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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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问:“那你演不演?”
她肩着嘴:“能不演吗?”
“不能。”导演回答得非常干脆。
飞飞耸耸肩,摊着双手说:“演就演吧。”
正准备就位时,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飞飞!”
飞飞回头一看,沈斌和华伦正并肩走进来,飞飞的脸僵了一下,问:“你们怎么来了?”
沈斌眉毛一扬,笑道:“不欢迎?”
飞飞搓着双手,呐呐:“不是,只是太突然了。”
华伦看了看飞飞一身古装打扮,又看看御谦,笑着说:“你拍戏那么久,我们都没来探过班,所以今天有空就和沈斌一起过来了。”
飞飞释怀地笑了,一直以为华伦介意她和御谦拍戏,如今他来探班,不就证明他想通了。
这时,导演大喊:“如玉、御谦,就位,准备开拍。”
导演、摄影师、灯光、场务……等等,一下子就准备妥当了,果然够专业。
飞飞真后悔答应了拍这场戏啊,但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怕是拒绝不了,御谦演的宋世杰躲在帐中,她演的长平忐忑地走过去,轻叩帐门:“周将军在吗?”
飞飞和长长忐忑的心情正好吻合,但两人的忐忑来自两种不同的因素,飞飞是怕待会儿要演吻戏,而长平的忐忑是因为马上能见到心爱的人。
闻声,周世显走出来,看到长平,又惊又喜,立刻将她拥在怀里,激动地唤一声:“长平,真的是你,这不是我的幻觉吧?”
“是我是我,世显,真的是我。”飞飞回应着御谦的怀绪,顿时眼眶红红的。
“长平……”他捧着她的小脸,凝神看着,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俩。
导演在一旁猛用嘴型喊:“吻她,吻她,吻她……”
飞飞轻轻地闭上眼睛,一颗心却跳得飞快,不停地问:“真的要吻吗?真的要……”
华伦越看,脸色越铁青,沈斌将一切都看在心里,他突然飞奔上前去拉过飞飞大声道:“拍戏就拍戏,需要这么亲密吗?”
导演大喊:“卡!谁在这里捣乱?”
飞飞挣开沈斌,跺跺脚抱怨:“六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斌皱着眉头问:“我现在问你在干什么?你和御谦那是什么意思?”
飞飞不由涨红了脸,气愤地说:“就是演戏嘛,剧情需要。”
“演戏需要抱得这么紧吗?是不是假戏真做?”
“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身为一个演员是不能拒绝演这种戏的。”
两人争吵间,御谦也附和说:“沈斌,这只是在演戏,请你理解。”
华伦也走上前说:“沈斌,我们别妨碍他们演戏,要相信他们。”
连人家的男朋友都这么大方了,沈斌哪里还有反对的份,不由得退出场外,还忍不住搁下一句:“演就演,但别演得太过火了,记住点到即止。”
飞飞唤来导演,这一场重新拍。
“重新来,预备……开始!”导演大喊一声开镜。
当演到周世显捧着长平的脸,就要吻下去时,飞飞心里一阵打鼓,像有一团火在她心里烧啊烧,终于,她受不了那折磨,一把推开了御谦,御谦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呆立在那里。
“卡,卡,卡!”导演几乎气得跳起来。
飞飞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紧张了,我们重来一次吧。”
“不用那么紧张,心情放松一点。不然我拿些别的明星拍吻戏的影片给你揣摩一下?”导演好心地说。
飞飞连忙摆摆手,那种东西,她一个黄花闺女哪好意思随便乱看啊。
“你没问题吧?”导演怀疑地看着她。
“没问题。”飞飞回答得坚定。
“重来,各就位,预备……开始!”
这一次,长平果然再没推开周世显,那唇就要吻下了,导演心里一阵欢喜,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在这时,飞飞竟躲开了御谦的吻。
“卡!”导演没有了愤怒,只有懊恼。
飞飞满脸歉疚地说:“导演,对不起……”
导演负着手,沉声说:“我不想听你再说对不起。”
飞飞一脸无辜,纯洁的眼神快挤出泪来了,华伦看了不忍,拉着沈斌说:“我们在这里会影响飞飞拍戏,还是在外面等吧。”
沈斌满脸不甘愿地被华伦拖着走,走了几步挣开他的手说:“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御谦走到飞飞跟前,凝视着她的眼神,柔声说:“飞飞,我们一起把这场戏演好。”
飞飞疑惑地看着他,目光迷离。
他微微扬起一个温柔的笑,轻轻说:“把眼睛闭上,想象着,你就是长平公主,我就是周世显,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
飞飞轻点头,缓缓把眼睛合上,脑海里缓缓出现了长平与周世显两小无猜在荷塘、在山顶、在草地嬉戏的情景,还有他们一起种的那棵树,那树上绑着红绳,他们就在树下盟约……
“现在,把你的手交给我。”
御谦的声音低沉,仿佛有催眠的作用,令飞飞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国度,她轻轻地抬手放手他的掌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自掌心传来,仿佛她已经是长平公主,周世显此刻正握着她的手。
御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现在,我们再来拍一次好吗?”
飞飞用力地点点头。
导演心中大喜,还是只有御谦拿这位如玉小姐有办法。
问了也是白问
重新开机,御谦捧着飞飞的脸,轻轻地吻下,此刻飞飞的脑里,全是长平公主和周世显相会的情景,周世显的吻,充满了思念和疼惜之情,仿佛一个吻,诉尽了千般心事。
“过!收工。”导演欢喜地大喊。
飞飞缓缓张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中,长长地抒了一口气,这戏总算过了。只见御谦已坐在那里,脸上有一丝魅惑的笑意,仿佛在笑她演技生涩。
导演走过来说:“如玉小姐演得真是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工作人员忙着收拾东西,御谦走到飞飞身边,微笑说:“还不快点去跟华伦解释清楚。”
飞飞不悦:“我为什么要解释?”
