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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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解语不动如山也不说话。
明云裳便将帘子放了下来,当天晚上住客栈的时候,明云裳的身边便多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厮,一会端菜,一会盛饭,一会倒洗脚水,一会又是擦脚,一向心高气傲骂人是傻子的秦大少爷竟没有拒绝,而是任她支使,她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如此一来,倒把明云裳弄的没有脾气了,最初她还有几分气恼,而后很快就淡然了,多个人随身伺候总归是件好事,大事上不对他报什么念想,想来也不会再有失望的事情发生。
郁梦离淡淡的看着这些,眸光始终沉静如水,红依一直在旁伺候两人,如今多了一个秦解语帮忙,她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闲下来的时候有一双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郁梦离,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世子,你的情敌可不少啊!”
郁梦离看到她的眼神当做是无视,继续淡定无比的给明云裳夹菜,只是他的筷子还未到,秦大少爷已将一盘子菜端了起来,然后全部倒进明云裳的碗里。
明云裳的眉头皱了起来,秦大少爷却依旧一片淡然,但凡她夹过的菜便全部倒进了她的碗里,只是她的碗实在太少,一盘菜已经够装了,这几盘菜一装来下来,顿时漫了出来,弄的整个桌子上都是菜。
明云裳张嘴便骂:“秦解语,你是个猪头吗?这菜要吃你自己吃,我可不吃!”
秦解语也不说话,也不用筷子,伸手便抓起一把菜塞进了嘴里,他这一番举动顿时引得所有人的侧目,明云裳也呆了,却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本秦大少爷之前一直只啃那种又冷又硬的大饼,不过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用筷子!
郁梦离虽然没有洁僻,但是看到秦解语的吃相后也失了食欲,最重要的是,整桌的菜几乎已被秦解语给倒光了。
明云裳知道自己摊上一个活宝了,不禁仰天长叹。
莫扬看着秦解语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以前觉得秦解语的武功高深莫测,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便知道这个少年实在是个怪物。
明云裳再也没法子骂出来,咬了咬牙便回了房,秦大少爷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抓起那个盘子,然后大步跟了进去。
红依忙起身将他拦在外面道:“你吃完了再进来,我先伺候相爷。”
秦解语眸子一眯,却将一盘子菜扣在了红依的脸上,然后淡定无比的道:“我吃完了。”然后大步走进了明云裳的房间。
若不是红依知道这个怪物武功高深莫测,她根本不不是他的对手,怕是早已拿刀砍人,如今却是欲哭无泪。
随后赶来的郁梦离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说话,而是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才在屋子里坐下,便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传来了明云裳暴怒的吼声道:“滚!”
郁梦离眨了一下眼睛,紧接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秦大少爷被明云裳一脚踢了出来。
红依原本站在门口有些想哭,看到这副情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扬的眼里有一抹别样的趣味,这件事情倒是越发好玩了,其实他对秦解语这几日的失踪是有些兴趣的,而对秦解语回来之后他和明云裳关系的转变兴趣更大。
从那之后,秦解语几乎是每进明云裳一次房间就被她踢一次,久而久之,少年便干脆守在明云裳的房门口,不管是苍蝇还是蚊子要进明云裳的房间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漫长而寒冷的冬夜,因着他这一番闹腾似乎夜也变得更长了。
明云裳看到秦解语的举动后实在有些无语,只是也知秦大少爷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打不过他,骂对他也没有用,于是乎,只能赏他一些洗脚水了,而秦大少爷的毅力也让人无比吃惊,挨了洗脚水依旧不离岗位,悠然自在的坐在门口,而他身上湿了的衣裳,并没有因为天寒而结冰,而是冒着热气,仿佛身下烧着炭炉一般,不到半个时辰,衣服竟全干了!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三十章
明云裳对于秦解语的举动只能无语问青天,由得他发疯。
自从过了江之后,他们一行人离灾区了也越发近了,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到处都可以见到压垮的房子,路边偶尔还能看到冻尸。
明云裳原本来赈灾还有一分吊儿郎当的心情,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里一时间也极不是滋味。尤其是其中一具冻尸竟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身上只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衣衫,身子早已冻的青青紫紫,他们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那孩子的身上倒用破棉花裹了好多层,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冻了,已经气息奄奄,小脸也有些青紫,却已哭不出声音来了。
明云裳忙命人寻来羊奶喂孩子,那孩子饿的疯了,拼了命的吸吮,她一看这架式,知道孩子还有救,又命人取来木炭为孩子取暖,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孩子的脸色也好了些,却咳嗽了起来。
秦解语原本对身边的事情兴趣缺缺,见明云裳笨手笨脚哄孩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道:“笨死了,一边去,我来!”
