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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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淡淡的道:“这是本相的事情,不劳王大人操心。”
她的眼睛微转后,扫了王大志一眼后道:“王大人一直阻挠这件事情,可是心虚?”
“本官岂会心虚?”王大志忙道。
明云裳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相今日里就好生看看王大人这些年来在做清源县县令的时候是如何的公共廉明。”
她的话说到这里,一掀袍子后大声道:“升堂!”
她当先走了进去,换了一品大臣的官服后就大步走了出来,在衙差大喊“威武”的声音中淡然落座。
王大志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已经寒了不少,他也不是蠢的,早前看到明云裳处事的方式,知道她这是将他利用完之后要对付他了。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极为担心,也想过一些应对之策,只是那些计策没有一件能真正派得上用场,所以才有了昨日的刺杀之事,他细细一想,便暗猜明云裳是不是已经想透了这一层,所以就要杀了他?
只是他又想他这些年来所做之事都还算周密,在明云裳来之前,曾有不少的百姓曾越过他这一级直接到州府那里去告他,只是一则他的事情做的好,再则他也花了大把的银子,这些年来一直平安无事。而他就在前不久去府台的时候,府台大人告诉他很快他就能顶替府台的位置,因为府台要调进京了。
他这般一想,心里倒有安定了一些。
王大志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道:“草民是清源县张家村人张坚,小人的家里原本还有几亩薄田,后来小人的田产被何进看上之后,数次想要买小人的田地,小人一家老小都靠那块田生活,更兼是祖产,又岂敢变卖,于是数次都拒绝了何进。如此过了一个之后,小人的父亲有一次路过何进的田地,何进非说老父扯了何进家的稻子,要小人家陪一百两银子。小人只是靠薄田为生之人,又哪里能陪得了这么多的钱,再说就算老父真的扯了何进家一把稻子,那也不过是几文钱的事情,又哪里有一百两之多,小人自是不陪,不料何进竟将老父告上公堂,说那一把稻子是他家的种稻,成熟之后又要再播种,一粒种子又能结出不少的粮食,老爷扯掉的那一把足可以足上五亩地,五亩地十年的收成又岂止一百两?这件事情原本是极为荒唐的,老父辩解了几句,便被王大人暴打了一顿,说老父是刁民。小人又岂能见老父如此挨板子,只得变卖田地给了何进一百两银子才算罢休,而老父年岁已高,在衙门里挨了板子,又受了这一顿气,回家三日后便……便去了!”
他说到这里便泪水涟涟,然后又大声道:“小人原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王大人和何进的串通而为,后来才知王大人那样判,不过是因为他收了何进十两银子!”
王大志怒道:“你这个刁民胡说八道,本官一向清廉,又岂会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你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张坚咬着牙道:“相爷,小人虽然清苦,但是从来不会害人,这件事情是否如此,大人尽可传证所有张家村的人,当时审判的情况如何,所有的人都人尽皆知。小人说句斗胆的话,王大人这些年来鱼肉乡里的事情不算少数,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受了他的害!”
他说罢又看着王大志道:“王大人,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他原本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今日里来之前先喝了酒壮过胆子,他家里因为田产变志,老父惨死,家里顿时揭不开锅来,家中小儿饿死,媳妇见到这样的情况,后来也疯了,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如今只有他一人了,左右没了牵挂,若是败了,也不过就是一死,所以今日里他才会第一个上前状告王大志。
王大志还想狡辨,明云裳淡淡的道:“这是王大人之前的判词,陈师爷都记录在案,王大人,要不要本官重新念一遍?咦,这本本子上还清楚的记着某年某月某日王大人收何进纹银十两,王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大志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师爷,那些判案的陈词他早前就命陈师爷将东西收好,不要让明云裳看到,之前明云裳也从不过问县里判案一事,此时突然问起,陈师爷也是措手不及,而明云裳的手段更是高超,要得到那本记录判案经历的本子,更加不是难事。
陈师爷见王大志看过来,忙将脸扭到一侧,心里一时间也满是纠结,昨夜里被秦解语砍断的手指处,此时还在钻心痛了。
王大志看到明云裳另一只手上拿的册子,更是惊的不轻,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本日里收了多少银子,都喜欢记下来,以满足他物殊的心理,只是这本册子他藏的甚是稳妥,明云裳又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王大志见到这种情况,心知不妙,却也并不甘心,还想要再说上几句,明云裳直接道:“人证物证俱在,县令王大志贪脏枉法,来人啦,上钉板!”
