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2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太多的烛光,只凭外间透进来的日光,竟也显得颇为亮堂。
如果不是她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里的一切都在山中间,只怕还以为有她走进了真正的皇宫。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里的光华深了一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方才已经走了至少五百米了,她在外面看这座山极为高大,但是却没有想到竟如此地宽广。
她能想像得到,当初修建这座宫殿时只怕是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而这样的手笔,也只有一国之君能想得出来,她的心里却又对那个修建之人极为不屑,他有那么多的心思搞这些虚的,倒不如把修这里的力气拿到复国的大业上去!
她好不容易把那条路走完,便看到了一间更为高大的内室,上面居然盘了两条巨大的金龙,那金龙做得极好,极为威武。
那气势,就算是京城的皇宫也不及。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更加不屑了,一扭过头便看到水云轻站在那里,水云轻看到她也愣了一下,虽然昨夜这一对母女就曾见过,只是明云裳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此时人皮面具揭下,水云轻才发现她竟和她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而明云裳的那双眼睛竟是像极了她的父亲舒长风。
水云轻昨日里隔着夜色看不清她的眸子,此时一看,竟觉得她就连眼里的神色竟都有几分像。
她的心情一时间变得极为复杂,有些情绪在这一刻涌了起来,小时候的明云裳是没有一个地方像舒长风的,她当时极盼着明云裳像他,可是明云裳却不像,事隔多年,她以为她已经将舒长风忘记了,可是明云裳的眼睛又像极了舒长风,顿时将她心底的记忆唤醒。
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了刺骨的痛意,痛得她几乎就要缩成一团,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明云裳此时一身男装打扮,秀发高高束起,颇有几分侠女之风。
水云轻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明云裳走近了一些,明云裳看到水云轻眼里的情绪时微微一惊,却不紧不慢地唤道:“娘亲……”
水云轻愣了一下,好半晌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道:“裳儿真的长大了,我记得你儿时的眼睛并不是这样的。”
明云裳微微一笑道:“娘亲却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一如往昔的美,一如吃往昔的年轻。”
水云轻闻言眸光冷了几分后道:“你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和你父亲当年几乎一个样。”
明云裳早前就已猜明老爷未必是她的亲生父亲,此时听到水云轻这一句话后,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她却装傻道:“我怎么觉得不像呢?总觉得父亲耳根子软,因为他的耳根子软,女子险些就丢了性命。”
水云轻见她并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当下淡淡地道:“如今都过去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罢,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明云裳今日没有再拒绝,而是乖巧无比的走到水云轻的面前,然后嘴角含着几分笑意,水云轻越看明云裳的眼睛就觉得她越是像舒长风,越觉得她像舒长风她的心里也就更寒了三分。
明云裳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而当她看到水云轻冰冷的眸光时,她的心里也寒了三分,这个水云轻实在是没有一分像为母的慈详,只是她的脸上却挂着三分笑意。
水云轻见她笑的样子又恍惚有些像年轻时的自己,当下眸光微微温和了些,却缓缓地道:“昨夜叫你来这里你不在愿意来,今日怎么又改变主意呢?”
明云裳靠在水云轻的身边撒娇道:“娘亲,难不成你不想女儿吗?女儿今日是打着剿匪的名义来的,可是名正言顺的。”
“剿匪?”水云轻的眸子微微一眯反问道。
明云裳微笑道:“是啊,说来也好笑,女儿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了,而乐教终究在朝庭的眼里是匪。”
水云轻冷笑一声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听着总归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明云裳看着水云轻道:“娘亲,你能否告诉我这一次燕州的动乱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我早就不过问乐中的俗事,你今日来得巧我刚好在这里,而往常我不住在这里。”水云轻微笑道:“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时间一长,总归会有些烦闷。”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母亲说得甚是,我如今就是烦了,只是在其位却又不得不谋其事。”
水云轻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还年轻,自不能说那些没有骨气的话,往后的复国大业还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复国大业?”明云裳反问道。
水云轻微笑道:“你的身体里流着我们乐氏的鲜血,自然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娘亲相信你有那个本事,一定能把那个狗皇帝推倒,坐上皇帝的宝座。”
明云裳的脸色一僵,水云轻又浅笑道:“我听闻你在朝中地位虽然很高,但是终究是个臣子,做人的臣子就必定会处处受置于人,而且命是捏在别人的手上的,你若是在成了女帝,放眼天下,便没有任何人能为难到你,你自也能活得更加精彩。”
☆、第三卷 娇娇贤妻悍无边 第十二章
明云裳原本以为这些话水云轻要跟她再熟一些才会跟她说,没有料到竟在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出来,只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水云轻的话只怕有更多试探,而她到了这里之后,看到了那些仪制,再看到腾飞的巨龙以及明黄的雕花大椅,她又不是傻子,自能看到乐教的真正意图。
她原本还想再装装傻,可是如今显然是装不成了,她轻叹一口气道:“娘亲,你的话女儿也觉得极为在理,只是却觉得不是易事,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想要推翻谈何容易?”
水云轻看着她道:“其实并不是难事,你如今已是一国之相,想要将那个狗皇帝杀掉不是易事。那个狗皇帝的心思太重,疑心病也太重,朝中大臣早有很多对他不满,只要你开了这个头,想必会天下大乱,而他最大的儿子如今也不过只有五岁,你再拥立那个小孩为皇帝,这天下不就是在你的手里了吗?”
