踉跄跄,几乎是几步一跌的,粉衣女则左顾右盼,象在寻找什么。
那白衣女似乎伤心欲绝,墨兰瞧她的样,若不是粉衣女在边上搀着,她怕是会跌了再爬不起来。接着,又传来那鬼魅般的声音,这回,墨兰听得清楚,是哭得沙哑变了调的声音,“玉儿啊,玉儿!去哪了啊,回来娘亲这里啊!”
“玉儿?是来寻玉儿的。”墨兰惊喜的与魏槿对望了一眼,他的眼中也同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玉儿也听得精神一振,不等墨兰将他放下,自己就挣着从墨兰身上溜了下来,虽瞧不见,用耳朵听的,他却也能准确的判断方向,冲着远处女人的方向跑去,挥舞着小手,一边跌跌撞撞的跑着,一边放声大哭,“娘,娘啊!”
墨兰恐他跌倒,忙快跑了两步将玉儿抱起,嘴上还哄着,“来,姐姐抱你去找娘亲,姐姐跑得快。”
玉儿听了,果然不再挣扎,乖乖的让她抱着,脸就一直朝着女人的方向。
这时,两名女显然也是见着了,就见着远处的白衣女一把将粉衣女推开,展开双臂往墨兰的方向边哭边跑,一不小心,一脚落进田边的沟壑,抽出脚来的时候,己经是光着的。白衣女浑然不顾,光着脚就往这边跑来,一边喊着,“玉儿,玉儿!”
女凄惨的模样看得墨兰好一阵辛酸,抱着玉儿便白衣女的方向跑过去。
“玉儿!”白衣女冲到近前,一把从墨兰怀中抢过孩,紧紧的搂在胸前,脸贴着孩的脸,喃喃自语,“玉儿啊,跑哪儿去了呢?让娘一阵好找。没了玉儿,娘可怎么活?”
墨兰打量着女人,她的模样甚是狼狈。头发完全散了开来,遮住了大半个脸颊,颤抖着的手上满是污泥,白色的衣裙上也是污泥点点,不知摔过几跤了。最让人不忍入目的,是她的双脚,一脚着着布鞋,鞋面黑得己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一脚光着,沾满了枯草烂泥。
“大姐,没事了,玉儿只是睡了一会儿,好着呢。”墨兰看着不忍心,轻声安慰道。
白衣女这才想起应该感谢墨兰,抱着玉儿,向墨兰和魏槿福了身,谢道,“多谢姑娘,公,照顾小儿,千美无以为报,请……”
白衣女说着,抬头看向墨兰,先是一愕,停住了话头。忽然的,脸上大现惊恐之色,又紧紧的将玉儿紧紧的搂在怀中,生怕谁抢走了似的,向后倒退了一大步,“你,你,怎么是你?玉儿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墨兰莫名,转头看看魏槿,他也是一脸的不解。墨兰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想抚摸玉儿的手臂,来安慰白衣女。谁知,她才一伸手,那女人竟出奇不意的转过身,用肩头将她猛力一撞,墨兰不曾防备,便直直的向后跌去。
幸亏魏槿在她的身后,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对着白衣女怒道,“你这个女人……”
这时,原本在不远处踟蹰的粉衣女走了上来,低着头,先是轻轻揽住白衣女的肩头,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才转向墨兰,咬着下唇,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姐姐,魏公。”
“荔……荔儿?”墨兰大惊。虽然这女的身材衣服都瞧着眼熟,可就算是听到声音,墨兰也不太敢相信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薜荔。又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白衣女人,看看薜荔,心里似乎明白了些,“这就是荔儿的亲戚?”
刚才差点跌了墨兰,让魏槿心里有些不爽快。薜荔他也是认识的,这时魏槿不由带了责备的语气,皱眉道,“薜姑娘?怎么回事?原是一番好意,却不料想惹来一身晦气!”
薜荔面带歉意,又向着他行了礼,转头看了看顾姑娘,道,“对不住了,玉儿不见了,让顾姐姐很是担心,有些……,有些失了心智。”
墨兰点头,“没事,荔儿,我能理解。只不过,玉儿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薜荔身后的白衣女冷冷的打断,“荔儿,咱们回去。”说话的声音,冷得象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也不转身再看墨兰一眼,抱着玉儿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薜荔歉意的看了墨兰一眼,急匆匆的道,“我先走了,回头再跟姐姐解释。”说完,她转身跟着顾姑娘回去。
墨兰先是一阵犹豫,还是快步追了上去,“等等,荔儿。玉儿的眼睛,不能拖,可有请大夫治?”
