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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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们,而他们却看不见她。
她咬着下唇,心里满是痛苦。
……
经过一段时间的停工后,《帝女奇缘》又复工了,拍摄相当顺利,两位主角合作非常愉快。
飞飞笑脸如玉,仿佛并未将前些时间所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放在心上。
几天后,《帝女奇缘》终于在经历长达一个多月的拍摄后杀青了,一群记者赶到片场,看到穿着古装明艳照人的两位主角,纷纷要求拍照和采访。
在片的最后,是周世显和长平公主穿着喜服盛装,领着清兵队伍浩回到皇宫,在鼓乐齐奏下,完成了盛大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两人举杯相视而笑,饮下了带砒霜的葡萄酒,以报答先皇的恩情,两人幸福的相依,这部大片也终于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记者们围住御谦追问感受,是否感觉特别甜蜜浪漫?
御谦笑笑,礼貌地回答:“怕没有什么比殉爱更浪漫了,只是太凄美了,也太悲情了。”
记者问:“觉得如玉小姐演得怎么样?”
御谦微笑着回答:“她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也很努力上进,很会演戏。”
“有传你跟如玉小姐的关系很亲密,因为这部剧擦出火花?”
“这纯属是谣传,跟如玉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目前为止你们都是单身,会不会戏假真做?”
御谦冷静地说:“感情不谈,我们今天只谈戏。”
“可是有记者拍到你在如玉小姐家过夜的事,你们的关系会不会由朋友发展成为情侣?”
“谢谢各位的关心,希望大家多宣传我们的《帝女奇缘》,谢谢!”
记者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而御谦都极礼貌得体地回答。
而飞飞的那边也没闲着,记者挨挨挤挤地蜂涌而上,一个记者问:“如玉小姐,说说拍这部戏的感受吧?”
飞飞淡定地说:“拍这部戏,有苦也有乐,挺辛苦的,为了赶戏,有时候一进厂就是十几个小时,不过,今天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记者问:“在戏里你跟御谦演一对情侣,听说还有激情戏,是不是未成年禁看的那种?”
飞飞轻笑说:“绝对不是,这点大家可以放心,片子的内容绝对是健康的。”
“如玉小姐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呢,还会拍电影吗?”
“这个还在商讨当中。”
“是什么电影,是不是跟御先生合作?”
“这个是秘密,现在还不便透露。”
“听说沈老先生留下共有数十万遗产,他死时没留下遗嘱,如玉小姐是不是也会继续沈老先生的遗产?”
飞飞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趁机澄清说:“不会。”
“你为何不出席沈老先生的葬礼?”
“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飞飞扶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中隐隐作痛。
“如玉小姐,我再问一个问题,听说沈家各房在争夺财产,各不相让,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宋世杰看飞飞脸色铁青,连忙护在她面前,对记者们说:“今天的采访就此结束。”
然后,宋世杰与飞飞、御谦三个同车离开。
胶冻着的空间和时间
《帝女奇缘》首映的那天,两位大明星出席了盛会,但只许照相,不设访问,不少的疯狂影迷到场为自己的偶像助阵,大喊偶场的名字,场面热门非常。
会上,飞飞还献唱了一首新歌,让观众一饱耳福,而御谦也应邀勉不其难地唱了一段歌剧,造成了空前的热门。
电影开场前,两大明星便转至电影院,影迷也蜂涌而入,将影院的大门都给挤破了。
在电影没散场前,御谦带着飞飞悄悄地离开,怕的就是呆会儿影迷会把他们挤成肉饼。
影院门口,秋风扑面吹来,让人感觉清爽,比起刚才的热门,现在平静多了。
御谦眸中闪着光彩,得意地说:“我聪明吧,若是等到散场出来,这里又是另一种状况。”
飞飞直翻白眼,吐吐舌头笑着笑:“就你聪明,地球人都知道了。”
风吹到,一张纸吹到御谦脚下,御谦看了那纸一眼,脸色大变,抬头四处张望。
只见一个人在捧着一叠东西走向远处,一边走,一边给人发传单。
御谦拔腿奔上前去,飞飞莫明其妙在一边喊一边追上去。
御谦追上那发传单的小女孩,从她手里要过一张传单,那传单上印的是《帝女奇缘》的剧照还有简介。
他捉住那小女孩,激动地问:“是谁叫你发这东西的?”
“你放开我!”那小女孩颤抖着要挣开御谦的钳制。
飞飞连忙上前拉开御谦道:“你把人家小女孩吓坏了,我让来问。”飞飞拉着小女孩,柔声说:“小妹妹,姐姐没有恶意的,我问你,这些东西是谁叫你发的?”
小女孩睁着澄亮的大眼睛,看到飞飞一脸友善,便说:“是店老板叫我发的。”
“哪个店?”
“街头左拐的第三间店铺。”
御谦和飞飞找到那个店,原来是一个印刷店,老板看见陌生人,连忙招呼说:“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们的?”
御谦亮了亮手里的纸张,说:“这东西是在你们这里印的吗?”
店老板笑嘻嘻地说:“正是,先生小姐要印东西吗?”
“不是。我想问一起,这东西是谁要求印的?”
那店老拍了一下脑袋,大笑说:“你看我多糊涂,人老了就是糊涂,连两位大明星都不认得,原来你们就是单张上的人,你们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御谦连忙微笑说:“客气,客气,我想问的是……”
“你想问谁拿来印的嘛?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她每次来印东西,都要看到效果才走,是个非常仔细的人。”
“她来印过几次?”
