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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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买下那一幢房子好吗?反正也不贵。”他用商量的语气说。
“不买。房子有住的就好了,何须要多,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房子的,你就当是做一件好事,让房子不要空着,物尽其用。”
又来跟他讲大道理了,华伦被她这么一激,恼上心头,将脸一扬说:“你为什么就不让我买那幢房子?”
她依然笑着:“你又为什么偏偏要买那一幢房子呢?”
他声音微扬,透着不悦:“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住在你家里,这传出去多不好啊,我一个大男人的。”
飞飞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做我们的,别人要怎么说怎么看,我们管不着。”
他吼道:“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在意,我在意别人说我是吃软饭的,你懂不懂?”
“怎么会呢?”这个问题飞飞从来没想过。
“怎么不会呢?我是个大男人,我若住在你这里,你叫我以后还怎么走出去见人?”
“说来说去,就是你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两人正争论得不可开交,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吴嫂见他们还在吵,便自作主张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高贵的妇人,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端庄优雅,一身淡蓝色的旗袍腰间绣着红牡丹,一头卷发束起,手里提着个时尚的小包。
吴嫂正要问她找谁时,她却先开口了:“从街头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了,原来你们的幸福就是这样的。”
闻言,华伦和飞飞迅速回过头来,华伦迎上前问:“妈,你怎么来了?”
飞飞也勉强恭敬地叫了声:“阿姨。”
“我听说你今天没到医院去上班,想也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温丽媛说着,便走进屋里,冷傲的目光将屋里打量一番。
飞飞对吴嫂说:“吴嫂,去沏一壶茶来。”
母亲的到来让这一切在华伦的眼中变得如此欢喜,他喜出望向地说:“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是来接我回去的是不是?你接受了我和飞飞的婚事了,是不是?”
望着不知悔改的儿子,温丽媛当场就想用一盆冷水泼醒他,她说:“你这话说对了一半,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当然是我最疼爱的儿子,可要我接受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休想!”
华伦闻言如遭雷击,声音顿时嘶哑得有些刺耳:“妈,你和飞飞都是我最爱的人,你为什么要逼我在你们之间做一个选择呢?”
“妈是为你好,你们根本就不合适。”温丽媛语重深长地说。
“妈,你别再打着为我好的恍子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这样的为我好,我不需要。”华伦胸中郁结的一团闷气堵在喉头,说出来后才轻松一些。
温丽媛气色霎白,颤声说:“你不需要?你跟她在一起才一天,就吵成这样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我生你出来,我不管你谁管?”
“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在讨论婚礼的事。”华伦走到飞飞身傍,温柔地搂过她的肩。
“你们……要结婚?”温丽媛瞠目结舌。
“是的,我们要结婚,你如果愿意,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华伦平静地回答。
当吴嫂把茶壶递上,飞飞斟了一杯茶,双手给温丽媛奉上,恭敬地说:“阿姨,请喝茶。”
温丽媛不接茶是飞飞意料中的事,但她想不到温丽媛竟接了茶,她正高兴,温丽媛喝了一小口,重重地放下,洒水淌出来,洒了一桌子。
她哇的一声便将茶吐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道:“呸,这是什么茶,想苦死我?”
飞飞满了难色,华伦看在眼里,怒道:“你不喜欢喝可以不喝。”
温丽媛脸色铁青地指责说:“你这什么态度,从小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跟某些人学得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华伦毫不客气地说:“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飞飞只感到难堪,扯着他的衣袖轻声示意他不要急躁:“华伦……”
他俯首含情望着她柔声说:“飞飞,我决定了,就在这里结婚,日期就定在七天之后。”
飞飞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转看向温丽媛说:“阿姨,我真诚地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温丽媛强硬地冷声说:“我不会承认你是我丁家的媳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温阿姨,我非常的尊重你,但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我跟华伦的婚事,假如有一天你愿意接受我的话,我和华伦一定会很孝顺你们的。”飞飞诚心诚意地说。
“哼,休想!你们若是要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一定不会幸福的!”
温丽媛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直瞪着飞飞,飞飞一直颤抖着往华伦的怀里缩,华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意图消除她心里的恐惧。
瞪了半会,温丽媛才终于起身离开。
伤心为哪般
一夜的时间,当红明星要下嫁于医生的话题便在全上海传开了,有赞的也有鄙视的,其中如玉的男歌迷影迷心碎断肠了。
同时,有的报纸写如玉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手段卑劣又下贱……总之说得不堪入目;还有的报纸写如玉喜新厌旧,贪慕虚荣而抛弃了御谦嫁入豪门,御谦为此深夜在街头卖醉……还有的报纸写如玉为了未婚夫推掉电影,三年相守,终于终成眷属……
莫离半躺在□□,地上凌乱地洒了一地的报纸,她的手里,摊开着一张报纸,报纸的正中央,有一张大大的照片,是御谦和飞飞旧的剧照,如今看来,却依然刺眼,那红色标题更刺眼。
“劳燕分飞……呵呵,劳燕分飞,御谦,你个大笨蛋,超级大笨蛋……”她凄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半晌后,她收拾心情,将地下的报纸拾起叠起,放好。
对着镜子,把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梳整齐,绑上红色的蝴蝶结,再淡淡的施上一层脂粉,莫妈妈说她这样打扮看起来最文静,而她就是需要给人一个文静的感觉。
换着高跟鞋,提起包包便出门去。
御谦搬到北区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莫离从来没到哪里去找过他,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现在负面绯闻缠身,怎么好意思连累御谦?