明云裳的眉头微皱,张嘴想骂人,没料到秦解语将孩子抱过去的样子竟是极为小心温柔,她到嘴边骂人的话语也咽了下去。
秦解语看了一眼孩子,眸光里难得有一分温暖,他细细察看孩子一番后将孩子平放在小榻上,然后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套银针。
明云裳眼见得他的银针就要扎下去了,当下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救孩子。”秦解语回答的言简意赅。
明云裳咬了咬牙后道:“不行,孩子太小,你这针也太粗了些!”那样的银针就是扎在她的身上,她想她也会哭,更何况那么小的孩子。她又忍不住看了那孩子一眼,却见孩子的脸此时呈现怪异的潮红,剧烈的咳嗽把方才喝下去奶又吐了不少出来。
秦解语看着她冷着眼道:“说到底,你就不信我懂医术的话。”
明云裳不语,他之前的确帮她包扎过伤口,也替她治好了她的外伤,但是那样的外伤在她看来只要有金创药什么的就能治好,并不能体现他的过人之处。这一次却不同,她知道那孩子身上必定是染上了寒气,更则和尸体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容易有邪气入体,这孩子看起来不超过一岁,又哪里能禁得起那样的银针。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却也懒得跟她解释,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孩子身上的衣服打开,取过银针极快的便刺向孩子的几处大穴,那速度之快,等明云裳回过神来,他的针也已经施完了,还为孩子将衣服穿好了。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瞪大一双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秦解语,秦解语言却极为淡定的道:“他的肺里吸了寒气,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小命难保,我方才施针是替他趋走体内的寒气,我再去替他抓一剂药,喝上几日便会大好。”
“有那么神吗?”明云裳显然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秦解语轻哼一声,懒得理会她,自己去找客栈的老板要来笔墨,开了方子就自己去找药店抓药去了。
明云裳看了一眼孩子,却见那方才还咳的厉害的小家伙竟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轻轻松了一口气,秦大少爷一向靠不太住,但愿这一次能靠得住才好。
那孩子似睡的似香,一只小手放在嘴边,粉嫩嫩的小脸煞是可爱。
恰在此时,莫扬敲门而进,明云裳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探来什么消息?”