这话正戳到顾姑娘的疼处,她的脚下不由一滞,肩头抽了几抽,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脸冷笑,面上的表情很狰狞,泪却是流个不停,“猫哭耗装什么慈悲?玉儿的今日,还不是拜姚家所赐?你放心,即便玉儿的眼睛好不了,我也会好好儿的带着他长大,不会再与你姚家有半分干系。你们姚家人,就安安心心的过你们的舒心日!”
劈头盖脸的责骂,让墨兰不知所措。这顾姑娘口口声声的,似乎与姚家有着深仇大恨似的,看看一脸为难的薜荔,墨兰的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被称为顾姑娘的白衣女人,还有玉儿,似乎真的与姚家,或者说,应该是与姚木瑞有着一丝半缕的关系,还应该是很不好的关系。
也许这不好的关系,就是玉儿眼疾的来源。难怪每每薜藔来到姚家,总是傲傲骄骄半情不愿的,从最初的不治百两金,到后来的,不愿为姚家提供药材,也就有理由可以解释。而且,若不是欠着自己人情,薜藔就不愿与姚家来往。尤其是对姚木瑞,更是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连提都不让提,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罢?
第一百八六章 约定
心里将兜兜转转的事情想了个明白,墨兰不由对顾姑娘母心生同情。不管其中内情如何,玉儿是最终的受害者。看顾姑娘的样,悲恸欲绝的,大概是玉儿的眼睛无药可医。这么小的孩,若是没了眼睛,弱母幼的,以后的日要怎么过?
略微沉吟,墨兰伸手将薜荔拉过,低声问道,“荔儿,别的且不谈。你实说,玉儿的眼睛,大夫怎么说?”
薜荔转头看了一眼顾姑娘深一脚浅一脚,孤苦无依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大夫说,恐怕玉儿日后……”薜荔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墨兰咬了咬下唇,转眼朝顾姑娘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不知道,玉儿娘亲和姚家是怎么回事,这个且不说。眼睛是大事,得治。我有个治眼疾的法,以前从书上看来,虽说并没真正试过。可试试并没有坏处,你问问玉儿娘亲,可愿意让我试试?”
薜荔又惊又喜的抬头,颤声问道,“果真?姐姐……有法?”
墨兰的说法,让魏槿也有些出奇,不由也挪近细听。
“玉儿的眼疾,我见过,是一种细菌性结膜炎,这是炎症,得用消炎药。哦,简单来说,就是有细菌在玉儿的眼睑里滋生成长。大夫开的清洗药物并不能将其清除,吃的解毒药更是药不对症。得用能杀死细菌的消炎药。”
薜荔激动不己,泪眼朦胧的紧抓墨兰,反反复复的问道,“所以呢,所以呢,所以姐姐能治?”
墨兰摇头,有些犹豫,“我也不能确信。所以才问你,若是大夫没法,咱们倒不如一试。有种植物。叫做锦葵。书上说,锦葵的根茎叶花。以及果实都有粘性成份,具有消炎,明目,保护修复眼结膜的作用,尤其可使眼中己经硬化的脓疮变软。这是经过医学证实了的。所以,这种花又称为去翳萌草,能除去眼睛的翳障。我认识的朋友,曾用锦葵根浸膏治好了类似的眼疾。而我正好问过他根浸膏的治法,所以我想……”
这番话,薜荔虽不能听得完全明白。但是从墨兰的嘴里听到了希望,这己经足够了。她几乎是跳了起来,转身就向顾姑娘跑去,一边大喊,“姐姐等等我。我找顾姐姐说说去。”
墨兰的一番话,让魏槿的心中也是颇为讶异,默默的打量着黑兰,他一时晃了神。这倒底是个怎样的女?竟能将世间的花草禀性洞察的如此清楚,并为我所用。蓦得想起墨兰那日的话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说的,就是这样一颗洞察细微的玲珑心。
墨兰却忽然冲魏槿转头苦笑了一下,道,“不过也不知会不会又给玉儿他们带来失望,我却不知要去何处寻锦葵。这里是花王的故乡,这种身份低微的花草自然难入花农的法眼。要去哪里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