“真的不解释吗?”御谦笑了笑,然后深疑了她一眼,幽幽说:“谁做你的男朋友谁倒霉。”
飞飞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御谦已经大步走出录影棚了。
……
沈斌和华伦坐在影棚门口的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时,御谦出来了,他脸上带着潇洒的笑意向两人打招呼:“沈斌、华伦,是不是等得有点闷?”
沈斌站起来身说:“不会,我还是第一次到电影厂来,是开了大眼界,不如你带我四处去参观参观。”
“好。这里有很多个片场的,我带你到处去看看。”御谦热诚地说。
飞飞出来时,见御谦和沈斌勾肩搭背地走向另一个影棚,而华伦则静静地坐在那里,飞飞走过去坐到他身旁,轻说:“让你久等了。”
他笑得极温柔:“没有。戏拍好了?”
飞飞心里一哽,笑了下说:“拍好了,剩下的只有几场,便可以杀青了。”
他看着她的脸,怜惜地说:“你看你,眼带都熬出来了,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你有没有吃?”
她皮笑肉不笑:“嘿嘿……家里那个保姆这几天正好病了,所以这几天我都是在外面吃。”
他不由得皱眉:“那我另外帮你找一个保姆?”
“不用了,孙姨打电话来说病好得差不多,过两天就能来了。”
“那你这两天怎么办?不如我上你那去给你做饭吧?”
“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我会饿死吗?再说了,你平时都那么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大少爷。”
华伦突然捉住了飞飞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飞飞心里一阵狂跳,连忙垂下头去。好一会儿,华伦才说:“飞飞,我想带你回家见我妈,毕竟……我们的事终究是要让她知道的。”
飞飞心中一悸:“这件事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好吗?”
“好吧,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也不急在一时。你不知道,最近我妈老催我结婚,我真害怕一心急,就把事情抖出来。”
“我懂的,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华伦,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戏拍完了,我就一心一意地跟你去见叔叔阿姨,求他们原谅,我相信他们会谅解我的。”飞飞轻轻地倚在他的肩上。
“会的,他们这么疼我,一定会爱屋及乌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你沈飞飞一个。”他紧拥着怀中的人儿,说出了最深重的承诺。
突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大笑道:“你们小两口已谈好了么,我们此刻回来是否太早?”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沈斌和御谦走了过来,飞飞连忙站起来说:“六哥,你胡说些什么?”
“我哪有胡说,我和御谦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沈斌笑着拍着御谦的肩膀,御谦勉强地笑笑。
飞飞傲慢地说:“没有你的份!你可别忘了,今天早上一大早的,你还骂我来着,我可是很记仇的。”
提起此事,沈斌脸色凝重,说:“飞飞,爸爸真的病得很重,我没骗你,现在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爸爸真的老了。”
飞飞自然是不信的,她说:“他戎马一生,怎么可能轻易被病痛所打倒?”
华伦昂然道:“飞飞,沈斌说的都是真的,伯父的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现在只是靠吃药维持生命,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刺激了。”
飞飞目光如闪电般扫了两人一眼,冷声说:“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能不能别跟我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沈斌怒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爸。”
“我早就不认他了,在我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的爸爸在哪里?他只会觉得我这个女儿丢他的脸……“
华伦拉住飞飞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沈斌,你也少说两句。”
沈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重色轻友的家伙。”
飞飞不服气地说:“明明就是你不对在先。”
华伦说:“你们兄妹俩别吵了,咱们去吃饭,我饿了。”
“我懒得跟他计较。”兄妹俩竟异口同声说一句话。
“既然是这样,那走吧。”
三个人走了几步,发现御谦仍站在原地,沈斌向他招手说:“御谦,走呀。”
御谦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们去吧,再见。”
飞飞左手搭着华伦的肩,右手搭着沈斌的肩,大声说:“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
车上,沈斌侃侃而谈沈家的事,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了,自从爸爸病了以后,各房的人就开始明争暗斗,沈斌想劝爸爸放弃娱乐业改做盐业,虽然盐业没有娱乐业暴利,但稳赚不赔……
飞飞虚听着,心里却有很多心事,她想到了她的那个爸爸,像他那样我行我素,又喜欢冒险的人,怎么可以会听沈斌的劝,他的强行,不正是赚那些肮脏的钱嘛,对此,飞飞十分不屑。
然后,她又想到了华伦,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仍有疑问,自己跟华伦的交往,到底是错是对?
她又想到那个吻,御谦吻她的时候,她的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不知不觉,她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云朵渐渐散开,漫延到耳根子去了。
她想,如果是长平公主,面对着两个无怨无悔爱着她的男人,她会如何决择?
其实,从戏一开始便决定了结局,长平公主还是长平公主,沈飞飞还是沈飞飞。
见她一脸呆滞,沈斌推了推她的手肘:“我自己做盐业生意,你说好不好嘛?”
飞飞回过神来,淡淡说:“这做生意的事,我又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斌鼓起腮抱怨:“问你也是白问。”
我不要看到你!
这天,飞飞没有戏,便留在家里休息,窗外飘起了小雨,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绵绵密密的细雨,夏秋的雨,多是一阵一阵,下一会便会收,好像老天很吝啬似的。
远处高高的电线上,挂着一串水珠,晶莹而透明,像一条珍珠项链,但风一吹般坠落无影。
这几天宋江世杰回了香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她也偷了个清