“母亲也说了皇帝一死,必会天下大乱,朝中的大臣,怕也没有几个会真正信服于我,而我还得落一个弑君的名头,这事实不能做。”明云裳轻声分析道。
水云轻的眸光陡然一寒,正欲大骂,明云裳却又微笑道:“弑君这事我是不能做,不过却能让其它的人做,比如说兰陵王,女儿见他似乎早就对皇帝不满了。”
水云轻闻言面色微微一缓,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和明云裳将一切全部说开,而此是一说开,她便又觉得很多事情也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糕,主要是明云裳已经长大,已经成熟。
她缓缓地道:“你说的也对,不过兰陵王狼子野心,你和他谋划终究要小心一点。”
明云裳扭头看了水云轻,却见她的面色平淡,并没有太多的关心之色,明云裳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个薄情的,如今母女的情份未浓,却已谈起这些事情,那字里行间满是利用之态,是真把她当成傻子不成?
只是眼下不管她是否是傻子,也得继续装傻,她轻声道:“母亲说得是,只是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否则只怕很难成事。”
水云轻难得轻轻点了一下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也需要太怕他,他的世子如今在我们的手上,要怎么做还不是我们的一句话。”
明云裳看了水云轻一眼,心跳加快了不少,水云轻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想来她和郁梦离的事情也瞒不过她的眼线,她轻声问道:“敢问母亲,郁梦离真的在这里吗?”
水云轻看了她一眼,她又缓缓地道:“我求母亲放过郁梦离。”
水云轻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为何?”
明云裳轻声道:“因为他是我相公。”她的声音虽小,却透着绵绵情意。
水云轻听到那记声音时脸色微变,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年青时和舒长风在一起的时光,当年的她,也和现在的明云裳一样年轻,也曾想要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可是这些年来陪着她的只有恨。
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后缓缓地道:“那又如何?”
明云裳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觉得她有可能会拒绝放了郁梦离,但是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反问,那又如何?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她微微想了想后道:“他是我的相公,也就是娘亲的女婿。”
“你是我们乐家的人,乐姓皇族当年被郁家的人全部杀光,到如今血脉也只余你我,你姓乐不姓明,所以你不能嫁人,只能娶亲。”水云轻不紧不慢地道:“若是你高兴,这乐教上下的男子随便你挑,你想要多少就可以要多少。”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她觉得她似乎又穿越了,若是她再开放一点,对情感之事再滥情一点,她觉得她是掉进了幸福的窝里了。可惜的是她的口味不重,也不滥情,那事听来就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了。
而水云轻身为皇族之女,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算正常,因为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皇族的利益,可是做为一个母亲就显得不是那么合格了。
她看着水云轻没有说话,水云轻见她微微呆愣的样子又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我们乐姓皇族开枝散叶,不必为了一个病秧子而劳烦。”
明云裳觉得那些话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刚欲说话,水云轻又一把将她身后站着的秦解语拉过来道:“我瞧着解语就很不错,武功高强,对你也极好,早前就盼着你们能在一起,如今刚好圆了我的心愿。”她的话一说完,就将秦解语的手放到明云裳的手里。
明云裳只觉得天边有惊雷滚过,这世上当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她的亲娘竟是这样为她挑选夫婿的,她对水云轻除了膜拜之外只余膜拜。
她看了一眼秦解语,发现少年的脸竟出奇的红,她甚至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抹羞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于秦解语的心思,她自是知晓的,只是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半分男女之情,以前明里暗里拒绝过几次,只是有些话说的不是太白,这中间自有她的诸多考量。
而秦解语今日送她到这里来,说难听一点的话,就是她的性命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取决于秦解语的一念之间。她若再次拒绝,难保不会将秦解语惹恼,而若是不拒绝的话,她又觉得她更加对不起秦解语。
她暗叹水云轻可真是一个合格的权谋者,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随时不忘算计。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过很多渣子,但是渣到水云轻这种地位的还是绝无仅有。
她微微一笑道:“母亲考量的甚是周全,我也想为乐姓皇族尽自己的一份力,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不太了解,还请母亲明示。”
“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是母女,说话不用那么拐弯抹角。”水云轻缓缓地道。
明云裳的眼睛眨了一下后道:“到外公那一代,就只有外公一根独苗,外公也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按理来说母亲应该比女儿更深入层的觉悟,如今母亲年纪大了想要为我再生几个弟弟妹妹还是可以的,这后继香火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由我一人完成,还得母亲做个表率才是。”
她的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是意思却极其明了,那就是如果让她嫁一堆的男人,水云轻也得先嫁一堆的男人,什么叫做以身做责,是无论如何也得在她的面前先示范一下,要不然又如何能那样要求她?
“放肆!”水云轻怒道:“我是你娘亲,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明云裳见水云轻动怒,她反倒更加的淡然了,满脸都是无可奈何地道:“娘亲说得对极了,你是我的娘亲,我尊你敬你,自然万事要以你标准。你年轻的时候只生了我一个,这么多年来再也无所出,我又哪里能抢你的风头?”
水云轻闻言只恨不得撕烂明云裳的嘴,只是又觉得明云裳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她的脸上一时间也有些不太自然,当下咬着牙怒道:“你……你……你……”她连说了三个你字愣是不知道往后要接什么话。
明云裳只是睁着一双雾气腾腾的眼睛看着她,眸光里满是淡淡的不解。
看到她这副样子,水云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
秦解语原本在旁听到这一对母女的对话,对于明云裳的回答她有些好奇,心里也微微有些紧张,在他的心里,原本也有些私心,也曾盼着郁梦离死去,然后便由他一人守在她的身边。而当她问倒水云轻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快。
他以前对于明云裳就没有释怀过,此时闻言这个一向缺根筋的少年却似乎明白了什么,水云轻为了舒长风一人独守多年,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和其它的男子有私,也许那就是所谓的爱情。而爱情原本就是一生一世,是两个人一起厮守的,纵然这一生被人负了,那么动过情的心必定会永远记住那么一个人,这一生一世也难以释怀。
而明云裳对于郁梦离的感情,细细想来也是得来不易,他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