但今天,她冒着被记者拍到的危险,也要到御家去一趟。
根据御谦给她的这个地址,她找到了康乐园,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一个富人区,大部分有钱的上海人,都在这里买有别墅。
莫离按了门铃,一颗心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好一阵子,不见有人来开门,莫离又按了几下门铃,大喊:“御谦,是我,开开门……”
久久,才有个迷蒙的声音回应:“吵什么吵,来了。”
来打开门的,正是御谦,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他没扶稳门,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倒了下去。
莫离连忙上前去扶他,可他太重,她根本扶不起,急切地摇头他问道:“御谦,御谦,你没事吗?”
御谦睁开眼睛,蒙胧中把莫离当成了飞飞,冷不防地出手,一把抱住了莫离的腰,喃喃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莫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抚着他的脸痴痴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
他也痴痴地看着她,深情地喊:“我爱你,飞飞,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莫离顿时愣住了,她的心如被千根刺刺着,痛得令她呼吸不过来,她狠狠地推开御谦大喊:“我不是沈飞飞,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她?”
她转身欲走,御谦却蹒跚着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腰,大喊道:“不!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承认过去是我太懦弱,我爱你,飞飞……”
莫离听着听着,已泪流满面,她蓦然回首,狠狠地打了御谦一个耳光,冷斥道:“你看清楚一点,我是莫离,莫离,莫离——”
御谦的耳膜险些都被震聋了,脸上的痛刺激了他的大脑,他的神志总算清醒了一点,揉着眼睛说:“是你,莫离?”
“可不是我吗?不然你以为是谁?”莫离冷声反问说。
“怎么来了?请坐。”御谦说着,自顾重重地坐落在沙发上。
“来看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莫离瞧着他一脸醉态,又瞧瞧地上散落的酒瓶,叹息着摇摇头。
御谦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将头发反拔至脑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笑:“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就是这样,喝点什么?”
“不必了,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莫离一针见血地说。
御谦只觉得头好沉,他倒卧在沙发上,托着头说:“谢谢你来看我,只是……我今天真的喝多了,你也知道,我以前从不喝酒的……”
“是啊,酒伤嗓子,所以你从来不喝,可是你今天为何又要喝呢?”莫离别过脸,一滴泪蜿蜒而下。
“我……”他欲言双止,摇摇头,趴在沙发上,没了声。
莫离冷笑了两声说:“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你还爱她是不是,那你为何不去把她抢回来?”
沉默半晌,御谦突然抬起头来,眼角有泪痕,他喝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怎么跟丁华伦抢,怎么抢嘛?”
莫离怒喝道:“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
御谦擦去泪痕,仰起脸辩驳说:“我才没有哭。”
莫离不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说:“你这个笨蛋,你明明就不需要跟别人去抢,你只要告诉她你方才所说过的那些话,她就会对你会心转意。”
他将头埋进沙发里,声音沙哑地说:“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她不禁摇头叹气:“你根本不懂女人。”
“是吗?”他苦涩地笑笑,仰头看着天花板,再不发一言。
莫离也托着头望天花板,长长叹一口气。
御谦侧过头去凝视她,那种眼神就像要看进她心里似的,莫离莫名地感好害怕,缩了缩身子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讪讪笑着说:“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教我怎么跟别的女人好,你不会吃醋吗?”
莫离有些吱唔说:“我当然……喜欢你,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地生活着。”
“说得多伟大,多伟大啊!”御谦放声大笑,笑得直用手背抹眼睛,但眼泪总抹不完。
莫离听着,只觉得心里又痛又酸,也跟着直掉泪,也说不清是为御谦,还是在为自己伤心。
长不大的孩子
这天,飞飞放下手里的工作,约了沈斌到家里来,并把屋里装饰一新,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大红双喜字,屋顶吊上纸鹤和彩带闪灯,可爱却不失高雅的格调,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沈斌如约地出现在门口时,飞飞一身便装,头发随便地披散在肩上,清新自然,一见到沈斌,便眨着眼睛说:“欢迎六哥大人的到来,里面请!”
沈斌摸摸她的头,故意把她的头发弄乱,笑着说:“你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飞飞吐吐舌头,俏皮地说:“我才不是小孩子。”
沈斌打量了屋里的装饰,眼前一亮,呵呵地笑道:“飞飞真的不是小孩子了,要结婚了。”
飞飞嘟着嘴巴说:“六哥,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怎么就知道了?”
“不能不知道啊,全上海都知道的事情。”
闻言,飞飞傻傻一笑。
华伦从房里出来,看见沈斌,迎上去说:“沈斌,来了,坐吧,我给你倒茶喝。”
沈斌望着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打趣说:“还叫沈斌,该改口跟飞飞叫六哥了。”
“六哥!”飞飞娇嗔地嚷叫。
“六哥盼喝你们的喜酒已经盼久了,这回终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六哥也可以放心了。”沈斌欢喜地望着两个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飞飞就坐在沈斌身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大腿,一对柳眉也慢慢聚拢起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华伦斟了茶后,独坐一旁,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沈斌感觉到他们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目光一闪说:“好喝,是清明雨前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