“两次,前一次是《最后的贵族》二度上映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部片刚开始播映的时候效果不是那么好,第二次却一炮二红,我想这多少与这些宣传有关系。”
“那个来印的人叫什么名字?”
“她没透露名字,不过她长得跟如玉小姐差不多高,皮肤很白,笑起来很美……哦,我想起来了,她姓莫,我们都叫她莫小姐。”
“好的,谢谢!”
走出印刷店,揭开了一个谜,但御谦的心反而更沉重了。
飞飞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位姓莫的小姐,就是莫离,她竟然默默地为御谦做了那么多,怎能不教人动容?
红玫瑰这个名字,已随着沈震东的逝世,以及美莱歌剧院的倒闭而被人们淡忘了。
人们是善忘的,现实的,当他们有新的目标,旧的,他们不会再记得。
御谦心事重重地一直往前走,飞飞也不知道他要往哪去,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他在来湖边,湖边的山光朋色教人心醉神迷,他倚坐在凉亭中,望着亭下的深湖,心思深凝。
飞飞来到他身旁,只见湖占地广大,几乎可以在湖上行船,湖边植着各色水荷,此时正有荷花盛开,水波潋滟,倒映着他愁绪的影子。
御谦忽然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她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这问题令飞飞皱起眉头来,她抬起清若秋水的瞳眸,直勾勾地瞧着他,抿了抿唇,才幽幽地启了红滟的小嘴儿,徐柔地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了,会为他不惜一切代价。”
他苦笑了一下说:“那你呢,你会吗?”
飞飞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会。”
“为什么?”他眉心凝着迷惑。
“因为我太理智了。对我来说爱情只是寂寞时的一种无聊游戏!”她说得自信,笑得明艳。
他的心一寒,脸色一沉,皱起眉头:“我对你来说,难道也只是无聊时的游戏吗?”
她早就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有她的华伦,而他也有他的莫离。
飞飞嫣然一笑说:“我们都只是一个戏子,好了,就一起,不好了,就分开,就是这么简单,这种方式相处比那些结了婚婚姻不幸的人幸福多了。”
“我懂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他冷冷地说着,眸光冷若寒星。
“你生气了?”她怯声地问,一张脸顿时压得低低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心儿怦然。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以为然地轻嗤了声。
飞飞确定他生气了,他生气时,说话的声调极冷酷,听了令人寒到心里去。
湖边没有一个人,一切变得沉默,就连风都是静止的,剩下的,只有胶冻着的空间和时间。
“你这捣蛋鬼!”
晚上,御谦推掉了所有的活动,买了一篮子火龙果。莫离喜欢吃火龙果,它营养丰富、漂亮、口感好。
他走到莫家,站在门外许久,终于抬手敲门,开门的是莫妈妈,她讶异地问:“你……找谁?”
“阿姨,莫离在家吗?”
“哦,找莫离的,进来吧。”莫妈妈开门让他进来。
“阿姨,你的身体还好吗?”御谦关心地问。
莫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你好像认识我,可我不记得你了?”
御谦这才想起,莫妈妈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他尴尬地笑笑说:“莫离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请坐。”莫妈妈很客气地斟茶招待他,并大喊:“莫离,快出来,有人找你。”
“来了!”莫离大喊一声,从厨房里出来,一双湿淋淋的手抹在围裙上,看到正在喝茶的御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朝他点点头,笑笑:“你来了。”
“我经过,顺便来看看你和阿姨。”御谦腼腆地说。
“吃饭没?我煮好了,一起吃吧。”
御谦显得有些尴尬,莫妈妈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说:“人多热闹嘛,家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莫离见多了个人多双筷,又连忙煎了一碟鸡蛋,三菜一汤,吃得十分丰富。
吃完晚饭后,莫妈妈抢着收碗,说:“你去招呼贵客,这些让我来做,我再不干点活,这把骨头要散了。”
莫离和御谦两人坐在厅里,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谁也不说话。
莫妈妈收拾好厨房后,就躲进房间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御谦这时才看清楚莫离,她脸色苍白得厉害,眼圈是青的,终于,他开口说:“莫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还好,虽然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她现在过得很快乐。”莫离微微一笑。
“你呢?”御谦的声音沙哑低沉。
“挺好的。”她轻声而简短地回答。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莫离身子颤了一下,嘴唇也在颤抖:“不用谢我,我做了一件自己都不可以原谅自己的错事,但只要你好,我怎么样的都无所谓。”
御谦仰头,凄然叹喟,他连责怪她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莫离,他今天会在哪里,说不定还在给哪个明星做替身。
“恭喜你,你现在是大明星了。你不用觉得难过,真的,你并没有要我做什么,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红的,你是有实力的。”她平静地说着,眼光缥缈地望向桌上的茶杯,杯里的茶冒着白烟。
“莫离……”他犹豫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只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大明星有时间的时候,像这样到我家来坐坐,我就很高兴了。”莫离又笑了笑。
“我会的。”
两人虽然在谈话,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那么冷淡和疏远。
她咬了咬嘴唇,挤出一句话:“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那么……莫离……再见了!”御谦的面上,依然带着微笑。
“再见!”匆匆的,她说了一句,她的声音是那么轻,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滴在她的手背上,是热的。她飞奔到窗台上,望着他走出院子,然后在路边叫车,离去……
她的喉咙收了,泪水模糊视线,这次,他又从她身边走了。
他走后,世界再度变得清冷悄然,变得黯然无光,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乎要教人为之窒息。
她低垂螓首,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