“回相爷。”莫扬轻声道:“我们已经到了灾区的外围,这里离重灾区开源县只有两百里的路程了。”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想起她这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上服给朝庭的那些奏折说有灾情,但是灾情的情况却说的远比事实轻了很多。她来之前也不过是以为这里的灾情和她前世零八年南方的灾情差不了太多,但是她显然忘了,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一切都比这个时代发达,纵然断了电,在农村里还有煤,当时她也只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些情况,体会也不如此时深。
这里尚在外围就已经如此,若是到了重灾区里又将是怎样的光景?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无可奈何,天灾**,素来只有三分是天灾,却有七分**,对于这个寒冷的朝代来说,天一冷,两样东西最重要,一样是柴,一样是米。
她对苍澜王朝体会最深的就是如宋朝一般的屯田制,在这个交通和贸易都不算发达的时代,米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决定了一个地方是否富庶,也决定了三六九等的制度,中国历史上的书籍对于富人的形容除了家里摆设以及衣着之外,唯一提到的怕也就是米了。
她更知道在这样的制度下米大多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而那些为了田地辛苦劳作的百姓大多都是困苦的。
她想到了她曾剽窍来的王安石变法制度,只觉得那样的变法怕也是迫在眉捷的事情了,这一次却和她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和天下间的百姓有了牵连。
莫扬见她的面色不佳,一双眼睛幽暗不明,一时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便轻声道:“相爷……”
明云裳回过神来道:“我知道了。”
莫扬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以为她没有吩咐了便打算走出去,她却又道:“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都将衣裳换了,将运银子车辆也改装一下,对了,就装成是商贩的样子。”
莫扬愣了一下后道:“相爷,这只怕不太合适,您是赈灾大臣,若是这副样子前去赈灾,怕是被朝中官员知道了,少不得掺你一本。”
明云裳冷笑道:“谁高兴掺就掺,爷不在乎。”
莫扬闻言哑然,明云裳又看了他一眼后道:“还有,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我的侍卫,按我吩咐去做就好,该做怎样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若是事事都由你来教的话,这个左相给你做如何?”
莫扬闻言吓的不轻,忙跪在地上道:“属下失言,请相爷责罚。”
“少来这一套!”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抬后道:“按我说的去做就好,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也没有必要问我为何要这样做。对了,下去之前,让于军来一趟。”
莫扬轻轻点便退了下去,不一会于军便掀帘而进,他行了一个大礼后对明云裳道:“相爷找卑职有何事?”
明云裳见这几日于军的脸上已有了几分稳重,看来上一次他栽在安静波手里的事情对他影响极大,这段日子以来,明云裳见他明显比往日负责了不少。
明云裳淡淡的道:“明日一早你带着一半的人马换了衣服将银子先送到开源县,我随后便来。”
于军的眼里有一些不解道:“相爷,通常情况下有灾情的地方有都会有危险,而且灾区的百姓因为衣不暖、食不饱,通常情况下都是极为危险的,我们的人马在上次经过土匪伏击之后,已经死伤过半,此时再要分开,卑职担心保证不了您的安全。”
明云裳听到他那句话后满脸不屑的道:“我需要你保护吗?”
于军愣了一下,想起上次的事情,他这个武将还要明云裳出手才得已保住性命,这事传出去他往后在京城也没法混了,他的头低了下去,轻声道:“谨相的智慧卑职佩服无比,只是谨相终究是个书生……”
他的话说到这里,被明云裳的眼睛一瞪,便全部咽了回去。
明云裳只是看着他,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当下只得轻声道:“我一切听从谨相的安排。”
明云裳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嘴里说听从她的安排,怕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爽快的,只是他不说,她就权当他是心甘情愿的。
于军走出去之后当夜便命人将所有的马车做了改装,只是那贴了封条装银子的箱子却没有细细打开查看。
莫扬看着他在那里忙来忙去,便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于军轻叹道:“谨相让我带一半的人把银子先送到灾区去,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谨相是怎么想的,这么少的人送一百万两银子走这么远的路,实在是危险至极。她自个怕死也就算了,竟还做这么蠢的决定!”
莫扬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休要胡说八道,谨相这么做自有自己的想法,你小心祸从口出。”
于军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知道谨相和一般的书生不一样,上次的事情让我很是佩服,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却是不一样的,稍有闪失,便是掉脑袋的事情。”
“谨相一向料事如神。”莫扬轻笑道:“我跟在谨相这么长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见她有算错什么事情。”
于军扬了扬眉毛道:“谨相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她这次的决定并不是太高明,我虽然没有出来赈过灾,但是却也知道赈灾有多么危险,她来到这里,一不通知县衙的人帮忙,二不派重兵守银子,反而还做出这样的决定,如今虽然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