王大志忙大声道:“相爷,冤枉啊!”
明云裳又岂会理他,眸光里满是寒意,王大志见这个法子行不通,不禁更急了,当即灵机一动大声道:“相爷这般维护这些升斗小民也不过是为了银了,下官答应相爷,只要相爷饶本官这一次,本官这本册子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送给相爷!”
他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喧哗的大堂顿时安静无比,明云裳原本一直冷冷的看着王大志,听到这句话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到她那抹笑意的百姓心里顿时一寒,众人互看了一眼,暗想这次怕是要麻烦了。
明云裳笑道:“本相昨日里算了算,这本册子上的银子全部加在一起约有五万两,王大人的命真不值钱,五万两就能买到吗?这样好了,本相出十万两银子买你去死如何?”
众百姓闻言都笑了起来,王大志的脸色顿时很难看,明云裳把脸些绑,当下冷着声道:“大胆王大志,竟当堂收买朝庭命官,这是陷本相于不忠不义的举动,刑罚加重,滚两次钉板!”
“住手!”一记苍老的声音传来,明云裳扭头一看,便看到了路老头在一个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路老头一边走一边道:“谨相此事不可,王大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朝庭命官,又岂能跑钉板?”
明云裳看了路老头一眼,眼里满是淡淡的笑意道:“路老的腿可好呢?”
“差不多大好了。”路老头答道,他正准备说话,明云裳却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来人啦,将路老送回家!”
“你要做什么?”路老头大怒道。
明云裳微笑道:“路老也算是做过官,知道在朝庭命官审案的时候,若无官职,是不能过问朝庭的事情。本相知道路老德高望重,但是也不能无视法纪,本相是为了路老好,不想路老难做,更不愿因为这样一个贪官而坏了路老的名声,让别人非议路老和王大志有私,受了他的钱财,所以才来帮他说话!”
路老头闻言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明云裳却已翻开一页摊到路老头的面前轻声道:“这里还有路老的一比帐了,我和路相关系甚好,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路老,更不想路老难做,所以只好请路老回去,也省得大家都不好做。”
路老头一看明云裳递过来的单子,顿时气的老脸拉的比驴脸还长,他的脚不太方便,当下却撑着走到王大志的面前,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怒道:“浑蛋!”
明云裳看到这副情景嘴角微扬,当下眼睛一斜后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钉板!”
王大志的脸顿时一片灰败,那边早有衙役将钉板搬了上来,这些衙役平日里虽然极怕王大志,但是却大多没少受王大志的欺负,对他也是面服心不服,此时见有这样整治他的机会,心里倒有多数是开心的。
王大志看着那块锋利的钉板,心里顿时怕的要死,他咽了咽口水,想起在这块钉板上,他曾让多少人丢了性命,这块钉板上更是染满了鲜血,就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他的腿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看着明云裳道:“左相大人,你就饶过下官这一次吧,下次往后一定做牛做马为你效劳!”
“做牛做马?”明云裳冷笑道:“你要做牛做马的是应该为这些百姓,而不是为本相,你此时这般求本相,可想过之前那些百姓求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王大志的眼里一寒,明云裳瞪了一眼那些衙差道:“王大人不愿意,你们怎么不帮帮忙,当日里王大人下命让你们给那些普通百姓滚钉板的时候可能犹豫过?此时这般站着,是觉得本相的官位不如王大志吗?”
她这一句话里寒气四射,官威也出来了,那些衙役对王大志说一声“对不起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然后便拖着王大志按到钉板上,顿时杀猪般的叫声便传遍了整个公堂。
这么多年来,清源县的百姓饱受王大志的涂毒,早已恨他入骨,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一个个都觉得痛快无比。
王大志从钉板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全部都是鲜血了,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痛过。
百姓们一见明云裳是真的要惩治他了,顿时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原本还有些畏畏缩缩的百姓,此时争先恐后的上前来靠状,这些状纸形形色色的都有,小到冤案错案,大到贪脏枉法,强娶人妻为妾都有。
每一个人上前来告的状,都是有根有据,有人证有物证,再加上之前陈师爷的那本判案本,王大志所犯的事情可以说是件件带血,桩桩有人命。
而王大志滚了几轮钉板下来的时候,已经浑身血肉模糊,他在滚到第十回下来的时候,见门外排得长长的队,原本还报着明云裳只是收拾他一番的念想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他顿时明白明云裳就是想要他的性命。
他知道今日怕是活不成了,当即大声道:“谨夜风,你这个挨千刀,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你利用完本官对付何进后就要杀了本官,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明云裳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本相要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道理,王大志,这么多年来你鱼肉乡里也就罢了,却是连做官的初衷也都忘了,今日里本相就站在这正大光明的牌匾下,看看你到底人做了多少的坏事!”
王大志张嘴又骂道:“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的话骂到这里,再没有声音,明云裳看了一眼秦解语,却见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饼子,而王大志的哑穴上正嵌着一枚饼屑。
红依在人群里道:“王大志丧尽天良,相爷为民除害,他骂相爷,老大天也容不下他,让他失了声!”
她这一句话一出口,立马得到了所有百姓的认同,方马便传起了欢呼声。
明云裳的眉毛扬了扬,红依这丫头,还是当真不错的,这反应速度那是一等一!秦解语虽然经常不在状态,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今日的表现还是不错。
王大志发不出声音来,自己都觉得太过诡异,而听到红依的那句话后,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了几分迷茫,难道真的是他的坏事做多了,以至于上天都看不过眼了吗?
他想不明白,这一辈子也永远都想不明白了,下一刻,他又被人架上了钉板。
这一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钉板上滚了多少回,他身上的鲜血早已将钉板染红,鲜血流满了整个大堂,却没有一个人对他存有半分同情。
后面的那些家眷,在听到前面的事情之后,有一大部分已吓的不轻,明云裳这样对王大志,还不知会如何对付她们,这番一闹,那些被王大志用钱买来和抢来的姨娘们,便结群去王大志原配夫人那里去抢卖身契,原配夫人自然不允,于是乎双方便大打出手,只是原配夫人身边纵有几个丫环,却也敌不过她们人多,于是乎,卖身契全被人抢走了。
前堂王大志的鲜血还在流,后堂也乱成了一团。
而王大志在滚到第二十回的时候,由于身上的血流的实在太多,彻底死了过去,明云裳对他的死只当做不知,只让那些有冤的百姓继续陈情,那些案件审理,全部让陈师爷记录在案。
明云裳看到那些排成长队的百姓,心里一时间也变得有些复杂,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公公正正的判案审案,一口气将清源县这么多年积下来的冤案一并审了。
这一日,她直审到半夜,直审到王大志的尸体一片血肉模糊,只审到王大志的尸体一片冰冷,鲜血成冰。
当审完最后一个百姓时,她轻轻喘了一口气,眼里却有了一抹无可奈何,纵然王大志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死十次都不够!
当她吩咐退堂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哭声,她觉得有些奇怪,忙走出去一看,却见外面的雪地之上,整整齐齐的站着方才审过案的百姓,她不禁愣了一下,顿时明白那些百姓并没有走,只是在门外候着。
众百姓见她出来,当下便齐刷刷的给她跪了下来,她忙道:“乡亲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张坚大声道:“小人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